租来的相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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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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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
寒冬白雪,我站街东张寡妇家的门板前。寒风吹散我的发髻,撩起一缕发丝,挡住我己经湿润的眼睛。
门板后,交叠的男女,男人是我相公,女人是街东的张家寡妇。隐约可闻的声响,像刀子一样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我缩着身子蹲在门前。寒风刮过心底僵硬的地方,再结上一层冰,我快要被冻僵。
我没有动,也没有力气再动一步,就这样蹲着。
我与相公的真正爱情只有三年。一年定情,成亲两年后的今天,这个男人背叛了我,与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隐约听见,屋内张寡妇问道:“你家娘子可能让你如此快活?”
男人嗤笑一声,答道:“她哪能比得上你?脸上冷淡似冰。躺在床上像块死鱼一样僵硬!”
我想问,难道身体上的一时纾解真的比得上过去三年我们相濡以沫的感情?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用一切换来的这个男人,我不会再要!
我己不记得过了多久,里面的响动终于停下来。须臾,门板被拉开,相公儒雅的脸映进我眼里。
这张脸,我看了三年。
我以为他会与别的男人不同,对感情能够专一纯粹,结果没有什么两样。犹记得,三年前,我还是丞相的千金,而他不过一个一文不名的穷书生。
我上山去天龙寺上香求姻缘,下山时正好遇见进京赶考的他,饿倒在路边发着高烧,整个人烧得迷糊不清。同情之下,我救了他,带去天龙寺。
万分恳求天龙寺的老法丈帮他看病,收留他,还时不时进寺偷偷救济他,只希望他能如愿登科。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他对我十分心仪,时常写些浓情小诗送我,而我时常被那浓情小诗感动的一蹋糊涂,似找到了知音人。
一年后,他榜前及第,中了状元。前来我家求亲,我十分心喜,觉得他就是上天送我的姻缘。
爹爹和娘亲却不太喜欢他,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正要好言婉拒他。我知晓后,不顾爹爹和娘亲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
娘说:“弦儿,我的傻弦儿啊!娘听说那新科状元品行不端,琼林宴上曾经冲撞过公主,这种人,不可靠啊!”
我不相信,夏秋生才不是这样的人,定是别人嫉妒于他,在娘面前嚼舌根。我哭,我闹。
最后爹娘无法,爹爹道:“弦儿,你嫁给他,爹娘便不再认你!你也没有娘家!五年之后,如果你们还在一起,爹便认了他这个女婿!”
五年,不长也不短。我那时以为,我与他之间的爱情,定是能情比金坚,天长地久。
却不过三年,我们之间的爱,早己烟消云散。
我早该明白的,成亲一年后,就己有答案。那段时间,夜里夏秋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东西,对我很是粗暴,各种难以忍受的姿势痛得我直想叫。可为了他,我能忍,各种痛我都能忍。
就这样折腾着,没过几个月之后,他便没再碰过我;那么长时间只偶想起我。
我害怕那个答案,我不敢认输,孤注一掷得来的爱情,怎么可以如此不经一击?我拖着,只要拖过五年便好,五年后,我便能回家,请求爹娘的原谅,为我的不孝忏悔。
直到今天,我己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这才顺了张寡妇的意,来到她家捉奸。
夏秋生看见我站在门外,只不过愣神片刻,便冷冷的对我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身上尚未退去的欢爱气息飘进我的鼻腔内,我呛咳一下。
嘲弄一笑,现在,他连掩饰都不屑,偷吃的如此理直气状。我们之间是真的完了,我也是时候该清醒的离开了。
我摸摸肚子,我刚刚才知道那里有这男人的孩子,不过我不打算让他知道。
我微微一笑道:“夏秋生,我们和离吧!”我抽出早己备了差不多一年的和离书递到他的面前。
夏秋生慌神,他没想到凡事能忍的我,突然会提出和离,是我要先弃他,而不是如他臆想中的那样是他先弃我而去。
我的眼有些花,好似看见他眼底划过一抹受伤。
我觉得好笑,受伤?我太高抬自己了。
我又微微一笑,道:“是我的东西都拿走,如今总算是圆了张家寡妇的梦,她想做你的正妻很久了。三番五次以各种理由找我来她家,就是希望我能看到刚才那一幕。以前我不愿来,是因为我还在乎着你。如今,我己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离开!”
我的声音很低,却说的坚定!我依然保持平静冷淡,心底的有些东西随着说出口的一字一句慢慢消失。
夏秋生不甘怒吼:“玉冰弦!你别想我答应和离,你生是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边说边用力撕毁我递给他的和离书。
我原本以为夏秋生会很大方的签下和离书,没想到他会如此的不洒脱。
我冷笑:“夏秋生!我并不想与你争吵,你回头看看你身后那个只披着一件薄纱的女人!想想刚刚你们做过什么?你还能理直气状的说这样的话吗?你的颜面在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对得起我吗!?”
我不问我们的爱情在哪,我知道那东西己不存在!
我说完,平淡的对着他身后的张寡妇道:“这个男人被你用过了,本小姐觉得很脏。你要是喜欢本小姐留给你!劝你以后别再使那些什么下作手段!”
我说完,不再看夏秋生己经黑成碳坨似的脸,头也不回的离开。
过去,他那张脸,是我喜爱的。以后,他那张脸充其量是个陌生人。
回到住处,夏秋生任职坷渠县县令两年,两人的积蓄不多。我一分也没要,只捡了自己的嫁妆和几件换洗衣物。
东西收拾妥当,夏秋生还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他这样拖着是为了什么,一年,我曾拖了整整一年,我想着各种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其中的感情煎熬我不想再说。
对于夏秋生,我不想再拖下去。夏秋生,你不休妻,那便让我休夫吧!
一纸休书,短短几字,将我们之间三年生活一笔勾销。
我写完,将休书放在他书房桌上,用砚台压住。
这块砚台,是我们成亲后我第一次买给他的东西。刚刚起步的他一贫如洗,几乎养不活我。自尊心却很强,容不得别人半点施舍。我只好偷瞒着他用自己的嫁妆帮他买了这块砚台,告诉他是用自己绣的山河锦绣图换的。
那时见着他开心的笑脸,我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值得的。
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一块砚台开始,从一块砚台结束。
我并不后悔与他之间的婚姻,爱他时,我是真的爱他,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不爱他时,我是真的不爱他,我收回我该收的东西,包括这颗心。
推开院门,走出这生活两年的地方时,夏秋生仍然没有回来。我最后看一眼这个充满过欢笑和泪水的院子,不再留恋的离去。
我很害怕,害怕我最后的归宿会消失。五年,如今只过了两年,不知道我再回去时,强势的父亲是否会原谅我这个不孝女。
我很矛盾,我想回家扑进慈爱母亲怀中痛哭,告诉她我这一年来的艰辛。我又害怕强势的父亲会责骂于我,我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磨。
我胡思乱想,徘徊不定。最终还是登上马车向京城驶去。
也许是近乡情怯,就在马车要驶过京城边界时,我鬼使神差的让车夫停车,拿着自己的包袱下车。
在白雪茫茫中,目送最后的归途转辙而去,直至消失在风雪之中。雪不住飘扬,我的头发上,不知何时落满白霜。
我拢拢衣领,挡住不住往脖子里钻的寒风,朝着不远处一家酒楼走去。
刚进酒楼,独身的我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这种大风雪天气里,独身女子确实少见。我淡淡的扫了一圈,找了个极偏僻的角落坐下。
过去一年,我己不再喜欢热闹,时常喜欢找个偏静的角落坐着,有时是发呆,有时是看书,有时则什么也不做,只是坐着。
用过膳,我细细的思索着自己停下来是要做什么?无处可倚的我,独身的我,怀着身孕的我倒底要如何做?这个时代,我如果独居,定然不得安宁。
许久之后,我的脑子里闪出一种想法,一种只有雇主与被雇人金钱关系的想法。
目前,我清楚的了解我需要一个男人,一个可以租赁的男人,一个能暂时做孩子的父亲,能做我假相公的男人。
我摸摸胸口温热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嫁妆,临走时母亲偷偷塞给我的几十两银票。我的包袱里还有一些金银手饰,这些东西总共加上来差不多一百两银子。足够让我安稳的生活上三年。
只要到了五年期限,我就可以回家了!
曾经,我踌躇着是否要将自己的嫁妆送给夏秋生,我担心自己这样做会伤及他的自尊,才迟迟没有开口。现在我有些庆幸当时的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闲虫的坑挖的快吧;最近心情好;坑就多了。
改银子,我觉着之前咱这女主忒大款了些的。。。
选人
我有了目标之后,一切豁然开朗,剩下的,只是要找到合适的人。
我招来小二,赏了他几块铜板。
我问小二道:“这附近可有牙婆子?”
小二捏捏手心里的铜板,笑开了脸,回我道:“这位姑娘,您问我可问对了,在县北,住着位张婆子,是这附近有名的牙婆子,您要找什么样的人,她都能给您找着合适的人。” 说完,朝着我,竖起大拇指。
我点头,淡淡一笑,道:“你明儿个可能给我传个信,让她正午来见我,我想挑些个人。”
小二爽快点头答应。
要问的话问完了,我起身走向酒楼大门,对面恒远客栈持挂着长长的蓝色幡布,亮眼醒目。才刚走几步,恒远客栈旁的商铺外响起骂骂咧咧声。
一个满身补丁的中年强壮妇人被店老板推出铺外,倒在雪地里。接着一堆木质物什被扔了出来,掉落在那妇人脚跟前。
那店老板嘲她啐口口水骂道:“你个扫把星,快滚,本店不需要你的这些破烂东西!快捡了东西滚,别让大爷的店沾了晦气!”
那妇人没有说话,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拍自己身上的雪,反而先捡起地上的那堆东西,拍干净上面粘上的雪渍,默默的又站了许久,最后转身一瘸一拐的走远。
我看着那妇人,直到她走远。再次招来酒楼店小二,我问道:“小二,刚刚那个妇人是谁?”
店小二轻叹口气道:“唉,还能是谁,佟家的寡妇呗!”
我见小二不愿多说,便不再问,继续朝着恒远客栈走去。恒远客栈的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住起来也极为舒服。
每个房间里还备了小火炉子,红通通的碳火,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格外温暖。我的房间正对大街,站在大开的窗前,我几乎能看见和田县街道的每条分叉。
正对窗户的大街上,铺满白雪,无垠雪地,人烟稀少,这个时候,这大部人都己回家,享受着家的温馨和舒适。
大街上风雪里,渐渐的只剩最后一个字画摊。卖字画的人,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从衣着身形上能看出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一袭灰衣,挺直的站在风雪里等着买家。
那些字画,我隐隐的看到一片黑白交杂的颜色。
有一位老人走了过来,地面太滑,摔倒在那年轻人的画摊前,我看见那年轻人赶紧走了上去,扶起老人,待老人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