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艳史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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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件事,就是尽快找到合适的人选,派往南非。也许是我对李建和董平家属的问题上,处理的比较妥当。公司内部的职员,都主动要求去南非工作。
我和王伟在电话中,几次交换意见。决定在公司内部,挑选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我在征求胡玉的意见时,她说:“我看他们都不错。只是刘洁,是个女孩。她家里同意吗?”我说:“她说是家里同意了。”
我为他俩在“明月楼”大酒店,举办了一个欢送会。十几个人连吃带玩,煞是热闹。胡玉在我回到上海以后,就不再到我的公司上班。她说:“你既然平安的回来了。我就交权。”我挽留她说:“我在南非的这段时间,你干的蛮好吗。希望你能留下来帮我。”她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们还是不在一起好。”我问她说:“为什么?”她笑笑说:“你当真想把公司,开成个夫妻店?”我知道她是对的。
在我邀请她参加欢送会时。她很高兴,她很开心的刻意,装扮一番。吃过晚饭,大家都带着酒意,去了三楼的歌厅。这还是胡玉在吃饭时,她临时动议,立即得到公司全体职员的热烈欢呼。我也想趁此机会,联络和职员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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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是物欲横流的社会。
人们很难在情感上,有真情的交流。
胡玉跟舞厅的经理,讲了我们来歌厅的目的。舞厅经理分外热情。他亲自领我们进了一个包厢。还让一位小姐,送来很大的两束鲜花。他还特意地说明,这鲜花是特意献给,将远行的张新林和刘洁两个人。这件事办的令我很满意。我拿着话筒,望向大家说:“今晚,我很高兴。张新林和刘洁就要去南非工作。我想,希望他们到了比勒陀利亚,还能记得我们欢聚的这个晚上。让音乐响起来,朋友们跳起来。”我在大家的掌声里,让张新林和刘洁也说几句。
刘洁笑着把话筒递给胡玉。她望着胡玉说:“今晚,我很感谢你。我没有姐姐。在我们这一代来说,命里注定是孤独的。但是,我总觉得你像我的大姐姐。虽然,你不愿意留在公司,和我们一起工作。但我会象你一样努力做事,完成自己承诺。并且无怨无悔。”刘洁所说的话我懂。胡玉被刘洁的话所感动,她眼里噙满泪花。她掌声中接过话筒,她清了清嗓子说:“今晚,我有一种感动。我愿将这感动,唱给大家。”她点了一支歌。她站在显示器的前面,遮住了屏幕上的画面。那音乐很美,有些《梁祝》乐曲的味道。她穿着黑色的晚裙在飘然起舞。只听她委婉地唱道:夜色的秋兰,是我的化身,滴滴小雨,是我的声音。我俯瞰大地——爱,你在哪里?也许,你会在今夜闪现,也许,你的存在就是我的期待!啊,我是秋兰,啊,我是小雨,我的爱啊,你在哪里?
我被她的歌声感染。我也被她的舞姿所打动。我心里在说:他妈的,这才生活!什么他妈的烦恼,通通见鬼去吧。胡玉唱很是投入,她今晚显得很亢奋。她眼睛里的泪花,整串的掉出来。许是,我们今夜都喝了不少酒。我们不断的互相碰杯,痛快的喝着杯中的啤酒。我们毫无顾及的开怀大笑。
这时,舞厅里播放出《梁祝》的舞曲。我也激动的和胡玉跳完这支舞曲。我居然还能背颂出,郭小川的诗歌《祝酒歌》。抒心的美酒,千杯不醉……建设社会主义还靠我们这一辈。我真诚的希望,整个世界能分享我们的快乐。后来,大家都疯狂在迪斯科之中……
大家喝了很多的啤酒。可谁也没醉。看样子,我们要通宵达旦。我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我面前发生了未曾预料的事情。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看到了童汐风!我自从来到上海以后,就和她分了手。我回家过年时,听说她被我抛弃以后,她就和一个带小孩的,离婚男人结了婚。我为这件事没去看她。她依旧长发飘飘。但她已不再有过去,那种清澈的眼神。今晚,她浓妆艳抹。如果不是她在转身时,瞬间也怔了刹那。使我看见了她眉宇间,很小的那颗黑痣。我根本就认不出她。
从她的装束中,我看出风是在这家酒店的舞厅做舞女。我脱口而出,喊出了她的名字,我说:“风,你怎么会在这?”童汐风的目光,在骤然间变得很冷漠。她避开我说:“对不起,你是喝多了。这里是‘明月楼’歌厅。什么,风呀,雨呀的。”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女洗手间。童汐风分明是不想认我。
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是,我和童汐风竟是鬼使神差的,在如此尴尬的地方遇见。“月影,树影,在窗前抖动,空枕听小雨。泣声,怨声,怨道离人去,忘约无消息。”这是我来上海后,她从网上发到我的电子邮箱中的一首诗。意外的相遇,才让我攸然想起。我想等她出来,可又没有勇气见她。当我想到她那凄凉、感伤,还有是对我幽怨的诗时,我的头清醒许多。
难道人生真的是需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世界就是如此的狭小吗?从我见到童汐风的那刻起,我内心建立的,梦想的东西都在塌方。我震撼着人生的舞台,有如南非的夜总会。充满梦幻。我们都象是,那些跳表演脱衣舞的人。我们在世间,喧嚣的乐曲中,把自己灵魂的外衣,一件一件剥下。随后,就隐进黑暗……
尽管,我和许多的女人都有过性行为。经历过诸多情爱与Xing爱的纠葛。但她才是我的初恋。我坦诚的讲,我们曾经热恋过,我们虽然都有过非分的念头。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她坚持认为:“我要把女人最珍贵的情感,留给新婚之夜。”也许,就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想来,我们的情感才显得圣洁。
第二卷 选择 第六章 归于破碎
今晚,虽不是周末,我破例给大家放了半天假。我和胡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胡玉许是跳舞跳的累了。她简单的冲了淋浴,跟我说了声,你也早点睡,便很快的进入梦香。
我却穿着浴衣坐到客厅里毫无睡意。我一支支不停的吸着烟。我的脑子里无法抹去,我在洗手间前面,遇见童汐风的情形。她的影子飘忽不定的,在我眼前晃动。她是个正派的女人,她过去对舞厅,有小姐非常反感。她甚至强烈的反对我,哥儿们在一起喝酒后,去舞厅跳舞。她认为舞厅,是做下流事儿的地方。
我第二天上班。我在整个一个下午都在想,她怎么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方?可巧,外省药厂的白总来上海。我约他到“明月楼”一起吃晚饭。我们之间的业务,开展的很顺利。我和白总的关系很好。我们凑在一起,都是大谈彼此之间,友谊与合作。晚饭过后,我与其是想请白总去跳舞。还不如说是我更想去舞厅,想探个究竟。
我们上了三楼的舞厅。在舞厅的前台,我对着侍者说:“你们舞厅的小姐在哪?我可以先看看吗?”舞厅我是不常来。但是我知道,舞厅都有,陪舞的小姐和供她们呆的地方。侍者恭着身,对我笑着回答说:“先生是有熟人,还是想自己挑小姐?”说时侍者已经推开了身旁的房间门。我探头朝里面张望。我在陪舞小姐的人堆里,一眼就看见了风。她还没有上台。她正在和一个女孩玩着纸牌。那女孩先抬起头看我。我一怔,怎么会是我在“东方明珠旋转餐厅”遇到的女服务员。
我不知,我的此举是否荒唐。我指着童汐风和那女孩,对侍者说:“就她俩吧。”那女孩见是我,很高兴我能点到她,她起身对着风说:“风姐……”她这时才抬起头。她望向我,把纸牌仍在桌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没有说话,跟我像是陌路人。她沉默不语的,跟着我往包厢走。女孩哪里知道,我与童汐风的那段了却已久的情缘。
女孩开心的望着我说:“大哥。真巧,我们在这又见面了。我叫小雪。希望你常来。”她在我身旁快步跟我走着,嘴里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我问她:“你怎么不在餐厅做了。”她回答我也很直白,她说:“反正,在哪也是打工。在这挣得钱多。”她说时偷偷望向我说:“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哪天,遇见一个有钱的,可心帅哥嫁了去。那这辈子也值了。”进了包厢,我就把她交给了坐在沙发上的白总,我对小雪说:“白总是我的大哥。你今晚,把我大哥陪好了。我付你双倍的小费。”
小雪说:“是吗,他可不像我梦里的帅哥,倒有点更像我爸。哈哈。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不讲年龄了。谁对我好,我就跟谁。你说呢,白总。”他们很快就像老情人一样,打情骂俏的开着玩笑。小雪和白总点了支歌,在乐曲声中唱的很投入。我总算摆脱了小雪的唠叨。我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童汐风。我对她说:“风,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好吗?”风说:“你觉得有必要吗?”我说:“都是我对不起你,否则你不会有今天……”她打断我的话说:“我今天怎么了?我生活的很好,也开心。”
我对她说:“不,你应该换个活法。我们走。”她问:“去哪?”我急的说出家乡话:“我们换个地方聊。”她很固执的望着我说:“我哪也不去。再说,你要我跟你走,很贵的。”她的这话,有点让我恼怒。如果,我以前对她还留有美好记忆的话。现在,她就像一个花瓶,摔碎在我的心里。是破灭,是伤痛。我有些不够理智的掏出钱来,使劲的摔在她的面前。我说:“这些够吗!”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猛的站起身来说:“那好。我跟你走。”
小雪和白总,不知我为何如此失态。赶紧过来劝我。我冷静下来。在白总的耳边,悄声对他说,她是我在这里,遇见的一个很熟的老乡。我不想让她在这里做事。白总点点头,他表示很理解。我拣起茶几上的钱,从中拿了两张,递给小雪。我交待让她把白总陪好。
我在前台把帐结清。就追上风,跟在她的后面,快步往楼下走。我打开车窗,吸着烟。眼前一片霓虹灯闪耀着。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疾驶汽车,穿梭在车流之中。我们在车内就像两个陌生人。我此时望向她,心里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她仿佛是被劫持了。
天哪,我总不能这样把车开到天亮吧。
我要带她去哪?我不清楚。我的头脑有些膨胀。似乎在偌大的城市,找不到一个适合我们落脚的地方。我开着车,无意间看见不远处的“愚人酒吧”。就是我和胡玉常去的“愚人酒吧”。我无奈的把车停在“愚人酒吧”前。是天意吗?我不知道。
童汐风就坐在了,胡玉常坐的地方。我在她的对面,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今天,我们又来到情人吧。风是不知道我和胡玉的关系。她更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有权利坐在这里指责她吗?我是什么人?我又是她的什么人?我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也仅是曾经恋爱过。酒吧的侍者,是个漂亮女孩。她以前见过我和胡玉。她诡秘的望向我,转脸又看看童汐风。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同样操着外省口音问我说:“先生,您点点什么?”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我静静的对她说。女孩露着不经意的微笑离开了。“愚人酒吧”酒吧里,播放着一支不是很熟悉的吉他曲,《大都市之歌》。她在沉默,她的眼睛很忧伤……她望着摆在桌上的白瓷瓶,白瓷瓶插着一支嫣红的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