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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玉泡泡-第40部分

小说: 玉泡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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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吧!”方卓轻声说,“我一直在给你拍照,可你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怔怔地顺着照片一张张看过去。我看到我打开车门正待离开的瞬间;看到我捋起头发奇怪地望着天空的样子;看到我托着腮坐在马路牙子上的可怜相;看到我穿着背带裙又喜又忧地站在颐和园十里画廊中间……当我看到自己披着一件旧格子衬衫,光脚盘腿坐在蔚秀园那间小屋的书桌前时,我的眼眶有点儿润湿了。
  北大、蔚秀园、异性合租……
  往事像刀。因为爱,所以恨,因为爱得深,所以恨之入骨。我们其实都一样。
  方卓什么话也不再说,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着一支烟。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始终不肯原谅我,所以我只能和这些照片为伴。”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何尝给过我机会?”
  我哑然。是不是,我们都对对方过于苛责了呢?但没办法,爱情就是这么苛刻。
  我慢慢走到方卓身边,掐灭他的烟,“别抽了,爱惜自己吧。”
  他失神地摇摇头,“如果最爱的人不爱自己了,自己爱惜有什么用?”
  “不是不想爱你,而是你的所作所为无法让我爱了。”我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可能在你看来十恶不赦,可对于男人来说,这太正常不过了。”
  “转移别人的资产,诋毁别人的名誉,这也叫正常?”
  “我没有故意诋毁。实际上,我也很抱歉给庄一同造成现在的局面。我不是成心的,只是想借他的名字做些自己的生意。我已经万分小心了,但谁料到那最终还是一批假玉!”他说着,懊悔地捶捶脑袋。
  “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替他澄清?”
  “怎么可能?我的生意刚刚起步,怎么可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你的生意?”
  “是,我自己的钻石生意。”他说着,走到大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竟然是一个保险箱。他神秘地回头冲我笑了笑,摁响几个密码,从中掏出一个黑丝绒的首饰盒。
  “打开看看。”他把首饰盒放到我手中。
  我打开。呵!里面竟然是一枚钻戒。莹莹的紫色,“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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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上月去南非考察时专门为你求来的。虽然不是很大,但紫色的钻石,非常难得。”
  “呵呵!”我合上盒子,还给他,“你生意的第一桶金是不是德州的那笔不义之财?”
  他的脸色难看了,“青青,我这样做还不全是为了你,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能体谅?”
  “为了我?”
  “是的。我承认,我是用了些手段。可要不是这样,我会得到现在的一切吗?你会跟我来到这里吗?生意场就是这样乌烟瘴气,谁又比谁干净了多少?就连庄一同,他难道一辈子就这样问心无愧吗?”
  “当然!”我不置可否。
  方卓看着我,讥笑道:“我得提醒你,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行将就木、日薄西山的老男人。他不是你心中的神。总有一天,你会看到他比我更不堪的一面。”
  “不可能,不可能!”我皱着眉头受到侮辱一般,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永远不可能像你这么卑劣的。”
  “白青青!”方卓研究似的盯住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为什么?”
  “因为他受到你的伤害,因为他值得我去维护。”我说着,仰起脸满腔期盼,“方卓,把钱还了吧,站出来澄清一切吧!如果这样,你也会同样值得我维护的。”
  方卓沉默地点燃另一支烟,踱到窗前背对着我道:“我的公司已经注册下来,客户也已经谈妥了好几个,眼看着钻石生意就要走上正规,你怎么忍心让它就此夭折?”
  “可你怎么忍心为了自己的私念去毁灭一个那么善良、那么信任过你的人?”
  方卓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住我说:“生意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到底是在乎我,还是在乎他?”
  “在乎他!”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话音刚落,我和他同时都愣住了。
  在乎他?!为什么?我难道爱上他了吗?这多么令人震惊!
  但若不是爱,我又为什么这样为他绞尽脑汁、寸土必争?为什么会为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为什么会像影子一样粘着他,想着他?为什么挂念他,比挂念我自己还要深、还要重……
  如果这不叫爱情,那么爱情应该是什么?
  想到此,我的头脑无比清醒,“爱”一下子让我勇气倍增。“对了,我在乎他。因为我爱上他了,因为他是一个多么值得人爱的男人!”我盯住他,一字一句地说。
  方卓一把摁掉香烟,气急败坏地摇着我,“你疯了吗?白青青!你不能这样说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呵呵,后悔?”我笑了。是的,当爱情一旦明朗起来,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我为自己直到现在才敢正视这份爱情后悔不已。所以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激将,可能我到死都不敢正视呢!”
  “算了吧,你凭什么爱上他?他那么一糟老头子,现在又一贫如洗。”
  “哪怕他去捡垃圾,也比你高贵。”我冷冷地看着他,“方卓,我劝你尽早浪子回头吧,这样,你在我心中的印象还会美好一些。”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方卓的脸也冷得像冰,“我不会败在那么一穷酸老头子手中的。”
  “不,方卓,我相信你会改变念头的。很快!”我胸有成竹地微笑。
  “为什么?”
  “因为这个。”我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按了一下银色的“PLAY”键,立刻,我们两人的对话清晰的通过麦克风传出来。
  “好一个妖精!”方卓惊叫,饿虎扑食似的冲我扑来。我灵巧地一闪,躲了过去。
  “小子,你不会狠到为了这个谋杀我吧!”我举着手机,冷冷地笑,“如果这样,那我束手就擒。”
  方卓白着脸,俊秀的五官痛苦地扭成一团,看上去狰狞可怖。
  我平静地与他对峙着,一点儿也不怕。因为恨,因为爱。


  终于,他垮了,像摊泥一般,重重跌坐在地上。半晌,他手一摆,垂头丧气地吐出一个字:“走——”
  我望着他,心中无限同情。这个像孩子一样自卑自傲的男人啊!这段让我爱到极致、痛到极致的往事啊!
  我不能再看下去,一扭头,夺门而出。
  突然,在我身后,一阵惊天动地的破碎声响起。我知道,他在洗劫,洗劫掉所有让他欢喜让他痛的回忆。
  我没有回去。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无人的大街上游荡。
  粉色的手机被丢在副驾座位上,我不敢看它,一看到便心若刀绞。
  上天弄人。为什么,为什么非逼着我在两个男人中做选择?为什么拯救一个男人必须毁掉另外一个?
  我的心一阵阵疼痛,又是那种生理性的疼痛。我于是就近停车,用手掌死命顶住心口,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姐,要我帮忙吗?”不知何时,一个一身制服的夜间巡警轻轻敲着我的车窗。巡警很英俊,白生生的牙齿在夜色中像狼牙一样阴森可怖。
  我努力地摇摇头,冲他微笑。
  巡警狐疑地走开,转动着手中的警棍边走边回望我。
  我一阵厌烦,向他证明什么似的,锁上车,朝最近的一处霓虹灯走去。
  是“钱柜”。
  已经深夜两点钟了,这里依然车马盈门。精力旺盛、时间多得吓人的男男女女算准了这个打三折的钟点,精神抖擞地前来赶场,一展歌喉。他们真令人羡慕,一脸的青春无畏,一脸讨尽小便宜的沾沾自喜。好像,快乐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我也要了一个小包房。只有我一个,我唱给自己听。
  其实我也是喜欢唱歌的。小时候曾经担任过校合唱团的领唱;少女时候也做过痴情的“FANS”;大学时,更是和一位吉他手发生过一段朦胧纯美的恋情。但不知为何,随着年纪的增长,随着世事的阅历,“唱歌”对于我越来越难能可贵。
  此时,我要把它补回来,把我所有的爱、所有的恨全部埋葬在歌声里。
  我一直在唱,唱王菲的“寂寞女人”,唱陈慧娴的“千千阕歌”,唱辛晓琪的“味道”,唱金海心的“那么骄傲”……我的乐感还算不错,即便有些歌不会唱,可听上几遍也便能跟着音乐唱起来。但是,我不快乐,越唱越难受。黑漆漆的房间里除了我便是闪烁的屏幕。无人喝彩,无人点评。
  王菲唱:“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
  可,谁信呢?
  我爱的人不在,我恨的人也不在,我的美丽给谁看?
  唱着唱着,我停下来。心口又在隐隐作疼,我于是摁铃让服务生送来两片止痛药,然后就着钱柜的润喉茶吞下。
  我觉得自己很滑稽——“心疼”竟然吃药!可,别无他法。心真的就那么活生生地疼!但我知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心疼了。
  吃完药,我像猫一样蜷缩在大沙发中听歌。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耳边,许茹云正在无限惋惜地唱:
  是谁导演这场戏
  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
  对手都是回忆
  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
  让我从此忘了你
  ……
  我想,我和他的戏终于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我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
  “钱柜”还算有良心,给我在原来折扣上又打了个对半。离开时,我笑着对服务生说:“知道吗?你们这里,睡觉比唱歌舒服。”
  “是吗?那以后睡不着的时候再来吧!”清秀的服务生们活泼地打趣。
  “不可能睡不着喽!”我笑着冲他们挥手作别。
  的确,我不再心疼。恨已经过去了,乍然明朗起来的爱情让我的一切都充满意义。
  天气不太好,但我的心中阳光灿烂。
  路过花店时,我买了一大束挂着露水的红玫瑰。当把头埋在花丛中时,我轻轻地笑了。不知道过一会儿,他看到这束花时,脸上将会是怎么样一种表情?
  然而,当我把车子停在车库中时,立刻便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扎勒没有过来,没有像往常那样老远便如同豹子一样扑上来。
  我奇怪地下车,站在花园中四处转了一圈,没有看见扎勒,也没有看见那辆黑色的奔驰。
  一层客厅中,整整齐齐地摆了几个行李箱和编织袋。好像搬家一样。
  “李姐、罗叔!”我放下花,奇怪地喊。
  听到我的声音,一身外出打扮的李姐快步从卧室中跑出,酸楚地喊:“青青,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见不上了。”
  “什么意思?”
  这时老罗也从地下室中走出。这位少言寡语的老好人,一边擦着手上的油渍,一边叹气:“唉!我们要走了,马上就动身了。”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
  “上午一大早,庄先生回来告诉我们,他把这幢房子卖了,卖的钱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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