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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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着会有人帮你捞出来,捞的出来吗?”他笑地很得意。老子淡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脚上哗啦啦,清脆刺耳。
至此,开始了在并州的生活。
其实,做为皇子,还是个镇守一方的皇子,特别又年幼,并不轻松。
他老子给他任命的三个辅臣确实大有来头。前面的那个李雄就不多说了,前即已拜为鸿胪卿,进爵高都郡公,食邑二千户。随燮承阳出镇并州后,皇帝又任他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
王韶,字子相,太原晋阳人,世居京兆,累以军功,官至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这王韶正直骨梗,负有盛名,而且博学多知,尤精儒学,号称以半部《论语》治天下。进并州时,皇帝任他为行台右仆射。
李彻,字广达,朔方岩绿人。此人性刚毅,有才干,多武艺,英勇善战。听说曾经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皇帝令卫王燮行明做行军元帅,率众出击,李彻为元帅府长史随从。在白道遇上了敌军,行军总管李充向燮行明建议说,多少年来,突厥习惯于占据要塞,不会有高度戒备,只要用精锐部队发动袭击,一定可以攻略。各将领对这种判断都不相信,只有李彻赞成,并请同行,这样就与李充率精锐骑兵五千人,向突厥军营闪电攻击,突厥军大败,沙钵略甚至抛弃他所穿的金盔金甲窜进深草逃走。也许就是看他有多次带兵的实际经验,进并州时,皇帝任他总晋王府军事,进爵齐安郡公。
此三人即为辅佐,实也为帝子师,对燮承阳的督促教育堪称严厉。每日,小王爷的行程安排相当紧凑,
他身边每日当用侍班官二员,侍讲官一员,侍读官一员,校书官一员。
早饭后,王爷随侍班官出阁升座,先读经书史书,则侍读官向前伴读十余遍,要求字音正当,句读分明,读毕散班。一个时辰后,侍讲官向前进讲,要求直言解说,明白易晓,讲毕散班。
然后习字。每日写一百字,笔法点画一定要端楷。校书官随侍。
午膳后,十余侍卫随侍习骑射。
下午,见三辅臣习政务。
每晚,还要读本日所授书各十余遍,至熟方止。
说实话,这样高强度的学习,老子着实佩服那孩子的韧劲儿,他身体不好,可再虚弱,每日也坚持着。他本身也非常好学,喜爱读书,爱好文史,并能写得一手好字,不过,他最感兴趣的是读兵书,对曹操所注释的《孙子兵法》几乎能够倒背如流。他也很喜欢练习弓马骑射,可惜身体条件不好,并不精益。
再有,就是皇子的生活并没有想象的骄奢淫逸,来并州后,他几乎没再让我侍寝,老子此时更象他身边一个不可丢弃的物件,他上哪儿都要把老子牵着。他不准我着女装,俱是和他一样朴素少年模样。其它都还好,就是晚上睡觉,他会用另一只黄金锁链锁住我的脚镣然后锁在他床边,他一人睡床,老子铺个软塌就睡他床下,——————妈的个疤子,老子也佩服自己,都忍了!
老子文化程度不高,可唯一佩服的一个人还就是个文化人,李敖。
觉得这个台湾人特牛B还是个挺偶然的机会,那天闲的无聊乱翻电视,看见电视上一个人戴着电影“V怪客”的防毒面具,手里拿着一圆柱体催泪瓦斯弹指着说,“你们不要接近我,我再讲一遍,不要接近我,因为接近我的话我还有这个东西,我劝你们离开,这个会不要开,至少今天在我面前不能开,你们怎么处分我都没问题,律师我都请好了,我礼貌地通知你们,女士们先离开,你们不离开,你们也得走开,我给你们表演一个威力啊,你们受不了的”再看清楚,原来是台湾“立法院”程序委员会上,他是为了反对“军购”在闹场。后来,这老小子还真喷了。于是,这牛人老子记住了。
至此,他什么我还都关注上了,他有些话老子觉得说的还蛮在点,也记着了。比如他说,“对敌人,要永远斗争;对朋友,要间歇斗争”,“有时一个男人不想重婚的原因,不是不想讨两个老婆,而是不想看到两个丈母娘”,“只隔着墙对你笑,而不爬过来的才是好邻居”,…老子最喜欢他那句,“每人都有缺点,我的缺点是爱说真话;每人都有优点,我的优点是,愈来愈欣赏我的缺点。”当然这话套老子头上只适合后半句,老子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几乎没真话,不过,老子也是越来越欣赏咱的缺点就是了,呵呵。
怎么突然想到李敖呢,是因为眼前这个王韶。脸圆圆的,如果戴个眼镜,长的还真象李大师哩。老子一脸兴味儿地看着他,甚至还主动斟了茶恭恭敬敬给递过去,脚脖子上的锁链哗啦啦一响,引得人都看着我,王大人接过了我的茶,虽然修为是好,看不出什么,可那初看向我举动时的惊讶诧异还是有的。要知道,小王爷走哪儿我在哪儿,这主动给人斟茶还是头一遭。老子也不管其他人看什么,神色如常地退回该站的地方,继续看着这位王大人。
“王大人,您认为太子在那儿能坚持多少天呢,”
首座上的小王爷也只是淡淡开了口。王韶放下茶盏,也正色道,仿佛没刚才咱这段小插曲,继续正题,
“雁门城内有军民十五万人,存的粮食仅够吃半月,形势危殆,如同累卵。”
老子大概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事儿:太子这回代表皇帝去雁门视边,突厥趁机作乱,把雁门围了,也就是把太子给围了,这下要去救啊,本来这事儿轮不上他这个才初守边关的晋王去管,朝廷有的是重臣委以此任,可偏偏他皇帝老子下了个诏,就让他去救!搞不懂他老子怎么想的,这小儿子才十三岁,又病秧秧的,还才到边关,这样一个艰巨的重任就砸了下来,被围的可是太子咧,救好了是功,救不好那可是死咧,啧啧,两个都是儿子,这是偏谁又轻谁呢,这皇帝心难猜。
老子不管这,我只听见小王爷括了括杯盏说,“事不宜迟,我今晚就带家将五千先去,李彻李大人集结太原、西河、马邑屯卫部随后,”
别说王韶他们各个惊大了双眼,就是老子也实在不相信此小儿如此游戏,“家将五千”?是的,他来镇守边关,他老子是拨了五千禁卫给他做私卫为他守家护院,可,这够吗?对方可号称三十万大军!而且,你急是急,也用不着这样急嘛,又不是没人马,你召集一下,明儿后儿再出发,那王韶不也说了,太子可以撑上半月吗,咳,孩子气…
你要去送死自己去死吧,老子也用不着操这心,可关键是,看架势,他去不捎上老子那才有鬼,这不明摆着要老子跟着他去送死?所以,老子也气呼呼地盯着他,嘴上没毛,真是办事不牢!
“殿下,这可不是儿戏,此乃大计,可要仔细着斟酌谋划”他最敬重的老大人李雄都开口了,可小孩子不为所动,抓住我的手站起了身,“就这样吧,这次就让我和李大人去了了这件事,老大人和王大人请勿惦念。放心。”还微笑着一安抚。说着,牵着我走了。
他说的李大人是指李彻,想想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位确实一直没做声,小王爷话一完,他也只说了三个字,“臣领命。”咳,这位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咧?
这也管不了了,老子现在只想保命,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整个大病搞个卧地不起赖着也不跟去,可这小子更狠,他牵着我直接进了寝宫,命宫人为他和我直接就换了装,俱是轻便行服,一边换装,一边下了几道命令,简洁而严厉,然后,…咱就已经坐上了这辆看上去非常平常的马车。
五千禁卫呢?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影!操!他这是到底要干嘛?!
马车内前前后后又进来谒见过几次人,老子被这车摇地昏昏欲睡,头先还想仔细听听其中的蹊跷以便保命,可说实在话,老子是那种耍点小聪明还可以,真上升到“权谋”————啧啧,太高深。只是该听到的估摸着还是听懂了些的,小王爷确实是这种“权术场”上泡着长大的,天生又精,老子只能感叹,这着实是个“英雄出少年”的时代,他是有点主意。
看他镇定自若对那些人部署的模样,老子反正是自我安慰呐,觉得还是能放下心来的。可就是这马车————它颠地快让老子发狂!
盘腿坐着腰挺地笔直靠在身后的布板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忍着脑袋不晃,再晃下去我肯定吐!这马车没上次那辆大,而且速度又比上次走的快,估计这路况也差————老子强迫着让自己睡过去,可就是这烦,你才眯过去,一个大颠簸就把你弄醒,反反复复这样,你说不把人整疯?可又得忍着————
就在这样自己和自己不得了时,突然感觉腰被人环住。老子不耐烦地微睁开眼,他环着我,头靠在我的肚子上,我本来就颠的难受,想都没想忒不耐烦地就把他往外推,推开了,他直起身子睁大了眼看着我,老子眼皮一搭装着没看见。诶?他也没发脾气,又往我身上磨,我还推,这次他环的那个紧,就是不松手!老子要发脾气了,怒睁开眼刚要开口,可低眼一看他这样————他把他整个脑袋都埋在我肚皮上,脸都看不到,你让我对谁发火?老子顿感无力地双手往两边一垂,直气闷地,又有些无可奈何地啜着粗气,肚子一鼓一鼓的,“你不整死我就不舒服是不是,”感觉他往你肚皮上又钻了钻———
过了一会儿,这样个姿势老子又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样,哪还有刚才沉谋韬略的样子,到象个打了败仗的小丧家犬————打了败仗?!老子一下子惊醒,硬搬开埋在我肚子上的脑袋,双手扳着他的脸蛋儿,
“你到底有几成把握?那些禁卫呢?对方可有三十万——…”
他一脸单纯的任老子揉着他的脸望着我,突然,呵呵笑起来,向我靠过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亲我,”————
老子狠狠咬上去!
真的是咬!他疼地倒吸口气,可没吭半声,贴着我的唇轻轻摩挲起来,象只撒娇的猫。老子让眼前这张明艳的脸晃的————舌,不由自主纠缠上————
当彼此的呼吸都被彼此吃干抹净,我稍稍分开几许,似笑非笑,“看来殿下在马车上‘性致’颇高,”
看的出他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却只是一笑,老子甚至觉得有些憨气,他却一下再次将我环住,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脑袋紧紧贴向我的肚皮,我听见他喃喃着在说,“这种时候有你跟着我真好,”
老子不是个蠢人,特别不是个看多了三流言情剧的蠢人,他这样的小王八蛋这时说出这样“煽情”的话肯定没好心。老子盯着他的脑袋心眼光有些怨毒了:他是高兴这种时候有人陪着他送死了吧。
第七章
颠颠荡荡,他窝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可老子却怎么再也睡不着了。
掀开车窗帘一小角,头倚在一旁,迎面带有浓重泥土气息的风灌进来,人难受也好受,我憋着呼吸,接近窒息地感受着———
“殿下,”
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金盔铁甲的战士半跪在外面。
车刚停下时他已经醒了,依然那样窝在我怀里一动也没动,眼睛晶亮的却象只聪熠的兔子。
“怎样,”口气轻地听不出波澜。可老子的心早提到嗓子眼儿。那名战士此时抬起来了头,老子看着一惊,竟是王彻!他眼神激越且兴奋地望着我怀里的承阳,那份难以自抑的激赏与隐隐地钦佩————
“很顺利。”
我听见怀里的人儿舒展地松了口气,别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知道他一直抓着我腰间衣襟的拳是猛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