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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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依赖,你的认输,都给他,都给他,————你迷的住他,他就真输给了你!
还好,这个目前在男女情感世界里依然单纯如白纸的小爷还不懂得掌控情欲,他瞬间软化的眼神,他向我贴近的额头,他迫切想贴近我唇间的呼吸————
至此,我在心里告戒自己:服软是必要的手段,但切不可滥用,服一次软也要记着要扳回一成,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夜色如水。
神秘的微笑,甜蜜的呻吟。
我象一只野狐纠缠着他,用爪子去触摸,利用皮毛去温柔地碰撞,用牙齿轻轻地嘶咬,利用血液和骨头间的相互疼痛,利用手、脚、颈之间的纠缠,—————最后只剩下,他一张惊人滟美的脸,燃烧的眼睛——
裸体的他是这样透明,就象一只小手,光滑、平坦、圆滚、透明,有月亮的线条,苹果似的风姿,妖娆,幽魅。我一遍又一遍地抚刷着他的后颈处,他衔着我胸前的蓓蕾辗转反侧,我放荡的呵呵低笑,
“承阳,教你一首诗,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恩?”
他抬起头,盯着我的唇,
“一双明月贴胸前,
紫禁葡萄碧玉圆。
夫婿调酥绮窗下,
金茎几点露珠悬。”
他跟着我念完,脸更红了。虽然,这也是古人所作,明中期闽中十子第一位的林鸿和张红桥唱和,林的朋友王偁看得眼热,写下了两首下流诗,其中一首《酥|乳》就是这首。承阳还是个孩子,这样的文字对于他而言,无疑太直白了。
“你,你到底在哪里看到的这些?唔———”
我已经堵上了他的唇。其实,老子真想跟他说:小娘子我娼馆出生,什么板眼没有,调戏他的本事最多!呵呵。
不过,话说回来,老子小时侯就专门不学好的,爱看书,书看的多,看的杂,有时候甚至出格的不成名堂。老子十五岁时,也就象他承阳这般大时吧,在天安门广场迈着三七步吊儿郎当地大声朗读着当时一首“毛诗”,相当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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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春天的歌!
自然的热力在起作用,春天下流,狗与狗连着屁股
独兽也不纯洁,它在肮脏的幻想
虚弱啊,读书让人疲倦。除了写诗,我还在梦中同五个女人鬼混
一个是思凡的仙女,一个是狐妖
一个是皇妃,一个是妓女,一个是村姑
春光是公平的,这些女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全部洋溢着性味
请原谅我此时不写到你们的明眸皓齿,玉臂酥胸
迷人的地方是肥臀之间的沟壑
红唇上的绒毛,跳动的丰|乳,出汗的手心,舔动的舌头,暴露的肚脐
关于你们的命运
关于你们的爱情
我必须流完所有的体液之后才会想到它。在晚年,我会在回忆录中
探讨人的尊严和道德,还有宗教
这些力量是冰凉的,是数字,是星空
作为诗人,我现在必须回应春天的热力,与下流的春天连着屁股。”
当时还有几个老外拿着摄像机围着我们转,万泉他们就用矿泉水瓶子砸他们的镜头,老外们哇哇乱叫,俺们指着他们“骂娘”的哈哈大笑————
这就是我的下流青春。他,虽贵为王爷,能有吗?还不是象个小雏儿龟缩在我的Ru房下,————老子突然有种极其愉悦的优越感。
有一副蛇蝎心肠就不必掩饰。
在高涨的优越感中,老子的坏主意确实肆虐地更厉害些。推开他,我故意微噘着唇低头看了看浑身上下被他咬的小红痕,“看你把我弄的,”嗔怪地睨他一眼,娇艳无度。然后————在他起身再度想攫住我时,恭敬地一躲,拉着丝衣下了床,长发在臀尖摇曳,脚镣妖娆作响。
他一手蹭在床边,微俯身,还生气嘟嘟地望着我,
我无辜地望着他,一件件穿上衣,披散着发,脸旁还有情欲的微晕,————乖巧地跪了下去,
“请王爷还是把我关进笼子里去吧,”
“你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他火大地跳起来跑我面前也跪下来,象个生气任性的孩子气愤地只拉扯我的衣服,“我不让你给我玩这套————佛隅,我对你还不好吗,你还要这样对我?!”吼地脸通红,手真重,他这是在扯我的衣服?简直是在想扒我的皮!
忍着疼,我任他揉搡着我,努力仰着头低垂着眼皮望着他,“你不把我关进笼子里,明儿个我就会死,”
“胡说!胡说!谁要的了你的命!谁敢?!”
“你这就叫制不了我,那老东西说了,要杀了我,我会害了你,我会害了你得不到江山,”
剧烈的撕扯突然停止,他愣愣望着我,望着我————我也倔强地望着他,眼里冷漠而决绝。这叫破釜沉舟。
“谁说的,谁说的,江山我要,你我也要,江山不要,你我也要————”轻轻喃着,他环住我的腰身,匍匐在了我的双膝,象个迷茫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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讥诮地撇了下嘴,我无情地推开他,起身,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在众多侍臣、内官的注目下,自己钻进了那只小笼子,闭眼盘腿坐了进去,象个菩萨。
其实,心里在奸笑。这次,有你薛道蘅好看的,老子这叫以退为进,你让霸王小王爷为难了,看他是真舍得灭了我,还是找你出气?是的,承阳是个难得的城府深的孩子,可也别忘了,他又是怎么被宠着长大的,晋王殿下心里是容不下疙瘩的。
第十七章
老子象个菩萨样坐在小笼子里,加之刻意的冷若冰霜,确有些不可亵渎之意出来。
人就是这么贱!
你自己坐进去的吧,谁又不搭理,他们就都怕起来,小心伺候着,甚至还有宫人悄悄搁进来软垫,老子不客气地丢了出去!旁边的侍卫更是谨慎,原先笼子用马车驮着的,怕太颠簸,现在,六个人把笼子抬着,…老子好笑:这是“高级圈养”级别。
承阳…当然,这些下人全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的。他时不时下马跟在笼子后面走,仰着头望着我,我喝水了,他喝水,我静静闭上眼了,他才会被罗祥扶着回后面的马车。
老子盘腿坐里面浑身酸疼,腿都麻了,可也值得,反正这几日下来,是没听闻薛道蘅任何动静。我知道,承阳也不会因为我就这样丢了薛道蘅,毕竟,那是个人才,又是他煞费苦心得来的。老子确实也没想着要他怎样,这样的效果就好了,没人敢出来再“死谏”什么,其实,我这样自各儿回笼子里坐着,承阳他也好下台,“看,人一直笼子里呆着,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那就是真找死了!
就这样,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别扭地,一行人终于进了京城。
看样子是直接进的宫。沿途,那些侍卫、太监、宫女看见笼子里的我,只一眼,全避讳地低下了头,老子高高在上,虽说笼子里坐着,却有种人上人,再人上人之姿,多变态的优越感。
“晋王殿下,”
恭敬迎出来四个太监,看衣着等级都不低,承阳被搀扶着出轿,
“可让皇上念着到了,”
承阳淡淡一点头,手搭上去。奇怪的是,罗祥并没有跟进去。
长长的宫墙甬道,晋王随行人就靠边停在树下,也没有挪动的意思,
“罗公公,请偏殿休息,”又出来几个太监,神情很恭敬,罗祥却疏离一颔首,“有劳了,王爷命奴才等就在此候着,”
“那这笼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
那几个太监脸干干的,可看上去也不敢发作,一弯腰又走了进去。
这是太不合规矩,大内深院,“静”“肃”为要,哪有一队人站在官道上,特别还有个刺眼的笼子?可看起来,晋王就能在这里横成这样。
太阳从云层里露出来,有些干热起来,老子终于有些忍不住,在笼子挪动起来,脚下的锁链一响,立马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宫门前守门的宫人,
罗祥连忙跑了过来,
“公子,热了么,再忍忍,王爷说他去去就出来,咱们马上回府,”
“我渴了,”我用袖子蹭了蹭额头上的汗,
“水!”罗祥连忙招呼,一钵清水递了进来。老子咕噜咕噜大口抽了进去,剩下一点儿又全往脸上一扑,“舒坦了,”双手撑在身后,闭上眼我仰着头叹了口气。这时,却听见那边一串风铃清脆的荡响————我慢慢地眯开眼————
你怎么来形容他这样的尤物呢,
他有一种“堕落”之美,有杜拉斯所说的“耽于享乐的神色”,总是慵懒地向下看着的双眼,说不清他的目光里面藏着微笑、邀请、拒绝还是讥诮————冷冷的美丽着,冷冷地做着坏事,…——
现代的习宠只要用简单的一件白衬衫和半挂的领带就能完全展露出里根——撒切尔“雅痞”时代的风光奢华,这儿,这身朴素的内官宫服却更得“曼哈顿白骨精”精髓, 正因为它的朴实精干更显露出他的精狡慵雅,象一只完美的豹倚在软塌上,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他当然看见我了。我看见他不可否认却是全然的充斥着肉欲,这极度养尊处优骄惯的日子让这位同志简直媚人地移不开眼,————老子眯着眼看着他被人抬着走过去,走过去才觉得气不可言:我操!习宠你他妈不认识你妹妹了?
“罗公公!罗公公!”老子嚷地相当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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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罗祥很恭敬,
“放我出去,我腿坐麻了!”不否认我这是迁怒撒气,脸色相当不好,
“王爷说不能——…”
老子听了就烦了,“我就出来站着总成了吧,脚锁着,腿也麻了,能往哪儿跑?”
罗祥思量了会儿,开了笼子。
老子就象个懒拗子靠坐在笼子上,一只手垂了这只腿,再垂那只腿:你说,能指望谁?能指望谁?他过逍遥日子了,他还管你?还说什么死一块儿,死你妈了个头————
“呵呵,坚持不住了,”
话虽这样说,可看上去还挺欣慰,承阳松开宫人搀扶着的手,微笑着向我走过来,
“是坚持不住了,薛道蘅呢,怎么没见着他再跳出来要杀我呀,李雄大人也可以嚷嚷啊,我是妖孽————哦,对了,里面那个也可以,一声令下,‘喀嚓’,小的我人头落地,”老子就一副痞子样儿,一指还搁在脖子上一滑,笑地不知有多戏谑,
他脸色僵了下来,微眯着眼抚上我的脸颊,“怎么,你见着他了?”抚摩改掐了,咬着牙说,下手很重,
我右脸被他掐着,很疼,却依然笑着,“见着谁了,见着阎王最好,”
“你就这样不让我好过?!”他一下发了怒!吼地脸通红,抓着我的手腕,连拽带拖地就往旁殿里拽!
所有人全吓着跪了下去!也许他们没见过娇弱的小王爷这样狂躁地发过怒,这样形于外的发怒——
“你想见阎王是不是,我让你见,我今天就让你见!!”
我脚上有脚镣拖着,再加之腿又麻,他又是不多见的发狠劲拉拖着,我摔倒在地上,他也不管,也不管自身形象了,生拉硬拽只往旁殿拖,
“殿下,殿下,”
“殿下息怒,”
奴才们都跪着爬过来要靠近,他拖着我,发也散了,衣裳也乱了,指着那些奴才,“滚!滚!都给我滚!谁敢进来,杀无赦!杀无赦!”
还有谁敢靠近?眼睁睁,看着疯狂的他拽着狼狈的我————偏殿的门重重合上。
老子这可不是自找苦吃?就是自找的!我甚至确实需要一些重重的刺激来缓解多日以来由于隐忍、算计、担忧带来的沉闷,还有,刚才习宠的陌生————硬生生逼出点儿绝望————
阴影下,我看不见他的脸,可我能感觉他怒气生生地注视,那仿佛想生剥活吞的疯狂——他扑过来时,我竟然沉沉笑出声来,
“佛隅,你个贱人,贱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