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使-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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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存的意识微弱的挣扎着,透过眼睫,我看见修远坐在床边,撩起我的衣袖,肌肤接触到空气有点微凉的感觉
。
他手里的注射器针头在屋内折射出寒冷的光芒,我惊惧的想要缩回手臂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我用尽全力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不用怕,依夏,一点都不会痛。然后,你就可以解脱了。〃
他将针头扎入我的手臂,轻微的刺痛之后,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缓缓流入体内。
我好不容易捉住他的手,嘶哑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修。。。。。。远。。。。。。不要。。。。。。求你。。。。。。停止。。。。。。〃
他抽回手静静的望着我,俯下身,一手遮住我的眼睛,温热的嘴唇落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呢喃道
〃晚安。依夏。〃
破碎的婚礼
五月一日,白氏与尉迟集团两位接班人的订婚喜宴终于盛大的拉开了帷幕。
两大家族为了这场别具深意的订婚宴毫不吝惜的撒下重金,婚宴现场布置得极度奢华,整个儿龙凤呈祥大厅此
刻呈现出一派英伦皇宫的气势。水晶吊灯如同夜幕中璀璨的星辰,照得整个大厅一片辉煌夺目,大理石地砖恍如同
一面镜子,将穿梭的人影照得清晰可见,餐桌上陈列的餐具仿佛是卢浮宫内展出的珍品一般,每一件都精致的令人
叹为观止。而用来装点现场的每一根彩带每一只彩球都以价值不斐的蚕丝织就,乃至订婚喜宴每一张喜贴上的烫金
抬头也是用了纯正的金箔。崭新的红地毯从皇朝大酒店的大门口一路铺进六楼的婚宴大厅。盛大隆重的规模可见一
斑。
Lobby内的服务人员一律穿着整齐划一的喜服,各个神采奕奕,门口提着小花篮背着天使翅膀的童男童女一席雪
白的小礼服和小西服,额间点着一颗朱砂,一见到客人就热情的迎上去分发喜糖。连同路过酒店门口看热闹的路人
也纷纷围拢过来讨一个吉利。
市中心几座液晶幕墙大荧幕上都在同一时间放送着这场万众瞩目的订婚盛宴。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唏嘘声
赞叹声艳羡声不绝于耳,仿佛今天整个城市都在为这场订婚宴沸腾着。
白来平米的大厅内早已人头挤挤,诸多媒体早在昨日获得通行证的时候便抢先进驻了婚宴大厅,为了争夺绝佳
的机位和视角互不相让闹得脸红脖子粗。不过谁也没有动手,连粗口也没有冒出过半句。大家都忌惮着两家的实力
,谁也不敢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给两家的订婚宴制造半点不愉快的氛围。白氏的狠辣无情在业界里是出了名的,而
尉迟集团的眼里不容沙子也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媒体记者们全神贯注的站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翘首期待着正主儿的来临。
白氏与尉迟集团的长辈以主人的姿态迎接着八方前来道喜的贵客。
白琴穿着一席米色的香奈尔洋装,高贵不失亲和力,今天是她最疼爱的侄子白敬修的订婚喜宴,她放弃了以往
充满严肃感的深色套装,选择了这身暖色调的衣服,一方面应景一方面也体现了她此刻的心情。精心打理过的黑发
柔顺的垂在肩头,两颗饱满的珍珠耳环镶嵌在小巧的耳畔,更加衬托出她身为女性的风韵。她身旁站着的是她的丈
夫,也是白氏的总经理倪锋,包裹在阿曼尼下的身体显得有些瘦弱,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无边框眼镜,他的个头只
比白琴高了些许,笑起来温和谦逊,平易近人,只是长相平庸了些,不免让人在背后偷偷的唏嘘感叹。
今天站在白琴身边的还有一向很少抛头露面于人前的白家长媳妇……方如韵,出身书香门第的她总是给人一种
温文尔雅的贵气。她穿着一席雪白的晚礼服,胸口一朵百合的胸花仿佛一道点睛之笔,将她那份淳酒般的沉淀之美
衬托的淋漓尽致。面对不同身份的客人她笑得不卑不亢,优雅得体,令许多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停留在这位现任市委
书记夫人的身上。白穆文事物繁忙是众所周知的,他此刻尚未到达现场众人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见他夫人独自一
人娉婷而立不免在心里生出一股形单影只的感觉来。
白老爷子身体有些微恙,已经坐在厅内的主席上陪着几位身份显赫的同僚拉起了家常,时而朗声大笑,一脸的
红光。
白家二子白仲闻今天倒是颇为安分,没有像只花蝴蝶似的穿行于各色美女淑媛之间调笑,不过他的穿衣风格还
是一贯的让人跌破眼镜。亮红色的西服像一团燃烧的熊熊大火,看的人一时间搞不清楚谁才是今天的主角。而他身
旁的妻子,香港地产大王的千金慕贤,依旧浓妆艳抹,冷艳的姿容与伊丽莎白?泰勒当年在埃及艳后中的扮相倒有几
分相似。这一对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夫妇倒是头一遭像粘了黏合剂一样贴在一起,让平时和他们混一个沙龙的
男男女女看的云里雾里合不上嘴。
尉迟集团的董事长夫妇也陪同白琴一干人站在入口处迎接贵宾。
今天,这间龙凤呈祥大厅可谓是蓬荜生辉,各界名流、政商两界的巨头齐聚一堂,白氏与尉迟集团的这场订婚
盛宴算是攒足了面子,如今只是一场订婚已经办的如此铺张奢华,许多人已经开始猜测往后的正式婚宴又将是一幅
如何波澜壮阔的画面。
化妆室内,尉迟兰心早已按耐不住胸口的激动之情,化妆师给她上妆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面部肌肉怎么也放
松不下来,急得一群伴娘和三个化妆师团团转。发髻换了一个又一个,她总是说不满意不好看不够漂亮怕待会儿站
在敬修身边的时候会丢脸。好不容易定了妆容,尉迟小姐又坐立难安的提着裙子踱过来踱过去,一旁的伴娘深怕她
出汗会弄花了妆,拿着扇子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停的扇。化妆师也紧张兮兮的提着粉扑时不时给她补粉。
其中一个伴娘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偷偷的跑去隔壁男性休息室搬救兵,把白敬修给拽了过来。
尉迟兰心一看见白敬修又惊惶又欣喜,一不留神就踩住了自己的裙摆,只见她一个狗刨就要栽下去,众伴娘和
三个化妆师吓得连连尖叫。幸好紧要关头白敬修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尉迟兰心的手臂才避免了她狠狠的一摔。
尉迟兰心自己也吓得不轻,一双小鹿般的眸子里开始闪烁起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太笨手笨脚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敬修看着她像只啄木鸟一样不停的低头道歉,忍不住制止了她,一把托起她小巧的下颚,笑道:〃没关系,
不用紧张。你这个样子待会儿一出场还不把宾客们吓一跳么。放松一下,做个深呼吸,就当是平常进商场里
shopping。把那些宾客和媒体都当成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行了。〃
尉迟兰心非常听话的点点头,照着白敬修的话做了一个深呼吸,立刻觉得胸口舒畅了不少。扬起一个甜甜的笑
容,扑进白敬修的怀抱撒娇道:〃敬修哥哥,我真是好高兴好幸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梦想着能够做你的新娘
子,想不到今天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一大半,我居然要和敬修哥哥订婚了。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瞩目下,那么隆
重的场合下,向着所有的人宣布我们的婚礼。我真是太幸福了,幸福的好像要飞到天上去一样。我几乎以为自己在
做一场很美很美的梦,美的我都感觉不到它是真的。〃
尉迟兰心扬起头,一双明眸闪动着喜悦的泪光,仰望着眼前的心上人,幸福的红晕飞上她的两颊。
〃敬修哥哥,你告诉我,这不会是我的一场梦吧?我真的要成为你的未婚妻了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白敬修望着眼含泪光的尉迟兰心,突然间将一个人的影像重叠到了她的身上,那人也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
纯粹而美丽,即使曾经遭遇过凄惨的不幸也不能玷污他眼中的那份纯净。他也曾如此仰望着自己,含着让人心疼的
泪水,在自己的怀抱里倾诉着他的悲哀他的痛苦。曾经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可以做他的天空让他飞翔,做他的港湾
让他停泊,曾经一心认定自己的双手可以牢牢的抓住他一辈子,给他幸福给他快乐,不再给他痛苦和眼泪。然而,
今天,这双手却要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步入礼堂,却要违背良心的对另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许下承诺。
明知道这是对他人的伤害,对自己的背叛,但是他别无选择他已经没有退路,白氏的危机非同小可,他身为长
孙不能眼睁睁看着白氏覆灭,他有撑起这个家族的责任和义务,只要一日姓白一日流着白家的血液他就不能漠视白
氏的存亡。更何况,姑姑心狠手辣一向说到做到,如果他硬下心肠要违背她,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放过依夏。只要一
想起当初那起意外事故他就心惊胆战,若不是他早一步赶到现场,他的依夏就要被那群歹人奸污还会遭受毁容的命
运。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人凌辱残害。事实证明,他的能力并不足以对抗姑姑对
抗白家,不足以保护自己的爱人。况且白琴无论如何也是最疼爱他将他视若己出的亲姑姑,他也做不出如何狠绝的
事情来伤害她。
为了依夏,他只能选择放弃选择投降,更何况依夏已经选择了白修远,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虽然他至今
也不愿意相信依夏对他说的话,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他,只是将他当成了白修远的替身,原来
,长久以来,他不过是那个男人的替身而已。或许这就是报应,报应他当初对依夏无情的占有和粗暴的侵犯,是他
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他不应该去强取豪夺,他不应该不顾他的感受去强行占有他,他不该出手打他骂他,伤他
的心让他哭泣让他哀求,自以为是的结果却是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心,失去了爱他的资格。这莫非是天遣!
〃敬修哥哥?〃
尉迟兰心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白敬修暗自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下胸口难以言喻的苦闷,伸出手轻轻揪了
一把尉迟兰心的小脸,道:〃如何,疼不疼?〃
尉迟兰心皱了皱眉头,点点头道:〃嗯,好疼。〃
〃那就好了,不是梦,是真的。。。。。。我要和你。。。。。。订婚。〃
尉迟兰心闻言喜上眉梢,一脸幸福的扑进白敬修的怀抱。
只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墙外飞花,墙中泪,万般愁绪更与何人说。。。。。。
白公馆……
白修远坐在冷清的大厅内,一边看着等离子大屏幕里直播的订婚宴,一边啜着手中的咖啡,俊颜上再也不见往
日的儒雅温和,冷的仿佛蒙着一层冰霜,双眸里也看不见一丝温度。打从他开着宝马驶进白公馆开始,所有的仆人
都被他冷冽的气势吓得噤若寒蝉,连阻拦他进白家的念头都不敢冒出来半分。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白四少的家,他
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有什么资格去管他们上头人的家族纷争。
而他怀中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