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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不是天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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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墅收拾完行李就飞去了英国吧。
  一是一厅的寝室独自一人还是会觉得寂寞。我坐在沙发上握著遥控器不停的翻著频道。医院里林美惜的话一直  
像撞锺的余韵一般回响在我的耳畔。似乎因为她的说情,我对白敬修的满腔恨意大大缩减了一半。其实当我睁开眼  
睛没看到他那张死人脸的时候我的怒气已经开始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一个人甚至没有胃口吃饭,我粗糙的泡了一碗农心辛拉面吸了起来。辛辣的汤底不时呛得我眼泪鼻涕一大把。
  一个人居住在小公寓里的时候我就耐不住寂寞,其实我很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听著时锺的走时滴滴答答的流  
过,害怕自己就会这样独自过完惨淡苍白的一生。身边没有半个可以说话交心的人。冷的时候没有人可以依靠取暖  
,热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和你一起坐在空调下吃著冰棒嬉闹。孤独就像一条毒蛇爬进了我的心紧紧的捆绑住我的灵魂  
,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是在渴望一个可以拥抱我的人,渴望有一个能够真心对我说爱我需要我的人。因为没有父  
母没有家庭,所以我把对亲情和爱情的渴望全部都转嫁到了一个模糊的希冀对象身上。希望他既可以成为我的家人  
又可以做我的爱人。我是不是有点贪心呢?
  白敬修的出现一度让我陷入崩溃和歇斯底里,然而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至少没有感到寂寞过,无论是性爱还  
是暴力都把我的生活填塞的满满的。而我一直认为我对於他而言应该是一个廉价的玩具、性奴隶。仔细想想,我是  
不是有一定程度上的误解。或许真的如林美惜所言我对於他而言是特别的呢。但是一想起他对我施加的暴力和胁迫  
我又无法说服自己说他有半点怜惜我喜欢我的意思。当时他狠狠的一巴掌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麽。思绪像找不到出  
口的迷宫一样,答案无处可寻。
  
  临睡前,我进入浴室内冲澡,听著耳边哗哗的流水声我闭上眼睛享受著温水冲刷身体的快感。清澈的水能不能  
把我这副肮脏污秽的身躯也一并清洗干净?能不能也把我已经变成黑色的灵魂涤荡干净?
  突然我仿佛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心脏开始突突的擂鼓。
  关掉阀门,我草草的擦干了身体带著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包著浴巾走出了浴室。
  猛地我撞上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退後半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的泰迪熊公仔。公仔的背後站著白敬  
修。地上是他刚卸下来的行李。风尘仆仆的,这家夥回来了。回到了属於我们两个人的寝室里。
  我看著他怀里的大泰迪熊,找不到语言。
  白敬修一把将泰迪熊塞进我怀里。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搅得心乱如麻。这是什麽意思?礼物?可是给我熊做  
什麽,这怎麽看都是哄女孩子开心东西吧。从来没听说过送男人一只大型毛公仔的。
  我抱著毛茸茸的泰迪熊忍不住将脸蛋凑过去微微的蹭了蹭。上面还带著白敬修的味道。柔软的东西其实没有人  
会太过排斥。
  然後我们彼此之间一阵沈默,我看著他等待著答案。他望著我,神情中略显一丝疲惫。
  
  “这是伦敦限量版的泰迪熊,我只抢到最後一只。”
  我有点懵。等著他的下半句。
  “如果你不喜欢就扔进垃圾筒吧。”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转过身开始拖行李箱。
  “我想把它放在床上,会不会太占空间了?”
  我抱著巨大的泰迪熊往卧室里走。
  突然就被白敬修一把深深的搂进怀里。他的气息在我的耳畔萦绕著。如此灼热。
  “你应该把头发擦干些再出来。难道不怕感冒麽。”
  “反正一会儿也会湿的,不是麽……”
  我嘟囔。
  然後我们举步到床边倒了下去。风光旖旎,儿童不宜。
  
  情事结束後,我躺在他的臂湾,双颊红晕未消。
  白敬修拉过我的手腕在纱布上落下一个轻吻。他从来不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让我有点不习惯。
  “如果修远不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他。我只能答应你这麽多。”
  白敬修没有说话只是从身後紧紧的搂著我。不时轻咬我的耳垂。
  
  泰迪熊静静的坐在我那张利用率不太大的床铺上,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王子殿下。
20。暗流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只留下一条淡粉红色的狭长疤痕。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不得不佩服自己怎  
麽就会有拿起剃刀割腕的勇气。以前看见路边的交通事故那满地飞溅的猩红色血液和不雅的断肢或者器官,让人不  
寒而栗,死亡是可怕的,尤其还是死的支离破碎毫无尊严可言的模样。说实话,这一次的经验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考  
虑过自杀这两个字。即使是最黑暗最难熬的那段时期里,我也没有动过自己了断自己生命的念头,只是微微的抱怨  
过为什麽会有好心人多此一举的将我送到医院里将我从鬼门关的门口又拉了回来。活著是痛苦的艰辛的,然而活著  
也并非是完全无望的,偶尔我还能感受到温情的滋味,姑且不论它来自於谁,起码也能稍稍驱除一下我心底的寒冷  
和寂寞。
  有时候我不得不反思,我究竟是喜欢白修远的,还是仅仅眷恋著来自他身体上的温暖和语言上的抚慰,当我们  
肢体交缠彼此融化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否就是我一直追求的幸福和安稳。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不知道幸福的  
形状究竟是什麽样子,因为我不曾真心爱过或者被爱过,所以我不确定目前的心情是否能够被称之为爱和喜欢。白  
敬修对於我和白修远的否定虽然在争执的刹那间彻底激发了我的逆反和暴怒的情绪,但是当一切都平静下来回到起  
点的时候我也会木纳的自问,这究竟是不是爱是不是幸福……答案仍旧无处可寻。
  
  日子奇迹般的恢复到了伊始的模样,仿佛我们之间的那段疯狂的争吵以及我割腕自杀的事情只是一场不太真实  
的梦,天亮了,梦自然就醒了。除了手腕上那道深刻的疤痕提醒著我自杀的经历是真真实实的,其他的,白敬修从  
来不提,我自然也不会再提。但是隐约间,我也发现他对待我的态度有那麽一丝丝改变。而究竟变在哪里我一时也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道不清言不明。有时候他的眼神灼灼的,会让我觉得害怕和彷徨。我也依旧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在人前也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贵公子模样。唯一改变的只是他比起高中里的闲暇和惬意来已经忙碌了很多勤奋  
了很多。我还是吊著半瓶水在及格的边缘上晃荡。除了面临测验小考的时候会紧张一阵子其余的时候也就麻木不仁  
的过著。大学还是要比高中里容易混日子的。
  
  白敬修对苏阳的敌意似乎不再像之前那麽强烈。而苏阳这个木鱼脑袋也没有再对我和白敬修的关系抱有更多的  
猜疑。
  我割腕的消息在入院後便掀起了不小的风波。满校区的流言蜚语像一阵飓风席卷了各大高校的bbs。也许学习生  
活实在太缺乏激情,所以一旦校区里冒出些“事故”来就会彻底激起三姑六婆以讹传讹的可怕本能。白敬修在临去  
英国之前代替我向校方打了病假申请,至於事实的真像自然由他巧舌如簧的搬了个底朝天。白家一心想庇护的人即  
使是F大的校长也没有勇气深入探究过问。然而不知道是哪一个口风不太严谨的女教授利用午休的闲暇时光把听得一  
知半解的“真相”斗了出去。又无巧不巧的被路过休息室的小女生们偷听了去。於是乎,一传十十传百,原本一个  
弥天大谎,经过万人的嘴巴居然就变成了铁一般的事实。
  “骆依夏被相恋三年的女友狠心抛弃,一时想不开在家里割腕自杀了。”
  
  面对这种流言,我已经无法证实当初白敬修对校长是怎麽一个版本,但是bbs上最精确的版本就是这一个。当我  
重回校园的时候,众人投射过来的那种尖锐的充满探询的视线就像一张天罗地网把我死死的罩在里面逃无可逃。女  
性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同情和不解的目光,对於一个为情所困自寻短见的痴情男生,感性细腻的女性们无法不生出怜  
悯的情绪,女人往往最容易被痴情的男性所打动。能够为自己所爱的女人付出生命代价的男人更加是她们内心白马  
王子的最佳代言。我从来就不是玉树临风英俊迷人的白马王子,非要举个例子比喻一下自己的外形的话,我觉得自  
己更像一个倒贴给富婆的小白脸。生得俊俏一点,身体单薄一点,一双盈盈的眸子在深邃的双眼皮下偶尔会泛出勾  
人犯罪的狐媚的气味。可惜阳钢不足阴柔有余。从小到大看我不顺眼的男人有一箩筐,指著鼻子骂我娘娘腔小白脸  
的人也绝对不在少数。以前我还会恨会冲上去用武力还击,而现在我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会善加利用自己的外貌作  
为武器。暧昧的年代,歪曲的伦理,你越不想踏足的心中的禁地,往往是最引诱你往地狱坠落的罂粟。而男人这种  
性冲动的生物却是比女性更加容易勾引。当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好男色,但是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禁不住诱惑的  
,有时候只要略施手段,一杯酒一点麻药,一张相片就能毁了他的一生。
  男人说为了一个女人自杀没出息、丢脸。
  女人说何苦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自杀,不值得。後面还有一大片美丽的树林等著你去开发。
  我说,我没有为了女人自杀,我没有女朋友。
  不过没有人相信罢了。
  
  日本人说流言过不了七十天,好在时间是一剂良药,慢慢的,人们总有好奇心变弱的时候,就像海浪会抚平沙  
滩上的小坑,就像崭新的书本也有泛黄发霉的一天。当另一个引人瞩目的焦点出现的时候我终於可以淡出人们的视  
线。大学里每年为情为学业跳楼或上吊的比比皆是,其实不过是走马观花的换个主角,也没什麽新鲜的,死了也就  
结束了,而没死的只能苟活下去。仅此而已。
  
  曾经我问过苏阳为什麽会知道我在那所医院里,又为什麽要火烧火燎的赶过来看我。明明前几日还躲著我,见  
了我就调头的。
  苏阳说我出事的那一晚他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反正那个周末他没回家於是半夜就溜到了我们的寝室楼下观望,  
想看看我在不在。次日他在办公大楼的电梯里撞见了来告假的白敬修。白敬修自然不会主动对他说什麽甚至连看都  
没抬头看他。还是他忍不住问了我为什麽没来上课。因为早锻炼没看见我。至此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傻瓜每天早上都  
在操场候著我出现。白敬修冷冷的抛出一句“他住院了”,便没有下文了。急得苏阳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迎著这个  
冷面阎罗又问不出口。於是一调头就往校长室里冲去。校长不在,正巧主任在,50出头的老妇人看苏阳就像看自家  
的儿子一样喜欢,在苏阳的软磨硬泡下才放出点风声来。然後他就脚下生风的来了。
  “看见你躺在病床上那麽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就跟当初看见我姥姥躺在医院里弥留  
的时候一样。”
  我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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