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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逐风流,小鱼大心-第111部分

小说: 逐风流,小鱼大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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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一惊,只觉得手腕处那一条银色长虫变得暴躁,身体似乎被分成五段,在她的手腕处痛的扭曲起来。

猫儿有些慌了,想起“西葫二老”所说,若银色“噬力盅”断开,便会生成若干小虫爬满身体各个位置,吞噬掉所有力气,最后让人力竭而亡!

银钩忙封住了猫儿几大穴道,用两只大手狠狠掐在猫儿的手腕处,不让那些虫子向其他地方钻去。

就在两个人的无比紧张中,断裂成五段的银色“噬力盅”竟扭曲着身子,从猫儿的伤口处爬出,那恶心的银色软肉掉落桌面,如同被分尸的蚯蚓般怕想小白团流出的那几滴血,就仿佛饥饿的野兽看见鲜活的血肉般,极尽贪婪地用撕开的身体吸收着。

然而,那被分尸无端的银色虫子并没有因小白团的血液黏合起来,反倒是在吸干净血后,变得僵硬若石,被小白团爪子一挠,直接碎裂成粉末,彻底消失掉了。

猫儿和银钩对看一眼,有些不敢相信此番颈项,竟是朝夕间天地变化。

银钩阴森森地抓起小白团,捏着它的抓起去挠猫儿的另一只手腕,小白团在挠了猫儿后就怕了,一番挣扎,不肯再下狠爪。银钩捏住小白团爪子上的伤口,令那血又滴落而出,小白团吃痛,一顿反挠,猫儿忙将手腕凑过去,又挨了一下子。

果不其然,软软的银色小虫又开始沿着伤口往外爬,没头没尾的样子,却努力去吸取小白团的鲜红血滴,直到僵硬死去,过程与刚才无异。

猫儿的手腕处仍旧在滴血,但天生神力的充实感却渐渐回到身体里。猫儿眼中的希望寸寸燃烧,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着各处神经,使人在激动中浑身颤抖。

小白团以为自己惹了祸,踮着脚,吱溜一声钻进床下,不肯出来。

猫儿提起力气,狠狠捶向木头桌面,在轰然间将其碎成千万木屑。

猫儿激动的难以自持,就这么举着小拳头,从床捶打道窗户,由窗户捶打到门……

在木屑飞扬间,猫儿放声大笑,冲着银钩举起双拳,做猿猴状大呼道:“我是铁拳无敌!天下第一!”

门口,闻声赶来的众人望着猫儿生龙活虎、振臂高呼的背影,既欣慰又胆颤地笑了。

曲陌寻了老学者,才得知小白团竟是山中的“千白貂”。

“千白貂”又称为“百药貂”,它们身形小,速度快,常年以深山中的药草精髓为食,体内含有所食珍贵药草的精气,整个小身体都极为珍贵。

它们聪慧,易怒,敏感,凶狠,且极其爱美,喜欢漂亮花草与美丽事物。

许多药王都想得此一貂,皆会深入深山老林,以特殊美丽的药用花草为诱饵,守株待兔,却万分难得。

猫儿想起第一次见到小白团时的样子,不由得嘿嘿地笑起来。定是小白团喜欢上了红狐皮毛,才想着靠近,却差点儿被狐狸吃了。

猫儿无意间捡了个包,小白团吃了“噬力盅”的“盅引”,身体里有了“盅引”药力,这才在无意间救回了猫儿的力气。

然而,小白团没有吃“睡岁盅”的“盅引”,所以猫儿得继续与睡意做性命之争。

猫儿恢复了力量后,银钩归还了猫儿那条曾经救过他命的“赤藤”,还飞鸽传书命人讲“肥臀”赶来。

癫婆娘将猫儿遗落的“千年青风镀”大菜刀也还给了猫儿,刚见面时之所以没给,是怕猫儿没力量拿起那菜刀而伤心,如今见猫儿力气恢复,这才放心送还。

猫儿的宝贝悉数回到自己身边,让她骨子里的霸王种子又悄然滋长,每天坐在高头大马上充当起英雄好汉,完全一改前几日的柔弱之姿。若路上遇见个不平事,猫儿定然咆哮而出,非揍得那些地痞无赖爹妈不认方可。想当初被人欺负时,猫儿便发誓,若自己能好起来,就一定惩奸除恶,不让好人受欺负!

原本以打劫为生的猫爷又变成了行侠仗义的英雄,让猫儿过足了被人尊重的瘾头,竟觉得一天不做些惩恶扬善的好事,就浑身不舒服。

于是,在马车行进中,时常能看见猫儿坐在“肥臀”背上东张西望,大发感慨道:“唉……今天怎么没遇见哪个鱼肉乡邻的恶霸啊?”

众人淡笑不语,随她去自找乐趣,只要猫儿不再沉睡不起,即使她想要去劈太阳,亦是众星捧月地陪着。

他们一路追着“西葫二老”往边界奔去,众人甚至在想,若能这么一直陪猫儿追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每个人都希望看见猫儿精神抖擞的样子,却又惶恐她沉睡不醒,于是,他们刻意放缓速度,让猫儿有种执著的追捕念头。然而,这一路游戏似的的追捕行动终于在边界处结束。

猫儿洞悉了“西葫二老”欲逃亡三国交界处的意图后,便揪了一暗卫,命他抄近路去给花耗送信,让他布置好眼线,看住那两个老混蛋!

如此这般布置后,猫儿与花耗成功地在关口处将那“西葫二老”前后夹击,任那二人插翅难飞!

不远处,花耗战刀在手,铁甲霍霍,那双虎眸在望向猫儿石盈满了喜悦激动,恨不得立刻策马过来,将猫儿抱入怀中,好生疼惜一番。

自从皇城动乱分开,他一直派人四下寻找猫儿,却一直毫无音讯。前几日突然得到猫儿信笺,他喜得两夜未曾合眼,当即将整个关口布置的密不透风,唯恐让那“西葫二老”溜走,让猫儿心生希望。但凡猫儿要求,他即便是肝脑涂地,亦要完全力成。

这边,猫儿大菜刀一横,笑露一口白牙,大喝道:“你们两个老混蛋听着,赶快将娆汐儿给我放过来,不然猫爷碎了你们身子,剁成肉馅,喂野狗吃!”

一直被紧追的“西葫二老”身形落魄,面若土灰,此刻见猫儿又精神抖擞起来,还拿着那把极重的大菜刀,心中一凛,明白了一二。

白胡子凌乱着发丝,赤目双红,阴沉喝道:“小娃儿,你生的好命啊。”

猫儿弯眼一笑:“那是,人善自有善报,你也不看我这一路追来做了多少好事?至于你们两个,死后能不能下地狱都不一定。没准儿阎王老子嫌你们太脏太臭,直接投畜生道去了!哈哈哈哈……”猫儿觉得自己口才越来越好,不由得骄傲地大笑。

白胡子气黑了脸,咬牙切齿,攥紧手指。

黑胡子气得血管怦怦直跳,怒吼道:“别说废话,我们手下见功夫!”

猫儿嗤笑:“如果你觉得自己能赢,还跑什么?”

黑胡子大喝一声,利爪突袭:“纳命来!”

猫儿身形未动,银钩已是长剑挽剑花,率先迎战。

白胡子身形一晃,亦是直直向猫儿袭去。

曲陌一珍珠弹出,逼退白胡子,周围暗卫高手瞬间扑去,在寒风瑟瑟中展开铺天盖地的剿杀。

猫儿下马,跛足跑向被扔在地上的娆汐儿,伸手掀开那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斗篷,急声问:“汐儿,你没事情吧?”

当斗篷掀开的一瞬间,猫儿吓得倒吸了一口气,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胸口一阵起伏,竟扭头干呕了起来。

曲陌护在猫儿身侧,当看清楚娆汐儿的样子时,也禁不住皱了皱眉。

癫婆娘望向娆汐儿那布满脓疮的溃烂脸庞时,亦觉得心头一颤,无法相信曾经的闭月羞花竟变成这般模样。

娆汐儿缓缓张开眼睛,盯着所剩无几的斑斓乱发,眼中充斥了巨大恨意,瞪向猫儿,用不成形的溃烂嘴唇沙哑嘶吼道:“你看清了?这本是你应受的罪,如今却全都照应在我身上!猫儿,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永远孤苦无依!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猫儿没想到娆汐儿竟然如此恨自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花耗快速靠近,跳下马,蹲下身,虽不明白娆汐儿为何诅咒猫儿,但当看到娆汐儿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时,还是被生生吓了一跳。

娆汐儿一见花耗,当即尖叫起来,忙用斗篷将自己包裹住,嘶吼道:“躲开,躲开,我不要见你!躲开!躲开!”继而恶毒尖锐地叫道:“猫儿,你下地狱去!下地狱去!永世不得超生!我恨你!恨你!恨你!”

娆汐儿的恨意刺穿了猫儿的耳膜,令她恍然回神,在地上噌地爬起,冲娆汐儿大吼道:“你夺取我的身份,霸占我的娘娘,贪恋荣华,连三娘都不要了,还有脸在这里说我恨你?告诉你,花小离,我猫儿自始至终都不喜欢你,一直都不!如今,更讨厌你的自私和无情!

别以为你如今凄惨,就有理由恨我,若非你尝试痛苦滋味,又怎么会说出实情,让我知道还有娘亲活在世上!

但是,三娘让我照顾你,你就别在那里哼哼唧唧闹死,挺住了,我去给你要解药,若死了,你也就恨不到我了!”

猫儿转身,抽出身后大刀就扑向“西葫二老”,气极地乱砍一通,招招索命,决计不留一分力气,大声怒吼道:“拿解药来!”

白胡子不慎被猫儿砍了一刀,整条臂膀脱离身体掉落地上,在血液喷薄间嘶吼道:“你等小人,使计将一个假货指给我!那女子身体里根本不曾中有‘睡岁盅’!但经我手,岂会让她活的安稳?哈哈……哈哈哈……看见了吧?她现在就是毒人,谁碰谁就会变成那个鬼模样!”

白胡子捂住断臂,冲娆汐儿阴森森咬牙道:“你不是恨他们吗?那就用你的腐烂触碰他们,让他们都一同腐烂致死吧!”

猫儿恼怒白胡子的调唆,一刀劈下,将白胡子由中间劈成两半,肉身一分,手指都不曾抽动一下,人便彻底死掉了。

黑胡子见白胡子死了,眼含暴怒悲切,疯了般向猫儿杀来,却被银钩一剑刺穿,身子缓缓滑落在地上,扑起了一片尘土。

娆汐儿闪躲开花耗的关心,强撑起身子,在众人不察中突然冲向猫儿!她要让猫儿与她一样,不!得!好!死!

猫儿微愣,眼见娆汐儿眼含报复快感地扑进,却在三步之遥的地方被数个暗器“关照”,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满目狰狞地抽搐着。

娆汐儿充满恨意地望向猫儿,身上的脓包污血破裂,沿着腐烂的手指流淌,发出阵阵恶臭,巨大的痛苦折磨着她的身体,只有靠灵魂的恶毒,方可苟延残喘下去。

猫儿靠近,望着娆汐儿凄惨的样子,心中即便气恼她不分好赖,也可怜她如此下场。她伸手从怀中抓出小白团,对娆汐儿道:“它能解毒,你张开嘴,我给你几滴它的……”话音未落,积攒了一肚子尿水的小白团被猫儿这么一拎动,当即顾不得羞耻之心,就这么哗啦啦地撒出热尿,直接淋到娆汐儿溃烂的脸上,娆汐儿直觉得犹如上了消毒药水般锥心疼痛。

娆汐儿嘶声尖叫,本就心胸狭窄现更恼羞成怒,以为猫儿故意羞辱自己,一口子堵在胸口吐不出,满眼只剩下无尽恨意,偏偏身子动不得分毫,不然定要扑到猫儿身上,传染给她所有的病毒!

绝望中,娆汐儿仰望蔚蓝天际,觉得那是三娘温柔的怀抱,心中酸楚泛滥,想着自己所作所为,竟生生害死了娘。她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泪水,用最后一口气唤了声“娘……”

娆汐儿就这么死了,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猫儿望着娆汐儿那惨不忍睹的样子,鼻子发酸,伸手将小白团抱入怀中,轻轻坐到娆汐儿身边,喃喃地道:“汐儿,我不是要让小白团用尿淋你的,本事想让它给你几滴血来解毒。可它是动物,它不懂我的意思,你应该懂的。可是,你从来就不懂我,也从来不喜欢我。

为我命,占我名,失快乐,葬灵魂,值得吗,汐儿?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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