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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我和妲己抢男人-第48部分

小说: 我和妲己抢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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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那落魂阵乃是姚天君的得意本领,阵内闭生门,开死户,中有八十一道血印符文,藏天地厉鬼之气,摘人顶上三花,寻常仙道入阵,遇这魂魄冲荡,自身生魂受那附于符纸上厉鬼所夺,拉扯之中,三魂七魄势必被绞得粉碎。

若有道行高深者破阵之法,该是以利刃烈火焚烧,废去瘟黄符纸,再取姚天君性命。姜子牙算无遗策,令木吒与哪吒兄弟闯阵,哪吒无魂无魄,不惧厉鬼欺身,木吒寻隙投出吴钩剑,当可取姚天君性命。

孰料哪吒径自换了队伍中人,入阵乱轰乱射,胡烧一气,无数红光环绕,见夺哪吒之魂不得,尽朝他身后的天祥扑去。

姚天君大喝一声,举起白幡,抖出黑气冲来,哪吒只逆着那怨魂呼号之声冲到近前,一把扼住姚天君咽喉,木然道:“你死了。”继而一拳指向姚天君头颅,乾坤圈脱手,轰然击爆了姚天君的一颗怪头。

顿时血雨喷溅,落魂阵一破,冤魂悲天鸣哭,脱了符纸束缚,冲向天去。

哪吒嘴角微微勾起,侧头道:“走,现去救你父。”

“天祥?”哪吒微诧,问道。

伏在他背后的黄天祥,却是受落魂阵血光来回冲撞,早已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止了呼吸。死前双手兀自紧紧搂着哪吒脖颈。

姚天君兵解,碧游宫内又倒下一根巨柱,通天教主却是正眼不看,随手轻推。浩然眼望那巨柱飞到殿角,摔得粉碎,暗道十天君已去其二,不知昆仑仙道激战如何。又仔细思索姜子牙之能,只觉这狗头军师虚虚实实,行事令自己好生摸不着边。

姜子牙盛名万世,纵是孔明伯温之流,亦要尊这上古第一谋士为行祖,明知自己不是通天对手,为何又派给他这任务?

浩然好生不解之时,只见通天举箸为浩然挑了鱼刺,笑道:“徒弟你在想何事?”

通天似是猜到浩然心中所想,把那不知何方仙鱼的肉挟到浩然碗中,笑吟吟道:“公明被洪锦赶走,你师兄又死得早,除去我与元始,金鳌上下,无人是燃灯之敌,姜子牙此举是行逐个击破之意。”

不待浩然出言,通天又道:“燃灯道人掠阵,那群金仙诛了我金鳌岛十天君,再激我出战,如此人多对人少,蜂拥而上,单挑,是我一个挑他们一教,群殴,是他们一群殴你师父一人。便得胜算,你道我不知那家伙肚子里的诡计?”

浩然方明白过来,姜子牙令自己上金鳌岛竟是要他拖住通天教主!当即尴尬得无以复加,那书有白天君之名的巨柱又倒下一根,料想烈焰阵亦被破了。通天却浑似事不关己般,懒洋洋笑道:“既是给我送了个徒弟,让他一让又有何妨?来,喝酒。”

浩然把酒喝了,道:“教主,浩然此来,是想请两教休战;从此西岐掌岐山以西,金鳌护着殷商,统领中原。两教仙人大战,只恨那无辜凡人……”

通天却是悠悠道:“太晚了,浩然,若是在一万四千年前划好疆土……或许有点用处。”

浩然坐直身体,全然不明通天话中之意,通天笑道:“妖与人二族之争,你自是不懂的。只说眼前之事,你师兄一死,这战便势在必行,纵是天意也好,人心也罢。”

浩然摸出那白埙,交到通天手中,道:“教……师父,师兄的魂魄在埙里,老君有神通能为我重塑肉身,我想……”

通天不接,以修长手指抚过那白埙,道:“转眼便是两百年了,你可知我与你师兄是如何认识的?”

浩然静静不答,通天抿了一口酒,道:“那是两百年前,发生在巴国的事。”

传说巴蜀国民是后羿血裔,巴人连年旱涝,颗粒不收,遂推举廪君为王,廪君嫌钟离山不宜居住,便率部落老小沿夷水西上,想寻一处适合安居的沃土。廪君生为后羿传人,长相极美,眼若星辰,眉如山黛。新王跋山涉水,把部落迁徙至盐水边,稍事休息,正待再朝西时,遇上那盐水女神。

女神一见廪君,便被这俊秀男子迷恋,朝廪君道:“此处是我之域,你身为凡人,又无神力,再往西去,炎黄战后流落世间的妖魔众多,无力能拒。何不就此定居盐水?”

盐水河畔地方宽阔,均是沃土,鱼虾丰美,又盛产食盐,然而若扎根下来,便要供奉盐水女神为部落图腾,方得庇佑。

廪君部落之神乃是射日救万民的后羿,怎能改奉他神?便执意西行。女神不愿廪君离去,夜化凡间女子与他同宿,白天幻出无数飞蛉,又召集蜀地十万大山中,无数飞虫遮没天光,每当廪君欲出行,头顶便是密密麻麻一片,分不出南北,找不到方向,几次耽搁终未能成型。

数日后,廪君心生一计,取了一缕青色丝绦,着部下交予盐水女神,道:“此乃我的一番心意,廪君当与女神同生共死。”

盐水女神以为廪君回心转意,便以青绦挽起发丝,廪君再次起行之时,一眼便从漫天飞虫中辨出了系着青绦的母虫,弯弓搭箭,后羿神弓威力非同小可,一箭射去,竟把盐水女神射死!

巴人离了盐水,寻到秦岭南麓一处平原,自此定居下来。孰料盐水之女乃是上古正神侍婢,待得那正神醒后,震怒无比,寻到巴国,廪君已寿终正寝,正神迁怒于巴蜀无辜子民,竟是诛了全城!

通天教主见蜀山中血光冲天,阴风阵阵,又认出那法宝冤血天地网,当即御剑飞去,终从正神手底求了个情,留了巴蜀外围,数万小部落住民之命。

阳春二月,积雪初化,却混着满地紫黑人血,夷水融冰碎裂,河上浮尸无数,通天教主唏嘘不已,沿着血河漫步行去。

芦蒿满地,倒塌屋舍中,通天见到一名十岁出头的孩童,便朝那人走去。

冤血天地网之威下,竟是留了个凡人。此事纵是通天教主,亦难以相信。

那男孩脸色白得如纸,抿着薄唇,直挺挺地跪在一具尸体前,尸体是个年轻男子。通天道:“这是你家人?”

通天又见死者面貌与孩童有几分相似。料想不是其兄,便是其父,目光移到那少年腰间骨牌处,上刻一“闻”字。又问道:“你如何在天谴下逃了性命?”

对方不答,通天仍是猜到了七八分,这男子该是巴国族巫,舍命救他;少年心内悲伤,留恋不去。

通天叹道:“人死不能复生,须得好好活下去才是。”旋即抬起手来,方圆丈许之地下陷,把那年轻男子陷进坑内。

通天见那孩子眉浓如墨,眉角又有一点墨痕,鼻梁高挺,唇薄如刀锋,暗道此人生就一副只重义气,罔顾情爱的命格,遂道:“你唤何名?”

孩童不答,却怔怔看着墓穴,少顷沙土掩来,把那男人埋了。

通天也是无聊,又道:“族巫一职,须得身具异禀方能担任,由此可见,你兄,你父,均有修仙命骨,我实不愿良材美玉就此埋没,你可愿拜我为师?”

孩童只是不理会通天,摇摇晃晃站起。

通天哑然失笑,也不伸手去扶,片刻后道:“我是盘古死后一口气所化,三清之一的通天教主,位极截教之掌,太上老君,元始天尊是我师兄……”

孩童终于吐出一字。

“滚。”

通天嘲道:“罢罢罢,是我被狗咬。”正要转身离去,见天际秃鹫盘旋,专寻那死人腐骨嚼食,遂起戏弄之心,解下腰间长剑,朝那空中秃鹫点去,瞬间无数鸟禽折断翅膀,摔下地来。遍野哀鸿之声,少年方愕然回头,楞住了。

通天本意是要显摆剑技,令那少年臣服,再好好嘲笑一番,见奸计得售,便莫测高深地笑了笑,道:“你不想报仇?”

孩童眉毛微拧,几次想说,却又未说出话来,那倔强神色看在眼中,终令人不忍。通天忽起怜悯之心,道:“此剑名唤诛仙,锋利无匹,你若作我徒弟,以后便传予你。”

通天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双手平分,诛仙剑青芒闪烁,通天又道:“然而你要报仇,以这诛仙之剑,却是远远不够。”

“为何。”

那孩子颤声问道。

通天淡淡道:“世间最锋锐之物,非是诛仙,而是天意。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纵是……”

话未完,那孩子跪了这许多时候,已是强弩之末,气力衰竭,又被勾起仇恨,急怒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浩然笑得打跌:“怎的如此莽撞!未听师父你老人家把这高谈阔论说完,竟是昏了过去!如此不解风情!害你……”

通天佯怒道:“你给师父留几分颜面成不。”

浩然方笑着摆手,问:“那便是闻仲,那人是他父亲还是兄长?”

通天随手为自己斟了酒,答道:“发现他时正是仲春时节,我猜他是其父第二子,便为他起名为‘仲’。”

浩然听得出神,与通天碰了酒杯,彼此喝了,又问:“那他本名唤什么?”

通天略有几分酒意,笑道:“从未说过。回金鳌后他便大病一场,又是吐血,又是发热,很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病好后竟是再不提往事,就如从不记得了一般。”

通天抱着闻仲,御剑回了金鳌岛,碧游宫地处极东外海,镇着四大地窟之一,仙气缭绕,饶是如此,幼年的闻仲体质亦是十分孱弱,高烧起来,几次直是险死还生,通天以金鳌岛上仙草熬制药物,再以自身混元真气输入闻仲体内,过了数日,闻仲方逐渐好转。

通天亦不知哪根筋短路,或是膝下无嗣,长年居碧游宫内,倍感孤独;又或是对这孩子起了同情之心,竟是关爱倍加,套用一句时下流传甚广的话,教主收的不是徒儿,是寂寞。从紫霄宫鸿钧教主座前学道,自立截教,已很有些时日,所招收之部下对自己俱是敬畏有加,谁敢给教主脸色看?

然而闻仲却是敢的,三分不服,七分逆反,通天自不与这倔强徒弟一般见识,反觉新鲜有趣得紧,又明其口是心非,常有机辩之时,闻仲落了下风,通天便一笑而过。

诸如这日三九寒冬,东海封冻,金鳌岛外万里海域均是结了一层厚冰。岛上俱是修仙之士,当不备炭炉,就连被褥,亦是薄薄的一层丝锦,闻仲修完夜间功课,手足冰冷麻痹,抬眼见通天坐于桌旁,通天笑道“冷不?师父陪你睡?”

“不用。”闻仲赌气道,转了个身,面朝墙壁睡下。

通天却道:“师父倒是有点怕冷,这天气怎的……”

闻仲答道:“那你过来罢。”

通天笑吟吟地和衣躺在闻仲身旁便睡了。

“金鳌后山那头黑麒麟生了小崽儿,你可去看了?小麒麟讨喜得紧……刚出生的小麒麟跟猪一般……圆滚滚——胖乎乎——”

通天东拉西扯,闻仲只是背对通天,背脊贴在通天胸口,通天手上却是不闲着,索性侧身抱着闻仲,一手探进他怀内,随手解了衣带,便大喇喇地摸来摸去。

闻仲心跳得厉害,只听通天打住话头,手指停在闻仲腹上,诧道:“此处伤如何得来?”

闻仲许久后方道:“受王天君教训。”

通天嗯了一声,修长手指游走,摸到闻仲肋下,那里正有一道被锋刃刮出的疤痕,似是新愈未久。又问:“这定是被金芒刮了,你去招惹金光圣母做甚?”

闻仲答道:“从她面前走过,她看我不顺眼了。”

片刻后,闻仲忽说:“与你无关,待我学成本领,自会去寻那贱人。”

通天只笑道:“还有谁?”说话间把手放到闻仲腰间,为他掖好单衣,又问:“你家传的腰牌何处去了?”

闻仲道:“被赵公明偷了。”

通天无言以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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