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王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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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绪子,愁眉苦脸的可不能解决问题哟!来笑一个~”面对笑容可鞠的忍足,我真是完全败给他了,扯着嘴角露出个肯定不及格的笑容:“这样呢,也不能解决问题吧?”
“哎呀呀,0分。”忍足说着从身后拿出个写着0的打分牌,我不由得挂了几条黑线吐槽道:“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啊?”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将打分牌往后随手一丢,忍足也将饭盒放到了一边,“奈绪子,要是笑不出来我帮你吧?”说着就欺身上来胳肢我。因为很突然没来得及躲开,我惨叫一声,手上的申请表也丢出去了,忍足用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表情道:“原来你这么怕痒啊?”
“怕痒很丢人吗?……啊,哈哈,哈……你不要过来……呀啊——哈、哈、哈哈哈、住、住手……!”我一边狼狈地蹭着向后退去,一边被胳肢地发出不连贯的诡异笑声。
明明不会有人来的天台门被人猛地打开,我俩皆是一愣,转头看去,迹部一脸见到ET的表情盯着我们,后面还跟着提便当的桦地。
好吧,我承认11月的天气还在地上玩是不太正常,更何况还是定格在我不断往后退,忍足虚压在我上方双手伸向我腰间的奇怪姿势。
“……”八目相对,都是无言。一张白纸飘飘忽忽地落到迹部面前,他才回过神来似的抓过来一瞧,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揶揄笑容:“怎么?想在分别之前留下美好回忆?不怕感冒吗?”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窘迫地爬起来,一把抢过了留学申请表,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他鼻子说,“不对,我干嘛要和你解释啊?你你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屑地拍掉我指着自己的手,迹部拨弄了一下刘海道:“没什么,感觉到这里有好戏就上来了。”
“……”我看看桦地手上的两个便当,嘟囔了句,“鬼才相信你。”
“你说什么啊嗯?”
“没什么,不过原来你耳朵不好啊,我认识个医生在这方面不错要不要介绍给你?”
“你——!”
“啊,好了好了,一起来吃便当吧,不然要冷了哦!”忍足突然插进来说,我和迹部同时白他一眼:“便当本来就是冷的你骗谁啊?”
吵归吵结果还是变成了坐在一起吃便当,其间互相抨击料理内容的自然少不了。吵吵闹闹地反而让心情好了不少。不过,难得好心地听完我的烦恼后,迹部居然一开口就是:“你是笨蛋吗啊嗯?”
“——!”刚想反驳就被忍足接过话:“没办法,奈绪子担心儿子嘛!”还特地向我确认道,“对吧?”
“……”我有些气馁地点点头,却听迹部哼了一声:“你果然是个笨蛋!呐,桦地?”
桦地看看我,犹豫片刻还是答到:“……USU。”
“什么嘛!”我气鼓鼓地瞪向迹部。
“九岛才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他妈妈了啊?”迹部一席话说的我张口结舌,难道……我真的那么不了解莲么?
“我不是也说过了吗?儿子他讨厌被你当成小孩子看啊。”忍足也用认真的口气说道,“所以你不用考虑多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原来我之前的都是多余的烦恼吗?总觉得好不甘心,可是又没有可反驳的,于是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放下筷子,我合上饭盒站起身:“我……我想重新考虑一下。那个,抱歉,我先走了。”歉意地笑笑,我一个人匆匆跑下了天台。
冲进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里,泡了一杯茶企图让自己心情平静。清爽略带苦涩的淡绿色液体滑入喉咙,我长长吁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看天花板。
或许真的如他们所说,莲需要的并不是我这样多余的保护吧。那么,我应该用什么方式去支持他呢?
算算时间,虽然手术前需要住院观察,但也就在这月中旬左右吧。如果去留学的话,下旬才会出发。虽然是不会错过莲的手术,但手术后他一定希望有人能去陪他的吧,尽管只有周末才能去看他,可是去澳大利亚的话也许会忙到连联系他的时间都没有。
烦恼地甩甩头,怎么思路又回来了。光自己烦恼是没用的吧,或许……我应该和莲商量一下才是真的。
手机忽然响起来,翻开一看,是一条MAIL:
“奈绪子,我不想再继续迷惘下去了,决定星期六早晨进行手术。
BY 莲”
这么快?我有些心慌,短期留学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好吗?咬了咬嘴唇,大概……我也不能再这样继续迷惘下去了。一切,都该有个决定的。
握着手机的手不禁有些颤抖,还是努力回复道:
“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对了,也许……我月底要去澳大利亚进行短期留学。”
不料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那留学回来之后一定要吹长笛给我听哦!等着你*^_^*”
苦笑着叹了口气,这样的说法,根本连让我说不去的余地都没有呢。莲,再也不是那个爱缠人的家伙了……
想了想,回复道:
“莲,抱歉……
不过我会和你联系的,不管去哪里。
约定好了,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这周末就能见面了,到时候我们再详细说吧!”
按下发送键,忽然心中一片轻松。原来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居然这样就解决了。
因为申请表要监护人签字,明天送去应该还来得及。 我将那有些皱的申请表小心地折起压平,再放进制服外套的口袋里。
兴奋、期待与不安混杂的感觉让我觉得胸口在突突跳动。
连着几天都是晴天,星期五时却下了好大的雨。本来打算今天就出发去大阪的,却被青森强制要求留下帮忙学生会的工作。海外交流活动向来是冰帝与国际接轨的传统活动,一向人手不足的学生会也不敢太松懈。鉴于我之前请假落跑的次数太多,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得耽误一天,明天早晨再走。
而原本就打算回家一次的忍足则上完下午的课后就出发了,算算看应该已经出东京了吧。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我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一边。
没关系,很快就能见面的……莲……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伪正剧(喂!)
下一话是忍足视角;居然又一个四十话;但这次好象至少要四十五话才能把第二卷完结~
加油!XD
第四十话 花——忍足
冒着东京的倾盆大雨坐上JR新干线,眼前的景色飞速向后倒去。习惯性地从旅行包里翻出小说看,只放了几件换洗衣服的包显得很干瘪。
想来,是有好久没回家了。
旅程并不漫长,天刚刚擦黑时就到了大阪车站。等在那边的是女魔头凉子大姐,看见我立刻大呼小叫地扑上来挂在我脖子上,我脸色青了青,把她从身上扒下来:“你已经高中三年级了吧?怎么还有闲心来接我啊?”
“啊啦~因为好久没见到小侑了嘛!☆”凉子说着还一挤眼睛,顿时惊地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来,你是不是又长高啦?”
“大概吧。”
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后,凉子露出大大的笑容:“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诶?你说话方式又变回来了啊?”
“讨厌~小侑难道喜欢这个说话方式啊?”
“不……还是原来的就好。”
……
…………
………………
走出车站坐TAXI回家,父亲似乎是还没回来的样子。本想借着去找父亲的机会去看望一下九岛的,听说已经过了探病时间只得作罢。
手术是定于星期六的早晨,因此一大早我就去了医院,半路顺手买了一束鲜花作为探病的礼物。奈绪子发MAIL说正在赶来的路上,不知道九岛看到只有我一个人会不会生气地赶我走呢。
登上六搂的病房,找到标记“九岛”的门牌,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门进去,九岛正站在窗边。朝阳的光淡淡洒落在他身上,窗帘随着风缓缓飘动,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是带着微笑的。
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我愣了愣:“花?”
窗台上摆着一盆鲜花,而九岛正用洒水壶给它浇水。直到水见底才开口:“那家伙送的。”
“那家伙?”
“我家的养子,九岛家的继承人。”用说着好似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的口气,九岛将水壶放在一边,“很奇怪吧,居然有人探病送盆花。”
因为盆花是有根的,有长住不走之意,所以并不适合探病时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走进去找了个花瓶将手上的鲜花插进去,然后问:“漂亮吗?”
“嗯。”九岛望着那束鲜花点点头,又垂下脑袋爱怜地凝视着那盆花,“也许这就是那家伙的愿望吧,希望我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因为我如果出去的话,肯定会威胁到他在九岛家的地位。”
“那你怎么决定的呢?”我问,看见九岛慢慢笑起来:“即使如此,我也不想逃避。有些事情,总是该面对的。”伸出手指抚上沾着水珠的娇艳花瓣,九岛叹息般说:“毕竟花是无罪的呐……”
门被砰砰敲了两下后打开,一个护士探头进来:“九岛君,过来准备一下,要手术了。”看到我又是一惊:“啊!侑士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少爷?”九岛疑惑地扭头看我,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到底是谁啊喂?”
“你确定不要去脑神经外科看一下吗?连前辈都不认得了。”我学着奈绪子的样子给了他脑袋一下,护士马上跑过来拦在我们之间,犹豫着说:“那个,九岛君……”
“知道了,马上就去。”九岛露出很灿烂的笑容对护士点点头,她才放心地离开房间。
“我爷爷是院长,”我推了推眼镜,做出无奈的叹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护士之间开始流行起叫我少爷的。”
“什么啊,原来你居然是这家医院护士小姐们的偶像?她们一定不知道人面兽心是怎么写的。”九岛毒舌的程度令我有些诧异,不过马上又摆出无所谓的神情:“你该去了吧,要我陪你吗?”
“不要。”
“一个人不要哭哦!”
“才不会哭呢!”
换上手术服,头发也全部被手术帽包住,九岛躺在移动床上被推进手术室。因为麻醉剂开始发挥作用而逐渐意识涣散。除了我跟随在旁,周围居然没有一个亲人,连之前看到的那个叫安田的男人都不在。
察觉到他似乎想说什么,我让护士们先停下,将耳朵凑到九岛嘴前。
“前辈……前、辈……”似有若无的含糊话语传进耳中。
“想说什么?”我问。
大概是因为麻醉不能很好活动舌头的关系,九岛发音很模糊,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如果……我死了……请让奈绪子、忘记……我……”
接下来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如同呓语般说着,眼睛已经失去焦点的九岛慢慢闭上眼睛。
九岛被推进手术室,“手术中”的灯啪一声亮起来。我在门外找了个地方坐下,用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口气:“就算对自己没信心,至少对我爸爸有点信心啦~”
奈绪子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毕竟是开胸手术,离完成似乎还很远。两人一直沉默地并肩坐着,因为周围太过安静,时间的流动仿佛都变得无比缓慢。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站起来问,奈绪子只是摇头,双手抓紧了包包又松开。
我只得放弃地又坐回去,却听奈绪子忽然说:“我已经决定去澳大利亚了。”
“我知道,你说过了。”终于找到一个话题,我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