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星无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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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大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直看得两人心里发毛方开口道:“那算了。”只是脸上仍噙着一抹古怪的笑意。
乌安不自然地打了个抖,身子向季贞那边缩了缩,心中不免疑惑:少年似乎恢复了初见时的恶劣性子,再也没有近几年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哀伤,莫非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再不对孟运的小皇帝有所幻想?习惯性地向身边的男人看去,却撞进他同样不解的眼神,不由地对他笑了笑。
孟大爷嘴角抽了抽:“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吧,没见这里有未成年吗?”
仿佛响应他的话似的,像个大型犬一样趴在他床边的小胖子眨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两人,奇怪地问道:“老大,那个男的是女人吗?他们两个是夫妻吗?”
两大护法僵住,孟大爷很不客气地嗤笑出声。小胖子疑惑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这些大人的表情都这么古怪?
“咳——”向来脸皮较厚的季贞率先打断尴尬的气氛,直直地望向看一脸看好戏的少年,道,“教主怎么会呆在这里的?”
一句话问得孟无痕笑容冷了下来,微微垂下头,眼睑遮住了眼中的落寞。怎么会在这里?真是一个好问题。那日浑浑噩噩地从宫里出来,运转全身内力不辨方向地冲进茫茫夜色,什么房子,什么高山,什么河流,遇到了通通越过去,直到内力枯竭,一头栽进河里,等到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这数千里以外的西桥,而当时趴在他身上傻呵呵笑着的就是小胖子。后来才知道,小胖子是饿得慌了,到西桥郊外的河里捉鱼吃,谁知能吃的鱼没捉到,倒捡了一半死不活的美人。也是他生得好,不然自身难保的小家伙哪会费尽力气地把他这个淹得半死的人拖回岸上?(呃,这是小胖子心中的秘密,大家可别让孟大爷知道,不然他这小弟就要倒霉了。)
初初醒过来的孟无痕心痛欲死,若不是当时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可能又一头撞进那不知名的河里了。随着小胖子来到这贫民区,贫困落魄的生活却分外地感觉亲切,忘了自己的一身武功,捡起以前做小混混时的手段,倒也过得如鱼得水。忙着过活,想那人的时间大大缩短,再说那痛,大约痛啊痛地就成了习惯,也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倒也没再做什么傻事,每天里还能笑嘻的,如果没有人提起,或许有一天会完全忘记也说不定。
少年身上散发出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悲哀,向来软心肠的乌安狠狠地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分明是在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季贞自知理亏,摸摸鼻子缩到一边去了。
心中又是一痛,孟无痕不敢再想,抬头看了看在一旁郁闷地画圈圈的季贞,向乌安问道:“你们怎么找来了?”教中事务向来由他们两人掌管,平日里如果没什么大事他们都不会主动联系他的,这次这么隐秘的行踪也被他们找到了,该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才对,可又不见这两人紧张,倒是极为古怪。
被他这么一问乌安方想起千辛万苦找来的目的,忙从怀中取出一物,道:“教主曾交代过的信物我们收到了。”
孟无痕心中一惊,只见他手中托着一块三指宽的血玉,上面雕着“SOS”三个英文字母,可不正是小太子曾经跟他约定好的求救信物?
让乌、季两人将小胖子带回教中,孟无痕顾不得一身泥泞便匆匆往天宇赶去,心里除了焦急还有不解:虽然宇文珏一直没有亲口承认,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与他那皇帝老爹的关系已经变得极好,有那样强势的男人罩着,他怎么会需要动用辛苦这么多年隐秘建立起来的势力?
心急若焚地赶至天都城,孟无痕首先做的事情是找了家客栈洗去他那一身半年积累下来的污垢。其实他是不觉得有什么的啦,男人嘛,有一点点味道才更有男人味(呃,小混混,偶想说的是,乃好像不止‘一点点’味道喔!这一路上你都快把遇到的人熏死了!),可是想想一路上的人退避三舍的样子,怕到时候宫里的侍卫会循着他身上的味道来捉他,那可就搞笑死人了。(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并没有冲动地立即赶往皇帝,孟无痕易了容去到京中的秘密据点,出示信物后命人将近两个月宫中的所有情报呈了上来。虽然这两年也常看看消息情报什么的,但面对足有半人高的一堆纸张时还是有些头皮发麻,一边快速查看分析,一边在心里愤愤地想着见到小太子后要狠狠地削他一下。
宫里的事情繁多而琐碎,等到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孟无痕不怎么使用的脑瓜子转得飞快:小老乡竟然结婚了,这倒是没想到,那个总显得有些阴沉的男人不知道会不会得他妃子的喜欢?咳,跑题了!那个啥,这大婚当夜被皇帝唤走?实在太奇怪了,哪有人在别人洞 房花烛之夜这么扫兴的?看宫中那段时间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啊,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之后宇文珏便一直留在云起宫,还有可能受了伤,第二日据说医术高明的逍遥王便被宣进了宫里,奇怪的也在这里,如果受伤的话,宫中那么多太医,为什么一定要找这个逍遥王呢?就算伤得重了,也不至于一个太医也不叫就直接找那什么逍遥王吧?还是说那个皇帝在隐藏什么秘密?而更古怪的是,皇后竟然在私闯皇帝寝宫之后疯了,不久之后更是一命呜呼!她是看到了什么受了刺激,还是知道了什么秘密被灭口?
孟无痕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最终结果,干脆就不想了,知道小老乡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也知道了他所在的地方,当下决定“日探”皇宫!
天宇皇宫的守卫森严,可是在孟大爷的眼里却不值一提,那些表面的侍卫根本就是摆设,暗卫要麻烦些,这些人善于陷藏自身的气息,对于他人的气息也特别敏锐,不过孟大爷那是何人?武功达到一定层次,周围的一花一叶一飞虫都在他的感知以内,那些大活人又怎么可能逃过?多亏以前跟小太子老乡在这宫中到处乱窜,对于路线还是熟悉的,敏捷地避开重重视线,很轻松地翻进了云起宫的皇帝寝殿,因为感觉到屋里不止小太子一人的气息,他便隐在屋顶静静观察。只是这样一来听到的对话却很是震惊了他一把——
“你何不顺着他点?”这个声音孟无痕没有听过,只是能跟小太子这样说话的人似乎不多,再加上闻到的药味,应该是那个给小老乡看病的逍遥王吧?
“如果你的父皇要污…辱你,你会不会乖乖地躺在那里任他做?”这是小太子的声音,显得有些中气不足,看来是真的病了,只是他说的“污…辱”是什么意思?还有“乖乖躺在那里任他做”,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屋子里沉默了一会,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句将他的疑惑解了开来——
“皇兄他,是真的爱你。”
实在是太惊悚了!孟无痕脑中一阵嗡嗡作响,连两人接下来的对话都没有听到,刚才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也在瞬间明白了,心里不免有些奇怪:难道这块异世大陆的皇宫都是受人诅咒的?不然怎么会他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而这个天宇的皇帝更夸张,竟然爱上自己的儿子,更疯狂地强…暴了他!
木门关上的声音令他回神,看着宇文珏艰难地用线锯锯着脚镣,不免有些感慨——自己千方百计也得不到老哥的爱,却从来不敢造次,只傻傻地爱着那个人,甚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摆在他的面前,却只得到了“你走”这两个字,而这个天宇皇帝用了这么极端的方法,得到的也不过是小老乡百般逃走,难道这禁忌之恋真的是没有结果的吗?一时间竟然有了不救人的想法,可是眼看宇文珏缓慢却坚定的动作,终于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纵身跃了下去,戏谑道:“哟,我的太子殿下,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搞得这么狼狈?”
第66章 深宫救人
“你——”看着突然出现的孟无痕,宇文珏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拉紧领口,这一动作带得本就浑身无力的他脚步踉跄了一下便往地上栽去。
“小心!”孟无痕忙上前扶住他,手一带却不小心将他捏住的领口给拉了开来,露出布满青紫痕迹的胸膛,身子不由僵了一僵。
“呵呵——”宇文珏略显悲凉地笑了几声,掌着身旁的床柱稳住身体,轻轻地推开了他。
孟无痕心里顿时堵得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无措地挠挠脑袋,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还好吧——”话一出口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当然是不好,很不好!
宇文珏本来是觉得有些凄凉的,可还是被他这个样子给逗得没了脾气,紧抿了一月有余的嘴唇微微往上弯了弯,心道:果然还是这种单细胞动物看起来比较赏心悦目。
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孟无痕总算放下心来,只是再看他苍白的脸,不由地皱了眉:竟然是被重手法封了内力,那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伤身的吗?再想到他之前在做的事,不满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脚裸处,那里一只精美的脚镣正冷冷地闪着光茫。蹲下身去,抬手便要将它毁去,却被阻住了——
“不要!”宇文珏压低声音喝止,对上他疑惑的视线,解释道,“这东西是玄铁所制,遇内力则欢吟,保证整个皇宫都能听到。”
“M的!”孟无痕低咒一声,原先对那个男人还有一点同类的怜悯,这时只余下满满的气愤——敢这样对他的朋友,真TMD该死!向小老乡一摊手,道:“拿来。”
见他这副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宇文珏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温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递了给他。
这暗含线锯的戒指还是自己照他的意思打的,孟无痕当然知道该怎么用,按了中间的宝石三下,一侧便弹出了线锯的头,粗鲁地将其一拉到底,三两下便将某人锯了一个月都还没锯断的玄铁脚镣给锯了开来,恨恨地将那东西摔到地上。
代表耻辱的东西脱离身体,宇文珏分外轻松地动了动脚,脸上终于露出明显的笑容来,眼睛晶亮地看着他,轻声道:“谢了。”
孟无痕被他看得脸上有点发烫,撇撇嘴不屑地道:“有什么好谢的?还是让我帮你解除身上的禁制再说吧!”
“呵——”宇文珏轻笑一声,也不去与他争辩,扶着床柱有些吃力地盘腿坐到床上,尔后面容肃穆地闭上了眼睛。
孟无痕对于他这种倔强的性子毫无办法,摇摇头,坐在他身后,将双掌抵到他背心。封他人的内力有些类似于点穴,不过是在其穴上注入一股气将经脉暂时截断,一般三四天那股气散了内功便能恢复,甚至有些人原本内力高强者只需几个时辰。而用重手法则不同,那是将气压得几近实体,像针一样刺进人体穴位中,短时间想恢复的话就非武功高强者施以外力将这些穴位打通,靠自身的话,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用指望的。因为重手法封穴极为伤害受施者的身体,只气穴不通,人体容易疲惫,长久下来会留下病根,所以孟无痕先前才会那么生气。强大的内力到处,那些强压进来的气劲一一消散,他并没有立即收手,而是牵引着小老乡体内有些滞涩的内力沿着经脉运行了一个周天方停了下来,见小太子正自行运转内力,便坐在一旁为他护法,只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下这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