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妇GL-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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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跟我玩了?渣渣!傅卉舒急了:“小沐,你干吗去呀?”
“拿玻璃球去呀,”戚小沐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等我拿来玻璃球,你把阿凡提和葫芦娃叫来,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
等戚小沐把玻璃球拿来,俩孩子找块空地,挖几个小坑,玩起了打珠子。
“卉舒,阿凡提和葫芦娃呢?怎么还不来?”戚小沐一边问着,一边半跪在地上,拇指和食指固定着弹珠,之后拇指关节灵巧的一动,弹珠飞了出去,可惜,没能进坑,她跺了跺地,遗憾!
“他们说他们忙,让咱们先玩着,等他们忙完了就过来找咱们。”傅卉舒把弹珠送到嘴边,给它哈哈气,好让它长点能量,然后凝了凝神,弹了出去,也没能进坑,但她的弹珠要比戚小沐的离坑近一点,也算是第一轮的胜利。
过会儿,戚小沐又问:“卉舒,我爸妈,你爸妈,我爷爷,你爷爷,他们干吗都哭呢?”
傅卉舒说:“我妈妈说,我奶奶睡着了,老醒不了,大家都哭哭,她就醒啦。”
“噢!”戚小沐的脚丫子蹲的有点麻了,她站起来蹦跶几下,说:“我看见你爷爷家里有个特别好看的小盒,黑的,能给我玩玩不能?”
“不能!”傅卉舒一口否决:“我妈说,那个不能玩,那是送给我奶奶的,盛灰……灰骨……不对,是骨……灰,盛骨灰用的,我昨天想玩,我妈就没让我玩。”
“什么叫骨灰呢?”
“不知道,我猜着,可能跟炉灰差不多吧。”
“那么好看的盒,盛炉灰呀!不好,浪费。”
“我也觉得浪费,我妈说,八十块钱呢!”
“八十!八分钱能打一瓶酱油,八十能打多少酱油呀!卉舒,毛/主/席作证,以后,我买个800的小盒送给你!”戚小沐小脸一板,以表庄重。
“我现在不喜欢小盒啦。”
“你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什么你送我什么吗?”
“毛/主/席作证,我说话算数,”戚小沐左手叉腰,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头,发誓:“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
“嗯……”傅卉舒仰头朝天,垂直面向正在电线杆上站军姿的几只燕子,好整以暇的溜达了一会儿眼珠,说:“我喜欢你听我话,我让你干吗你干吗,不能不听话,现在,你就得听我的话,不许见阿凡提和葫芦娃。”
“汪汪汪!”戚小沐生动传神的学了三声狗叫,随后晶亮亮的小牙一呲:“我是小狗。”
☆、第 5 章
在戚小沐和傅卉舒四岁那年,两个小人儿被家长送进了幼儿园。戚金贵从全职奶爷转化为兼职奶爷——负责每天接送孩子的日常工作。
幼儿园离家不能说远,却也隔着四五里地。早晨上班前冯燕和李清芳把戚小沐和傅卉舒送到离家较近的戚金贵那里,下午下班后再从戚金贵那里把她们接回家,戚金贵的铺子就这样从看守所变成了一个中转站。
戚小沐和傅卉舒所在的幼儿园,当时在市里算是屈指可数的佼佼者,不光有各种游戏活动,还有手工制作,舞蹈训练,语言表达等各种益智项目,滑梯,秋千,儿童床,哈哈镜等基本设备也是应有尽有。最重要的是幼儿园的老师们最低学历是中专,那年月能考上中专的跟现在能考上大学的基本没什么两样,甚至待遇也比当代的大学生好的多,大部分中专院校包分配,一点也不能小觑。
好的幼儿园,学费自然也是高的。这点学费对傅家来说不值一提,对戚家来说,就比较值得提一提了。那年戚大成的单位正好要分房子,戚大成也正好想卯足了劲去为房子搏一搏——房子数量有限,资格老的关系硬的又优先,他不能不搏。
可是,再看看正值成长中的戚小沐,戚大成又犹豫了。他反复看着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存折,对钱的爱与恨同时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来,想为房子搏斗,就得给领导送礼,不送礼就没房子,送礼就得花钱,送礼的那些钱,足够顶的起戚小沐两年的学费生活费,送还是不送,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在送戚小沐去幼儿园的前一天晚上,戚大成跟冯燕商量:“能不能让小沐上个普通点的幼儿园?敢把孩子往好幼儿园里送的,家里头肯定不缺钱,小孩子动不动就爱攀爱比,要是别的孩子有这有那,小沐指准得跟咱们要吧?即使她不要,咱们俩看到别的孩子要什么人家爹妈给他们买什么,咱俩这心里也不好受吧?一难受,就得给她买,一买就得花钱,一个小玩意花不了多少钱,可要是百十件小玩意,就是一笔不小的数了。小沐越来越大了,总得给她自己安排一间小房子,咱们这点地儿满打满算也就30个平方,光是咱俩的那张双人床和小沐的那张单人床就占了一大半,实在太挤,你看,这个礼,到底送是不送?”
冯燕拿过存折来看看,又放下,叹口气,说:“咱家小沐不是那种爱攀爱比的孩子,她长这么大,你见她什么时候跟别家小孩一样,撒着泼主动给咱们要过玩具?卉舒有的那些新鲜玩具,她除了跟卉舒抢过来玩玩,从没跟咱们要过,在吃的上小沐也不挑食,给她什么她吃什么,让她穿什么就穿什么,咱家小沐懂事着呢,这点你不用担心。小沐还小,咱们这小窝还能盛得下,她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上就上好的,不能让孩子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她跟卉舒成天在一块儿,到时要是人家卉舒能说会唱成绩高高在上,咱家小沐木木呆呆成绩垫底,这得受多大打击呀!我看,房子的事等过几年再说吧,你们领导不是说你们单位过几年还得分次房吗?咱们就等那一批吧。听说我们学校过两年可能也盖家属楼,要是真盖,到时咱们再打算是从你单位要还是从我学校要。再说,你们单位有那么多老家伙,都瞅着瞄着这次分房,咱们即使送了礼,也不一定能分得上。这两年咱们就先在这筒子楼里挤挤,住的地方小点总比没地方住强,不算苦,葬送了孩子的前途,那才是真的苦呢。”
戚大成觉得冯燕说的有理,一切都以孩子为先吧,把钱砸到孩子身上,不亏。何况,不送礼,他和冯燕的收入应对生活绰绰有余,一送礼,他们一家非得落到穷困阶级不可。
戚大成和冯燕说这些的时候戚小沐正在睡觉,只是没睡着,大人说的话她全听到了,她的小床和父母的大床中间隔着一道白天拉起来好透日光晚上拉开好挡灯光的不算长的布帘子,根本不隔音,听起来很方便。
小小的戚小沐从父母的叹息中初初懂得了钱的重要性,她掰着小指头想,以后不能吃的太多,要省钱,最好能挣点钱,好让爸爸去送礼,可是,送礼是什么意思呢?戚小沐搞不懂了,糊涂了,她翻个身,打个滚,抱住布娃娃,送礼……明天问问卉舒是个什么意思。
隔天一大早,太阳当空照,戚小沐和傅卉舒光荣的进入了同一所幼儿园。
去幼儿园的路上,戚小沐偷偷的问傅卉舒:“卉舒,什么叫送礼呀?”
“送礼……就是送礼物吧。”傅卉舒挠挠头,“咱们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都送东西给咱们,那就叫送礼。”
“这就叫送礼呀!比背小九九容易多啦!”戚小沐算是迷迷糊糊的明白了。
幼儿园里大概有六十来个三到六岁的小朋友,分为大中小三个班,院长经过考察,发现戚小沐和傅卉舒识字不少能力不低,直接让她们进了中班,中班的十八个小孩在两个女老师的带领下对戚小沐和傅卉舒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戚小沐和傅卉舒在布置像童话小屋一般的中班里逛游一圈,都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一个三十出头的姓张的老师笑眯眯的问戚小沐和傅卉舒:“你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谁大点啊?”
“我大!我比小沐大38分27秒!”傅卉舒往上挺了挺脊梁,接着嘴巴甜兮兮的说:“老师姐姐你真漂亮!”
“我高!我比卉舒高一厘米!”戚小沐不甘示弱的往上伸了伸脖子,又学着傅卉舒,夸赞老师:“老师姐姐你真,真,真……”四岁的孩子词汇量有限,傅卉舒把“漂亮”抢着说了,戚小沐没词了,急的一跺脚:“毛/主/席作证,姐姐你真不丑!”
三十岁的老师被四岁的娃娃叫姐姐,那感觉真像是在三伏天猛灌了一大杯冰啤,爽透了。张老师被逗笑了,决定以后要对傅卉舒和戚小沐优待优待。
中班的那十八个小孩,戚小沐一个也不认识,傅卉舒倒是认识一个——杜松,但她对杜松一点也不待见,因为她觉得杜松他妈是个坏人,坏妈养不出好小孩,所以杜松也是坏人。
傅卉舒指指杜松,跟戚小沐咬耳朵:“小沐,他叫杜松,他妈妈常常惹得我妈妈不高兴,可坏啦,他也一定很坏,你不能跟他玩。”
“噢!”戚小沐听话的应了一声,又问:“你呢?”
“我也不跟他玩。”
“哦。”戚小沐看看杜松,杜松正在不吭不响的一个人玩积木,特别文静,看着一点不像坏小孩呀!但是,既然傅卉舒说他坏,那么,他就坏吧。
坏孩子是需要接受惩罚的,以后要教训教训他,戚小沐记住杜松了。
小朋友们是很容易玩到一块儿去的,戚小沐和傅卉舒在幼儿园呆了四五天,不光跟里面的小孩子都混熟了,跟老师们也打成一片了,俩姑娘嘴巴甜,见了40的阿姨叫姐姐,见了60的奶奶叫阿姨,让谁听了谁都喜欢。
至于小孩子们为什么爱跟她们玩,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小女孩爱跟她们玩,是因为无论哪个女孩受了男孩的欺负,戚小沐和傅卉舒都会帮她们出气,具体的出气方法——傅卉舒负责把门儿,戚小沐负责往男孩的凳子上撒胶水。小男孩喜欢跟她们玩,原因就简单多了——戚小沐和傅卉舒从来不向老师打小报告,而且,她们俩长的好看。所以说,异性相吸这东西,是不看年龄的。
这么多孩子都爱跟她们玩,只有一个例外,此人就是杜松。
可能是智商高的天才总是有点与众不同的缘故,来幼儿园已有大半年的杜松同学总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合群,别的小朋友玩老鹰抓小鸡,他一个人照哈哈镜,别的小朋友睡午觉,他一个人看图画书,老师曾多次要求他要跟着大队伍向前进,无奈,不太管用,杜松照样我行我素。老师不喜欢不听话的小孩,一看这孩子没救了,也就不大管他了,反正杜松一点也不顽皮一点也不会捣乱,他爱干嘛就干嘛吧。老师们在办公室说起杜松来,动不动就会感叹:“马静多正常的一个人呀!怎么生出这么个孤僻的儿子来!”
这天上完了舞蹈课,老师让孩子们自由活动,傅卉舒要去厕所,戚小沐没尿意,就坐教室里等她。孩子们都出去玩了,教室里就剩下两个人,戚小沐和杜松。
傅卉舒和戚小沐平时形影不离,有傅卉舒在,戚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