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妇GL-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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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沐找着吹风机问:“什么话?”
“他让我跟你好好的,咱们大家都好好的。我看他应该能跟以前一样跟咱们相处了。”
“真好,他别扭了快一年了,总算想开了。”
“我看他早就想开了,就是故意摆谱。”
“管他摆不摆谱呢,能想开就好。他跟曹沛如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还是十分纯洁的姐弟关系。”
“但愿纯洁的姐弟关系能早日发展成不纯洁的姐弟恋。”吹完头发,戚小沐揉揉她的肚子:“没食,饿不饿?”
“有点。”
“出去吃饭好不好?”
“不要。”
“在卧室吃?”
“我累。”
“我喂你吃?”
“好。”
戚小沐把饭菜放到小桌子上,再端过来一口口的喂傅卉舒吃饭,傅卉舒的胃口突然变好了,一会儿要喝粥一会儿要吃菜的吃了不少,戚小沐第一次喂人吃东西,手忙脚乱的忙的脑门全是汗。她忙的越欢傅卉舒吃的越欢,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心的。
好不容易吃饱了,戚小沐又去洗盘子刷碗,等全忙活完,屁股刚沾床,傅卉舒就搂住了她的脖子,一脸不高兴的说:“小沐,我吃撑了。”
“没出息!”
“全怪你!看我快吃多了也不知道劝我少吃点。”
“奶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帮我揉揉肚子。”
“刚吃了饭不能揉。”
“那怎么办?我撑得慌。”
戚小沐很真诚的提议:“要不吐出来?”
傅卉舒掐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没指望你能吐出象牙来,真有自知之明。”戚小沐审审她的牙口,做鬼脸:“卉舒卉舒,你那两排小狗牙真齐整,比狗牙还狗牙,叫一个,汪汪汪!跟我学,汪汪汪!”
“戚小沐,你多大了?”傅卉舒那张好看的鹅蛋脸往里挤,挤成了一个好看的肉包子。
“再大也能学狗叫嘛,”戚小沐抖抖脖子,说:“卉舒,我拟定了一份协议,以后咱俩就坚持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的政策,共同建立一个太平天国,怎么样?”
“饭衣钱这三样咱们本来就是一块儿用的,可哪儿来的田?”
戚小沐指指自己和傅卉舒的三角地带,低眉垂眼的说:“我这里,你那里,耕田!”
傅卉舒的脑门立马渗出一滴汗。
“卉舒卉舒,我那个政策好不好?”
“好个屁!懒得跟你贫!”傅卉舒翘起嘴:“渣渣,消毒。”
戚小沐笑嘻嘻的蹭蹭她的鼻头,笑嘻嘻的亲了下去。
双唇相贴的那一刻,戚小沐想到的是,我真是个当妈的料,天才!
☆、第 90 章
傅卉舒是个坚强的好孩子,睡了一个好觉之后,第二天又精神奕奕的去了医院。
有人说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专业技能,心理素质,天资天赋和勤奋认真这四者缺一不可,勤奋认真往往决定着技能和心理的走向,技能和心理又左右着天分能否完全开发,所以勤奋认真是这四环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居里夫人她闺女伊雷娜也得通过刻苦认真的途径来获得荣誉,那些没怎么用功就能成为全球有名的天才型外科专家的,恐怕只存在于小说或电影中。
傅卉舒有天分,专业技能正在学习中日益完善,心理素质也正在锻炼中逐步加强,当这三样都在往好里走的时候,一旦懒惰下来,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勤奋认真,是她必须持之以恒的东西。
自古以来都会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或许不漂亮不帅气,但他们能以由内而外层层散发着的人格魅力让周边的人向他报以尊敬的目光。这种人博学,正直,温和,大气,他们的骨血里总是流淌着无欲则刚的坚韧,他们的眼睛里总是透射着有容乃大的睿智。这种人极少有,但这种人在每个时代都会有。
傅卉舒和史诗的导师就属于这类人,她们的导师六十出头了,个头一般般,短鼻子招风耳朵小长脸的,长的也不算体面,但顶少有人敢轻易小瞧他,四十多年来他坚持不懈的一心扑到了医学研究和教育事业上,硕果累累,跟老伴住的房子却是一套80年代初修建的不足90平的二居室,按着他的身价来说,住这样的房子实在是有点委屈了。他倒一点不觉得委屈,因为让他感兴趣的不是房子,而是对学问的追求。他研究西医,也非常喜欢中医,每天早晨打一套太极拳是他的健身方式,身为中华文化之根的《周易》则是他必备的床头读物,医易相通,他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孙思邈的那句“不知易不足以言知医”,在中西医结合方面颇有建树。强将手下无弱兵,傅卉舒和史诗在恩师的指点下也啃起了《周易》,并把视线扩展到了中医的层面,她们对中医远没对西医熟悉,而能接触一二也绝不是坏事,取其长补己短,接触中医对她们本专业的学习有促进作用。同时俩人也向导师看齐,学了学太极拳,就是学的不怎么样,一耍起太极来都跟大熊猫切西瓜似的,可爱的紧。
受傅卉舒的影响,戚小沐也有模有样的研究了研究太极拳,当然,她研究的只是口诀,她觉着那什么“腰向左转右手引,右胯托起左腰来,左手下采到胯根,右手外列到膝外”的口诀似乎跟滚床单时的动作有异曲同工之妙,就认真咂摸了好一阵,咂摸够了,就耷拉着舌头要跟傅卉舒在床上耍耍太极,弄的傅卉舒一劲儿的骂她女流氓。
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戚小沐傅卉舒史诗和常娥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变化,总归起来就三样,学习,工作,恋爱,再学习,再工作,再恋爱,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只有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工作,不断的在深深的爱恋中享受恋爱的滋味。
瑞雪迎春门载福,梅花贺岁户呈祥。
春节到了,又是新的一年。
过年了,得回家,史诗和常娥各自返乡,戚小沐和傅卉舒也双双打回了老家。跟史诗常娥一比,戚小沐和傅卉舒简直太幸福——俩人的家离得太近了,随时能见面,随时能调情。不像史诗跟常娥那样一分就几千里地,想调个情还得花钱,不是为中国网通添砖加瓦就是为中国移动出汗出力,伟大的祖国就喜欢这样甘心奉献金钱的优秀青年。
2007年,丁亥年,是传说中的寡妇年,也是戚小沐和傅卉舒的本命年。
有点年纪的老百姓大多会慎重对待本命年。本命年又叫槛儿年,槛儿同坎儿,想迈过一道坎儿可不是件容易事,有句流传甚广的民谣是“本命年犯太岁,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可见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本命年不大吉利,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大家总能想出办法来应对不吉利,这个办法就是简单的两个字——穿红。
中国的历史很长很长,有许多按本义理解应该划入迷信范畴的东西,在长年的演变中逐渐转化成了传统,比如小年祭灶春节放鞭炮,都是从对神灵的敬畏中逐渐演化成传统习俗的。本命年穿点红,也就成了传统习俗之一。相当一部分人——包括坚信唯物论的学者——几乎都遵守了这条传统,本命年穿点红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能被这么多人接受的东西一般坏不到哪儿去,千万别说什么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大家都是普通人,穿红的那么多也不见得都是傻子,唯物也好唯心也罢,不过图个心安而已。
冯燕和李清芳就很重视这个习俗,孩子本命年到了,得穿红。俩妈肩并肩的去街上逛,买了一堆红,红裤头,红腰带,红袜子,红鞋垫,什么红她们买什么,全是大红的,不掺任何杂色,足见母亲对子女的那颗心是多么的红,红火火的,能烧死你。
戚小沐和傅卉舒看着床上那堆红都傻眼了,她们本以为穿个红裤头就算了,压根儿没想到从里到外都得穿红。
戚小沐说:“妈,今年是寡妇年,不适合结婚,你让我们穿这么多红干嘛?”
冯燕说:“你甭害怕当寡妇,这么大了一次恋爱也没谈过,我没指望你今年结婚。”
李清芳说:“卉舒也没谈过,我也没指望她能在近期结婚。俩孩子岁数还不算大,不急。”
“不急也该上心了,”冯燕把红鞋垫放到戚小沐的小皮靴里,说:“都24了,就算不急着结婚也该谈谈恋爱呀!就这么拖着,等把好小伙儿都拖的结了婚,到时候哭都不管用。”
“也是,”李清芳“啧”一声,说:“现在这些当光棍的大龄女青年我看都是拖的,年纪小的时候围着自己转的男孩多,觉着自己有本钱,使劲挑,挑有钱的挑模样俊的,挑来挑去把好对象都挑没了,真上30了就随便找个还算顺眼的凑合着结婚,你看看,这多亏呀!”
“可不是么,当年我跟大成一对眼就谈上了,一点没挑剔,他好他坏都是他身上长的,我一点不嫌弃,这不过的也挺好么?”冯燕抬起手来拢拢头发:“话说回来,她们真要嫁出去了,我心里还怪难受,自己养了二十来年的孩子,谁舍得啊!”
“还真是,就这么一个孩子,让谁谁也舍不得。”李清芳的眼睛从两个孩子身上走一遭,说:“她们顶好找个离家近的,咱们也能随时随地看看她们,要是离家太远了,这心里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戚小沐朝着傅卉舒挤弄挤弄眼,俩人捂嘴偷乐,那意思是没谁比咱俩离家更近了。
傅卉舒乐够了,也不想再听关于找对象的问题了,就把话往别处引:“妈,不会穿一整年的红吧?我记得上个本命年也没穿这么多红啊。”
李清芳说:“上个本命年你穿的红也不少,那会儿你多小多听话呀,我给你买什么你穿什么,估计你都不记得你当时穿的都是什么衣服了。你那年穿的红衣裳我还留着呢,不信我找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傅卉舒捏起袜子来瞧瞧,嫌弃:“红袜子,太俗了!”
“知足吧卉舒,”戚小沐挑起腰带来,也嫌弃:“你看我妈买的这根大红裤腰带,太难看了!”
“什么裤腰带?腰带!”冯燕拧她耳朵:“少裤腰带裤腰带的,女孩家家的,说出来真难听!”
“哎呀哎呀轻点拧!”戚小沐把耳朵救出来,屡教不改的又嫌弃:“妈,李姨,你看你们买的这些东西,我都不忍看,充分证明咱们的审美观有代沟。”
冯燕说:“少代沟代沟的,你要真时髦干脆别过年!挑三拣四的不像话!看这些衣裳红的多喜庆呀!”
“真喜庆!一看就喜庆!”傅卉舒说:“我和小沐又不是不喜欢红,你们早说今年得穿红我们早自个儿买去了,哪还用你们亲自跑腿啊!”
冯燕说:“本命年穿的红得别人送,自己买的不辟邪,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屁孩子什么都不懂还浑身净是理儿,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