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誓死做个正常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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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你的夸奖……”佐伯觉得在大街上谈论这个话题让他有些不安，于是他脸又红了点，“中岛君，你去上课要往哪边走呢？”
聪妹很自然的跟他告别，没有缠上去：“我要去西区，时间不早了，就现在这里分开吧。”
佐伯克哉完全松了口气，他的眼神都透露出如释重负的感觉：“好的，中岛君。那再见。”
聪妹突然开口：“克哉，请你不要感到负担。我喜欢你，会很认真的坚持，但我不会逼你的……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如果你爱上了我，就告诉我，好不好？”
她最后展颜一笑：“先走了，再见啦。”说完小跑两步，只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就在行荫垂柳的万条绿绦下渐行渐远了。
对待佐伯克哉这种人，除了像鬼畜一样强行撕裂他，把他的心血淋淋的挖出来之外，想要得到他重重心灵障壁内那安静沉睡着的感情，就只能温水煮青蛙了。
亲爱的，我爱你，从今天的第一个小时开始，到一天，到一月，到一年，到一辈子。
我永远在你身边，愿意用我全部的温柔包裹住你，体谅你，关怀你，支持你，从未想到要离开。
你在我身边，绝对安全。
如果生活里有个这样的家伙，你能坚守阵地多久？
——尤其这个家伙还非常美丽，聪明，跟你志趣相投。
这么坚持着，直到一点一滴的爱渗到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的血液。
那时候，他离开你不能活。
在这种在外人看来，简直一往情深到让别人嫉妒到恨不得死一死的坚持中，聪妹慢慢的、豪不莽撞的挤进了佐伯克哉的生活。
聪妹试图在他心中建立自己的人设——一个有着正义之心的、稳重认真、多才多艺，充满正能量的温柔妹子。
……这种类型的妹子，在暗黑向世界里只要不被虐，绝壁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挺胸！
聪聪从宽广到天南地北的话题开始，跟他聊天写信，深入交流，增进彼此了解；如果想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绝不开口问，而是从一点一滴的琐事里自己摸索，然后呈现到他面前；读他爱读的书，听他爱听的音乐，试着去懂他为之感动的事……
克哉的邮件和信件从几乎不回，到偶尔回几封……从一个月一次，到一星期，再到几乎每天。他们的联系慢慢的频繁了起来。
确定佐伯克哉接受了她的存在之后，她开始真正介入他的衣食住行——此时可以关心他的日常生活了，比如都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然后引导他开口分享自己想要说出口的各种经历。
聪妹还同时开始了跟克哉的约会，试图培养两个人共同的兴趣爱好，累积两个人之间温馨有趣的独特回忆……这时候他基本已经不会拒绝聪妹的任何要求了。
等佐伯克哉允许聪妹在双休日到他家里自由做客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半。
当然，结果是胜利的，过程是困苦的——
这一年半的期间伴随着克哉反复无常的退缩和彷徨，他似乎很恐惧于自己的生活凭空多出一个无处不在的人，为此还经常陷入焦躁状态；尤其随着对聪妹的接纳，他偶尔会露出非常冷淡的一面，简直就是没有心一样伤人……
不过聪妹当然是坚定的等他，最后用慰藉宽容的态度和偶尔伤心的泪水取得了一次次成功……
虽然最后撑过来了，但聪聪表示，幸好她不喜欢克哉君，不然早就横尸沙场了。
太尼玛的虐了！即使不虐心，这个折腾人的情感路线也把哥的身虐的够呛啊！
只有玖兰渣能够与之比肩！
……好了话题拉回来。刚才说到一年半之后了是吧……→_→
聪妹提着网球袋出现在克哉家附近的网球场时，佐伯克哉已经等在那儿了。穿着一身纯白的运动衫，他正在云梯旁慢条斯理的活动身体。
克哉是一个排球运动员。大学以来他参加的每一次排球比赛，聪妹都会去全程围观并录像。如果打开那些录像，就会发现画面永远围绕着他一个人在转。聪妹打算把这些录像存起来，每盘附一封长信，攒到毕业时送给他。
……当然了，聪妹如此上心于排球的原因，还包括顺便跟当时的队长本多宪二套套近乎。
鉴于此次克哉极其难攻克——对他这种随时会缩回壳里的生物来说，情感刺激只会让他离你远远的，甚至不再给你机会……聪妹发现，坑爹的…她根本没有时间攻略本多宪二。
现在跟本多套近乎，与其说是勾搭，毋宁说是为了成为朋友。毕竟万一眼镜克哉完全无节操，被攻略了之后还是在外面到处渣……
这种情况下，想要避免攻略人物被攻略成功，就必须要跟他们近距离接触——良好的关系显然必不可缺。
虽然没办法搞暧昧，但如果哥愿意豁出去一年多的时间，就为了跟本多宪二成为好盆友，你们觉得哥会办不到么朋友们？
……呵呵，弱爆了。→_→
佐伯克哉很快发现了聪妹，他停下动作，弯着眉眼温柔的笑看着她走过来。聪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在克哉面前惯常是以他的快乐为快乐的：“等了很久吗？”
克哉很快答：“没有。”接过聪妹递过的球拍，他随意的挥了两下，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今天还是第一次握住网球拍呢。”
聪妹配合着语调轻快的再问：“没关系，我来讲一下基本的握拍挥拍吧？”
克哉道：“不，我在家里查了一些资料。大概没问题。”
——这也算一点变化，因为如果没有熟悉，佐伯克哉是绝对不会驳人面子的；即使他知道怎么打，也不会说出口，反而会耐心的听一遍。
但如今，他在聪妹面前，有时会不经意的显示出强势而从容的一面，尽管这方面气质只是一闪而过。
开局。
……几球过后，聪妹简直不能相信他是第一次打网球。
错过聪妹开了燕回闪技能的一球后，他不介意的笑了笑：“哎，看来还是不太行呢。不过聪酱的网球真是打的很不错啊。”
然后没过多久……聪妹回球后，被他一记燕回闪打回得分。
克哉表示，那个旋转还挺复杂的。
……他是个天才，鉴定完毕。
其实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认真读过一遍的书基本都可以记得内容和页码，无论试着做什么都上手很快，只是常态下，克哉向来没有兴趣去做任何事，在做之前也从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胜任——他经常给自己这种心理暗示。
……这种浪费资源的行为叫什么。
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聪聪感觉自己有点酸气冲天……
克哉小跑着去捡球，夕阳的光流泻一地，他的身影修长挺拔，动作带着舒展的美感。这样一个美男子，在学校里竟然几乎没什么人缘，可见他装懦弱装壁花有多么成功了……
在他回过头来的第一瞬，聪妹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清，瞬间装备上满足的笑容，用一种温存宁馨的安静目光凝视着他……→_→
克哉看了看表，走过来关心：“累了吗？”
聪妹乖乖点头。
克哉笑了下：“那我们回去吧。晚上会有点冷。”他含蓄之极，【你穿的不多，我怕你会冷】就是不说出口，要靠听者自己意会。
聪妹立刻很识相的意会了，她开心的笑了下；然后趁他低头装球拍的时候，突然向前抱住他。
佐伯克哉不知所措的僵住了。
双手攀着他的肩，聪妹声音轻轻的，带着种略显惆怅的幸福味道：“克哉，刚才看着你……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如果时间凝滞在此刻，或者这样的日子永远持续下去，那该有多好呢。”
“你会一直在吗，克哉？”她问。
佐伯克哉沉默半晌，然后慢慢抬手回抱了她一下。
回到克哉家，聪妹在厨房着手做晚餐。从得到在他这里的驻扎权之后，双休日的煮饭工作就被聪妹责无旁贷且看似非常乐意的承担了下来。
端出做好的鳕鱼，聪妹对坐在沙发里安静的看电视的克哉道：“吃饭咯，晚上有你喜欢的鳕鱼~”
等她把蔬菜和果汁端出来时，他丫的还在那里坐着。
……行！你是大爷！
聪妹盛好饭，再次试探着叫他：“克哉？”
佐伯克哉在这个等待的沉默里，慢慢的开口：“……聪酱。”
聪妹的温柔笑意在一种不祥的预感里慢慢的凝滞住。
“怎么了？”她问。
佐伯克哉很平静的坐在沙发里，客厅里的灯光暖而亮，但他整个人却仿佛笼在一层阴影中：“……你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好的女孩子了。”
“但是，我配不上你。”他的声音有点哑。清了下嗓子，他似乎很艰难的说，“对不起。你想要的，我可能真的……”
聪妹僵在原地。
屋子里一时只有电视在无声的播放画面。
半晌她才又微笑了，声音里是一种轻飘飘的疑问：“……克哉？”
佐伯克哉只是道：“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留下【鳕鱼重新放回了锅里，如果很晚了才吃饭，别忘了热一下。以后我不在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的字条，聪妹安静的放下围裙，洗了手，轻轻的关上了克哉家的门。
咔哒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宣告了终局。
表面平静的流泪的聪妹，内心已经狰狞了。
卧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丫的还在纠结个毛线啊！！
你再纠结哥的时间就到了啊尼玛！！
给跪了！
冲出公寓楼的下一瞬，卧槽突然突突突。
“叮——佐伯克哉支线开启，您真是太棒了！哦也！卧槽为您服务。”
“叮——倒计时50秒，开始脱离支线剧情【初恋这件小事儿】，请您做好准备……50。49。……”
我勒个去！
在爱上妹子的同时把她赶走，这他蛋蛋的奇葩逻辑！
吐槽的同时，聪妹迅速掏出手机，给克哉君发了一个【我走了。】的邮件，然后紧接着面前的场景像万花筒一样一扭——
视线再次清晰时，她重新回到了那个楼梯口。
原本在整理领口的克哉抬头一瞥，立刻僵在了原地。他的目光是震惊到不敢置信——
“……聪…酱？”
聪聪记得，这个公寓就是大学时中岛聪住的那一所，那么看来不是哥犯二的要跟佐伯克哉做邻居，而是他丫的在过去的几年里搬了过来。
很好很强大。
这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是肿么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等一等——
中岛聪也僵在了原地，一时间只是怔怔的凝视着在她看来本不应该出现的佐伯克哉。
半晌她才回过神，冲双目紧紧盯着她、只顾着不知所措的佐伯克哉微微一笑。
“又见面了，佐伯君。”
——让你丫的虐劳资，现在自作自受了吧蛋蛋！
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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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肥好肥的一章……好肥好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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