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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金风玉露-第103部分

小说: 金风玉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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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字好像咒语,瞬间刻在他的心上,让他悲,让他喜,让他绝望,也让他快活。

  他没有什么好责怪的,一切全是他的错,他永远错误估计父皇狠毒程度。从母后的死,到他幼年的大火,现在再到小玉的生命。就因为他的疏忽,造成他有那么多人好用,那么多暗中的保护网可以张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玉处于危险之中。

  不过,自怨自艾没有用,他得想办法联络到他的人,查查潜伏在王府中的人是谁。在抓出那个人之前,就算他派人保护小玉,他也不能冒险回去,因为有隐藏在暗中的人,他不能轻举妄动,也绝不能冒险。

  可是他的心一直像被火烧,强烈的思念令他坐立不安。现在回想起那差点燃烧的一幕,他忽然想再验证一下:小玉,真的是男人吗?没错,他上回看到了男人的胸,可是……可是……兴许是他那天眼花了。因为,早上抱着小玉的感觉……太不同了。

  那腿、那腰身、那皮肤、那唇舌、那雪背、还有身上那奇异的香味……

  他强烈的渴望脱掉那小东西的衣服,这回要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他突然想到一件从没有想过的事,戏子可以男扮女装,为什么女人不可以扮男人?

  这想法一生出,就让他坐立不安,盼着日子过点过去。

  “就依父皇。”他阴沉着脸说,“不过,儿臣府里有人抄了佛经给母后,着墨时掺了儿臣的指尖血的,父皇派人给儿臣拿来,好在母后灵前焚化。”

  皇上沉吟不语,目光闪烁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父皇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吧?”慕容恪脸带嘲讽,“父皇对不对得起母后,儿臣不知道,但儿臣的一片孝心,难道父皇不愿意成全?”

  小玉抄的佛经,掉在了久思院的地上,相信四大美婢定会收起来。只要府里来一个人,或者有皇宫中的太监回王府,他就有办法通知孙福珩,保护小玉,并找出潜伏者。

  而他这话,正刺上皇上的心。元后经常入梦,令他寝食难安,这才办大祭礼,并着手妥善安排老七的生活。现在听七子这么说,虽然恼火,阻拦的话却就是说不出来,只得答应。

  十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各方人马都为了自己的事忙碌着,直到裕王的大婚日。

  连日来,裕王府的上下人等都要忙翻了,却不包括醉醒院和水局院的人。夏公公态度平静中带着古怪,似乎一切与他无关,可偏偏又似乎注视着一切。石中玉则是紧张起来,因为她未来的人生,在这一夜将有定数。

  就在那九月初二的晚上,慕容恪的新婚之夜。

  石中玉,终于要逃了。

  第二十五章,终于露馅了!!

  九月初二。

  日央时分(未时)。庆祝裕王殿下大婚的民间表演队,通过裕王府大门前。石中玉挤在众下仆间,观看那些高跷、旱船及各式杂技艺术的恭贺表演,没心没肺的笑着,毫无异状。

  日铺时分(申时),魏大管家带领全体家仆以及没有资格参加大婚典礼的侍妾,在裕王府向皇宫的方向遥拜,以感谢圣主隆恩,并祝愿裕王殿下和裕王妃幸福美满。石中主混在男仆中间,规规矩矩。

  日入时分(酉时),裕王府大排宴席,就算正主都不在,但家仆们也欢聚一堂,取普天同庆之意。石中玉和水局院的人坐在一桌,言笑晏晏,不用人劝,就自动吃好喝好。

  日夕时分(戌时),满王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但大门紧闭,侍卫守卫严密,府内众人三三两两,八卦着新主子、裕王正妃的事。石中玉沐浴后换上居家的衣服,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写字,与往常无异。

  定昏时分(亥时),大红灯笼依然高高挂着,除了守门的婆子家丁们聚在一起偷偷补酒打牌外,全府的人都歇下了,方便第二天早起迎接新主子。醉醒院吹灯安歇,房间内漆黑一片。

  事实上,石中玉的房间内亮着灯火。只是她在窗子和门上都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子,四边还堵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亮也透不出。

  她在收拾简单的行装,然后静等子时到来。她观察了很久,在子时,王府的巡夜侍卫们轮换班次,别说西角门那种长期无人的地方,就算正大门,也有片刻的防守漏洞。

  那时,她就会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而且,抹掉一切痕迹,令某些人找不到她。

  其实她没有什么可收拾的,银票缝在了腰带里,其余的不过几件衣服。这让她感觉心里怪怪的,在一个地方生活了两年多,从十三岁长到快十六岁,如花的年华,若在现代,会是多么珍贵难忘的时光,可在这里,居然什么也没留下,好像她从没有出现过似的。

  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虽是入秋的天气,可今天却有些暑热,加上她把门窗封得死死的,静坐着也汗流浃背。听到更漏声,知道至少还得等上半个时辰,干脆脱光衣服,用冷水擦一遍身子。不找点事做,实际上是很紧张的。

  冰凉湿润的帕子,贴在微微发烫的皮肤上,令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头脑却也清醒了。

  别想他别想他别想他

  这个时候,大概是酒宴结束,洞房花烛。他的怀里,抱着别的女人。他的嘴唇,在亲吻着别人的肌肤。他的温存,在给予着别人。她也不是石头,怎么会无感?那妒忌,像世界上最强悍的病菌,腐蚀着她所有的准备和坚强。

  真气人,干吗掉眼泪啊,没出息的

  石中玉有点生自己的气,把帕子丢进水盆里。冷水,溅在她胸前,令她一哆嗦,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水也太凉了可是……不对,这感觉……并不是因为冷水与热皮肤的刺激,而是危险临近的感觉。想起某人从来不会敲门,拴上门也无济于事,石中玉惊慌得倒退了好几步。

  不不不,也不对,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皇宫中,在婚床上,在做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犹豫间,她抬头望向房门。

  咔的一声,崩断的不仅是她心头的弦,还有门栓。接着,缠裹着风的味道,陌生而意外的味道,一身新郎喜服的慕容恪就那么闯了进来。不期而然!

  石中玉吓呆了。她强烈的认为是幻觉,太过真实的幻觉。所以她平时的机灵劲儿半点没剩下,甚至没有跳回床上,拉点什么盖住赤裸的身体,只本能的抬起双手,徒劳地遮住三点。

  “殿……殿下”

  “你……你……”慕容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美景。

  熟悉的脸庞,因惊慌带着一种天然的诱惑;少女青涩半熟的身份,别样的风情。小玉,果然是个姑娘吗?他最好的梦想就是这个了,但突然间,他觉得不可信,用力眨了下眼睛。

  在皇宫被关了十几天,就在他的大婚之日,在进入洞房之前,孙福珩查到了潜伏者。他点倒了洞房中所有的人,包括新娘在内,像出笼的猛兽一样,直扑自己的王府,亲手杀了那个已经被控制起来的奸细,然后来找小玉。

  自宣圣旨那天,他对小玉的身份就有了怀疑。这怀疑伴随了他这么久,所以他第一时间就过来确认。可现在……那身子没有变化,只是以前他太相信小玉是男人,这会儿仍然不敢确定。

  他怕。他很怕。他很怕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来了,因为他太过渴望。

  “这是什么?”反手关上门,他向前一步,指着石中玉的胸前。

  纤细的手臂,挡不住那优美的隆起,反而因为这一挤,显得更加丰满。

  “没……没什么。”石中玉惊觉眼前的不是幻影,吓得又倒退几步,跌坐在床上,随手拉过帐子,胡乱挡着。

  不是吧?不会吧辛苦瞒了两年多,期间多少险情都熬过了,却在最后关头,在她就要离开的一刻被揭穿吗?

  慕容恪不说话,只缓步向前。他走得非常慢,因而威胁力十足,眼睛瞬也不瞬的在那胸前盯着,好像一错开目光,它就会发生变化,又变得平了似的。

  而面对着慕容恪的逼近,石中玉连忙往床里缩,“殿下,殿下,您别过来,啊”她低低地叫了一声,因为慕容恪已经爬上了床,按倒她,一手就把她的双手全举起来,固定在头顶。动作并不粗暴,但却十分坚决。

  石中玉羞得别挝头去。

  天哪,她失守了,让人家看得通透。胸前的小白兔终于见了人,还有下……下面。她试图挣扎,可双腿也被慕容恪的大腿压住,动弹不得。那新郎袍服下摆上的刺绣摩擦着她柔嫩的皮肤,带来别样的惊恐和刺激。

  “告诉本王,这是什么?”慕容恪低着头。

  石中玉感觉心都要蹦出来了,小白兔也似乎在微微弹跳。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被揭穿得太突然,她完全不知所措。

  慕容恪见石中玉咬着唇不说话,伸出了手。

  石中玉身子一哆嗦,感觉热流乱窜。不是没被他摸过,这对小白兔还是兔崽子时就被他下过毒手。但那时不同,那时他是酒醉的,现在他是极清醒的,被这样……握在他手里,她的心都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了。

  “上回,不是这样。”妈啊,他还轻捏了两下。

  “我骗您的我骗殿下的上回我做了假胸,骗殿下的。”石中玉的意志很不坚定,一下子就全招认了,只求他把手挪开,“殿下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终于露馅了她能怎么办,求饶是唯一的办法。

  “真本事。哼哼,这回不是骗本王吗?”慕容恪眼神迷离,有什么东西开始点燃,并以很快的速度狂烧。

  “本王不信,本王要证实。”他说着,俯下头,吻住,轻咬。

  石中玉被突袭得抵受不住,大声呻吟,腰身弓起,恨不能蜷成一团。可身上那个人压着她的四肢,令她动弹不得,只能地无力的甩着头。同时,慕容恪的另一只手向下伸去……

  “天阉的,嗯?”在石中玉又惊恐又紧张,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中,慕容恪的手停在那处,眼睛眯起来,挡住那狂燥的情欲,“你骗得本王好苦。石中玉,你得付出代价”

  “殿……下,我真……的错了,再也……再也不敢骗你。”石中玉破碎虚弱地叫着,“您放过我吧,今天是您的大婚之日,洞……洞房……”

  “对,今天是本王的洞房花烛。不过,本王的女人却是你”他咬着牙说,否则他会立即疯狂。

  她是女人怪不得自始至终都诱惑着他,令他无法自拔。他就说他是正常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好男色了?这小东西胆子太大,撒下这弥天大谎,让他根本想不到,也让他很生气,但心底却又有压抑不住的狂喜。好像一个噩梦,他本来已经要接受,醒来后却发现无比美好。

  他要她现在就要她赔还他的洞房之夜。

  欲火焚身,心火焚情,他猛然扯掉身上的大红喜袍以及内衫,俯下身去。激烈的吻,一触即发。石中玉根本没办法抵抗,干脆双手攀紧他强健的肩膀。而当慕容恪狂乱的轻咬着她的颈侧时,迫得她大口呼吸,转过头去。

  也被情欲染红的眼中,那件大红的喜袍更红。如血般刺目,尖锥一样扎入石中玉已经融化的心中。也正因为心头柔软,那痛是如此尖锐。

  今夜,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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