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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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姐姐,你我都不是神仙,如何能步彩霞?”
“白毛姐子,你我也不是凡人,独木桥也难不到我们。”
“当年那唐僧是怎么过得凌云渡的?”
“妹子你是一直挂念着那和尚。”
“白骨姐姐又何尚不是。”
“听猴哥讲,唐僧师徒是让接引佛祖用无底渡船送过去的。”
“这灵山仙界真的怪事多。”
“你是指无底船儿?”
“船无底却能渡,真神也。”
“还有那和尚的凡胎肉体也是落于凌云渡水中的。”
“可惜一个美貌和尚,竟然就此入了佛门,脱胎换骨。”
“过了凌云渡,才上得灵山金顶雷音寺,进寺还得经过三山门,等那各山门四大金刚层层禀告进去。”
“真的麻烦死了。”
“我们当然就免了这些麻烦。”
“白骨姐是说,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那佛主的大雄宝殿。”
“正是如此。”
这一日正当佛主讲《三世因果经》:
佛说,一切世间,男女老少,贫贱富贵,受苦无穷,享福不尽,皆是前因后果之报。以何所作故?先需孝敬父母,敬信三宝,次要戒杀放生,念佛布施,能种后世福田。佛说因果经偈云:
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
有人受持者,世世皆福禄。
善男信女听言因,听念三世因果经,
三世因果非小可,佛言真语莫非轻,
今生作官为何因,前世黄金妆佛身,
前世修来今世受,紫袍金带佛前求。
黄金妆佛妆自己,衣盖如来盖自身。
莫说作官原容易,前世不修何处来?
骑马坐轿为何因?前世修桥补路人。
穿绸穿缎为何因?前世施衣济贫人。
有衣有穿为何因?~~
~~~~~~
白骨隐了身子躲在栋梁后,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憋不住就放了个臭屁~~
宝殿里这臭气刚弥漫开来,那如来佛主身边的香花宝烛竟然“轰”一声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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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对观世音菩萨说:“灵山佛地竟出现等事,成何体统!”
观世音菩萨说:“什么事都瞒不了佛主慧眼。”
佛主道:“我恨那金鼻白毛老鼠精,竟然敢偷吃我的香花宝烛!”
菩萨说:“那白毛久存奢望,想修成正果,我佛的香花宝烛乃是神物,以她偷食之怪习,也是事出有因,决非只是馋嘴。”
佛说:“她竟敢在我眼皮下一走了之,可速叫李天王父子出兵擒拿此贼。”
菩萨道:“还有那放臭屁的红毛骚狐。”
佛主道:“这是只孽障,只因沉冤未申,听我三世因果经不入她耳,故有此大胆行为,佛以慈悲为本,念她确为冤魂投生,饶她这一次吧。”
菩萨道:“佛言极是。”
佛主笑道:“想必观世音菩萨也是此意?”
菩萨道:“何事能瞒佛主。”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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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半天云上。
李天王率本部天兵天将先行回天宫。
哪吒三太子断后,见班师已远,就解了白毛缚绳。
白毛说:“尊兄此番又放了义妹,如何又回旨玉帝?”
哪吒道:“本是父意。”
白毛感动地说:“我乃一无知妖精,两番打搅天王,已属罪该万死,没想到天王如此慈悲对待我这弱女子。”
哪吒道:“前番是佛主如来发话,此番是父王看你实在是个有孝心的女子。放你回陷空山,可不得再造次。”
“白毛知道。”
“还有这事你别忘了观世音身边的善财童子,是他在菩萨面前求情,菩萨才让我木叉哥上天来告知我如此行事的。”
白毛:“那善财童子不就是红孩儿吗!他如何替我说情?”
“这事可不能再告知他人。”
“白毛知道,只是我记住善财童子的好心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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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阵阵。
树林哗哗作响。
不远处有海涛声声传来。
摇动的树林上方,显一团祥云慢慢下降到林中空地。
祥云端是七彩莲台,上面端坐着双手合什的善财童子。
白毛打揖道:“蒙善财好心,白毛已脱身祸端,特来言谢。”
善财童子笑道:“我已跟随观世音菩萨入佛界,慈悲为怀是菩萨教导所至,并不需要谁谢。”
“只是白毛乃一介苦命女子,命轻若鸿毛,何能劳驾善财在菩萨面前请求宽恕。”
“一切都有因果。我当年在枯松涧火云洞时,手下有个知心朋友名叫红兜儿,他十分孝敬自己的母亲,后来我听说他母亲黄英英和白骨、你都是金兰姐妹,我就动了恻隐之心。”
白毛晃然大悟:“原来如此。”
善财童子又道:“其实菩萨也是好心,对你等姐妹,早已关怀在心,如不然,你等安能如此逍遥在山间沟壑!”
“白毛代表白骨姐姐和黄嫂再次深表谢意了。”
祥云升空,缓缓移向南海。
天地间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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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七章
第七章
1
一轮银月在清冷的天湖中缓缓游荡。
高高的古树伸出鼓筋盘虬的枝杈拉住月亮。
广寒宫门悄然洞开。
一个玉白的女子飘飘然从古树枝杈踏行下地而来。
白骨接住了从古树上跳下来的女子。
“玉妹,你们广寒宫真的是不好出入?”
玉妹:“太阴星君掌管着玉关金锁,任谁也不敢轻易出门。”
“这和坐牢不是一样吗!”
“差不多就是如此。除了嫦娥思君愁闷时轻歌曼舞一阵,吴刚大叔砍伐桂花树的‘嘣嘣’声,整个月宫几乎就没其它杂音了。”
“生活太单调了,也不知我这玉妹儿是如何渡过那一天天清冷日子的?”
玉妹揩泪道:“我也曾学姐姐们一般反抗过,只是~~”
“五百年的往事玉妹儿还记忆犹新?”
“印象太深刻了,如何能忘却。”
“也为那个美貌和尚唐僧。”
“姐姐们不都是为他吗?”
白骨笑道:“我等都是女流之辈,心无二用,吃尽人间万般苦,却还是执迷不悟。”
玉妹显了笑脸道:“要不,玉皇老头怎么会说我们几姊妹臭味相同。”
白骨又问:“听说你和素娥已成朋友?”
玉妹道:“我信命。素娥与我本都是广寒宫中下人,命运却是天壤之别,这太不公平了。”
白骨摇头道:“素娥有仙人相助,方能投胎人世,且投入天竺国正宫王后之腹,当了天竺公主,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这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奇事。”
玉妹道:“人间传说九重天界都住的是神仙,绝无藏污纳垢的事,其实,天地昏昏,何处有一方净土?”
“玉妹是耿耿于怀?”
“我与素娥前嫌已弃,在那事上也没什么好记恨的,只是长久居住在广寒宫里,没日没夜地鼓捣那根捣药杵,这脑子里难免不东想西想的了。”
“还想一个好郎君?”
“想,怎么不想!上次和那和尚没成就好事,倒是让我也知道了做人还有这等奔头,心里也鲜活了。”
“从前可是一颗心冷冰冰,全不思人间烟火?”
“受嫦娥的影响。”
“嫦娥不是天上人间都楷称最美的人儿吗!嫦娥的心会是冷冰冰的?”
“嫦娥思君君不返,空有一副漂亮脸儿身儿,甘居广寒宫,可谓是天底下最蠢不过的女人了。”
白骨笑道:“没见过象你这样埋汰主人的了。”
“心冷的女人最是残忍,白骨姐,你不知道广寒宫为嫦娥甘守清苦的女子又有多少?且个个都是露得脸的美人坯子,不说凡人,就是九重天界的男仙也巴不得和广寒宫的姑娘们相识。”
“猪八戒可就是为嫦娥而受苦难,还说是值得,真个是呆子。”
“就是就是,上次你让太阴星君带回月宫,猪八戒不是也动了欲心,忍不住跳到空中,扯了霓裳仙子就说:‘姐姐,我与你是旧相识了,我和你耍子儿去也。’这猪哥,还不忘了天蓬元帅的威风,敢动淫心哩。”
“和我们月宫女子有勾当的也不止天蓬元帅,他只是太蠢,也有比他精灵的,得手了还落下好名声。”
“玉妹儿,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这等事儿,今日夜里闲得慌,何不就讲与姐听听。”
“原来白骨姐是邀我下来说闲话的。”
“正是。我在这荒山野地里生活,比你们广寒宫还清冷。”
“总是不受人管,这多好。”
“白骨一生苦命,能不受人管也是终身追求的境界。”
“所以姐妹们都敬重你。”
“玉妹儿还是讲讲月宫里的事儿吧。”
“好吧,我讲讲素娥的事。其实天界神仙谁个不知这事,素娥下凡全仰仗了玉帝外甥二郎神的帮助。”
“二郎神怎么帮素娥?”
“二郎神和素娥早有了一腿儿,只是此事瞒了众人。”
“原来二郎神也是个花花公子。”
“二郎神又是仰仗的玉帝。”
“皇亲国戚,更是为虎作伥之辈。”
“白骨姐姐,其实二郎神没你想象的那么坏。”
“不怕玉妹多心,我就特烦二郎神。”
“白骨姐姐烦二郎神肯定是事出有因?”
“我与他是素不相识。”
“那是无中生有了?”
“也不尽然。”
“白骨姐姐,你别卖关子了,快快说与我听。”
“我这辈子最敬仰的还是孙悟空。”
“那孙猴子总与我们姐妹过不去,白骨姐姐怎么会敬仰他?二郎神从没和我们姐妹打过交道,白骨姐姐反倒记恨于他,真的让小妹猜不着了。”
“我敬仰的是那猴头辔傲不驯的性格,大闹龙宫,入地狱改了生死薄,大闹天宫,天上地下,闹了个天翻地复,真个是有本事的造反者。”
“我明白了,白骨姐姐是记恨二郎神带梅山六兄弟擒了那猴头。”
“二郎神是好坏不分,清红不辨的人。”
“白骨姐姐也听我说一句,二郎神帮玉帝擒那猴头,原本也无可非议,外甥帮老舅,天经地义。”
“玉妹儿如此护二郎神,想必是心里有他?”
“不瞒姐姐,还真的有他呢。”
“那姐姐我是说了二郎神的坏话,得罪了玉妹你了。”
“什么事要扯到一起呀!我也没说姐的话就没道理。”
“真的,我等姐妹要真有了猴头那身本领,还不是冤也申了,仇也报了,何苦今日里还对世事耿耿于怀。”
“姐说得有道理。不过小妹我了解的二郎神还是有人情味儿的男人。”
“要不,怎么会和素娥搞在一起。”
“姐,这话多难听呀。”
“你又护着他。”
“姐,实不相瞒,小妹也曾和二郎神有那么一点暧昧感情。”
“嘻,怎么从没听你说起,敢情是你们感情太深了。”
“不,没法与素娥比。素娥和他在先。二郎神是到月宫来私会素娥时认识我的。”
“于是花花公子就有了朝秦暮楚的机会。”
“姐,随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记恨二郎神的。”
“初恋的女子都衷情,就让别人耍了也心甘情愿。”
“后来,素娥知道了我与二郎神也暗中好了,她就打了我一掌。”
“哦,就为这事,素娥就投生到了凡间,难怪太阴星君说素娥下凡是受了灵光一闪,想必这灵光就是二郎神所为了。”
“正是,二郎神还算得上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只不过仗着玉帝是他老舅罢了。”
“其实,二郎神原本也是凡人出生。”
“玉帝的妹子私自下凡与杨姓所生之子,这玉帝家里也并不是那么神圣的。”
玉妹叹一声:“就月宫中嫦娥甘受清冷,连我也是想不通的。”
“你嫦娥姐可是我的好友,玉妹儿就不怕我告你的状?”
“白骨姐姐不会告我的,要不,我敢踩着你这古树天梯下来呀!”
“玉妹倒是把我记上了,真要告你的状,白骨不是该先负棘请罪才行吗?”
“两个姐妹都在这里!”随着惊喜声,又一个女人进了桃林大院。
2
红兜儿说:娘,生养之恩孩儿从不敢忘记。
黄嫂:这么多年了,亏你还能记着娘。
红兜儿:是红孩儿哥教我的。
黄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