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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72部分

小说: 怒颜 作者:月雯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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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渊忍俊不禁,微微笑道:“万爷在贺府当众求婚,转背却在桑二小姐那儿虚晃一枪,只怕会惹得桑二小姐不悦啊!”
  万钱微微红了脸,却十分憨直的回答:“我不爱看西厢记。”
  
  “西厢~”,何文渊嘴角一挂,暗叹万钱这点憨直完全不似乔装:“花前月下的唱词,确实十分华丽的,也难怪万爷这样的人物不喜欢。只不知万爷平日里除了上下打点,又喜欢什么样的消遣?听闻万爷豪气也意气,至今还包着一名美轮美奂的扬州瘦马?真真好福气!”
  咋闻此言,万钱眼中兀得闪过讶然,但却又是十分诚实的:“我没老婆,有时候也想女人。”
  这话说得!真直接!何文渊喟叹:“听万爷说话,真真口颊余香。”
  万钱笑笑:“我不过就是一粗爷们。”
  何文渊点点头,状似不以为意的:“万爷大约也在北边呆过吧,说话都带着那边的气息……”
  
  话到这儿,何文渊突然停住,目不转睛的看着来时路。
  万钱有些奇怪,便转头去看。原来一片碧绿之中,走来了一袭月白身影。她走得有点慢,似乎心不在焉;她微微垂着头,似乎带了些慵懒疲惫。
  “是少筠……”
  “是桑二小姐……”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却不自觉得,连语气也软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周末我要休息一下……




☆、073

  
  少筠也十分意外,竟然又与两人狭路相逢!可碰上了,想不应酬人也不行了。
  “桑少筠见过何大人;万爷,少筠有礼。”
  何文渊虚扶起少筠:“桑小姐好一番忙碌,只怕整夜未眠?”
  少筠看了一眼亭子中凭空多出来的桌子和茶具,只浅笑客气道:“怎比大人,一早便在竹林中烹茶听风。”
  何文渊低低笑开,然后伸手做请:“伯安正与万爷说戏呢,小姐不怕闷,不妨一同坐下?”
  说戏?同万钱?少筠不禁眉头一挑,看向万钱:“不想万爷也是风雅之人。”
  万钱也不理会何文渊在场,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少筠:“戏么?也看过一些,风雅就说不上,不过是下酒的佐料。”
  
  何文渊呵呵乐开,风度极文雅,又很开怀自在的样子:“哈~以往吟诗作对,也好奇怪,杜工部之沉郁、温八叉之绮靡、王摩诘之清隽,从何而来。今日得见万爷之字字千钧,方才得知原来如此!伯安看来呢,诸如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之深沉,万爷之质朴又世所罕见了!二小姐以为如何?”
  大智若愚么?少筠又看了万钱一眼,知道万钱雷打不动的镇定。她笑笑道:“到底御史大人眼光独到些,少筠却是没有这个能耐,说看透一件事、一个人,就能轻而易举的看透。”
  少筠才说完,万钱已经到了一盏茶递过来:“我以为你会留在你姑姑家歇一歇?”
  少筠抿着嘴,看了何文渊一眼,发现何文渊笑得真是云淡风轻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万钱的茶盏,饮了才说道:“多谢万爷。劳万爷记挂,只是家中灶户众多,也有受伤颇重的,总要打点安排。何况,也误了时辰。说起来,多得何大人及时发现,否则,还不知如何收场,真是多谢何大人了!”
  
  何文渊又是低笑着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徐徐饮了,悠然说道:“此次富安灶户械斗,莫非桑小姐事前全无预料?”
  少筠心中咯噔一下,疑心之余又想起桑荣早前对她的教训,便不由得黯然。可能她一夜未睡,又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情绪,本已经满身疲惫,眼下何文渊一句试探,她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显得苍白而无措。她低声讷讷道:“大人见谅,少筠也实在失礼于行家。少筠开年之后方才接替姑姑上来管家,大约总是处事过于操切的缘故。”
  如此知进识退的女子,这等柔弱堪怜的模样!饶是何文渊这样见惯朝堂风云的新贵,也觉得十分不同!不同就不同在她分明胸有城府,却时时处处显得谦和诚恳;她分明步步退让,却又能一击即中瓦解敌手,可谓上善若水的品德!
  如此一来,何文渊便不好再说什么:“小姐面色苍白,只怕劳神太过?恰如万爷所说,该歇一歇。”
  
  少筠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万钱,笑笑:“因想着清晨时分,这儿怡人,所以索性散散,省得留在里头,人人都让着我,反叫他们都不得安生。不想却是打扰了大人与万爷的清净。”
  话音才落,万钱又递了一盏茶给少筠。少筠微微吃惊后,又强自镇定的接过了。何文渊看着两人情形,只觉得十分有趣,不禁哈哈一笑:“却不是小姐扰我们的清净,反而是我们唐突了你桑家的草荡了!何况……”,何文渊满含意味的看了万钱一眼:“万爷在这里看着这片竹林,只怕有点神思不属,小姐来了,反倒好了!”
  少筠抿了抿嘴,连看也没敢看万钱:“大人说笑了!”
  万钱听了倒是想了一下,然后对少筠说:“不是说出来散散?不如我陪你去走走。”
  少筠咋一听,连耳根也红透了,呆呆的看着万钱站起来,把手伸给她。何文渊也是显然一愕,然后禁不住笑出来:“万爷真真好风度!伯安佩服的五体投地!”,说着看向少筠,饶有兴致。
  
  万钱抿了抿嘴,又对何文渊一拱手:“何大人,我桑二小姐面色不对,只怕是真累了。既然桑二小姐想散散,小万便有心相陪,还请大人见谅!”
  何文渊沉吟了一番,浅笑着看了看少筠,点头道:“桑小姐,你是该歇一歇。万爷作陪,想必无碍?”
  何文渊的态度……有些奇怪,仿佛是真的为她担心一般。她回过神来也不及多想,只知道她若是不应万钱,不仅她自己下不了台,何文渊万钱两人都会尴尬。她想到这儿,忍下心里十二万分的不痛快,站起来,行礼道:“多谢何大人赐茶,有劳万爷相陪……”
  何文渊点头,少筠也不理会万钱,径自迈出亭子,向竹林深处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更显得少筠娇小玲珑。何文渊一手搭在栏杆上,看的若有所思,浅浅说道:“江南一地,果然钟灵毓秀。”
  
  直至亭子远远的落在身后,万钱加快了两步,轻轻拉着少筠的手:“是真累了么?”
  少筠一把甩开万钱,恶狠狠的回头:“你是什么意思?!”
  万钱笑笑,有些了然的:“他是大人,不会随便造谣。我见你一脸苍白,分明心里难受,只想陪陪你。”
  少筠胸脯起伏几下,生气道:“总是万爷你有理!在旁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就是欺负我这个当家人要顾全大局的顾虑,却完全没把我当成一个没有出阁的姑娘!我!我成了你们一群爷们笑话打趣乃至于欺负的人了!”,少筠说到这儿,又想起昨天夜里众人欺辱她,更想起万钱多次软硬兼施的非礼她,只觉得又伤心又愤怒,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转身踢着地上的枯叶,气鼓鼓的走开去。
  
  他认识少筠这许久,她心里十分不高兴的时候,曾三次狠狠的捉弄过他,但她从未如此责骂他,当面把他和别的男人相提并论。他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觉得少筠太过任性,毕竟要当家也是她的选择,出来江湖行走,遇到这些事情,也本该在她的预料之内。可是,他又确实没法和她计较,因为认识三月有余,他是看着她如何委曲求全、披荆斩棘的。
  他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沉默的一路跟随。
  少筠气鼓鼓的一路踢着地上的竹叶,可她不知道这里不同于亭子以前的竹林,地势没那么平坦。走了一段之后,她便一脚踢在了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这一下非同寻常,她只一声惨叫,就抱着脚摔在地上,滚了一身的落叶。
  
  万钱吓了一大跳,立即冲上来,抱起少筠,则发现少筠皱着一张苍白的脸,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摔了?还是怎么了?”,万钱有十二分的关切和紧张:“你别哭,是踢着脚了?”,说着不由分说,圈着少筠,解开了少筠的右脚的鞋袜,立即就看见少筠右脚大脚趾指甲下已经全黑了,小巧的脚趾也都红肿起来。
  好好的一只玉足,却踢成了这模样!万钱吸了一口凉气,低声说道:“你这么大气性,踢成这样子!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全。”
  万钱的口气有点埋怨,少筠十分委屈,眼泪一串一串的掉,含含糊糊的说:“你走!不要你管我,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万钱完全没了辙,只好席地而坐,圈着少筠,不为意之下极自然的在怀里掏了帕子给少筠擦眼泪:“我不管你,你便破着脚回去?你姑丈和你家里的灶户都是实在人,瞧见了,不知道多伤心。你搭我的桥,哄了一般大老爷的上十万两银子,人家骂你两句,你就委屈?少筠,不待你这么任性刁钻的!何况你暗地里挑唆桑荣等人咬紧了不出来翻新残盐,难道就没有想过可能会有今日?如果有,你不能委屈;如果没有,便是你小瞧了帝国中权势的手段。”
  万钱的一番话,正中少筠心事。其实她知道桑荣、万钱说得对,所以她心里不止是委屈,还很愧疚难过,可她不肯承认:“为什么只说我……分明是你们步步紧逼……转运使这一面折色纳银,那一面一脚踢开我们桑家,还有你们……徐管家……我能怎么办,你们只说我刁钻,可我除了委屈,我也好害怕,万一真闹出人命来,爹爹一定不会原谅我,板着一张脸,不与我说话……”
  
  原来她态度里的从容镇定,多少有点底气不足么?也是吧,她还会害怕没法见她的爹爹,她还会为康青阳的难受而伤心欲绝!万钱紧了紧自己的手,又把少筠的小脑袋搁在自己的颈窝里,用仿佛最亲密的姿态来诉说自己的心情。他笨手笨脚的一遍又一遍的擦着少筠脸蛋上的泪珠,低声哄到:“我不说了,你别哭……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难受,不过,会过去的。”
  万钱不算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但他确如他自己所说,有十足的耐心。直至少筠不再含糊哭闹,万钱依旧一动不动的抱着她。等少筠彻底平静下来,只愣愣的流着眼泪的时候,万钱这才把少筠附到竹子根下坐着,又细致的给她穿鞋袜。少筠有些脸红,可她脚上的伤叫她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很快有东西转移了她的视线!
  
  “咦?这不是我的帕子么?怎么在这儿?”,少筠拎起湿漉漉的与君子语,一脸莫名的看着眼前为她穿鞋袜的万钱。
  万钱一抬头,一拍脑袋,脸一下变得黑红黑红的,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万钱此况,少筠一愕,也是满脸通红,浑身好像被三味真火烧得化成烟飞上了天!
  两人愣了片刻,万钱抿着嘴从少筠手中拿过帕子,又放回怀里,然后憨直一笑:“是你的,不过你丢了,我捡着了,便是我的了。”
  少筠一下咬牙切齿:“你还!你还不还给我么!叫人知道了,不说我与你私相授受么?”
  
  万钱不以为杵,低头收拾好少筠才说道:“什么叫私相授受?少筠,我对你念诗经里的《雎鸠》,所以才有心留着你的手工。我并不知道什么私相授受,只知道发乎情,我只照我的心意做事。”
  这是表白么?这是红果果赤、裸裸的表白么?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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