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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怒颜 作者:月雯儿-第204部分

小说: 怒颜 作者:月雯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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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箬泪水涟涟,哭了许久后,她才说道:“筠儿,我这辈子……受过罪、享过大富贵,还这样好运气,遇到老爷。我再豁达,也丢不下老爷和宝儿的生死。他们一个是疼爱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生出来的亲骨肉。你说你苦,你宁愿苦。我也是一样的。”
  少筠放下手中的信,拥着少箬:“所以,我们才要强大,否则,我们怎么能打听亲人消息、营救亲人?姐姐,辽东大局已定,今年我们进账多少,你我心中有数,为下一步筹谋,势在必行。越苦,越要振奋,否则,真要哭泣着叹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在’么!”
  
  少箬想了想,拭干眼泪,挤出笑来:“筠儿长大了,真真正正会想事情了!二叔二婶在天有灵该有多安慰,不怪从南到北,这些个大汉子们、姑娘们都荐你做领头雁。筠儿,你长大了!”
  少筠摇摇头:“我在箬姐姐眼里,永远只是妹妹。”
  少箬舒了一口气,散去了泪意,方才问少筠:“京城里头又有什么消息?”
  
  少筠缓缓笑开,仿佛早已经洞若观火:“京城有一件半大不小的事情,图大哥知道我精通盐事,特地告诉我的。那张皇后的兄弟,寿宁侯上折,请求两万引盐。”
  少箬眉毛一挑:“张皇后、寿宁侯!莫非是当初那来两淮的鼎爷的东家?当今准了?”
  “哼!”,少筠轻轻哼了一声:“准了。”
  少箬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当今这般糊涂?”
  
  停了一会,少箬又说道:“想想也不稀奇!当今仁明,老爷当日就夸过的。可老爷当初也叹气,说当今比那古往今来的君主都要英明,唯独后宫一事,叫人犯思量。这么些年也就这么一位皇后娘娘,从未听过册立过别的妃子,就连子嗣也就当今太子一人而已。大约是帝后夫妻情深,当今对皇后的族人颇为纵容,也是官宦人家私下悄悄非议的事情。要说当今准了,也就准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对两淮两浙而言,怕不是什么好事。”
  
  “何止不是什么好事!”,少筠淡淡说道,玉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拨着桌布四角坠着的紫玉坠角,发出哗哗的声音:“去年何文渊就为开中一事再次南下,因此已经升至四品官衔。他在两淮得罪了上上下下的人,只因为承诺开中商人能够及时支取盐斤。可惜,一转头,首先给他拆台的,就是皇帝本人!可见皇帝再英明也是人,也有好恶,也会犯错!寿宁侯拿着两万盐引,又带着皇后的权势来的,两淮或者两浙的盐官能不买这个面子?一旦寿宁侯支取了这么多盐,盐官还有什么盐给开中商人?何文渊好不容易振奋了一下人心,结果全被寿宁侯卸了个干净。开中商人要是听到这些消息,今年谁还敢往北边运粮?”
  
  说到这儿,少筠指甲轻轻一弹,紫玉坠角“叮”的一声,撞在桌脚上,带的桌布不住摇摆。
  少箬叹气:“是呀,开中盐,越发不济了,不知道今年朝廷又会有什么法子。”,说少这儿少箬又想起什么:“方才你说要为下一步筹谋,你想着什么法子了?”
  少筠嘴角一翘:“也没什么,只是当初北上,荣叔就说过,要盘回咱们桑家北边的屯田。如今,我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少箬一愕,似乎捉住了少筠话里的一点玄机,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捉住。是时候该动一动了?动的,究竟是桑少筠,还是桑家北边的屯田?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史书上记载在案的弘治皇帝只有一位老婆,从来没有什么妃嫔?可惜这位张皇后却有败坏盐政的恶名,应该也就是讨要盐斤吧。
下一段,少筠开始为返回两淮做准备了,她要做什么,大家等着看哈……




☆、211

  
  宏泰如今两岁半了,走路走得极稳,话也能说很多,童言稚语每每让人捧腹大笑。
  
  八月十五那天早上,宏泰给少箬请安之后,少箬顺手掰了半边月饼给他,摸着他白皙的小脸蛋说:“告诉你奶娘,就说是姨妈给的,今儿十五,不许忌口。”
  宏泰听了这话,好像听明白了似的,很郑重的点头,大半个早晨抓着半边月饼不肯撒手。他的奶娘哄他:“小少爷,咱们先放下,夫人说让你吃,我一准给你留着,好么?”
  宏泰绷着一张小脸,抿着小嘴,只看了奶娘一眼,一句话都不说,只把月饼又往怀里藏了藏。奶娘没了法子,只好随他去。
  
  中午时分,少筠领着多日不曾回来的侍菊一齐进了家门。
  宏泰听见少筠声音,捧着月饼就冲了出去:“娘!”
  少筠十分好笑,忙矮□子抱着宏泰:“泰儿,想娘了!”
  宏泰扬着笑脸:“娘吃饼饼。”,说着月饼就塞到了少筠嘴边。
  
  少筠一看,那月饼像是因为拿在手上太久了,外边的酥皮捏得不成样子了。她心中一动,就势吃了一小口,然后笑着说:“谁给你的?姨妈?真好吃,谢谢泰儿,你快吃吧。”
  宏泰这才腼腆笑开,双手举着月饼,狠狠的啃了一口。
  少箬笑呵呵的迎上来,拉着侍菊:“好可怜的小模样!又怕奶妈给收走了,死死拿在手上。又惦记着娘,死死忍住不肯张口!什么好东西哟!不就是一块月饼!”
  枝儿也拉着宏泰笑话他:“就是么!什么好东西,咱们扬州府上好吃的才多呢!”
  
  “哎哟!”,侍菊多日不见,笑脸明媚:“少爷能跟小姐比?逃难似的逃出来,也就这小半年,能添两件鲜艳的衣裳,能吃点儿零嘴。”,说着就势抱起宏泰,拉着枝儿,往屋里走:“来,小少爷,阿菊疼疼你,给你带好吃好玩的来!”
  宏泰吃得香甜,压根没理侍菊那一茬,也几乎忘记了要粘着少筠。
  
  少箬看见此况,不由得又感叹:“这孩子,自小就能看得出来脾气、人品是真好!瞧瞧他惦记你的样子来,活脱脱青阳的样子。到底是缘分!就是这样的身世,叫人想起来就伤心。”
  少筠想起宏泰矜贵半块月饼,也觉得有些伤心,只能笑着说:“小时候拮据一些,怠慢他了。要是在扬州府,自小也是绫罗绸缎包裹、金莼玉粒养育的公子哥。也只能安慰自己,权当是磨砺吧。但愿哥哥在天有灵,不会怪责我这个做娘的不称职。”
  
  少箬嗔了少筠一眼:“他爹就是没吃过苦,所以才这样不懂事的。你心疼他也得有个度,你瞧他粘你粘成什么样子了?日后回去,要打多少饥荒?依我看,吃的用的不能亏待,但规矩也要早早的学起来,别坏了他的好品行。”
  “好好!”,少筠扶着少箬一块进屋:“这事儿就交给姐姐了!如今入秋了,我给一屋子的人好好备着吃的喝的,你们只管养膘,孩子们,姐姐要怎么管就怎么管,我这个做娘的,保管一句话也不说,好么?”
  
  少箬好笑:“是呢,中秋了,一年又过了大半了。阿菊也回来了,兰子却不能回来,真是辛苦她了。”
  “依我看,兰子不回来也好!”,侍菊转身出来给两人打着门帘:“那什么黑子白子的,我才到都督府,人家就堵在那里要等人了。呸!色心不死的!”
  少箬挑眉:“是真看上了,还是图新鲜?大都督拐着弯向我提过两回了,我只推说你身子不好,没法做主的。”
  少筠叹了一口气:“所以索性让兰子去金州所了。辛苦是辛苦,但是省心。那黑子跟大都督沾亲带故的,又是大都督手下头号先锋,轻易也不好得罪了。怎么,那黑子是认真在大都督府等着你呢?”
  
  侍菊答应:“怎么不是!才下马车,就看到人家给我牵马卸车呢。一个劲的问我兰子姑娘怎么不见,又说过中秋的怎么不回来,还说要替大都督给咱们送月饼来。哎哟,那把大嗓门,清明算是小巫见大巫了!震得我的耳朵生疼!想想兰子平常话都说的斯斯文文的,怎么受得了!”
  “哎!”,少筠叹气:“快别说这个了,说起来就叫人发愁!好容易盼着你回来了,不说那些不等使的了!且听听你这大半年的过得如何了?”
  
  侍菊一听,忙笑嘻嘻的:“我还能如何?海蜇头把我当闺女似的巴结着,就怕落了那点好处。我么,他说什么我答应什么,横竖就跟在金州所那时候一个管法呗!廖转运使早已经发话下来了,管够朝廷定额,就算少点也没关系,余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就这样,他们能不卯足了劲儿煎盐?朝廷定额?早就甩在老远的地方了。可见真真是银子好使,稍微闻着一点味道,人人就都争前恐后的。竹子甭操心这些个兵痞子,他们比咱们还知道怎么混日子呢。”
  
  少筠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广宁右屯卫这一边是辽东有名的场子,巡盐御史是年年都要来走一趟的,应该怎么应付,他们也应该心里有数。既然他们都明白,你也就不必时时下去了,我另外有事情要你帮我做。另外么,姐姐挑的几个小厮都不错,能让他们跑的就放手让他们跑,该让小七回来帮我。小七以后也不必再去海西那边了,海西那边留着容娘子和柴叔就行。”
  侍菊答应了,然后又指着陆续被小厮搬进门来的物品笑道:“这些都是几个场子的军头私下里送的中秋礼,大抵是些海货。另外么……”,侍菊凑到少筠耳旁:“还有一小匣子的东珠呢!”
  少筠挑眉,当即招呼新进的两个丫头:“小紫、清明,你们来。”
  小紫和清明都穿了青色的襦衣裙,站在一起行礼时,模样好生整齐:“夫人,菊姐姐。”
  
  “侍菊带了东西回来,你们俩归置好,再把昨夜拟好的菜单跟梁夫人商议一下,就交给厨房去吧。”
  两个丫头答应了,少箬也明白这两主仆久不见面,要说些悄悄话,因此带着孩子们和丫头们就出了门。
  只剩下少筠侍菊两人的时候,少筠才说:“只怕你带回来的东西不少是见不得光的,这么矜贵的东西,小七怎么来的?”
  
  “关外也就是这些东西值钱了,小七到处跑,少不得见过这些。如今他渐渐有些阅历,知道每年小姐都要花大笔银子来置办礼物送人,他便替小姐考虑了,免得真要送礼的时候还找不到这样好的。依我看……”,侍菊想了想,笑道:“这时候把他调过来用,正是合适的时候。知不知道如今你心里竟是什么想法,不如就说出来参详一番?”
  
  少筠点头:“如此很好!柴叔我是不敢调他回来的,倒不是小七比他能干,而是海西一事,我要有个极稳当可靠的人看着,这道理就如同兰子一定要寸步不离金州所一般。方才听你这一说,小七也渐渐有了大掌柜的模样了,真正是时候了。只是如今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了,该请的伙计还得请,此事,我会再与姐姐商议。你同小七,要陪我办另一件大事。”
  
  侍菊一听是大事,忙又挺直了腰杆,一副整遐以待的模样。
  少筠叹了一口气:“最早太祖时候就有了屯商,咱们家在永宣的时候也在北边有屯田,爷爷、爹爹的时候,屯田上的伙计是年年有信有年礼回家的,到姑姑的时候渐渐就没有了。荣叔陪咱们北上,就是惦记着北边的屯田。我要办的,就是这件大事。”
  
  一听到这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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