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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鸳鸯墓-第60部分

小说: 鸳鸯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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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语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朝前跑,又忽然停住,自言自语的摇头。
  不,已经来不及了,午时三刻就要行刑了,她不能让天御死,不能!她只有求他改掉圣旨,可是他不肯见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一股眩晕直冲脑门,时语摇摇晃晃,勉强支住了身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表情迷惘了一阵,时语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倾盆大雨中,在外人看来,她已成了一个十足的疯子。
  如此实在有损宫廷瑞气,侍卫将已成半痴癫状态的时语推搡到了别处,远离宫门。
  时语蜷缩在角落里,抱紧双腿,些许的暖意却从心底蔓延出更多的寒凉,怎么也暖和不了。
  她又笑了。
  天御,你若死,语儿相随。
  而她不知的是,她一心想救之人,是因她才陷入的这般困境。
  圣旨一下,清妃急忙摆驾再次踏入宣平殿,却空无一人。
  “王爷呢。”见着在收拾床铺的宫女,清妃急切问道。这番模样吓坏了宫女,好一会才支支吾吾答上话来。
  问清皇上所在何地,清妃再顾不得其它,强行进入卧龙殿,“皇上,你答应哀家的考虑,就是将瑞王置于死地吗?”
  李昭走下御书台,不置可否的轻笑:“他该死,不是吗?”
  “你!”
  他无意多言,直往书房门外走去,“后丨宫不可干预朝政,母后最好好自为之。”
  清妃气得不轻,手捂胸口直指李昭怒喝道:“你!你会后悔的!”
  骤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将清妃的声音与最后的一丝希冀吞并。正是多事之秋,大函也注定如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般,不会平静。
  一旨急令将朝中重臣纷纷聚于长翎殿之上,各个皆携风带雨,面露疲态。
  “哀家今日召集众卿家前来,是有一事需向诸位宣布。”
  此话一出,朝下众臣不免心惶惶然,朝纲大整,机制机构擅未完善,若再出现一点动荡,大函肯定会元气大伤啊。
  清妃也明白这一点,然此事人命关天,她不得不铤而走险,亮出自己的底牌。太监得到示意,上前一步展开圣旨。
  “诸位卿家,接下来要念的,是先皇留下来的遗诏,还请诸位卿家仔细听好。”
  遗诏!
  众臣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在不断揣测,众所周知,先皇驾崩前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如今太后却说持有先皇的遗诏,这着实不得不让人惊讶。
  两份圣旨宣读完毕,众臣大惊失色,竟是先皇废太子,另立储君之事。
  太后接着解释道:“先皇离去时将这两份圣旨交于哀家保管,时去一年才让它得见天日,哀家愧对大函先祖,也请在列诸位卿家原谅。”
  皇上下旨斩杀瑞王,唯有此举,瑞王方才能获救。众臣心中不免疑问,为何时至今日才将圣上的遗诏宣读,毕竟谁人不觊觎这盛世天下,更何况瑞王能名正言顺的获得。虽如此,但敬尧帝也是名正言顺继承的皇位,只消耽延片刻,瑞王就会成为刀下亡魂,这江山仍会是敬尧帝李昭掌控。
  思及来念及去,众臣心中各怀鬼胎,谁也不愿成为站出来说话的第一人。
  “众卿家这是为何?”见众人沉默不语,清妃心中升起一丝悲哀,先皇驾崩时瑞王昏迷,醒后得知圣旨之事又执意不肯登基,时达一年之久,这些人恐怕早已为他所用,即使有圣旨在手,那也怕是要多费些周折了。
  啪、啪、啪。
  清亮的掌声打破了沉默,在这座宽大的宫殿里孤独的回荡着,极是尴尬。但若看击掌之人,谁都不敢那么以为了。
  “长翎殿好生热闹呀,如此大雨,众卿家仍不忘操劳国事,何事,也说来朕听听。”李昭大大方方的往龙椅上一坐,丝毫不曾把站在政帘后听到的话放在心中。
  众臣惶恐,立即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最终拥戴的是谁,这不清楚。但现在龙椅上坐的是谁,他们很清楚。
  “皇上想听。”清妃率先开口,“那哀家就让太监再宣读一遍圣旨。”
  “噢,太后也在啊。”仿佛是刚刚才看到太后的存在一般,李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太后在这里,是要告诉朕,你在干预朝廷么,先祖有训,太后记性可不怎么好!”
  在她最后一次去找他的时候,就已经撕破脸皮了,对于李昭的漠视,清妃并不放心上,只答非所问,靠近他轻语:“哀家说过,会让你后悔的。”
  “是吗?”李昭扬起唇角,亦不让分毫,“朕也奉劝过太后,要好自为之。”
  太监再次宣读了遗诏,李昭听完整了整衣袂,道:“如此说来,父皇是要废黜朕这个皇帝了,众卿家,可有话要说。”
  朝堂下又是一片沉默。
  李昭倒也无妨,不疾不徐自顾说道:“瑞王能成为储君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圣旨……不知真假否?”
  先皇驾崩时只有太后守于其侧,且太后娘娘亲自在旁监旨,谁敢怀疑它的真假,经此一说,太监悔不当初,当即下跪在地:“回、回禀皇上,不、不曾辨别过。”
  清妃却是怒不可遏:“皇上竟敢质疑先皇,质疑哀家。”
  “嗬。”李昭轻蔑一笑,“此事关乎国之大运,岂是听太后一人片面之词就能断定的。”
  此语一出,一直不出声的众臣纷纷附和点头道是。
  清妃气得直咬牙:“好,辨!”
  置烛台,点燃烛火,将圣旨置于上方,太监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却始终看不到隐晦存在的印章,明明是秋风寒雨天,太监却紧张得额角全是汗,经过仔细辨认,连着双腿也开始站立不稳。
  “皇、皇上,圣、圣旨并、并非先皇亲拟。”口齿不清的回禀完,太监也瘫坐在地,双目呈痴呆状,宣读假圣旨,他知,他的死期已到。
  李昭擎着胜利者的笑容抬眼看向脸色铁青的清妃,唇角的弧度越绽越盛,“哈哈,母后,你的圣旨是假的,你听见了吗?”
  朝堂下已是议论纷纷。
  清妃脑袋一片空白,已听不进任何声音,颤抖着身子直指李昭:“你……你……”
  “诸位卿家,告诉太后,后丨宫干预朝政,宣读假圣旨,意图篡谋皇位,是为何罪?”
  朝堂下的诸臣暗自庆幸他们没有太早下决定。“回禀皇上,清太后用心之险恶,其罪可诛之!”
  墙倒众人推,当中又有人道:“是啊,皇上,**不得干预朝政,清太后胆大逆天,依照大函律例,论罪当诛九族。”
  “九族!”李昭单手摩挲着下巴,玩味一笑,起身负手而立,“这么说,连朕也要一并杀了。”
  不怒而威的气势吓破了该臣的胆,双腿一软直跪地上求饶,“皇上,微臣惶恐,微臣失言,求皇上恕罪。”
  站在朝堂下的都是些什么人?两朝元老,年过半百之人,早已过了血气方刚之时,说的是满口官腔,只求自己安稳。这样的人把控着大函的国运,虽说无功,但也无过,人到老了都想图个安稳。李昭甚为无奈道:“罢了,诸位卿家不过是照实回禀。兹事体大,牵连甚广,众卿家要切记,此事不得对外透露半点风声。太后的事就交由朕亲自处理,你们都退朝吧。”
  李昭站在大殿上,王者之气尽显无疑,众臣这才真正感觉到,当初的少年早已长成。
  宽阔奢华的长翎殿上,又恢复了美丽的冰冷,李昭看向面如死灰的清妃,一步步走向她,清妃节节败退,不慎跌坐在地。
  “母后,现在滋味如何?父皇穷极一生心疼呵护的女人不是你,留给你的遗诏最后也成了废布一块。朕警告过你,要好自为之。如今如何是好?还有三刻四弟就要行刑了,不如朕送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将赴黄泉,你们母子俩也好有个伴。”
  谎言,欺骗,极尽的嘲讽,许是打击过于沉重,清妃只是一味的摇头,却说不出只言片语。
  失魂落魄的模样令李昭甚感心烦,只得将清妃一人留于大殿,道:“送清妃去冷宫,没有朕的允许,她永世不得踏出禁地。”语毕,流星大步离去。
  
  

章六十四 梦中楼上
更新时间2013…4…1 12:53:51  字数:4393

 时语赶到恕门时,只来得及听监斩官讼完天御的罪状,就看见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人头落地,鲜血从颈项喷薄而出,和大雨流了一地。
  不久前自己被清妃泼得满身狗血抬入了这里,如今又亲眼目睹了天御的死亡,眼前仿佛都变成了血红的世界,时语再无力气挣扎,所有的坚持在这一秒崩溃。
  自己胜利了么,为何他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喜悦。李昭静静站在坟墓前,那是她已故母妃,夷萝的墓碑。
  从长翎殿出来他便一直站在此处,秦珺为其撑着伞,替他将雨水阻隔在外,自己却淋湿了大半。
  料定清妃会孤注一掷,他命秦珺将圣旨调包,当得知父皇竟真的传位于四弟,他几乎有了毁灭一切的想法。是的,他恨!恨父皇,恨时语,可他更恨的是自己,他引以为耻的权利争斗,自己却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燃烧的柴火将整间屋子映照得亮堂,躺在床板上的人不时传出咳嗽声,凌夫人见状,又往火堆中添了些柴禾。
  “娘。”来人进门,将手中的食包递给他娘,“一日未进食了,快点趁热吃吧。”
  押差在酒里下毒药想要加害他们母子俩,幸而锋儿识破,才有幸逃脱一死,过了一辈子的锦衣玉食,凌夫人何曾想过会遭遇这么一天,接过食物,眼含热泪望着自己的孩子,“锋儿,你吃过了么,陪娘一块吃吧。”
  眸光不由自主的投向床板上的人,凌锋摇头笑笑,“娘,我已经吃过了,你快点吃吧,我去给语儿煎药。”
  昏昏沉沉又几日,时语终于从病痛中醒过来,睁开眼见到第一人是凌夫人。
  凌夫人此刻正蹲在临时搭好的灶旁,努力的生着火,上面放着需要给时语煎的药。见其一身素服,再看周遭的环境,时语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义母,我来吧。”
  这些天习惯一人独处的凌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得掉了手中的火折子,回头看到身后醒来的人,一颗心这才稍稍安定,“孩子,你醒了。”
  “恩。”才多少光景,她那张精神饱满的面容就如此衰老憔悴,凭空生出恍如隔世之感,时语在她旁边蹲下来,拿起她掉在地上的火折子,抱歉道:“对不起,义母,吓着你了。”
  “不妨事,你醒来了便好。”
  点燃柴禾,又继续往灶里添了些柴,两人就这样安静了下来,陷入了突然的沉默之中。
  “相府的事,我都听说了。”
  提及家变,凌夫人就痛上心来,话匣子一打开,连日来所受的委屈也找到了倾诉对象,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任谁都无法看着自己辛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生活毁于一旦,这种切肤之痛,怕是常人无解。
  时语也很是难受,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将老泪纵横的凌夫人抱入自己的怀中,任她哭个够。
  哭够了,哭累了,就会好好睡一觉,时语将凌夫人安置好,独自一人进了城。
  再进城,时语才知何为山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大函朝变天了,瑞王之死昭告天下,本该满城皆殇,但论其死因,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吊唁,都关紧了自家门窗,不闻窗外事。
  到处都是凌锋的通缉令,时语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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