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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鸳鸯墓-第17部分

小说: 鸳鸯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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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推脱道:“四弟,不急,要敬也当是敬语儿才是,你我稍后再喝也是不迟。”
  天御兀自将方才那杯酒喝了下去,又重新将酒杯里面斟满了酒,看向语儿,他的眼神炙热如火,语气却平静无波,“你若是菊,我便是让你绽放的秋天。如今,你的美丽还会再为我绽放么。”
  时语道:“删掉记忆,开始新的生活,也许是最好的。”
  天御道:“有朝一日,我丢掉了你,那定是我不小心,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再爱你一次。”
  时语道:“你何必如此执着,想念是一种负担,忘却却能得到幸福,何不忘却前缘,活得自在。”
  天御道:“你已深植我心,若执意拔掉,我只会心痛儿死。”
  时语道:“当为情死,不为情怨,喝了这杯酒,你我便萧郎陌路,不相往来。”
  天御苦笑道:“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好,好一个萧郎陌路。这是我欠你的,我尊重你的选择。”天御与时语碰杯,仰脖将烈酒一饮而尽。抬首间,四滴热烈沉默着从眼角滑落,散在风中。
  天御起身,拿起酒杯,“皇兄,臣弟敬你这杯酒,芸儿就交由你照顾了,好生待她,告辞。”
  李昭还来不及相送,天御就已走远,听君一席话,才知原来时语便是芸裳,李昭虽全然明了,却仍困惑不已。看着那抹眷念的身影已远走,时语凄楚的目光更为黯淡,“皇上,语儿不日也要告辞了,这些日子承蒙有您照顾,不胜感激,若有机会,时语定结草衔环。”
  李昭激动道:“语儿,你要离开我么。”
  时语道:“谈不得离开,只是我已无颜面再见你们兄弟二人,如今,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生活。”
  李昭牵起时语的手放在手心道:“四弟托我照顾你,是他意亦是我本意,我的心门已经被你打开,你已经住了下来,何能说走便走。”
  时语挣脱开他的掌心,镇定道:“对不起,皇上,你的爱我承受不起,语儿已心有所属,怕也是再难有人能入住了。”
  李昭失落的收回手道:“原来方才那番话是你打发四弟的,你既爱着他,为何还要放手。”
  时语低下头,似不愿提起这番苦痛,复又抬头,不再将这一切隐瞒,“天御的妻子,非但于我有知遇之恩,亦是我义父之女,我怎能在其中插上一脚,横生枝节。而你,我不愿你们兄弟俩因我而影响手足之情,夹在你与天御之间我断难做出抉择,皇上,放我离开吧。”
  李昭双拳紧握,一拳击在桌案上,复而捏起时语的下巴,愠怒道:“朕说过不许你叫朕皇上,朕的耐性有限,你可以为天御委屈自己,朕却见不得你半分委屈。如今朕就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如若你要出宫,就拿你的身子来换,来人,伺候好语儿姑娘,若有任何差池,朕拿你是问。”龙颜动怒,李昭一番咬牙切齿的话说得一席人心惊肉跳。李昭已拂袖而去,时语却还在错愕当中。
  夜凉如水,时语倚窗望月。
  卧龙宫的另一边,王进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明日早朝还需早起,您还是先休息吧。”
  李昭揉了揉发涩的双眼,问道:“语儿睡下了么。”
  王进道:“回皇上,时姑娘还不曾就寝。”
  李昭望向窗外的星辰,若有所思的回过头对王进道:“王进,朕对语儿是不是做得过分了,让她以身相许作为出宫的代价。”
  王进道:“皇上,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为一介女流而苦恼。”
  李昭将手背在身后,来回渡步,“朕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要不到一颗女子的心。”
  王进道:“想来皇上也是不相让时姑娘出宫受那颠沛流离之苦,望时姑娘能明白才好。”
  李昭道:“但愿如此。”
  青岚走过,得知语儿仍未入眠。
  李昭道:“此时你不在那照顾语儿,要去向何处。”
  青岚道:“回皇上,时姑娘说是想弹琴,奴婢这是去乐坊去取琴来。”
  李昭道:“语儿想弹琴,青岚,去太颐宫将子母琴取来,送给语儿弹奏。”
  侧耳静听,琴声起,天籁之音,音音细韵,歌声娓娓动听,有着蚀骨销魂的魔力。
  原来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过是天真的以为
  要醉的清醒,要无辜的犯罪
  现实的世界只有灰
  坚强的太久,好疲惫
  想抱爱的人沉沉的睡
  卷来的风暴,凶猛里有种美
  死了心,痛就没感觉
  灰色空间,你是谁
  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
  无路可退,你是谁
  怎么为我流泪
  梦见发着光的草原
  一身伤回到很久以前
  我选择不恨,带着平静走远
  醒来后,也还是长夜
  紧抱着不流泪
  旁者听来只觉好听,可李昭却心疼不已,她何以弹出如此忧伤的曲子,词曲里那浓的化不开的忧伤,有将一切看透的无奈。
  打开房门,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梨花带泪,李昭心生尤怜,将她紧抱于怀中。
  时语在他的怀中喃喃道:“放我走,放我走,夹在你和天御之间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轻轻抚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发,李昭心软了下来,但一想到几次遇见她的情形,他又不得不狠下心来,只得默默承受,抱着她,不言不语。
  时语抬头看他,眼中尤有泪花,“是不是只有照你说的那样做,你才会让我走。”
  李昭别过头,以天子之威来强迫一个弱女子,不是他的作风,面对心爱的女子,这更不是他本意。李昭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道:“语儿,我只叹与你相见恨晚,早点遇见你,你就是我的。”
  眼前这个人怎可如此嚣张,即使身为帝王,他凭什么就肯定她会爱上他,“如今这一切,都与时间无关,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李昭将时语抱得更紧道:“不,语儿,时间定能将我们心口的伤愈合,给我一次机会,四弟已有了凌音,而我却一无所有。”
  面对放下身段向自己乞求的李昭,时语欲哭无泪,白天,天御也对自己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想起这句话,她心口如针在扎,一面恩人,一面心上人,若非心有所属,若非此身非己,天若怜人,怎会开出此等玩笑,“你怎会一无所有,你是大函天子,天下人有的你有,天下人没有的你也都有,昭,放手吧,你若真爱我,就放我离开。”
  垂下眼眸,将伤痛覆盖在长黑的睫毛下,李昭答非所问,“语儿,时辰已晚,你早些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门吱呀开了,时语站在原地,看着李昭远去的背影,她痴魅的笑着,李昭走了,如果可以,自己是不是也该走了,那样,事情或许会简单得多,自己的魂魄是芸裳的延续,如今,还该不该再替她走下去。
   

章十二 七七姻缘节
更新时间2012…3…9 9:52:15  字数:5918

 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的两人,方才才沉沉睡去,凌音替天御合好被,叹息着,原来语儿便是芸裳,难怪三哥哥也跟着天御一块伤心难过,舍命陪君子。想着语儿将会成为大函王朝未来的皇后,李昭的妻。细雨缠绵有如少女初开的情怀,滴滴答答,每一滴雨声,都是无尽的思念在缠绵。看着窗外的雨,凌音竟是满心的惆怅。
  烟雨蒙蒙,天地间被细雨织成一张灰色幔帐。下了早朝,回到卧龙宫,李昭便紧张的问语儿去了何处,从青岚口中得知她去了琼宇楼。
  来到琼宇楼下,看着高处的人儿,发随风舞,衣袂飞扬,李昭眉头紧锁,一大早就来了此处,她弱不禁风雨,怎能受得了高处的寒气。来到时语身边,李昭将单袍披在她的身上,时语回头苍白无力的朝来人一笑,跌倒在他怀里。李昭心头一惊,她的嘴唇泛白,脸上全是细密的水珠,身前的衣裳也已被细雨浸湿。
  寝宫里此刻忙翻了天,太医和宫女们紧张着忙进忙出。
  少顷,寝宫安静了下来,时语躺在床上昏睡着,面色依然惨白,坐在床边,李昭握紧时语的手,回想着太医的话,“时姑娘前几日便已感染风寒,连日来寝食甚少,今日又迎雨露,寒气攻心,才会昏迷不醒。”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轻叹道:“语儿,这是你打发朕的方式么。”
  时语昏迷两日后醒来,恰逢姻缘佳节,李昭便想带她出去走走。坐在马车内,时语只觉头晃荡的有些疼,轻轻揉搓着太阳穴。
  李昭道:“语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时语尴尬笑笑,“昭,你别太紧张我,我没什么的。”
  李昭道:“若是哪里有所不适,定要对我说起。”
  时语道:“我知道了,你今日带我出宫作甚。”
  李昭道:“宫廷生活对你而言是种约束,怕把你闷坏,带你出宫散散心。”
  时语道:“那对你而言就不是约束么。”
  李昭道:“语儿,任何一件事,总归要有人去做,不喜欢又如何,命中注定,我又能如何。”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此时又尴尬了起来,时语道:“带我出宫,你不怕我会借机不辞而别。”
  李昭道:“你不会的,若会,天涯海角我也当把你追回。”
  时语道:“马车内很闷,我出去坐坐。”
  时语起身想去到马车外,却被李昭一把揽入怀中,时语犹如受惊的小兔,惊愕的看着他,方才魂魄似乎都被吓离了体内。
  李昭从袖口抽出一张丝绢,小心地蒙着她的脸,又将一顶垂着白纱的斗笠戴在她的头上,“外面风大,你大病初愈,戴上它我才放心。”
  时语受宠若惊,轻声应道:“恩。”
  应了他的话,李昭这才不舍的放开时语,而他对她越好,她却越是想逃离。
  时语道:“王进,我们这是去何处。”
  王进道:“风榈楼。”
  时语道:“风榈楼,去那作甚。”
  王进道:“去那自然是用膳,主子吩咐我在风榈楼安排了雅间,今日是大函王朝七年才得一遇的姻缘节。”
  时语道:“姻缘节……是什么。”
  王进道:“姻缘节是佳偶天成的日子,每个少女都会将自己的名字用红线绣在手绢上,谁拿到了那少女的手绢,谁就可以娶她为妻。”
  时语道:“如此简单。”
  王进道:“恩,怎么,时姑娘你会不知。”
  时语避重就轻道:“那……若是不好该怎么办。”
  王进道:“人要经历七生七世才能休得这七月七日的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姻缘好坏,皆有天定,这是大函子民的信仰。”
  听闻王进此言,时语有些失落,将匕首从袖口拿出,愣神道:“七月七日……缘由天定,份在人为。缘为相识,份在相守。只可惜,我与这里有缘无份。”风吹动她素白的裳,将匕首塞回袖子里,她的心一下子被抽空,感觉到自己什么都不是了,只有心还在认真的疼着。望着前方,似乎什么都在看,却什么也看不进,时语抱紧肩膀,试图给自己找回一丝坚强。
  瑞王府。
  天御道:“凌兄,你我今日出去喝两杯,如何。”
  凌锋道:“瑞王府就有酒,何需去别处,不如我们还是在这里大醉一场。”
  天御低声道:“不,那个地方对我而言,意义非常。”
  碎银满天,风榈楼热闹非凡。天御与凌锋在三楼早已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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