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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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拼了命地说“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的话,大家——校长和惠理还有宗介和林水,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大概,应该会强忍着怒意,这样问吧。
“那么,那些螺呢?他校赠送给我们的重要物品呢?”
……这样。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得不回答了。
——吃掉了。
——非常好吃。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啊……)
小要脸色铁青地摇着头。
这不是光被骂一骂或者吃个停学就能了事的。肯定,马上会在校内出名吧。
同班同学们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小要,肚子一定相当饿了吧。”
“说起来,会突然就给吃掉吗?一般。”
“她好像连附近的猫,偶尔也会抓来吃的样子喔。”
一堆有的没的,张口随便就说。
然后自己就会作为“馈赠品捕食者”,一生都背负着这个十字架活下去了。原本就已经被人硬加上阵高的“最不想成为恋人的偶像第一号”这种完全不值得骄傲的称号了……!合起来的话,总和就是“不想成为恋人的馈赠品捕食者”吗。已经几乎成了妖怪了。(插:确实……)
(不要啊。我不要那样啊……!我还只有十六岁啊!?也想穿穿漂亮的连衣裙,也想试着谈一场美妙的恋爱啊!……还想胡乱掰掰这种愚蠢的台词的……不要啊!)
……她懊恼着这些事情,独自一人哐哐地用前额猛撞墙壁。
这时,刚刚的会计——冈田隼人猛力把门踢开,冲进了学生会室。
“不好了,本部长!”
“怎么了,冈田。”
宛如已故的石原裕次郎一般,宗介悠然地答道。
(技插:石原裕次郎,日本著名演员。主演过《向太阳怒吼!》《大都会》和《西部警察》之类刑事剧。1987年因肝癌去世。)
“在家庭科教室里发现了遗体!”
“…………!几具?”
“八具。所有的都死了。全灭!”
“是吗。还是晚了吗……”
刚一听见这话,惠理就“哐当”一声伏倒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这位老师似乎经常都失去意识……==)
“老师。请振作一点。老师。……谁去叫救护兵过来!”
宗介用力地前后摇晃着惠理的肩。在他们身后,小要抱着冒着热气的脑袋,当场无力地蹲了下去。
——
咔嚓!
闪光灯一闪,照亮了桌上的遗体——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的壶烧。
无人的家庭科教室中发现的煤气炉和酱油,筷子和菜刀,牙签等等的遗留物品,分别被粉笔的圆圈圈围着,旁边加放了写着“A”啦“B”啦的小牌子。戴着“鉴定”袖标的设备科的少年,拿着照相机在桌子周围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拍下被害者惨不忍睹的死状。
宗介和小要站在旁边,带着为难的表情低头看着壶烧。
“……死亡推定时间是三十分钟前。直接的凶器是冰锥。犯人用冰锥将螺肉从贝壳里面拽了出来——用多功能菜刀切成了碎块。之后,再放回壳子里,冷酷地放在了火上。”
(插花:多功能菜刀,指肉、鱼、蔬菜都能切的菜刀。……本来就都能切吧,日本人分得太细。=“=)
宗介淡淡地讲述着杀害的情况(壶烧的料理方法)。小要在他旁边,泪眼朦胧。
“大概是想要确实地杀掉它们吧。用甚至能让人感觉到执念般的,残忍的手法。到底,犯人对这些螺有着什么样的憎恨呢……”
“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吃掉而已吧?”
一直在后面听着的会计冈田隼人,偷偷地嘟囔道。
“…………”
宗介一时无语。观察起壶烧和旁边的酱油瓶。
“……或者,是那样也说不定。”
“我说啊,就是啦。这个。”
“不,也有伪装的可能性。为了隐藏起怨恨的线,特地把被害者的家翻得乱七八糟冒充成强盗……这是常见的手段。”
“…………”
现在成为了“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杀害事件·搜查本部”的本部长的宗介,深深地叹了口气抱起胳膊。
“无论怎么说,螺被杀死了。我们必须要找出犯人,让他受到应得的报应才行。”
于是乎,小要再次十分客气地问:
“请问——。要,要找吗?犯人。”
“当然了。就算刨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非要让他为杀害贵重的馈赠品而感到后悔不可。”
“……要怎么做?”
“说得也是。在校内游街示众,再加上处以鞭刑好吗。当然是公开刑。”
“…………”
“在正门旁边,吊他个三天左右,以示众人说不定也不错。”
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这样说的宗介身边,小要不假思索地退开了半步。
“这,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儿严格过头了啊……。因为,那个人,也不一定就是恶意的呀。或许是搞错了什么也说不一定啊?”
她慎重地说道,宗介左右摇头说:
“身为副会长的你怎么说这种话。故意不故意并不是问题。如果说‘我不是故意的’就能被饶恕的话,社会就无法正常地运转了吧。”
“那……那倒是,不过……”
“血债只有血来偿。这是从几千年前就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
用具有奇妙魄力的声音说着,他为了观察现场,开始徐徐地游走于家庭科室。
“啊—……。我,稍微离开一下下。”
小要拖着脚,慢吞吞地走出了家庭科教室。
她走到旁边的饮水处,润了润干得冒烟的喉咙。正当她擦着嘴唇,苦思冥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小·要·要……”
会计冈田隼人,来到了饮水处。不知为什么,在嘿嘿地贼笑。
“……干嘛啊?”
“吃了那些螺的,是小要要吧。”
“!!”
为什么你知道!?……拼命地压抑着想要这样问的冲动,小要把脸扭向旁边。
“你……你在说什么啊?”
“哼哼哼。你装不知道也没用哦。刚才在游廊碰上的时候,你嘴里叼着牙签吧。是从家庭科教室的方向走过来的哪。”
“呜……”
“而且,常出入学生会室的人里,做饭最拿手的就是小要要了。这就已经凭直觉感觉出来了哦,我。”
“咕……”
完蛋了啊。小要已经半死心了。然而冈田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她,
“放心啦。如果你想的话,要我对相良他们保密也可以哦——”
“哎……?”
“只不过呢,有条件的。”
冈田啪地竖起食指。
“什,什么啊,你说条件。”
小要边不安地颤抖,边咽了口唾沫。小个子的威胁者,突然露出了必要以上的卑鄙笑容。
“嘿嘿嘿……。小要要,你好像确实有JB亲笔签名的CD吧。在纽约的时候弄到的……超稀有的货色哦。”
“呜……!”
小要的颜面猛烈地抽筋。
“我好想要啊~~~~~!”
“不,不行!那个……那个……是我的性命啊!”
“怎么都不行?”
“当然了吧?别开玩笑了!”
“啊,这样啊……。那,我去揭发你好了。”
小要一把抓住了嗖地一转身,想要回家庭科教室的冈田的手臂。
“等一下,冈田君。”
“干什么啊——。因为,你不是不给我吗——。”
“其,其他的东西如何?来日公演时候的招贴画啦,虽然完全无关但是‘呼呣呼呣会动的Bon太君人偶’啦,我还有很多好东西哦?好不好……好不好?”
几乎像在死缠烂打般地,小要恳求道。冈田笑了笑。
“哎——?我才不要呢。那种东西。”
“别那么说嘛。求求你!给你别的东西,饶了我吧!”
“不行。好啦。快放开我。”
“喂,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恶意的呀……!”
双眼饱含泪水,小要不假思索地——“咕!”地猛力一拉他的胳膊。这股寸劲儿,让冈田的脚在湿漉漉的饮水处地板上踩滑了。
“噢……?”
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漂亮地转了半个圈——
哐当!
钝重的声音响起。冈田的后头部,撞在了地板上。他当场躺成了大字形,再也不动了。
“冈……冈田君?”
小要瞪圆了眼睛,在他旁边蹲下,试着摇了摇他的身体。但是他仍然瘫在那里,只是偶尔发出“唔————嗯”之类的声音而已。
饮水处的旁边,没有一个人。也就是说,没有目击者。
没想到,把他的口给封了。毕竟是知道自己的罪行,而想要加以胁迫的人物,这样倒在了地板上。
几乎有了种杀人犯般的感觉,小要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
(怎……怎么办?把遗体运到什么地方去,埋掉……啊啊,不对!不是那样,是把他、送到保健室去把情况说明了……不不不,那样我的罪行就暴露了!)
就在那时,有脚步声从家庭科教室的方向接近了。还在转角的另一边,看不见人影。
“冈田。千鸟。要回收遗留物品了,来帮我一把。你们在哪里?”
是宗介。是因为自己没回去所以来看看情况的吧。
(呜……糟糕了。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被接二连三的异常事态搞得完全昏了头的她,慌手慌脚地,一会儿想抓着冈田的脚把他拖走,一会儿想跑到宗介那边去,一会儿突然想要在当场跳踢踏舞,一会儿想把制服穿了脱,脱了穿——(插花:小要你要是刚把制服脱下宗介就过来了,那事态会更严重……冈田同学或许一生都不会醒来了……=▽=)
哒!
到了最后,还是一个人向反方向逃走了。奔下楼梯的时候,她听到宗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冈田……!?你怎么了。是被谁打的。说啊!冈田——”
边在内心猛烈地重复着“对不起!”,她挥去泪水,一溜烟儿地逃跑了。
——
虽然是个古怪的放学后,天还是黑下来了。
校舍笼罩在夕阳的光芒之中。操场上的棒球部和足球部结束了练习,管乐队的萨克斯手,正在屋顶上吹奏着凄凉的旋律。
宗介和六名学生会成员,还有终于从冲击中恢复过来的神乐坂惠理,都集中在学生会室里。会计冈田还在保健室里睡着,学生会长林水则是去了校长室后就没回来。
小要也在。
她一副极其憔悴的样子,缩着肩膀,表情无精打采——但总之还是回应了校内广播的呼唤,从某处回到学生会室来了。
“那么,各位。”
戴着“本部长”的袖标的宗介,在所有人面前打开了话头。
“现场检查和侦查作业结束后,我们收集到了几条情报。虽然搜查途中出现了令人痛心的牺牲者——但是,可以认为解开这个‘塔艾科哦摸喔勒噢挖昂凯杀害事件’的钥匙,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虽然恭敬,但同时又非常地沉重而严格。
“……那么。就像在开始搜查之前所说,这次的事件由内部人作案的感觉很浓。也就是说。可以认为犯人就在这房间之中吧。几条判断材料,以及我的直觉都这样告诉我。”
在面露不安表情的一群人中,唯有小要愁眉苦脸地摇着头。
“你说就在这里……?真的吗,相良同学?”
惠理像要确认一般地问道。
“正是如此,老师。作为我本人也很遗憾,但是……不得不这样认为。”
“那么,犯人是?”
“是。那个犯人就是……”
所有人都探出了身子。宗介故弄玄虚了一下下之后,“咻”地伸出了食指。
“那个犯人——就是您,神乐坂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