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疑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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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不一会儿,听到一点声响。他仔细分辨着,突然他感到心头一紧,他听出那是什么声音了!
滴答、滴答、滴答……水流声越来越快。这群混蛋,在往地道里灌水,准备淹死我们吗?
“处长,不好了!”古赖尔摇醒老路诺曼。接着打了手电筒,水是从第一扇门下面进来的,一会的功夫,就没过了脚面。
“这不是涌上来的地下水,是有人从地道外放水进来。幸好有一定坡度,短时间还不会流到第二扇门,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想出个好办法。”路诺曼说得挺轻松,但形势逼人,水仍不断地往上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一会儿,地道里都是水了,最终漫过头顶,他们就会跟坐水牢一样。
“处长,处长,这可如何是好?”古赖尔声音颤抖地说。
“镇静,古赖尔。从目前水流的速度看,要没过头顶还得等上几个小时。这段时间内要想出个好办法。古赖尔,给我手电筒!”路诺曼拿着手电筒,到了第二扇门前端详了一会儿,找到了一根镶在墙上的大铁栓,然后他把已经断了的刀子做螺丝刀,将铁栓卸下来。
“用这个将房门的水泥和石头弄碎,打通墙壁。你也过来一起干。”这是项非常耗费体力的工作,一会儿路诺曼累了,便由古赖尔代替。
“行不通呀,处长。墙这么厚,还没等我们打穿就把我们淹了。”
“别松劲!加紧尽力于好了。用劲啊!古赖尔。”由于受到了鼓舞,古赖尔竭尽全力,一会儿就挖到了泥土。这样就省力了,铁棍和手并用,才挖出一个不大的坑。因此还需要努力干下去,才能成功。可水仍不断地涨,都快要到膝盖了。经过两个多小时艰苦不断的努力,两个人已筋疲力尽了。而且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饥肠辘辘。更糟的是地道中氧气也逐渐变得稀少,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古赖尔,加把劲!这可是关键时刻呀!”路诺曼不顾年迈,更不去理会即将降临的死神,显示出其坚强不屈的精神本质。又挖了一会儿,又碰上了石头和水泥。
“快了,古赖尔,这就快打穿了!”但此时已经有些绝望并累得够呛的古赖尔,却像死人一样倒在了洞口。
“唉,没用的家伙!”路诺曼自己一个人用尽全力继续挖着,又过了约30分钟,硬壁终于打通了。感谢上帝,终于通了。他又努力使洞口扩大,将碎石块弄到外面去。可是外面却传来了石头落入水中的声音。
“天啊,外边也是水!”路诺曼有些失望。但总算挖出个洞,于是他拖着疲惫不堪的古赖尔钻过那个洞。这里的水也是很深,已到了胸部,他想照一照,但却总也弄不亮手电筒。路诺曼开始在水中摸索。
“处长,处长,这个地方有台阶!”黑暗之中传来古赖尔兴奋的声音。路诺曼顺着声音走过来,真的有台阶。沾满泥水的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向上走。刚住上走了几步,两个人的头就撞在了铁板上。对,这肯定是地道的入口。于是他们一起用力猛地往上一推,门“吱吱”地慢慢打开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虽然这里也是漆黑一片,但感觉得到这里是空着的别墅的地下室。两个人爬上来后松了一口气,接着摸索。就在这时,一个大布袋突然从头上套了下来。还没等两个人明白怎么回事时,已被捆好了。
他们两个听到一个阴沉、嘶哑的声音问:“两个都抓到了吧?”
“是的,这才叫一网打尽吧?头儿。”
“好,一出声就干掉他们。”
“知道了,头儿。”
“赶紧走,不要出任何声响,更不要点灯。因为从今天早上起就有十几个刑警在别墅附近埋伏着。快点儿,两个人抬一个。”那个头目身份的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葛德露,你先回去。一巳有可疑情况,马上打电话到巴黎!”
噢,那个红发女佣也在其中!但这个声音嘶哑的头目是什么人呢?……被装在袋中的路诺曼正仔细倾听着,突然被抬出了屋子。屋外看样子已备好了马车,因为有马蹄声。
两个人被扔上了马车,过了约三分钟,就听见外面有人说:“就在这儿,停车!”是那个头目身份的声音。
“喂,车夫,把车靠栏杆近些。好,……下面没船吧?两边有没有人?好,绑上石头。”路诺曼在袋中已感到有石头绑在了自己所在的袋子上。
“头儿,绑好了。”
“好的……嗨,路诺曼,现在我要把你送到塞纳河底喂鱼去了,赶快祈祷吧!噢,也许你一直想知道我是谁。让你知道好了,算是送你一份人情。我是德国的阿甸里男爵。这样说也许你还不明白;更直接点说,我就是那个曾住在博拉斯旅馆的英国巴贝立少校,劫骗迪莉萝没成功,反而从警察局劫走尤坦埃格的西班牙人立贝拉。这次你明白了吧?哈……哈……,永别了,二位。”随着那罪恶的笑声,“扑嗵,扑嗵”路诺曼和古赖尔被分别扔入河中。下一章
三面怪盗
在凯兹布哈夫人的别墅院落里,漂亮的少女迪莉萝和比也鲁王子(其实是自杀未遂的穷诗人玻布莱)正坐在绿草地上聊天。他们身边还有一个戴着单眼镜,身材高大的德国绅士模样的人。三个人谈得好像很投机。不久,迪莉萝进屋去了,那绅士也自己独自去散步了。
只留下比也鲁王子一个人,像是在闭目沉思。突然他听耳边响起小声的呼唤:“比也鲁!”他吓得猛地窜了起来。
“啊,色尔丁公爵,原来是您……”
“在担心什么?是做假王子的事吗?你把一切甩开,放心好了,一切我都会为你办好的。你只需要摆起架子来,像王子一样做事就行了。怎么样,和迪莉萝的关系发展得很好了吧?我会想办法让她和你结婚,此外,再给你们一笔巨大的财富。对了,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绅士是什么人?”
“阿甸里男爵。自称是凯兹布哈先生生前的友人,一周前,专门从奥国赶来协助夫人的。”
“那男爵问过你什么没有?”
“是的,他问了一些关于我的身世和少年时期的一些事。”
“你是怎么回答的?”
“根本无从说起!关于王子的事,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一个阴谋之中,日夜都很危险。您要我做个假王子,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久你会知道的。这不是一项阴谋,而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一旦成功,你比我现在还荣耀,是大公呀,不,真正的王子也是如此。在那个伟大的时刻到来以前,你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他说完就进屋去见夫人了。原本娇艳的媳妇杜诺里丝此时显得十分的憔悴和消瘦。
“公爵先生,您什么时候结束旅行回来的?”
“昨天。好像阿甸里男爵到了这里了吧?”公爵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莫名奇妙,但夫人听后显得有些不自然,说:“啊,是的。他是我先生的故交……”夫人暖昧的态度隐藏着什么。目光敏锐的公爵当然早就看出来了。告别了夫人又来到院子里,恰巧迪莉萝在那里等着。
她低声问公爵:“公爵先生,您见到那个阿甸里男爵了吗?”
“见倒是见了,但还没谈过话。”
“我有些害怕。他就是那个要拐骗我走的立贝拉。”
“哦,他要把你……”
“是的,如果不是路诺曼他们及时赶到,我怕早就被他……”
“哦,有这样的事!那人是谁?”
“是个危险的人。他假称是凯兹布哈先生的故交,来到夫人身边,不知道有什么险恶的企图。噢,这太叫人害怕了……”在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不用担心,有我在。”公爵用他的刚强博大安慰了她一会儿,然后走出别墅的大门。这时,阿甸里男爵正在门外站着。
“色尔丁公爵,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
“要揭穿你的身份。”
公爵只是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那我也一样,来揭穿你的真身份吧。但是,现在我有急事在身,明天我们再谈吧,就到贵府上好了!”
“哼,我住在哪里,你未必知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公爵语音未落,伸手便从男爵衣袋里掏出了已露出半截的信封,扫了一眼,说:“鸠猛别墅29号。”
“哼,不愧是邪党头目的假公爵,你脑子挺快嘛!好,就在这里,明天下午1点,如何?”
“1点整!”
“可要带好武器!我这里可有四个人。”
“哼,我这儿只需两个人,让你的人再多一倍,带八个好了!”公爵嘲弄地举起双拳。
第二天下午1点整,公爵准时地骑着一匹名贵的阿拉伯种好马,来到男爵的别墅。随后他就被请进一间形如石年的石壁大屋子里。等他进到屋后,听到屋门被反锁的声音。公爵感到自己身处险境,不敢轻视,扫视着屋内。
“喔,不愧是公爵。竟然有胆略来赴约!”阿甸里男爵一副得意的样子。他从另一扇门走了进来,很随便地坐下了。公爵也缓缓地入了座。
“公爵,咱们商量一下。咱们都从这件事中撤手吧。”
“不可能,我可是先行一步呀!”
“那么,咱们合作吧?齐心协力,定会成功的。”
“看样子,你虽然劫持了尤坦埃格,但却没能从他那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因此,你就准备来利用我的势力,对吧?那太对不起了,我不能答应!”
男爵虽然被气得涨红了脖子,却依然平静地说:“公爵,你可要小心!我一击就可以杀死一个壮汉。我的同伙更厉害,虽然他没有多大力气,但却是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杀人狂。”
“真想见见他。其实,我正苦苦找他呢!”公爵爽朗地笑了,这一切好像激起了他的斗志。这时候,仆人进来说,酒菜已备好。
“公爵,你不必太嚣张。来,咱们边喝边谈!”男爵也毫不示弱,放声高笑,来到餐厅。
豪奢的大餐桌上,点缀着鲜花,摆放着闪闪发光的银制餐具。名贵的地毯上,卧着一只猛犬。两人隔桌而坐。他们表面上都装出一副绅士风度,但本质上却都是阴险狡诈之徒。现在,他们都顶着贵族头衔,拿出一副高雅的样子坐在这里就餐。其实,他们都像猎手一样,在窥视猎物的虚实。
“这真是一只良种犬呀!男爵。”公爵故作高雅,用美妙的法语优雅地说。
“谢谢,这是我最中意的猎犬。公爵,您一定也喜欢打猎吧?”
“是的,非常喜欢。上个月,我还去非洲打猎呢。收获可真不小,猎获了5只狮子。”
“那大令我羡慕了。只是我抽不出身来……”接着,就谈及了旅行和打猎。两个人都是很不错的旅行家,几乎游遍世界。从现在的情形看,他们二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谈得很开心。而这段时间中,美酒佳肴从没断过。
公爵一边夸赞菜肴可口,一边讲他自己非常喜欢狗。因此每上一道菜,都要先给狗切一小块,狗则津津有味地吃着。最后上了一道点心,公爵又照样做了一次,结果这次狗吃下去不一会儿就流血而死。
“哈、哈……”公爵大笑道:“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一手。喂,阿甸里……不,立贝拉,这种低劣的下毒方法,早已过时了。这哪里像一个绅士做的啊,太无耻了!”
男爵顿感不妙,马上站起来把一只手插入衣袋,另一只手去按电铃。随即进来五六个壮汉将公爵围住,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但公爵却熟视无睹:“怎么?连这么没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