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疑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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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好。注意监视,我这就去!”路诺曼放下电话,便急着往外赶,正碰上刑警带着尤坦埃格来了。
“等会儿再说罢,6点钟再带他来。”说完,匆忙带着古赖尔和另外三名刑警,驾车急驰而去。
等在村边的哥哥约翰大喊:“迟了!处长,那家伙用马车将迫莉萝带走了,我弟弟已追上去了。”
“坏了,来晚了!”路诺曼亲自驾车,飞驰而去。追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一辆黑篷马车停在前方的绿丘上。
“看,就在那儿!”
汽车在不平的路上飞奔。此时,远远望见一个白衣少女从马车上下来,接着又下来一个男人。少女的双手高高举起,她是被枪逼得如此做的,传来两声枪响,好像没有打中。那男子发现追踪而来的汽车,便用鞭子抽马一下,受惊的马飞跃而去。马车摇摆十分剧烈,有几次都要翻倒,但仍拼命向下坡路奔去。
这是一次马车和汽车的竞赛,也是一次惊险的追逐。如车子翻了,车上的人也必然遭殃。下了下坡路,便上了往塞纳河的公路。此时,马车慢了下来,难道是马受伤了?还是……
路诺曼见此情形,猛踩油门追上前去,但往车中一看,心中一惊。马车里是空的,那少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逃走了。虽然那个巴贝立少校逃走了,但幸好迪莉萝和杰克没事。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英国少校的?”
经路诺曼这一问,迪莉萝不由得吃了一惊,说:“他哪里是什么英国少校呀!他是一个西班牙人,叫立贝拉,是奉了他们国家的命令,前来调查法国残疾儿童受教育的情况的。为此他来我的保育院参观。”
“你把这些告诉色尔丁公爵了吗?”
“没有,公爵正在西班牙旅行。”
“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出来呢?”
“立贝拉说有一位他认识的法国贵夫人的孩子,想进我的保育院,说要先见见面,所以我们一道出来。到了半路,我感觉有些不对,要他停车,我就跳下车来。”
“此外,你还感觉他有什么可疑之处?”
“有,就在前两天,他借用我的打字机打了一封信,是寄给巴黎新闻社的。”
路诺曼叫刑警拿来一份报纸,仔细在报纸中查找,最终在广告栏发现一则启事:
凡知尤坦埃格老先生住处者望请在此栏告知。必有重谢。
“嗯,看来,少校也正在找尤坦埃格!那老人定是破此案的关键。快,我们快回去见见这个尤坦埃格。”路诺曼兴奋地说。
路诺曼回到警察局,发现已经有人等着他了。此人正是凯兹布哈夫人杜诺里丝。她由于遭受此次如此重大的打击,使她那娇美的面容显得慌淬。她取出一份《巴黎新闻》说:“这项启事中要找的尤坦埃格老先生,是先夫的故交,从这上面看,他大概已经来到巴黎了。要是能找到他,对于解开本案的疑团是有重大帮助的,因此急急忙忙赶来告诉您。”
“喔,是吗?的确那位老先生已到达这里了。”路诺曼使了个眼色,刑警就出去把尤坦埃格带了来。这是一个穿着极为普通,一头白发的老头儿,当他看到夫人,有些瞠目结舌,说:“您,您就是尊贵的凯兹布哈夫人……”
他热情地跑上前说:“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您丈夫……都好吧?”这几句话语触动了夫人的伤心处,顷刻间泪流满面。
“哎呀,夫人,您这是怎么啦?”
“哎,老先生,您还不知道,这其中情况复杂!”路诺曼说到这里,想了一下,接着说:“还是请教您一个问题吧!您知道有个叫比也鲁·路道克的人吧!”
老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大吃一惊道:“噢,就是比也鲁王子吧?你是怎么……”
“这是凯兹布哈先生说的。”
“不,根本不可能。有关那王子的秘密,凯兹布哈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
“不过,总之,那个人您是认识的,对吧?”
“是的,但是我却一次也没见过他。可是关于他的秘密我都知道,所以要竭尽全力找到他,但始终没能如愿。”
“比也鲁·路道克是他的真名吗?”
“不,他原名……哦,没有得到凯兹布哈先生的允许,这个是不能说的。其实是由于我急需钱用,才将比也鲁王子的秘密以高价卖给凯兹布哈先生的,条件是不会再告诉任何人。此外我们还约定,如果找到比也鲁王子,实现那个秘密计划后,他还会付给我更多的钱。”
“可惜,凯兹布哈先生已经离开了人世。”
“你说什么?”老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死,死了!……这,这是真的吗?夫人,您丈夫已经,已经死了!”
“是,是的。”夫人非常悲伤地点了点头。老人听到这一消息后也流出了泪水。
“老先生,凯兹布哈被杀死,凶手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和计划,想要得到这些才将他杀死。现在此人正想拐骗王子,关于这些,您有什么看法?”老人精神似乎有些恍馏,只是机械地摇了摇头。
“细心地想想,凶手的姓名简写是L·M。”听到这里,老人就像当头挨了一下一样,窜了起来。“哦,L·M……喔,L·M……”他像着了魔一样重复着。
“对,就是L·M。在凶手丢下的香烟盒上有这两个字。”路诺曼拿出一个一样的仿造品来,老人看后浑身颤抖不已,头上不住地冒汗
“这个人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实情……”路诺曼意识到这一点后,急忙追问:“尤坦埃格快说!你一定知道凶手是谁。快说!他到底是谁?他……”
“我,我知道,我认识他。”老人由于激动过度,竟说起了德语,等他发觉这一点后,马上改用了法语:“这,这个香烟盒是……”
“是谁的?”路诺曼两眼放出锐光,充满了期待。凯兹布哈夫人也面色紧张,提心吊胆地注视着老人的嘴。她的双眼迸出恐怖的神情,腿也不住地打颤。
“那烟盒到底是谁的?L·M是……”路诺曼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老人瞟了一眼凯兹布哈夫人后,摇了摇头说:“唉,这里,真叫我不好说。让我想想吧,明天会告诉您的。明天……我会将一切,包括比也鲁王子和这个烟盒的全部,告诉您。现在,现在确实是……”这其中显示出老人十分的痛苦。
路诺曼一直仔细观察着,根据他以往经验看出这时候要他说出来恐怕不行,所以便低声指示刑警:“把这位老先生送到附近的旅馆去,严密监视!”
刑警带着老人一起离去了。路诺曼也请夫人先回去。他刚把夫人送走,就有一个警察跑来报告:“处长,方才那个刑警倒在楼梯下了。”
“哦,那,那老人呢?”
“没看见。”
“坏了,老人被劫走了!”路诺曼大惊失色,赶紧下楼,那刑警也恰好醒来。
“处长,我突然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嗯,那是用的柔道招式吧!那,那人有什么特征?”
“脸有点黑,肩膀宽阔,看上去像个军人……”
“是巴贝立少校吧?不,是叫立贝拉!”路诺曼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老人被接到这里来的呢?从他在马车上逃走,到现在还不到四个钟头。竟又将老人劫走,行动真是又准又快呀2”
这时,古赖尔跑来了说:“处长,那黑衣人将老人弄上车跑了。据说车上还有两个人。”
“长得什么样?”
“一个穿黑衣,戴软帽的男的,另一个是个女的,一头红发,比较年轻,像是个仆人。”
“什么,年轻的红发女子?……快,凯兹布哈夫人还在那儿吗?请她等等。”夫人刚要上车。
“夫人,请问在您的家中,有几个女佣?”
“两个,是苏莎和葛德露……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长着红头发吧?”
“是的,葛德露就是……”
“她做了多少年佣人了?”
“很长时间了,她是个会办事和诚实的好佣人,难道她有……”夫人谦逊地望着路诺曼。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也一道去府上看看。”路诺曼带着刑警都上了夫人的车。
到了别墅,开门的是女佣苏莎。“葛德露呢?”夫人问道。“在房间里。”
“叫她到这儿来一下。”葛德露很快走来。她长得很漂亮,头发非常的红,她大方地笑着,而且很恭顺地向女主人和路诺曼行了礼。路诺曼凝视了她很长时间,并没有进屋就告辞了。现在正是天空布满红霞的黄昏时分。
“古赖尔,那个女佣就是凶犯的同伙,她虽强挤出笑容来,但她头上却在冒汗,她是想要保持冷静。当然,苏莎也是她的同伙。那个女佣,知道凯兹布哈夫人看过报上那条寻找尤坦埃格的消息后,会找我商量一些事。所以夫人一离开,她就也偷着离开了别墅,坐出租车到了巴黎找到立贝拉和黑衣男子,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立贝拉听到后,马上带着女佣和黑衣人来警察局,打算劫走那老人。如此看来,夫人是和犯人的同伙生活在一起,处境十分的危险!”
“可是,难道葛德露偷着离开,守门的夫妇没有察觉?她离开后,又是怎么回去的呢?后门已经锈住了,已经打不开了……”
“问题就出在这儿,别墅中一定还有隐秘的通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通道。”两个人沿着别墅的石墙仔细地查看着,却什么也找不到。
“很可能是地道,也许有条地道从她们的别墅通往附近某个别墅。哪里有空着的别墅呢?”这一片共有四栋别墅。其中奥天赐山庄没有人住。于是两个人进去了。来到地下室,打开手电筒。看得出来原先这里是洗衣房和厨房,但现在杂乱无章地堆了些家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在家俱间仔细查找着,刑警发现了一个人造珍珠发夹。
“哎呀!处长,这是……”
“好,没生锈,一定是掉了没多久。问题一定出在这儿!”两人开始搬开那些家俱,猛地又想起有点不对头:“唉,她不可能从这出去,因为没有办法搬这些家俱,因此就算有地道也在别处。”路诺曼说着,便改变了初衷,查看四周,终于他发现墙上有扇门。
“喂,拉拉这个。”刑警用力一拉,门开了,这里正是地道的入口。两人先后走了进去,发现这个地道是刚挖了不久,还不住地往下掉土,很危险。两个人缓缓地前进着,地道也是下斜的,走了大约50米,碰到了一扇门。嵌在坚固的墙上的这扇水泥门,使劲一推就开了。两人接着往前走。这回又变成上坡路了,走了只5米,又遇到一扇门。结果这次是怎么也打不开了,门好像被从里面闩住了。
“没法子,回去吧!”路诺曼低声地说着,就往回走,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刚才他们打开的那道门现在已经被关上了,而且想尽办法也打不开。路诺曼拿出刀子来在门缝里挖,刚挖了一下。刀子就断了。年轻的古赖尔用身子猛撞也撞不开那扇门。
现在两个人被困在两道相隔5米的门之间。
两人费尽了力气也没能打开那两扇门,最后都支持不住了。
“古赖尔,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路诺曼冷静下来说:“我要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再想办法从这里脱身。”加上这些天来的奔劳,路诺曼往冰冷的地上一躺就睡着了。
古赖尔很钦佩老处长这种处事不乱的作风。但他自己却蜷成一团有些犯愁。手电筒的光线越来越暗,怕是电池要用完了。为了备用,他关了手电筒,于是地道里变得一片漆黑,使人感到压抑。他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