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墟玫瑰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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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面实在是没有可找的东西,叶婉开始将注意力放到地上,机关会不会藏在某块木板下面。她蹲下身,用手指在每块木板的边缝碰触,希望有一块是可以揭起的。木制的地板一尘不染,每块木板都很固定,没有可以揭起来的。
叶婉沮丧地坐在地板上,机关的隐藏点总不可能装在厨房里面或储藏室里面,从里面打开外面空门处的秘道之门,太不合理了。一直以为秘道之门是打开式的,没想到是升降式的,因为思维上的狭隘大家才找不到秘道之门。叶婉觉得自己在寻找机关上的思维也太狭隘,安装机关的人,可能猜到人们的通常思维,总以为机关是隐藏式的,而故意采用表面化的机关按钮,机关不一定是藏在木板下,可能木板本身就是机关。
这些木板长约二十五厘米,宽约十厘米,像墙砖一般大小,直线横线的连接方式。空门没有门框,与过道的宽度是一体的。三块木板的长度连起来是七十五厘米左右,而空门和过道的宽度有八十厘米左右,余下不足的宽度用切短的木板相补,无论怎么都不影响一个方形的存在,造就一个升降的秘道之门,真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这样聪明的人,造机关按钮,一定也会巧妙地利用木板。长条的木板做机关会太长,小块木板尺寸相当符合,而且小木板不会引人注意,谁也不会想到它们的功能。
小木板位于厨房这边的墙角,叶婉竭尽全力去按那些短的小木板,终于在离空门一米左右的距离,一块小木板被她按了下去,深度有一寸。随着小木板的下陷,空门这里升上一个与空门一样高一样宽,七十厘米左右厚的木板方体空间。方体空间上面有三十厘米左右是实心的水泥墙体,所以才会让人感觉不到下面有暗门。方体空间的内部与普通的电梯空间相似,左右两边还设有扶手。
没有时间多想,叶婉站起身走进去,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对她来说刚好。看了一下木板方体的内部空间,左面有一个绿色键,右面有一个红色键,键面上有上下的箭头标志,绿是上红是下。叶婉按下红色键,方体空间很快速地下降,几秒就到了地下。
第十八章 地下的秘密
升降器前面有两个台阶,走下台阶,眼前是一条水泥走道,宽度和上面的空门走道是一样的,长度大概五米左右。走道四面都是水泥,右面的水泥墙上装有一盏15瓦的小灯,借助微弱的灯光还是可以看清这条路的。走道前面两米的位置,装有一扇铁栏门,还好,这扇门现在没有上锁。
叶婉穿过这扇铁栏门后,走了两三步,发现走道右边居然有一条岔道。这条岔道宽度窄一点,只有六十厘米左右宽。水泥墙面深处也装了一盏跟走道墙上一样的小灯,由于岔道很长,这盏小灯完全招架不住黑暗,空间显得很灰暗。
看着岔道,叶婉有点犹豫,暂时没有拐进去。她朝前走几步,发现走道的尽头是一条向下走的螺旋式的铁制小楼梯,不知道是不是通向地狱。叶婉这时候有点后悔没叫上高平膺,如果他在,必定是由他去探险,她就不用痛苦如何抉择。最后叶婉咬咬牙,决定先进入岔道看看,再去走那条通向地狱般的楼梯。
岔道比走道长许多,叶婉走了十米左右,还没到尽头。她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她在阴暗的空间里,隐隐约约听到一种很奇特的声音,有点像呻吟声,又有点像哀哭声,但不像人的声音。声音是从岔道尽头处飘来,这种声音让叶婉想到一个动物,那就是狼犬杰克,这是狗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哀鸣声。
根据刚才所走的路线来分析岔道尽头的位置,叶婉觉得可能就是车库后面的地下走道,也就是那个地下狗窝。这条岔道一定是和狗窝相通的,是逃生的暗路,狼犬的真正使命,恐怕是守这条能通进地下的室外秘道门。难道那三个人都已经从这条逃生的暗道里逃走?叶婉一边想一边转身往回走,她不敢往岔道尽头走,因为她对付不了那只狗。
返回到原来的路线,朝螺旋式的楼梯走下去,楼梯旋转的幅度不是很大,很简单地弯曲两圈,下落的高度大概是三米。叶婉走到一半又停滞不前了,因为她又听到声音,是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声音,有男有女,好像就是那三个消失的人。
“我好担心叶婉,能不能把她也带下来?”一个女人恳求的声音,叶婉听出是姑姑。
“你的命还悬着呢,管侄女干什么。”一个男人不耐烦地斥责,那是沈华起的声音。
“你不应该把食物都搬到下面,这让我在上面怎么监视。”一个声音抱怨道,是张伯。
“监视个屁啊。”沈华起讽刺地说,“就这么几个人,一看就明白,谁会对沈家的财产不放手,不就是那个姓吴的女人。”
“她一个人能做到这些吗?”张伯怀疑地问沈华起,“还有,躲在地下能解决问题吗?”
沈华起一时没有回答,好像也为这些问题困惑。叶婉有点不明白这些人,岔道不是通向狗窝通向外界吗,为什么还要躲在地下?无意间,她外套袖口的铜纽扣碰到铁楼梯的扶栏,发出轻微又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惊动了地下的人。
“叶婉!你怎么进来的?”叶彩霞看着被张伯抓下来的人,惊讶地问。
叶婉挣脱张伯的手走到姑姑身边,说了发现秘道之门的经过。叶彩霞满脸欣喜,握着叶婉的手,对沈华起说:“这是天意,老天爷让她下来的。”
沈华起和张伯都皱着眉阴着脸看叶婉,对她的突然出现,表露出无比的反感与为难。叶婉也猜到他们内心的想法,他们反感无关人员的闯入,为难是因为她是叶彩霞的侄女,如果没有姑姑在这里,叶婉自知下场不会好。她观察了一下神奇的地下空间,这里就像一套公寓,有客厅,有厨卫室,有睡房,虽然有些简陋,却很实用。
只要稍微思索一下就可以知道地下空间相对地面上的位置是在哪里,从秘道之门下落后,走道是朝前走,跟住宅空门走道是一样的方向,面向住宅后面的荒废田地。这样看来,地下空间的位置就是住宅后面那片荒废田地的下面。这里的面积,是跟园地差不多的,深度好像不到园地的一半。多么奇妙的荒墟玫瑰园,不知道这个地下空间是以前就存在的,还是姑姑搬来后建造的,看建筑的陈旧度,倒像是以前就存在的。
叶彩霞拉着叶婉坐到长沙发上,很难过地告诉她,本来地下是可以逃生的。没想到,封闭者那么熟悉住宅构造,居然知道狗窝里的暗道,也用铁条焊死了,所以,他们只好待在这里等待时机。听到这些话,叶婉蓦地明白,一切都还在封闭者的掌控中。
“你下来时,他们没发现吧?”沈华起不悦地问道。
“没有。”
“住宅上面,现在情况怎么样?”
叶婉想了一下,把上面的情况如实告诉沈华起,她下来时,其他人都在房里,高平膺与何俑昨晚熬夜,现在正在睡觉。叶婉还把一个重要的情况说出来,那就是四楼躲藏着第十二个人,包括这个男人与沈丹的关系。
她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地下客厅里的那三个人脸色全都变了。惊慌、疑惑、不安、紧张,改变的脸色掺杂着复杂的敌意,好像有对沈丹的敌意也有对第十二个人的,反正他们的脸色让叶婉摸不着头脑,到底这第十二个人是什么人,让他们反应如此强烈?
“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沈华起阴沉地问。
“三十岁左右,偏瘦,长脸。第一次在四楼,只看到他的脚。第二次,他和沈丹在姑姑的房间里被我撞到,我被沈丹推下楼时,看到他朝四楼跑,不过没看到脸,因为他的头罩着黑丝网。”叶婉说了大概。
叶婉的回答让沈华起、张伯和叶彩霞三个人的脸色又发生变化,变成焦虑、恼怒。那表情,好像对第十二个人有了某种确定。叶彩霞将第十二个人的外形特征想了一遍后,与沈华起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说出一个名字——余健。
沈华起又转向与张伯对视,张伯的小眼睛显出一丝邪恶的微笑,看来他赞同了沈华起与叶彩霞的猜测。两个人对视后,走向客厅左边的第二间小房。地下空间当中是客厅,客厅左边有两间小房,客厅右边是简单的厨房和洗手间。
第二间房的房门外面装了一个外挂锁,沈华起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上的挂锁,又用钥匙打开下面的门锁,然后与张伯迅速进去又关上门。房里面有点声响,很快又没有了。什么房间这样神秘,要弄两道锁?叶婉心里冒了个问号。
“真高兴你来到地下。”叶彩霞欢喜地看着叶婉。
“姑姑,余健是谁?”叶婉问,这个名字她从没听到过。
“是沈丹的男友。”叶彩霞轻轻地怨道,“没想到,他们会一起联手夺财产。”
第十二个人可能是沈丹的男友,怪不得会与沈丹走在一起。这个男人为了沈家的财产,与吴媚兰联手上演一起鬼杀人事件,凡是与沈家财产有关的人,都会被杀死。那么,最后继承财产的人就是沈丹,而她背后的吴媚兰与余健就可以以她的监护人身份,掌控财产。
很毒的谋财害命计划,那两封签名信,想必也是他们搞出来的,目的显而易见,一是制造鬼的气氛,二是让吴媚兰以正大光明的理由上门,三是让沈华起进圈套。只是他们没想到,计划内闯进两个不相关的人——叶婉和高平膺。最致命的就是警察高平膺的出现。因为,只要有警察的存在,鬼杀人事件就会不攻自破。但他们已经展开计划,不可能收手,只能按计划进行,偏偏目标人物逃到地下了。这场财产争夺战,还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呢。叶婉看一眼姑姑,心里生起一丝不解,因为在对方的脸上找不到丧子的悲痛,难道沈华起怕她伤心,还没有将沈乐的死告诉她?
“姑姑,沈乐他……”叶婉半遮半掩地试探。
叶婉的话触动了叶彩霞,她脸上略微有了哀伤,但还是没看出过多的痛苦。姑姑幽幽地说了一句让叶婉不太明白的话,“但愿母子能在天堂相聚”。叶婉觉得姑姑一定是伤痛过头了,当一个人悲伤达至极限时,就可能变得麻木。看到哥哥与儿子相继死去,也许姑姑猜测她自己也快要死了,死亡占据心头后,悲痛也就没有意义了。
“彩霞,你进来一下。”
沈华起忽然打开门把叶彩霞叫进去,不知道他们商量什么。他对他的大嫂是直呼其名,这种习惯应该来自以前的同学关系。叶婉起身走去厨房,她要解决一下饥饿的问题。厨房里有点杂乱,因为从上面搬下不少东西,将冰箱与能摆放东西的地方都占据满了。
叶婉吃了几片面包,喝了一杯热牛奶,胃暂时不再闹情绪,但她的情绪却毫无改善,依然坐立不安。地下空间没有外界的任何干扰,整个空间仿佛是完全静止的。在这里听不到风声和雨声,这种静止的地下空间,像与人世隔绝的墓穴,虽然不受外界干扰,却会让正常的人,因死一般的隔绝而不安。就像急刹车一般,会让一直动态的身体,因突发的静止而出现惯性的动态,人会失控地向前冲。
叶婉的坐立不安,便是这种惯性的失控反应,她没办法在这个静止的空间里平静下来,这等同于死亡般的环境,不是正常人可以适应的。但直觉又很清楚地告诉她,上面是危险的,下面是安全的,为了以后的生存,必须接受现在的死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