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第4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偏偏去年突地下落不明了!年底核销的账目里,这笔账竟然以公费支出的名义给抵销了……”
啪,屠茂佳猛地一拍桌子,暗道:“不行,非得向皇上奏报,再这样下去,压垮我也是撑不下去的!”便道:“好,你先下去,继续审,我这会得进一趟宫!”
看着趴在地上,汗流胛背的屠茂佳,凤九渊倒是镇定得异常,他丢下账本子,问道:“怎么,你在害怕?”
“不,不,臣,臣是,是震惊!”
凤九渊道:“是该震惊呀,谁想得到清廉自守的理藩院闹出这么大的问题呢?”又说:“好了,继续给我查!哪怕是一个铜子也要给我审计清楚!去吧!”
屠茂佳接回账本,逃也似地离了凤鸣宫。
他一走,凤九渊的脸就阴得吓人,眼里恍若闪着雷火一般,吓得宫女们都不敢直视。
“一群狗曰的!”凤九渊终于发作了,一把将数百斤的凤案给掀倒,吼道:“都是一群人渣、败类、垃圾……”越骂心中怒火越盛,反而越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只急得在数尺见方的区域里来回踱步,呼吸也急促像在拉风箱。
“给我,给我传翁尚,传太傅师若般,还有,还有济阳公杨源……”然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眼里的雷火变成了阴火,却更加吓人。
翁尚、师若般和杨源来的时候,凤九渊的依旧坐在椅子里发呆,他还不让人去整理被掀倒的凤案。
看着这情状,翁尚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显是吓得不轻。师般的资历是最老的,在他的记忆里,这张案子恐怕得有一两百年没有被掀过吧?每被掀一次,必然有可怕的大事发生!
三人跪下行礼后,凤九渊渐渐回过了神来,从椅子里走出来,然后在成堆的奏折里找出屠茂佳的节略,递给师若般道:“先看看吧!”
师若般看了之后,浑地如遭雷击了,脸色瞬间惨白,节略也从手里掉落了下去。翁尚捡起来一看,吓得额上顷刻间迸出了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好像三魂跑了两魂,呆傻了。杨源见状,心知事情大了,从翁尚手里取过节略一看,唬得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情状,凤九渊心里突然涌起一种满足感,暗说:“你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臣了,都给吓成这样,我发发脾气也算正常嘛。这样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比你们都还好些呢!”
师若般叩首道:“皇上,这,这不会有错吧?”
“屠茂佳拿了脑袋担保,不是他的,是整个核审部的。你觉得这还能有假嘛!”
师若般道:“若真是这样,那,那就是我凤凰界立国以来第一桩的泼天大案了。太,太可怕了!”
杨源道:“皇上,臣等一直不明白您为何突然发动对理藩院的审计,现在,现在看来,还是皇上英明。照此下去,凤凰界何以还成为凤凰界呀!”
翁尚伏身拜道:“都是臣失职,巨有罪!皇上,请恩准臣辞去中书令之职,别选贤能出任!”
凤九渊点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中书令多少是该担些责任,要不然也说不过去了。这样吧,你先回去休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中书令一职,暂由武定中出任吧!”
翁尚忙谢恩不迭,摘下了头上的纱帽。凤九渊这样的处置对他来说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论说起来,这笔钱的问题出在他的任上,真要是追起责来,他是摆脱不了干系的。虽说主动请辞未必能撇清罪责,但至少摆出了一个姿态,不至于成为御史弹劾的首要目标。
“杨公……”凤九渊道:“这才半天功夫,理藩院就查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再查下去想必会更多。不管是谁,不管他立过多少功,有过多少劳,朕绝不会辜息,一律依法处置。朕想请你出山,暂时挂职理藩院尚书之职,主持理藩院的事务。你说呢?”
杨源愕然,道:“这,皇上,臣,臣怕,怕不能胜任!”
凤九渊道:“你是当过中书令的人,一个理藩院岂有管理不下来的道理?就这么定了!”
杨源道:“皇上,理藩院尚书一职素来都皇上或是皇储兼任,以示对理藩院的重视。臣可以出山暂时主持理藩院事务,但这尚书头衔恐怕有待商榷!”
“没那么多讲究。就这么定了!”杨源只得领旨。
“太傅……”
“臣在!”师若般叩道。
凤九渊似乎一时没想好对师若般的安排,久久不语,叹了口气后道:“太傅,朕再给你个重任,想想理藩院该怎样改革,才不至于再出这样的大问题。哼,一千多兆算什么?我敢打赌,这一查到底,恐怕一百万兆都打不住!”
一百万兆?
那可是相当于理藩院一整年的收入了。如果真是那样……师若般本来打算想办法保住理藩院,让它不至于在凤九渊的雷霆震怒之下受损太过,听到凤九渊这样说,也只得先退一步,若问题真这么多,那理藩院就必须得改了!
师若般领旨后,凤九渊道:“太傅,你下去和大臣们议议,要不要成立一个类似于元老院的机构,方便监督朝廷!要知道一个皇帝是远远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师若般想了想道:“看来皇上是想把凤凰界建成君主立宪制国家了?若真设立了元老院,大臣们的监督权力就明朗化,看上去固然好了,但如果没有一整套的法案限制皇帝的权力,这样做反而是限制了大臣的权力。如果再立法限制了皇帝的权力,也就变相地减轻了皇帝的责任和义务……不行,这样肯定不行,凤凰界的传统就是皇帝与大臣共治天下,维持这一传统的不是法律,而是道德和规矩。责任内阁制是可行,但元老院的设立和君主立宪绝不可行!”想清楚了之后,师若般就道:“是,皇上,臣会认真听取百官们的意见!”
天还没有黑,满中京城都知道核审部在审计理藩院的账目出查出了多条巨额款项去向不明的事,据说一天之内,核审部尚书屠茂佳已经三次进宫了。至于具体数额是多少,目前还没有准确的消息,有人说是几千兆,也有人说是上万兆。
目前已经查出的各种问题账目总计是三万两千七百兆,屠茂佳上午进宫去奏报的那一项居然还是五项问题账目中最少的。
迭经风浪之后,核审部的人心理承受能力终于大了起来,再不至于被区区几千兆的款项给吓倒。
好看的小说尽在;告诉您的朋友
480泼天大案(二)
无弹窗小说网,万名书迷同时在线三天后,总共核审出问题账目十二万多兆。一时间,理藩院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杀了。
凤九渊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是该收手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恐怕非得闹出什么大事来呢。
理藩院三大会事已经下入刑部大狱,大理寺已经启动了审判程序。
第一次过堂时,三大会事通通不认罪,说账目问题全都是前任留下的,与他们无关。
凤九渊坐在堂后听着,心知把所有问题推给前任是他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心下却也只是冷笑。
过堂完毕后,差役并没有将三人押回大牢,而是带到了后堂。
三人正自奇怪,就见凤九渊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三人唬得慌了,忙趴下见礼。
凤九渊也不叫声,坐下道:“三位大人受委屈了呀!”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不约而同地痛哭了起来,大叫冤枉。
凤九渊盯着主管凤凰社的会事张启明,问道:“张大人,你的外号叫‘滴水不漏’,做事最是谨慎缜密的,上任这大半年来,你就没有发现问题?”
张启明叫屈,说自己上任时间短,很多东西都还来不及熟悉,自然也就发现不了问题了。
凤九渊冷笑道:“这么说来,朕应该把你放了,让你官复原职啰?”
张启明道:“不,不,臣不敢,臣万万不敢!”
凤九渊道:“你不是没罪么?”
“臣,臣有罪,臣有失察之罪……”
“失察?亏你也说得出口。张启明,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单是铁炉镇上的猫腻,就足以诛你全家!哼,你自己说说,朕可有冤枉你?”
张启明的脸色顿时青了,讷讷地道:“臣,臣,皇上,那都不是臣的首尾,是下面的人打着臣的名义干的。皇上明察呐……”
“呵,我明察着呢。你张家在中京周围有多少产业你自己清楚,朕也清楚。你以为这些钱是没有经过官中的就查不到你贪腐么?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张启明脸色死灰,眼里写满了绝望。
凤九渊又盯着另外两名会事道:“你们的事情也不用我来说了吧?以为朕就是那种任着性子胡来的蠢货么?哼,真亏你们敢想!今儿召见你们,就是想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尽快把自己的罪过交待清楚,朕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们的家人。如果顽固不化,朕的屠刀可锋利着呢。更不要以为离了你们理藩院就兜不转,哈哈,朕一个人能够撑得起左宇宙世界,区区一个凤凰界又岂在话下?”说完,站起身来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些钱都流到哪里去了。”说完,一拂袖,走了。
按说这么多年来,怎么就没发现理藩院的问题呢?
穿了其实一点也不值钱。
理藩院是凤凰界独立的一级部门,除了向皇帝负责外,谁也管不着他们。他们怎么运作,钱怎么花,花了多少全然没有监督,都由他们自己说了算。试问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能保证不出问题呢?而更大的问题是,历代的皇帝都相信在传统、律法和体制的约束之下,不论是理藩院还是朝廷其他部门,都不会出问题,至少不会整体出问题。
凤九渊原本想寻的不是理藩院在经济上的问题,而是想找出他们在运作上存在的弊端,并借题发挥,把理藩院出纳入自己的改革计划中去。哪知道想要的没查到,反而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逮出了最为严重、也是凤凰界最为深恶痛绝的经济问题来。
有人就要问了:理藩院如此的明目张胆,以前怎么就没有捅出事来呢?
其实很简单:第一,理藩院太过于独立,除了工部,几乎跟朝廷其他部门没有联系,想逮他们的问题几乎没有机会;第二,理藩院的运作也是独立的,从策略制定到生产,从生产到销售,从销售到款项的作用等等,全是他们自己的负责,朝廷其他部门除了在整体上对理藩院的经营状况有点了解外,就一无所知了;第三,因为其对凤凰界的重要性,所以设在各地的作坊都受到特别的保护,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便是有问题,外人又怎么知道?就算有工人出来说出了真相,也引不起足够的重视。更何况朝廷素来忽视民生,就算百姓有怨气,顶多只能自我消化,只要没惹出大乱子,就没人去管问题的根子是不是在理藩院身上了。第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理藩院是财神,大家都指望着它过上好日子呢,谁还敢去查它?恐怕想查它的人是不少,但却没人敢付诸实行!想当初凤九渊要改革理藩院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力,更何况是捅开理藩院的老底子呢?
正是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之下,才养出了理藩院这个大患来。
而为什么发现这些问题的是凤九渊,不是别人呢?
第一:因为他是凤凰社的总管,是理藩院的人;第二:因为他是专业人士,对理藩院的整体运作了若指掌;第三:因为他是皇帝。
在他之前,就算有人发现了理藩院的问题也没人敢揭,也没人揭得出来。但他不一样,他是皇帝,是整个特权阶级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