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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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罗德蒙不曾?就是住在烟霞星那个呀!”
“他?你,你怎么会……他也是奥。沙利文点名要的人吗?”
“是呀,我说没听过这人是谁,他让我来问你!”
杨榷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唏嘘,随即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冷笑,说:“奥。沙利文当然不会说了,因为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败仗对手就是罗德蒙老师!”
“罗德蒙老师?他还打败过奥。沙利文?”
杨榷似乎有种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感觉,酝酿了半晌,才道:“是呀,罗德蒙老师曾是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是我的老师,帝国三分之二的高级将领都出自他的门下。当年奥。沙利文纵横宇宙的时候,无人能敌,太阳帝国和拜旦共和国那么强大,全都灭在他的手里。最后奥。沙利文又将兵锋直指帝国,当时帝国上下惶恐无比,先皇问何人可应战奥。沙利文,竟有半数将领畏惧不出,最后还是罗德蒙老师挂帅出征,打败了奥。沙利文!”说到这,杨榷又摇起了头,长叹一声道:“只可惜功高震主,先皇听信小人谗言,将罗德蒙老师贬爵去职,发往烟霞星监视居住,直至今日……”
267寻人烟霞星
当年可真是风起云涌呀。
杨榷虽是用最简单的语言进行描述,但凤九渊也听得热血沸腾,暗想那是一个怎样的年代呢?
杨榷又说:“罗德蒙老师已经年过一百了,也不知道还健不健在,就算健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自古名将如美人,最怕人间见白头……奥。沙利文又何苦为难一个老人呢?”
凤九渊道:“这也不算为难,毕竟当下科拉米亚和人类面临共同的灾难,我们就应该携手努力,共同抵抗。既然这位罗德蒙老先生身份如此特殊,我看还是由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杨榷惊道:“先生,这,这恐怕不好!”
“没什么不好!”凤九渊道:“能请得他来什么都好。只盼不要像你说的那样,罗德蒙老先生已经作古了,那样可就是人类乃至所有智慧生命的一大损失了!”
杨榷道:“既然如此,就凡请先生替我向罗德蒙老师代为问好!”
将手里的事情交待下去后,凤九渊就随着一支前往烟霞星的商船队出发了。
烟霞星曾是帝国的经济中心,如今虽迭遭动乱,但依旧是附近几个大星系团的商业朝圣地。
六天后,凤九渊一行抵达烟霞星。
从帝国的档案中查到,罗德蒙被杨震他爷爷发往烟霞星168区的渊明镇监视居住,每个月都会有帝国政府部门前往查视,旦有异常,便可不经奏报采取强制措施。
时光荏茬,倏忽间已然过去了33年。较那个轰轰烈烈的时代而言,如今的宇宙少了跌宕,少了波澜壮阔,多了迷茫,也多了绝望……
一路上凤九渊曾想像中如果罗德蒙还活着,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是不是老的走不动了,还是已经暮气深沉,朽骨一堆呢?
当星海号降落在168区时,着实引起了一番轰动。
从智脑里提取的资料来看,160170区都是烟霞星的原生态风景区,没有工业、没有先进的智能化设备,一切只为吸引居住生活在烟霞星的有钱人们闲暇时来体会一下最原始的乐趣。
渊明镇。
雷顿说这个名字来源于一位古人,他叫陶渊明,是位伟大的隐士,在40岁那年实在厌烦了官场和生活,毅然抛官去职,回到老家以种田为生,直至终老……
凤九渊没有诗人的情怀,体会不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和安逸,只看着眼前绿荫葱葱,远处青山含黛,热浪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叫道:“好热,好热……”当即就打消了走路去拜访的念头,让雷顿把机库里的机车给取出来。
钻进机车后,享受着气候调节系统带来的清凉,说道:“夏天真让人讨厌!”
很少有人驾驶机车来到168区的,过往的行人见了,无不露出诧异的神色。
田野、果林、村庄,不断地从眼前闪过,一幕一幕地对照之下,让凤九渊越发强烈地怀疑起了诺拉都。
相比而言,诺拉都的智能化较外面落后了好几百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原生态,不像这里刻意弄出来的,矫揉造作,缺乏了天然的灵气。心说毕竟这里是经济最发达星球的渡假区,哪里真能和世外桃源相比了?俗气!
不到两分钟,车就进了渊明镇。从计程系统一看,从停机坪过来竟有将近20公里的路程,凤九渊顿时叫道:“还好没有走路过来,这么远,又这么热,不得把人弄死才怪!”
渊明镇是按古风修建,砖木结构。见识了林家的园林后,这点小排场自然也就入不得凤九渊的法眼了。
出了镇子西口,豁然一条小溪,清流见底,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凤九渊立即喜道:“停,停……”钻出机车,从大路上跳到溪边,连说好水,好水。鞠起一把,洗了个脸,然后又喝了两口,哈哈地大笑道:“水还有些甜……”一阵风吹来,便也不觉得热来,真恨不得脱了衣服通通透透地洗个澡才好。
“还有多远?”
雷顿看了看地图说:“三公里左右,估计就在前面竹林里的村子里!”
凤九渊脱了鞋,又洗了个脚,这才提起鞋子说:“那好,把车停在这了,咱们走路过去!”也没走大路,朝着田间的小道里一头钻了进去,惊得青蛙、蚱蜢一阵乱跳……
走到竹林外时,凤九渊已是热得汗透重衫,倒也没有叫苦,反而乐得满脸开了花,想必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了吧?见着一个中年人扛着锄头迎面走来,他叫道:“大叔,你好!”
中年人见着陌生人也不觉怪,站住道:“你们好呀。小伙子,有什么问题吗?”
“跟你打听个人,有位罗德蒙老先生是住这附近吗?”
“哦,你说罗老呀,对,就住这。沿着这条路过去,绕过竹林,门前有口大水缸的便是罗老家!”
“那个,罗老,罗老他还好吧?”
“好,当然好。”
见中年人去了,凤九渊这才说了声谢谢。
竹林挺大,估摸着有三五亩,风吹来便沙沙作响,很是好听。
林下悠凉悠凉的,一点也感觉不到暑热,只是蚊子有些多。
竹林后便是一座小村,沿着村民踩出的干道往前走,见一处小院落外立着口大水缸,便喜道:“是这里了,是这里了……”乐得像个孩子。
院落有门,并没有关上。院中种着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亭亭如伞盖,遮住了小半个院子,树下的石墩上坐着一位老人,正专心致志地用竹蔑编着器具,来了人也没觉察。
院子的地面翻着青石,平整光滑,杂草不生,看着干净而爽洁。凤九渊站在水缸边,想看看里面有什么,除了清汪汪的一缸水,连片落叶也没有,想必是经常更换清洗的,只不知放这么一缸水有什么用。
“老人家……”凤九渊一脚踏进院门,喊道:“你好!”
老人诧异地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凤九渊,又瞧了瞧雷顿,问道:“客人有甚事?”凤九渊这才看仔细了,老人约莫只有七十来许年纪,脑门光秃,胡子也才白了一小半,想必是罗德蒙老先生的儿子了?便道:“敢问,这是罗德蒙老先生府上?”
老人站了起来,点头道:“对,对。不知客人有何贵干?”又指着身边的石墩道:“客人请坐。三娃子,别玩了,给客人倒两碗水来!”屋里传来小孩子不乐意的应声,片刻后就见一名七八岁的男童端着两碗水跑了出来,往石几上一放就又跑回层里了。老人忙说:“小孩子,不懂事,怕生……客人请唱水。天这么热,大老远来的,可不容易……”
凤九渊道:“倒也没什么……”见雷顿死盯着老人正在竹器看,心说这玩意莫不成有什么稀奇,便说:“罗德蒙老先生在家么?我们是特地赶来拜会他的!”
雷顿这时开口道:“想必你老就是罗德蒙老先生吧?”凤九渊一惊,再一次打量起了老人,心说近百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年轻?雷顿莫不成搞错了吧?
老人憨憨地笑道:“这个,我正是罗德蒙。这位客人倒是好眼力!”
雷顿从地上拿起竹器,用手指量着每条竹蔑之间的距离,惊叹地说:“分毫不差,恐怕连机器都做不到。如果不是胸中藏有百万兵的罗德蒙老先生,我也实在想不出一位乡间老人能有这份功力!”
罗德蒙连说见笑,见笑了,不过是玩意,卖了赚点零用钱,给孩子买玩具。又请教凤九渊和雷顿贵姓,打哪来……
凤九渊没想到这么个土里土气,丝毫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的老头便是曾经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打败过不可一世的奥。沙利文,挽救帝国于危亡之际的罗德蒙,便道:“罗老,我姓凤,这是我的助手,姓雷,我们是打秦王星来的。”
“秦王星?”罗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好似闪电般划过沉寂的夜色,让凤九渊眼前为之一亮。“我在秦王星也没什么故旧了,不知道两位为何而来?”
凤九渊道:“帝国灭亡,想必罗老也就认为至此清静,再不会有人上门打扰了?”
罗德蒙摇头道:“两位想必不是知情人吧?自打小老儿被遣回乡后,起初两三年倒常有人来的,倒让我过了二十多年清静好日子。这几年世道大变了,隔三岔五便有人寻上门来,我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也不知还有什么用,劳得大家这么长辈奔波,实在惭愧呀!”
凤九渊知道罗德蒙是把他们当成军阀政客们的说客,便打起马虎眼想把他们给糊弄走,心说我跑了这么远的路,便是抓也要将你抓走了,要不然奥。沙利文还不得跟我急?便说:“罗老可还记得杨榷这个学生?”
“杨榷?”罗德蒙想了想,淡淡地说:“记得。听说前几年干出了好大一番事业?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两位莫不是奉他之命来的?”
凤九渊笑着说:“非也。杨榷知我前来拜会你老,特地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如今你这位学生已经不是当年的军阀头子了,我来之前他就已经去了科拉米亚,有大事等着他呢!”
罗德蒙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把凤九渊上下看了一遍,问:“你姓凤?想必便是近年来名震宇宙的凤九渊了?”
名震宇宙?
凤九渊哈哈地笑了,说:“名震宇宙不敢当,不过是胡乱搅和。罗老,这次我是奉人之命前来请你出山,打扰了你老几十年的清静,也是迫不得矣呀!”
“奉人之命?这话我不信,还有谁能命令你?”
从罗德蒙说话的神情来看,他显然对凤九渊不带什么好感,这倒让凤九渊有些不解。心说我没得罪你吧,干嘛这副语气?正要说,就听院外有人叫道:“罗爷爷,罗爷爷……”一个约莫20出头的少女提着一篮桃子进来了,见有陌生人在,也不怕生,笑道:“哟,有客人。罗爷爷,这是咱们家新摘的桃子,请你尝尝鲜!”屋里的三娃子高叫道:“琴姐姐,琴姐姐……”风也似的跑了出来。
看着这少女,凤九渊顿时一呆,心说:“好面熟呀,这哪里见过吗?”疑惑地看着雷顿,雷顿显然也有同样的疑惑。
罗德蒙道:“小琴,帮我洗几个桃子端给客人!”又对凤九渊二人道:“乡下人,没什么招待的,二位不要嫌弃!”
看着少女的背影,凤九渊恍然,心说她怎么和原道宁长得这般相像?没听说原道宁有妹妹吧?可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相像的人?
“罗老说的是什么话……不瞒罗老说,这次我真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