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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谁杀了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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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来,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更低了,因为她不可能与园子一起喝葡萄酒。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盯上那个女人的?”这个问题让加贺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发亮。康正迎着他的眼光,继续说:“我知道你拿着弓场佳世子的照片去找她学生时代的朋友。那是甚么照片?从哪里弄到的?你怎么知道照片里拍的女人和这次的案子有关?”
  
    加贺浅浅一笑,但这笑容和他过去所展现的笑容意义不同。
  
    “您说要问一件事,却有好多项目。”
  
    “基本上是一件吧!告诉我吧。”
  
    “我会的,但是您要先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康正立刻明白加贺的意图。
  
    “链条锁吗?”
  
    “正是。如果链条锁的事您愿意坦白,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告诉您。”
  
    “要是为这件事作证,就等于是亮出我手上所有的牌了。”
  
    “那不是很好吗?只是由警方来代替您办案而已。”
  
    “没有人能代替我。”康正拿竹签沾了酱汁,在盘子上写了园子两个字。
  
    “我为甚么会盯上弓场佳世子——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可以说是我最有力的王牌,所以我不能无条件地向您摊牌。”
  
    “我听说照片和一般的不同,是从录像带印出来的。”
  
    “诱导诘问是拐不到我的。”加贺得意地笑了笑,在康正的玻璃杯里倒啤酒。啤酒瓶空了,他又叫了一瓶。
  
    “你和弓场佳世子谈过了吗?”康正决定换一个角度进攻。
  
    “没有。”
  
    “没谈过就先监视吗?简直就像早就知道她有男人似的。”
  
    “虽然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我想应该还有另一个人牵涉在内。”
  
    “为甚么?”
  
    “因为弓场不是凶手,至少她不是单独犯案。”
  
    加贺笃定的语气让康正上身略为后退。
  
    “是因为弓场不会喝酒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怎么说?”
  
    “她虽然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有个唯一的缺点。说缺点好像有点可怜。”
  
    “太矮?”
  
    “对。”
  
    “你是指OK绷,是吧。”
  
    康正一说完,加贺拿着玻璃杯的手便直接伸出食指指向他。“厉害,您果然已经注意到了?”
  
    “你也是啊。”康正突然有种想拿酒杯碰杯的心情,却因为觉得太做作而作罢。
  
    加贺以烤鸡肉串下酒,又默默喝了啤酒之后,以一副信口说来的语气问:“结果凶手还是佃?”听起来就像这根本不是甚么大问题般。
  
    “你说呢?”康正规避问题。
  
    “看来您还没有决定性的根据。”
  
    “你呢?”
  
    “我还落后和泉先生好几圈呢。”加贺缩起脖子。“刚才您和佃谈了些甚么?”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都不肯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了。”
  
    一听这话,加贺笑得抖动了肩膀,在自己的玻璃杯里倒了啤酒。至少在外人看来,与康正谈话似乎让他乐在其中。康正因此感到像在被捉弄着。
  
    “告诉你一件好事。他有不在场证明。”
  
    “哦?”加贺睁大了眼睛。“甚么样的证明?”
  
    康正简单地将佃主张的不在场证明说明一遍。即他九点多从公司回来,九点半到半夜一点之间,替暂时借放在家的花画了一幅画,一点到两点与同栋公寓的朋友闲聊。也不忘附带说明,那位朋友亲眼看见那幅几近完成的画作。
  
    “你也知道吧?住园子隔壁那位女子说,不到十二点时听到男女的说话声。但如果不设法破解这个不在场证明,就得不到男子就是佃的结论。”
  
    “这真是个棘手的障碍。”加贺说。但是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其实对描述这个不在场证明的康正,远较不在场证明本身更感兴趣。“而您已经突破了这个障碍,所以您刚才是为了向佃宣告这件事,才到佃的公寓去的吧?”
  
    “你说呢?”
  
    “很遗憾,佃变了甚么戏法,此刻我破解不了,我想手法一定很高明。不过听了您刚才的话,我注意到的反而是他没有两点以后的不在场证明。推定和泉小姐的死亡时刻范围相当大,所以行凶时间也可能是两点以后。只是刚好有隔壁邻居作证,他拿作画时间当作不在场证明才有用,否则就派不上甚么用场了。”
  
    “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佃说他不会开车,因此主张他在深夜出门不方便……”
  
    “搭出租车对凶手而言虽然危险,但刑警并没有傻到因为这样就认为凶手不会搭出租车了。”
  
    “我也这么想。而这一点佃应该也想得到吧,所以也许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
  
    “一般人没有半夜两点以后的不在场证明是当然的,有反而不自然。这是常识,也许他也想到了。”
  
    原来如此——刑警说着点点头。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不知不觉间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
  
    “和泉先生,”加贺的语气变得有些郑重,“您很了不起。您瞬间判断、推理的能力,以及决心和毅力,都令我由衷敬佩。”
  
    “你是怎么了?突然说起这种话。”
  
    “您将这些能力用来追求真相,对此我无话可说。但您不应该用在报仇上。”
  
    “我不想谈这些。”康正将玻璃杯放在桌上,发出了声响。
  
    “这很重要。您应该不是会流于感情用事而迷失自己的人。至少您不适合这么做。”
  
    “别说了,你又了解我多少?”
  
    “几乎甚么都不了解。但有件事我倒是知道。三年前,您负责处理的车祸当中,有一件是一个当过暴走族的年轻人开车,在红灯时高速冲进十字路口,撞上一名上班族开的车,上班族因此身亡。每个人都深信车祸的原因是年轻人闯红灯,但您却仔细调查目击者的证词和红绿灯的间隔,查出车祸发生在双方的灯号都显示为红灯的那一瞬间。换句话说,上班族也有错,他在灯号还没变绿之前就启动了。这件事听说也遭到死者家人抗议,质问难道警方是站在暴走族那一边吗?对于这些抗议,您说您的工作并不是决定该处罚谁,而是调查为甚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事实上,那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后来便改良了。”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康正把玩着手里的空玻璃杯。
  
    “这件事可以看出您真正的为人。无论是车祸还是命案,本质是不变的。我不会叫您不要恨凶手,我也知道有时候这会成为一种动力,但是这样的动力应该投注在查明真相上。”
  
    “我叫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
  
    “那么我这么说好了。您计划报仇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相信您一定会回心转意。但如果我判断事情将会无可挽回,那么我会不惜一切地阻止您报仇。”
  
    “我记住了。”
  
    两人对看了好几秒。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加贺的眼睛有点充血。
  
    店门开了,两个看似上班族的人探头进来。此时店里已经客满了。
  
    “差不多该走了!”说完,笑容又回到加贺脸上。“这家店不错吧!希望下次还有机会一起来。”
  
    这句话背后似乎托付了这样的恳求:请你不要明知故犯。
  
   
  
    3
  
   
  
    康正先去采购了一些东西,才到园子的住处。他买了十公尺的电线、两个电插头、两个台灯用的中间开关,还有一组螺丝起子和一把钳子,以及一瓶阿摩尼亚。
  
    康正一进屋,因为没有任何声音太安静,便打开电视机。他操作着遥控器,费了点力才弄清楚哪个代码能看到甚么节目,因为爱知县和东京的频道完全不同。后来搞清楚1是NHK,便停在那一台。
  
    康正在寝室盘腿坐下,开始作业。首先把电线剪成两段,分成两条五公尺的电线,然后分别将其中一头接上插头。接着又在距离插头一公尺左右的地方把电线剪断,再用中间开关将两段连接起来。
  
    装这个开关时,电视新闻正报导一桩命案。案件发生在杉并区,凶手疑似与上个月在练马发生的粉领族命案是同一人。凶手从阳台入侵,以绳索勒毙睡梦中的女子,偷走值钱的物品逃走。报导中并未提及被害人是否遭到性侵。
  
    康正心想,这下练马警察署又有得忙了。加贺能单独行动的时间应该也不多了。
  
    方才与加贺的对话在脑海中响起。
  
    我相信您——他这句话并非只是场面话。就像他所说的,若他真的有心要阻止康正报仇,这个时候应该就会采取对策。他没有这么做,无非是赌康正还有理性。
  
    但是——康正心想——他还年轻,还不够了解人类这种生物。人类是更丑陋、更卑鄙,而且更软弱的。
  
    康正决定把加贺恳切的话语从脑中驱逐,甚么都不想,专心作业。
  
    事实上,时间所剩无几。加贺已查出有弓场佳世子这个人,而且也追溯到佃润一了。想必他轻易便会发现佃是园子的前男友。不,他很可能已经察觉了。园子的通讯录里的“计划美术”设计事务所,曾雇用一个名叫佃润一的人,这件事他相信加贺不会忘记。目前因为有链条锁这个问题,加贺无法任意采取行动,一旦他掌握到迫使佃承认行凶的证据,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呈报为杀人案。现在那个刑警手里一定掌握了些甚么。
  
    康正判断今、明两天就是关键。此刻他之所以会进行这特殊的作业,也是基于这样的判断。
  
    问题是,下一步该怎么走。
  
    电视新闻结束,即将播放的是戏剧节目。康正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过了一阵子,背后传来叩咚的声响,是玄关大门那里传来的。他回头去看。
  
    好像有个东西被丢进了信箱。不一会儿,便听到关门声。应该是从隔壁那位自由女作家房间传来的。
  
    康正站起来走过去,打开信箱。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一看,是录音带,似乎录了好几首曲子。光看上面写的英文曲名,看不出音乐的类型。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对不起,这是以前向令妹借的,一直忘了还”。
  
    康正推测对方大概以为他不在。一般人当然会认为住在爱知县的哥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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