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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后湖鬼戒-第34部分

小说: 后湖鬼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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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鸿点点头,算是回答。

“要去哪儿啊?”

“扶余。”想了想,沈鸿又补充了一句,“二道屯。”

老头抿了抿嘴,笑着说:“我们同路,我家就住在扶余。再过一站就到了。”

沈鸿缩着身子不再说话了。

老头似乎还不罢休,接着说道:“我常坐这趟车,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从这一站上车呢。”

沈鸿刚刚落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那个老头。

“那个地方只是个小村子,本来没有站,据说前几年出了一种什么矿石,才繁华起来了,火车经过的时候会在那里停一停。后来矿采完的时候,那里的火车站周围也渐渐成了商贸区了,在周围一带还挺有名气的。后来,据说有一次发生了火灾,火车站旁边的好多家商铺和旅店都着了火,烧死了好几十个外地的客商,以后人就少了。我还听说呀——”

老头讲到这里,警惕地四周看了看,那架势就像要透露一个核机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谈话,老头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还听说,那里的站台上总是有很多冤魂要上车,都是那次烧死的外地客商。所以,现在火车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停的时间都很短的。”

沈鸿听得头皮发麻,想到自己住的那家旅馆,更加不安。他不敢想下去,黑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老头。老头见沈鸿有些不快,就止住了话头。

火车走出了很远,车窗外面依旧是黑乎乎的。沈鸿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钟。

沈鸿忽然明白,这时候并不是白天,而是夜里。

并不是那个小城没有白天,而是自己不知不觉地在旅馆地下室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难怪自己出门的时候旅馆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是手表的表盘造成的误会,如果戴的是电子表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沈鸿开始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对自己在扶犁那种惊惧的心情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很快他就又重新回想起了那个小城压抑的感觉,还有死一般的像一个墓场一样的黑夜,自己从在扶犁下错车之后,在那里待了几乎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却没有看到哪怕一分钟的白天。

那个地方的白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所见到的只是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生机的颓败像,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艾若明。

想到这里,他马上又笑不出来了。

火车到扶余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半,沈鸿一个人出了站。

与扶犁的站台相比较,这里一片生机勃勃的迹象。出站口的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广场,那里灯光明亮,人来人往。

沈鸿站在人群中,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自己就像死过了一遍一样,现在又重新获得了新生;,看着旁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竟有些想哭。

沈鸿稳定了一下情绪,来到旁边的一家冷饮商店,要了一瓶纯净水,顺便问老板去二道屯怎么走。

老板有东北人特有的热情:“远呢!要先到新安镇,然后转车到二道屯,路也不好走。你外地来的吧,这会儿已经半夜了,要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在周围的旅馆住下,明天早起再去吧!”

老板说的话没错,这样的夜里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夜路,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沈鸿毫不费力地就在旁边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旅馆。虽然价钱很贵,但沈鸿一点都没有犹豫——他知道未来的几天里还有很多东西等待着自己,自己需要一夜安定的睡眠。

沈鸿到卫生间美美地冲了一个淋浴,然后上床睡觉。

这天晚上,沈鸿睡得出奇地好,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这一夜,他才真正领悟到:无梦,这才是最幸福的睡眠!

沈鸿第二天一大早就退掉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按照旅馆服务员的指点,坐上了去新安镇的中巴车。

一路上沈鸿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窗外,窗外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黝黑的泥土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观,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新安镇上,沈鸿再次转车,中巴车在并不宽的公路上前进,到中午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把沈鸿扔在了一个路口。

“从这个路口一直走就是去二道屯的路,遇人再打听吧。”中巴车的售票员扔出一句话,然后又关上了车门。汽车从屁股后吐出一股烟,扬长而去,留下沈鸿一个人站在路旁。

沈鸿下车的地方只有一条很窄的土路伸向远方。路旁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却看不到附近有什么村庄,也看不到人影。

沈鸿皱了皱眉,依然背起背包踏上了这条路。道路坑坑洼洼,好在太阳光并不强,不时有凉风吹来。他不知道需要走多久才能到二道屯,他只知道这条路通向那里。

杨老师他们前几天来这里,没准儿他们还没有走呢!如果真是这样,见了面该怎么说呢?沈鸿一边走,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走着走着,一辆马车从后面经过他的身边。

“吁!”

赶车的人勒住了马。

“哪儿去?”声音瓮声瓮气的,但是很干脆。

“二道屯。”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人,沈鸿强打起自己的精神来。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路,就又急忙问道:“您知道怎么走吗?”

赶车人看了看前面,问:“就你一个人?”

沈鸿点点头。

“上来吧!”

沈鸿,听赶车人这么说,急忙道了谢,跳上了马车。

“驾!”

随着一声喊,马车又吱吱哑哑地前进了。

马车在路上颠簸,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换。农田渐渐消失了,开始变作一个又一个绵延不断的丘陵,丘陵地带都长着各式各样的树和灌木。

马车时而上坡,时而下坡,道路也时宽时窄。有几次,在窄窄的路两旁就是深深的沟堑,沈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看着赶车人镇定自若的样子,只好紧紧地抓住马车的边,紧张地盯着前方。

赶车人不喜欢说话,一个人默默地赶车。沈鸿坐在车上,看着景色,想象着自己即将见到的二道屯,还有艾若明的家,甚至还有艾若明本人。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但似乎又不是期待。

这样的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终于到了另一个岔路口。

“只能到这儿了,下面的路你自己走吧!”赶车人用手中的鞭子指了指其中的一条路。

“大哥,多谢您了!还有多远?”

“不远了,四五里地的样子。”

沈鸿跳下车,看着马车走上了另一条路。直到马车消失了,沈鸿才走上了去二道屯的路。

经过刚才这一路的颠簸,沈鸿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被颠散了,而且口渴得要命,肚子也咕咕地叫着。他在路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块儿面包,就着矿泉水啃了半个,这才重新有了些力气。

路更难走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周围阴翳的树木和灌木丛,还有偶尔从树丛中跳出来的野兔还是让沈鸿不时的有些心惊。

越往前走,沈鸿的心里就越是犹豫,他开始怀疑艾若明究竟在不在家,还有自己去到那里究竟该怎么说?说自己怀疑艾若明杀了人,所以才来调查的?自己是警察吗?何况自己有什么证据?马明杰的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沈鸿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人很多时候就是如此。

一个人为了追逐幸福的生活而赚钱,可是渐渐的,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意,而变成了单纯为了追逐金钱而辛苦恣睢地生活。

幸福不知不觉地被金钱所取代,而人们依旧趋之若鹜。

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感觉马明杰的死很蹊跷,所以才开始慢慢注意到艾若明的一举一动。渐渐的,马明杰的死渐渐淡化,艾若明却仿佛成了自己的敌人,似乎是一个关乎生死的敌人。

或许,只有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才能够摆脱长久以来缠绕在自己心头的种种疑问。

另外,他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或许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秦怡。

和沈鸿一样,秦怡一直对马明杰的死耿耿于怀。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提到马明杰,无论秦怡当时的情绪多么好,她的目光都会立刻暗淡下来。

如果这些事情没有一个彻底的解决,那么这种情绪就会像一座休眠火山,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出来。对自己来说,或许仅仅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心安,所以才甘愿承当很多东西,甘愿冒险到这里来。哪怕前面是什么不祥的东西在等着自己,自己都必须去。

无论自己以后能不能和秦怡在一起,他都不愿意这件事情成为秦怡心中永远也摆脱不掉的阴影。

作为秦怡所爱的人,他有责任这么做。

所以,在图书馆看到那张书签的时候,他几乎毫不犹豫就做出了决定。

想到这些,沈鸿的眼前不禁出现了秦怡那张好看的脸,还有美丽的微笑。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秦怡的吐气如兰,还有秀发上淡淡的香味。

想着这些,他又加快了脚步。

路并不好走,路边常常是深沟,沈鸿走得小心翼翼。

走着走着,路也渐渐的变窄了。

忽然,沈鸿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两座土堆。走近了,沈鸿才渐渐看清楚了。

这是两座坟,就坐落在路边。坟头一大一小,相互间的距离很近。

坟头上都长着矮矮的杂草,连一块墓碑都没有,显得很荒凉。

可是,在两座坟的前面却分别放着一束杂色的野花。花朵很新鲜,像是刚刚新采的。

沈鸿向四面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城市里,一个人的生命结束之后,就被送进一个火柴盒一样的铁盒子里,然后变成灰烬,骨灰同样用小盒子装好,安放在陵园中一个小小的水泥砌就的位置上,周围一排排的墓碑表示着这里是很多灵魂的安身之处。

可是在农村,人死了,却是用一个棺材装了遗体,在一堆人的哭泣中下葬。遗体在棺材中静静地安睡,直到许多年之后,才渐渐化作白骨。而白骨要化为灰烬,则需要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间。

这里的坟墓是土丘。

与陵园里的骨灰相比,土丘形式的坟墓让人更容易联想到尸体、鬼魂,诸如此类的东西。

可能是出于这种本能的考虑,沈鸿看到这两座坟有些不自在,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又走了两三里地,终于,沈鸿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有几处房舍,那里一定就是那个叫二道屯的村子了。

沈鸿鼓足力气一口气走到了村子口,来到了村口第一家院子的门外。

也许是因为高大而葱郁的树木,本来晴朗的天气显得有些晦暗,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这家院子的墙是用土坯砌成的,木质的大门虚掩着,没有油漆。

大门的时间似乎很久了,已经看不出最初的颜色,门板上面还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过年时候所贴的年画,经过半年风雨的侵蚀,现在已经斑驳得难以辨认原貌。

沈鸿走上前去,拍了拍门。

里面没有人答应,也没有狗叫声。

他推了推门,门没有锁,吱扭一声就开了。

这户人家的院子不大,但是很整洁。院子中间长着两棵很大的桐树,树叶浓密,靠墙角的地方堆放着一些农具和一些杂物。正对大门是三间稍显破旧的向阳的瓦房,三间房的房门都关着。

“有人吗?”

沈鸿又大声向屋子里喊了喊,依旧没有人回答。

他站在院子的中间,有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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