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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但愿长醉不复醒-第38部分

小说: 但愿长醉不复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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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攸抹了抹滚下的泪珠,“我从不知道你心里其实当我是妻子,我若早知道,那真要欢喜坏了。不过,你也不要这样想,刘邦被项羽追赶的时候,就不曾顾过妻儿,可他成就了霸业,也没人说他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司马昂急道,“他也不过就是个老流氓。”

子攸倒被他的话引的笑了出来,伸手揽住了司马昂的肩头,额头贴在司马昂的脸上,低声说,“我心中有多爱你,总是难说明白,不过我也从不怪你不爱我,想是缘分不到,难以强求。只是……只是你可别忘了我。我爹爹是绝不会拿什么来换我的,此番我若真到了北疆就是必死无疑。你……你一定要即位做个好皇帝,那我也不白费这一番心机。”

子攸心中实在对他爱极,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司马昂被她这一吻扰得意乱情迷,一时手劲松了,叫子攸站了起来,等他再去拉子攸,她已经后退了几步。

司马昂一时心乱如麻,只是觉得若要让他这样舍却子攸,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又看见子攸抹干眼泪,站在几步开外,仍旧对他笑颜如花,“我走啦,你可要保重,别忘了我说的话。”

他也不知怎的,心痛如刀搅,就要站起来,谁知失血之后,勉强站立尚可,可这时他坐在地上,要站起来是根本不能。眼看着子攸随着那五人走了,他一时胸口气血翻腾,也不知怎地凭着一口气,硬是站了起来,可只提着剑向前走了两步,眼前一黑,一跤跌倒,再动弹不得。

他才及弱冠之年,虽然素来志大心高,可是毕竟自幼养在深宫之中,并未实际历练过什么,今日之事还是平生头一遭。他坐在地上,呆看着子攸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林中的幽暗里,胸口的愤怒痛惜却是他这一生至此尚未尝过的。

   第五十六章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天亮时候,子攸骑着一匹蛮子的马走在这些蛮子的中间。她原来骑的那匹马被那个蛮子首领给骑去了,这让她很是不爽。

这一队蛮子只有健全的五人,那几个被司马昂砍断手腕和刺瞎眼的同伴眼睛被遗弃了,子攸知道这支剽悍部族的习俗,瞎子和没有手的人是弱者,弱者将不再被他们视为同族。即使是在草原上,那些弱者也会被逐出族群,部族的长老们会任他们自生自灭,如今在异国的土地上,踏错一步都会招致危险,他们当然更不会允许弱者同行。

这伙蛮子的首领是一个黑瘦细高的汉子,留两撇小胡子,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来极为精明。

子攸用蛮语向这男子道,“我累的要死啦,想歇歇。”

那人点了点头,他们的水囊都空了,肚子也饿,正该歇一歇,补充些清水,他便领着这些人拐进了一处隐蔽的山谷里歇息。

子攸看着他们在溪水里把几只水囊都充满了水,再挂在马鞍上。只是所有人都阴沉着脸,死气沉沉的。一个胳膊上有伤的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口里哼着一只哀伤的歌,子攸听不懂他的歌词,那应该是用草原上的古语写的,她不大了解那种复杂的古老语言,只是感觉那支歌的曲调忧伤苍凉,仿佛透着几千年几百年的沉重哀痛,他们大约是在哀悼死在异乡的同伴。子攸被这歌声感染,呆了半日,想着司马昂重伤之下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树林里,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活命。想到这里,又摇摇头,她只是觉得,像司马昂那样的人,是决计死不了的。

领头的蛮子给了子攸一块干粮,脏兮兮的不知是什么,子攸留心看了其他几个人吃的倒也是一样的东西。可是她再看看那脏兮兮干巴巴的东西,还是觉得吃不下去,她站起来,随手把那块干粮丢在溪水里。

谁知这个举动竟然激怒了人,一个粗粗壮壮的蛮子猛地站起身,冲着子攸大喝一声,“喂!”

子攸不怀好意地冲他温婉一笑,中州的女子有多美啊,浅浅一笑,便动人心魄,那粗人喂了一声没了下文,又坐回地上,粗眉下的眼睛瞪着子攸。

子攸拍拍手上的残渣,用蛮语问领头的男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难道是我们的侍卫里出了叛徒?”

那男人哼了一声,语气略有些轻蔑,“你们中州人不是最喜好当叛徒的吗?还用问我们?”

子攸有些被他激怒了,“难道草原人就没有叛徒?如果蒙德尔大汗的弟弟没有叛乱,那么你们也没有百年之祸了。”

那人的肩头一缩,像是被子攸的话刺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对我们过去的事那么清楚。”

子攸报复地哼了一声,故意不答他的话。

那人果然被激怒了,“我说你们中州人好出叛徒,王妃不服气。呵呵,可我们大汗连你们大颢京城里的大事小事都知道,靠得还不是你们中州人的叛徒?王妃不信,我就说说。王妃家事背景极大,可说是中州第一尊贵女子,可是王妃平日里并不受王爷宠爱,是也不是?王妃耐不得冷清,就与一个叫上官缜的侍卫有些暧昧勾当,是也不是?”

子攸没想到草原人会把道听途说来的话说得这么直白,她突然被人这么一说,脸上下不来,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人满不在乎地,“昨晚王妃以命相换的那个男子,一定就是与王妃有情的侍卫吧?”

子攸一怔,随即想道:是啦,司马昂拼命护我,他们自然以为是我的侍卫,倘或他们知道他是大颢的王爷,正牌的皇子,他们不把他也掳走才怪呢!如此一想,倒是她占了便宜,他们吃了亏。子攸想到这儿就笑了。

那人瞧见子攸面上有喜色,便讥笑说,“大颢国简直没有男人,我们草原上的儿郎可不容许我们的妻子不忠贞。”他旁边的两个男子听了都笑起来,看着子攸的眼神颇有些情色意味。

子攸的胸口腾起一团怒火,想要发怒却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能自取其辱,眼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勉强忍住愤怒屈辱,“我能喝些水吗?”

那个小首领为能够侮辱大颢的王妃而略微有些得意,昨晚他们十几人不敌一个大颢的侍卫,他的愤怒几乎难以抑制,如果不是奉有上司严令,他早就想一刀杀了这个王妃,那会让他更加快意,也更符合他眼下嗜血的欲望。他不大情愿地抛给她一只水囊,可子攸没有喝水,只是随手把玩了几下那只皮水囊,草原人的东西果然很结实耐用。“是谁告诉你这些的,王府里的侧妃?我还想她身边为什么要跟着个北边民族的奴隶,莫非就是那个叫做月奴的给你们通风报信?”

“月奴?我并不认识什么月奴,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中州的叛徒是谁。”

子攸也不再问,掂了几下水囊,突然猛地把水囊掷还回去,那人一把接住,哈哈大笑,“王妃,难道水囊能打死英雄好汉吗?”

子攸笑而不语,那人也不再搭理她,手里抓着他的那份干粮狼吞虎咽地吃下,就站起身来,要招呼大家起身继续前行,谁知他的话哽在了喉间,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喉咙,仿佛他再也喘不过气来。子攸退后三步,远远站开。那男子沉重地倒在地上,呼掉了最后一口气。

那个粗壮的汉子冲了过来,一马鞭抽在子攸的胳膊上,“你,你这个妖孽女子,是你作祟杀了他,是不是?你明明立过誓言,你……你……”

子攸忍着剧痛,连躲都不曾躲,她抬起一双明眸毫不胆怯地瞪着他,底气一点也不比那男子若弱,“不服气就杀了我。我只发誓跟随你们去北方,并且不会自杀,可我也没发誓不杀你们。如果你们现在害怕了,自然可以拿马鞭逼我发誓不伤害你们。哼,你们这些人只会夸口自己是什么英雄儿郎,好不要脸!”

那男人瞪着子攸,说话越发迟缓,“你——阴谋诡计——中州人——阴谋诡计。”他到底是粗人,扬起马鞭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向子攸,子攸的肩头衣衫被抽破碎,血都流了出来。

可偏偏子攸的性子最是执拗,那人越是打她,她越是硬气,“你只管打,倘或今天你不打死我,日后我就灭了你的族。”

那汉子不知怎的竟然心头有些怯,第三鞭子终究没打下去,“依你的意思,我要是打你,就是怕你了。你这中州的邪魅小丫头,赶紧骑上马,马上跟我们走,不要再碰我们的东西。”

子攸冷着脸,翻身上马,仰起一张小脸,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有种就告诉我你们是草原上哪部的?老娘今生倘或灭不了你的族,誓不为人。”

脚底下还躺着一个死人,这几个北疆的汉子,抬眼看着马背上的女子,一时居然没人答言。

   第五十七章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

子攸一天没有吃东西,傍晚时候骑在马上已经饿得有些摇摇欲坠。子攸直觉自己走的并不是一条去北疆草原的路,她还闹不清楚到底是这几个蛮子故意迂回行路,还是他们的头儿一死,剩下的这四个不怎么认路。

子攸打死不肯吃那几个蛮子带的干粮,只是她也知道,这几个蛮族武士是一定会绕开有人家的地方的,她就别想吃到东西了。她骑在马上,手里拿着一只珠花,貌似无聊地揉搓着,金丝攒成的珠花经不起她这么粗暴的揉捏,几下就扯散了。

子攸在每一个路口都有意无意地掉了那么几颗珠子,可她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拿这么值钱的东西做记号,如果这里有路人看到,准保会拾走。

天色渐晚,四个蛮族武士在几个路口前都犹豫不决,子攸故意流露出不屑的模样,要知天下男子大抵相同,最忌讳在女人面前表现的软弱犹豫不像个大丈夫,而这种情形更多地发生在武士与美女的组合里。

转过山坳的时候,子攸无奈地看了一眼山坳下边的小村子,她饿得要死,真想走到那里去,用她所有的金银首饰换一碗米粥来喝。她又向那村子瞥了一眼,一弯流水环住了那个小村子,日暮、苍山、流水、村落,俨然便是一副古画,如果再有袅袅炊烟……子攸愣住了,又回过头去瞧那村子,如今已是晚饭时候,怎么那村子连一缕炊烟也不曾飘起到?子攸想起来路上看到的风光景物,山坡上那块杂草地有些过于平整了,如果那里原先是块耕地,后来荒芜了,那这村子……

子攸打了个冷战,再回首向那村子望去,没有一点灯火,也没半点人影。

“喂,你,狡诈的中州人,快走。”一直盯着子攸的那个粗鲁的蛮族武士压低了嗓子呼喝她。

子攸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却满腹狐疑,这一次她留了心,再向前走几十里地,看到得仍旧是荒芜的耕地,又有一个同样死寂的村子。她有点害怕,回头向那个蛮族武士说,“你看到接连两个村子都没有人了吗?”

那武士憨直地说,“哼,搬家难道不许么?”

子攸翻了他一个白眼,“这里是中州,你知道我们花多大力气盖房子吗?穷人家里就那几间房子是值钱的,谁能轻易搬走?你当是你们的帐篷么?说卷走就卷走了。”

那人被子攸呛得没了话说,子攸又说道,“也许这里流行了瘟疫,还没来得及上报给朝廷,这里的人就都死了。你们游牧之民平素里住的都是远的,所以不知道这瘟疫的厉害。我们中州人都是很多人住在一起,一旦有了疫病很快便会流行起来。而且中州的疫病又很凶,哪怕距离疫病流行的区域太近都会染上呢。咱们还是快离了这里,到官道上去吧。”

那个武士听了这话也有些犹豫,不过他自然不肯因为子攸的三两句话就走到大路上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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