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钟无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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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嘛。”我看着眼前空空的床位说。
“当然。才刚开学,一切课程都还没开始,等过点时间就热闹了。”韩重飞解释说。
“热闹,不是吧。”
“对啊。等有尸体入住不就热闹了吗。”
这人的幽默感,真吓人。
既然人都到了这里,总不能无功而返吧。我走进太平间,伸手去触摸那些曾经睡着尸体的床位,每一张床传来的信息都是平稳。我开始怀疑,老头教我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
“谁在哪?”韩重飞突然在我身后叫了起来。
我立刻转身,发现他正往门外追去。“出什么事了?”我追了出去。
“刚才太平间门口有人影晃过,我一喊就跑了。”
“喂,是不是你害怕了啊,故意找个借口。”我取笑他。
“绝对不是。我是学医的,太平间算什么。”韩重飞反驳我。“不骗你,刚才门口绝对有人。”
看他说的这么肯定,我倒不能说什么了。“太平间隔壁有些什么?”我问。
“过去就是解剖室了。”
“那我们去看看吧。”我说。
关上灯,关上门,我们向解剖室走去。因为心里在意着韩重飞刚才的话,所以我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前后张望。
就在走到太平间与解剖室交界的地方,一个向下的狭小通道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里有楼梯啊,通到哪里?”我指着那条通道问韩重飞。
韩重飞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要下去看看。”我故意说。
“等等。这是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捷径。”韩重飞制止我的脚步。“不要去,没有人去那里。”
“为什么?你们不用去实验室上课吗?”我问。
“我们都在解剖室隔壁的实验室上课,地下实验室据说已经废弃好多年了。平时这条通道是封闭的。”韩重飞解释。原来,太平间,解剖室,实验室是并排在同一层的。
“哦?平时封闭的通道不可能今天却开放了啊。我要下去看看。”说完,我一脚踏了下去。
脚下的触感告诉我,这是木楼梯。墙壁上的感应灯没有如预期般亮起来。看来这通道真的已经废弃很久了,我能闻到泥土与发霉的味道。
“啪”的一声,韩重飞擦亮了打火机,尾随着我一起走了下去。楼梯很短,才跨了十几步就到底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最后一层跟最后第二层之间的距离似乎特别高,感觉,那里少了一层似的。若不是我反应快,走到最后一阶肯定会摔个嘴啃泥。不过就算那样,也已经把我吓的冷汗直冒了。
“哇,这楼梯怎么回事啊,怎么高度差那么多,偷工减料。”我拍着胸口说。
“叫你不要下来了,若摔了是活该。”韩重飞站在最后一阶上笑骂。
“没同情心。”我一边四下张望一边说着。
此时,四周的空气充满寒意,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用手搓着双臂,想抬头看看韩重飞有没有怎么样。眼光飘到韩重飞的脚下,那里似乎有一个台阶的虚影,就好像韩重飞站到台阶里面去了。我揉了下眼睛再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看看韩重飞,发现他正看着我,大概是我看花眼了,我想。
我让韩重飞站开,蹲下来摸了摸那层出现虚影的台阶,那里冰冷冰冷的。用手敲了下,“咚咚”的敦实声传来,不是空心的,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记得老头说过,不要放过任何可能成为线索的地方。因此,我把这楼梯当作是一个线索。也因此,我趁韩重飞不注意,贴了张感应符在上面。感应符就是一旦它的承载物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在一定范围内就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闪烁的火光里,场面显的阴森恐怖,我顺着漆黑的走廊再次极目张望,没办法,我不能夜视,唯一能做的就是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看而已。
“你说,刚才在太平间门口的那个人影会不会跑到这里来了?”我半开玩笑的问。
“不可能,又不是傻子。”
“搞不好真是个傻子噢。”
“别闹了,快回去吧,我不想做噩梦。”韩重飞居然求起饶来。
“好吧。”反正你在我也查不下去了。干脆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
第十七章 暴露了,我的身分
排练还在继续,我也没有再去医学院乱晃。
今天如往常一样,一下课就往多功能教室赶,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楼道里,听到多功能教室里传来乒乒砰砰的声音,还听到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我快步冲到教室门口,就看到陈飞悦在里面撕剧本,砸桌子,所有的人都躲的远远的。每个人脸上都如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那样的表情。
我悄悄走进去,问同样愣在那里的韩重飞:“老大,她今天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刚来。”
“她啊,刚才说要看戏服。”一个演侍卫的同学凑过来说,“结果嫌衣服颜色不够鲜艳,然后设计系的学姐不服气,辩解了几句,没想到陈飞悦就发起脾气来。这不,设计系的学姐还被甩了一巴掌。”
不是吧,我认识的陈飞悦虽然平时对人都是冷冷的,但是,从来都不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发脾气。最近几天,她似乎情绪一直不太稳定,经常在排练的时候为了一句台词,一个动作或者一个表情而骂人的,不过最严重的时候也就只是甩掉剧本,走到一边去生闷气。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难道说是因为压抑太久,今天终于爆发了吗。
“我受够了,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么笨的人,连一点事情都办不好,怎么还能把这次的晚会办好啊。”陈飞悦歇斯底里的声音持续着。
“天啊,她怎么能这么说啊,我们每天放弃休息时间来这里排练,她居然还这样说,简直太过份了。”很多女孩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这年头,大家都是很有个性的独立个体,哪个受得了被人这么说啊。再说大家排练的时候一直都很认真。
“你们在说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公演还有几天啊?你们连台词都还没有背会,服装到现在都还没有过关,道具也是。难道我说错了吗。”陈飞悦的耳朵还真灵。
“丫头,我还真羡慕你。”韩重飞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羡慕我?”不解。
“是啊,从头到尾,你只有5个字啊。我呢?差不多从头说到尾。高考那会都没背过这么多字。”他原来是说这个。
呵呵,经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得意了,因为我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到现在都没被陈飞悦责骂过的人。谁让她只给我5个字呢,看过一次就记住了。而且给我排的位置都那么渺小,每次光纠正别人的动作就够她忙活的了,哪里还顾得上我啊。
“啊,对了,我听说啊,她最近常常半夜里开宿舍,一直到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一位女生小声的说。
这话传到我耳朵里,?的一声。我要去找红艳。
“臭丫头,你最近很神气嘛。”红艳见到我,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
“大姐头,你误会了,我也是被逼得啊。”我说的满脸委屈,就差没流眼泪了。
“被逼?怎么可能,我看你每天都很快活,连面都不跟我们见了。”
“真的,你不知道陈飞悦有多可怕,动不动就骂人,砸东西,还打人耳光,你说这样我还敢造次啊。”肩膀一缩,头一低,装哭。
“哭什么,没出息。陈飞悦最近的表现我都听说了。简直就是变了个人嘛。”红艳开始发挥她的三八特质,而这也正是我需要的。“知道吗,最近啊,她常常三更半夜离开宿舍,道天亮才回来,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是被人造谣的吧。”我说。
“造什么谣啊,是真的,她宿舍里的人说得。”红艳最讨厌被人怀疑。
我却故作怀疑的看着她。果然,她受不了了。“别怀疑,我打听到她每天晚上1点左右出去,早上4点半左右回来。每次回来除了鞋子有点湿,其它地方都干干净净。大家都说她有梦游症。可她下铺的同学说她出去的时候绝对是清醒的。”
“恐怖,我还是离她远点好了。”我说。
“对,对,今天就陪我吃晚饭吧。”红艳说。
我看了一下表:“不行,我得赶回去排练了,要不她会连你也怪上的。”
这话有用,红艳只得放人。早就知道,红艳她们几个对学生会的人颇为顾忌。
我决定跟踪陈飞悦,看能不能知道最终的原因。
12点钟刚过,我就来到陈飞悦住的公寓楼下。跟踪这种事情我是第一次做,为了避免被熟人撞见,我换上了父亲送的功夫服,头发也盘了起来。只是插发簪的时候发现,上面的滴水玉石不见了。我怎么也想不出是什么时候掉在了什么地方。不过,既然是古物,那会掉下来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若被爷爷知道了,只怕不是皮肉之苦就能解决的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视线里依然没有陈飞悦的影子。倒是不远处两只发情的猫在那里互吼。平时温柔的叫声现在犹如鬼哭狼嚎,有时听着却又好像婴儿在嘀哭,直叫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你,你准备到学校里来偷东西吗?”韩重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天,这人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别人背后,早晚会被他吓死。
“我说过我不是小偷。”我火冒三丈的回头吼。
“钟无艳,你搞什么鬼,干嘛穿成这样。”韩重飞指着我的鼻子怪叫。
糟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胎记。这才想起上次碰到韩重飞时我就是这身打扮。只是当时脸上没有胎记。现在怕是要露馅了。
韩重飞拉下我的手,从头到脚认真地打量着,“除了这块胎记你跟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怎么早没发现呢。你就是她对不对,太好了,她还活着,太好了。”
你啊她啊的说了一大通,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唯一可以肯定地是秘密不保了。
“发簪上的水滴呢?”韩重飞突然问。
“丢了。”我说。
“丢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那东西看上去很古老了,没得卖的。”
废话,当然没得卖了。“老大,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到女生宿舍区来做什么。”
“陈飞悦最近的表现让我有点在意,所以想跟踪她看看。你又来干什么。”
“跟你的目的相同。”
“你一个小姑娘家,太危险了,早点回去睡觉吧。”韩重飞开始鸡婆起来。
“我可是在某人眼皮底下从五楼逃走的小偷。不至于这么不济吧。”一点都不自觉自己已经向韩重飞承认了身份。
“天,果然是你。”韩重飞激动的一把抱住我。
我顿时满头黑线,自作孽不可活。
“老大,这个东西你拿着,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把它丢掉。”我挣开韩重飞的怀抱,拿了张保身符给他。
“上次也是你贴的吧。”韩重飞看着手里的符问道。
“是啦,是啦。陈飞悦出来了,快跟上。”说完,拍了韩重飞一下,一张隐身符出现在他背上。
十八章 看见了;楼梯下的骸骨
跟着陈飞悦,一路往医学院的方向走去。只见陈飞悦在“情侣广场”的喷水池边停了下来。她就那么站在那里,一脸凄楚。月光下,我发现,她刘海中的白发在迅速扩散,映着月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可是,陈飞悦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变化。
没过多久,听到陈飞悦叹了声气,离开喷水池往医学院走去。
我跟韩重飞赶紧跟上,直觉今天会知道答案。
我们依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很快就跟进了太平间所在的那栋楼。只见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