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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鬼敲门-第27部分

小说: 鬼敲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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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个脸。

第十一章人间地狱

第十一章人间地狱

“啊……”又是尖叫声,一听到这声音我就浑身发寒。

“苗苗。”我推动轮椅出去,声音来自厨房方向,苗苗一定是在那儿又发现了什么东西,正在我焦急不已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弄得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好。

“沁,是我,快开门。”是单倪的声音,我呼了口气,连忙过去开门,多个人帮忙会更好一些。墨年一大早就上班去了,我和苗苗通常醒得比较晚,我这也是刚醒过来,就听到苗苗的尖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单倪提着个大包包站在门口,我门刚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顺手把包一扔,推着我往厨房走去。

苗苗整个人蜷缩在墙角,抱着头,像只小猫似的浑身颤抖,莉莉在她脚边,轻舔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脚丫。冰柜门打开着,冷气直往外冒,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小小的空间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苗苗。”我唤她,她动了一下,没有抬起头,伸出一只手,指着冰柜的方向。

单倪大步走过去,往里看,在塞得密密麻麻的食物中,找到了它。

红发夹,又是红发夹,它几乎无处不在,一天一个,准时报到。

它就放在任何一个会被苗苗发现的地方,枕头下、饭碗里、梳妆台上、冰箱里,就像有一双眼睛,无处不在,算计着每一步。

“这是第几个了?”单倪若无其事地把它拿了出来,微微颤动的手指暴露出她内心的惧意。

“第四个,不!应该是第五个。”我想到宿舍衣柜里的那一个,紧紧盯着那个诡异的发夹,说实话,如果不是它的出现总预示着不祥,它本身的确很漂亮,是那种任何女生都会喜欢的东西。

“这东西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还是先通知墨年吧!”

“通知他能有什么用?他们这帮警察都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一点线索都没有,连个小女孩也找不到,真没用。”

“也许,的确不是池丽干的呢?”

“就算不是她,也该能查到些蛛丝马迹。对了,这丫头怎么办?”她指着苗苗问道。苗苗很糟,她对发夹的敏感程度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高。单倪以为这是因为她曾亲眼目睹夏静死亡的缘故,虽然记忆被埋藏,潜意识里还是会产生排斥,再加上二○一室的学生又接二连三因为它而出事,苗苗把它当成死亡的信使。

“我陪她坐会儿就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消化而已。

“好!那我先去整理东西。”

“整理东西?”

“对啊!我那一箱衣服还晾在客厅呢,总得先拿出来吧?”

“你……该不会也想住进来吧?”

“废话,不住进来我把衣服扛过来干吗?没事找事啊?那丫头一天没找出来,我就一天也不安心。不说这么多了,我先去挑个房间。嘿嘿!不如把那家伙踢出去吧?我住你隔壁。”

“呃……”

这天可热闹了,大家围坐在饭桌前,享用单倪手艺的同时谈笑着。最开心的要属苗苗,笑容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简直把墨年与单倪之间的战斗当做开胃菜,吃得也比平时要多。

尖锐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时刻,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谁都听出来,那是墨年局里的来电,每次听到这个铃声都意味着有紧急事件发生。

“不好意思!大家慢吃,我先出去一下。”墨年接听完电话后回到饭桌前歉意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又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有些担心他。

“有学生跳楼自杀。”他脸色阴沉。

“又是师大?”

“不!这回不是师大,发生了好几起,男男女女都有,年龄不等,我得走了,回头再说。”

砰的一声,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一股冷风随之扑面而来。

夜风吹得我心里直发毛,大家都愣在桌子旁边,各自想着心事。

“电视!”单倪第一个跳起来,跑到电视机前,啪的一声把它打开。

“下面,播放一则紧急报道……”果然,媒体的反应远比我们想像中快许多。

短短几秒时间,新闻就切换了几组画面,都是年轻人跳楼事件,他们眼神空洞,犹如在梦游,义无反顾地向任何一座高楼爬去。

那种感觉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旅鼠。

据说,旅鼠是一种生活在靠近地球北部寒冷地带的鼠种,它们长相酷似田鼠。每隔四年,旅鼠都会留下几个同伴,其余的数十万只乃至数百万只组成浩浩荡荡的大军,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向大海奔去。成千上万的旅鼠,争先恐后、前仆后继地投向大海,前面的沉下去,后面的又冲上来,直到全部葬身大海为止。

那些想要自杀的人们,就像旅鼠一样,不顾一切地奔向死亡。他们攻击任何一个试图阻止的人,如同暴怒的野兽,扭曲的面孔,嘶吼、挣扎、尖叫。他们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男女,用牙咬,用脚踢,用头,用手去伤害对方,一但咬住就绝不松口,像要撕扯块肉下来不可。

不到三分钟,又切换进几组画面,血肉横飞的场面让人心惊脸战,苗苗像受惊的孩子,盯着屏幕上那一幅幅死亡场面大声尖叫。更诡异的是,那些死者的脸上都带着一抹笑容,如释重负。

好不容易将苗苗安顿好,我们又回到客厅,电视仍在不断播报新的讯息,看样子,死亡人数还在上升,政府几乎出动所有武警部队,医务人员更是疲于奔命,那些要自杀的孩子,直至被捆绑成木乃伊状都不会停止挣扎。

拾起摇控器,我不断地转台,一个又一个,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作相关报道,武汉台、四川台、成都台、珠江卫视、上海台,甚至内蒙台都在报道。更让人寒心的是,各大媒体所报道的都是发生在自家门口的案情。它就像病毒,蔓延至全国各个城市。

“怎么会这样?”我软软地倚在轮椅的靠背上,注视着屏幕上的一切,这就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时间来到晚上十二点,墨年还没有回来,单倪正在房里上网,她没有开灯,屏幕上的荧光投射在她脸上,犹如鬼魅。

轻敲房门,我推门进去,她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惊诧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注视她屏幕上的内容,都是些有关自杀案的报道及议论,网民们统一用201做代称。

“吃药怎么还会睡不着?”她瞪着我,冷声质问。

“我没再吃药了。”歉意地冲她笑笑,知道她这是在关心我。

“该不会回家后你就没再吃过药吧?”她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倪,你也说过,药吃多了不好,何况,我回来后感觉好多了。这是我家啊!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里我感觉很安宁,噩梦都少了许多,我不需要它了,真的。”

“胡说!你现在是病人,生病就该吃药,少了许多,那就证明你还有在做噩梦了?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现在很好,真的。”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吃药去!”单倪说着就跳起来,推着我往外走。

“倪……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突然,楼上似乎传来什么声响,像根刺一样拨弄着我的心弦。

“怎么了?”单倪见我的视线落在木质楼梯上,也随之望去。

“你没听见吗?好像有什么声音。”我很惊讶她居然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响动声。

“哪有什么声音?”

“有的,你听,有东西在敲击玻璃。”我仔细凝听着那动静,时断时继,“糟了!苗苗在上面,她吃了药不会醒过来了。”拽住单倪的手,我惊慌道。

“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儿。”

“放心吧!没事的,你在这待着,哪儿也不要去,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我点点头,眼看着她一步一抬头,往上走去。

当她从我视线中消失时,我心里突然有种毛毛的感觉,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慢慢地扭过头去,注视着窗口,黑糊糊的,除了路灯投射的昏暗光线外,什么也没有,树叶在风动。我感觉有视线的存在,头皮一阵发麻,手脚冰冷。

厨房?还是我的卧室?它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

我想让自己不要去关注这些,单倪很快就会下来,可我办不到,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寻找,寻找什么呢?

在那儿……在厨房方向……我慢慢地朝它靠近,它跟我一样也会惧怕吗?它知道我在接近,它似乎在挣扎,希望被我发现,又害怕被我看清楚面目。

好了,它在哪儿?让我看看,厨柜?不……它不在那里,冰箱?不……不对,微波炉,对!它在里面,我能感觉到那双幽绿的眼睛,它在里面,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它想干什么?它能干什么?

我来到微波炉前,犹豫着是否该打开,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不!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打开。那双怨恨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她在诅咒我,她要害我……

颤抖着,我伸出手,用力摁下微波键,滴一声,微波炉启动,盘子在转动,烤箱里的灯亮了,它在里面,动弹不得。那是张狰狞的脸,枯草般的黑发在微波下开始燃烧,火舌漫延至那张脸,她在怒吼狂叫。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不行!必须再快一些,将温度调到最高,眼睁睁看着蓝紫色的红苗越烧越旺,越旺越大……快了!快了!她就快被烧死了,那张白如纸的脸会像炭一样黑,那双眼睛会被毁掉……

“沁!你在干什么?”

我被人重重从后背拍了一把,“啊……”我听见自己在尖叫,无法克制的尖叫,就像我不是我,是谁,谁在叫?谁?

“沁!醒醒!醒醒!”

脸上传来刺痛感,单倪那张美丽的脸闯入我的视线。

“倪,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在这里瞪着它。”单倪指着微波炉颤声道,看样子她也被吓得够戗。

“微波炉……”我反射性地惊叫,那颗头颅一下子跃入脑中,又惊又怕地看过去,哪有什么头颅?烤箱里空空无物。

“对!你刚才打开微波炉,让它空转。”单倪向我解释,不安地注视着我,“你……还是去吃颗药吧!睡一觉。”

“嗯!”点点头,最后瞥了一眼厨房,被人窥视的感觉还在。

我们回到客厅,却发现客厅的门是敞开着的,冷风呼呼地往里灌,远处路旁的树枝被吹得直打架,在叶子摩擦的沙沙声中,似乎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单倪!”我惊叫道,只见她身子一僵,扔下我夺门而出,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整个人像被施了魔法,定在轮椅上,耳边除了风声就是那挥之不去的脚步声。

林严沁,你该出去看看,你不能待在这里,否则你将永远无法摆脱噩梦的困扰,为了自己,为了苗苗,为了墨年,你都要勇敢起来,我对自己说。

于是,慢慢地推动轮子,我缓缓向前移去,手臂每动一下,我都能感觉到像触电一般发麻的感觉,咬着下唇,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终于来到了门口。面对黑漆漆的夜,我在犹豫,要不要出去?静寂的马路上,落叶和纸屑在慢跑,如幽灵般从我眼前扫过。

该不该出去?要不要出去?

显然,我的身体要比大脑更争气一些,轮椅又开始慢慢挪动,滑出了门口,整个身体暴露在凌晨的湿露中。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我寻找着单倪的身影,夜幕下,她站在十几米外的马路中央,张望着。

“单倪?”我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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