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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犯罪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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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却不理会她的反应怎样:「那只是我和海棠之间的一句对话。她问我:「你选择了谁?」我反问她:「你选择了甚麽?」「黄绢把那两句话反覆念了几遍,有些迷惑:「这并不是甚麽 密,你为甚麽要瞒我?」

原振侠苦笑,双手一起握住了黄绢的手:「我不想同样的对话,在我们之间重复一遍¨¨¨」黄绢低下头去,她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可见她心情正十分激动。可是当她抬起头来时,却显然已令自己平静了下来。

她全然转换了话题:「范围和爱神,是不是有某种联系?他们都对电脑——」原振侠不等她说完,就叹了一声:「你才是有事瞒着我——」他再叹了一声,没有再说甚麽。他想到刚才和黄绢共同跌进了梦幻的欢乐,实在不愿意重回现实世界中来。

黄绢咬了一下下唇:「是的,事实是,据知,至少有二十个国家的元首——实际掌握权力的领袖,收到了范围署名的函件。」

原振侠自黄绢的神态上,察觉了黄绢有事隐瞒着,可是他再也料不到,竟然是那样的大事!范围既然已有了那样的行动,那麽他的下落不再重要,他布置那场劫案的目的也十分明显,那是公然展示他的能力!

刹那之间,原振侠有点喉头发乾。他舐了舐嘴唇:「说些甚麽?」

黄绢犹豫了一下,自袋中取出了一张纸来。那是一张影印的纸张,看来一点也不特别,可是当她递给原振侠的时候,她的手有点发颤,原振侠在接过来的时候,也感到极度的不自在。

他把摺起的纸打开来,一望而知,那是电脑打字机印出来的字体——英文。信的内容很简短:「阁下治理整个国家,可曾思及依靠甚麽力量?亦即整个国家统治机器之运行,能否脱离贵国各种机构之电脑系统?本人能影响任何电脑系统之运作,不久,贵国将会切实知晓本人在这方面之超特能力,届时当再进行联络。再者,送达阁下之信件,便是本人运用此种特殊能力而达成之目的,顺此一提,不值一笑。」

信末的署名是「范围」——用英文拼音,然後是龙飞凤舞的两个汉字签署。

原振侠看得呆了半晌:「发生了甚麽事?」

黄绢低叹了一声,可想而知,发生的事一定是范围宣称的「影响电脑系统的运作」。黄绢欲言又止,那又显然是牵涉到了十分重大的 密。

看到黄绢这样的神态,原振侠正想叫她不想说大可不说,反正事情与他无关。

黄绢却已开口:「据知,收到这种信件的各国元首,由於信件是完全不按照正常的程序,自动出现在处理最机密文件的电脑终端机上,所以大起恐慌。都曾下令彻底检查电脑系统,可是一点毛病也查不出来。」

原振侠有点懒洋洋:「贵国一定也曾这样做过?」

黄绢道:「并没有例外——在收到信之後的一个月,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程序由电脑安排,完全违反了原来的计画¨¨¨幸而是演习,如果真的发生了战争,结果一定是全军覆没!」

原振侠并不感到特别震骇,因为这是目前人类信赖电脑运作的情形下,一旦有了意外的必然现象。

黄绢用力挥了一下手:「苏联的一枚最新型导弹,偏离航道两千公里,再加上震动世界的核电厂——」原振侠不等黄绢讲完,便用力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头。然後,凝望着她,眼神之中带有深切的惘然,甚至接近悲哀。

好一会,他才长叹了一声:「你向我说那些有甚麽用?我帮不了你甚麽!」

黄绢的眼神之中,却显出极其热切的神采来:「你能帮我,只要你愿意!」

原振侠不等她再向下说,就霍然站起,急急道:「好,就算你说得对,可是我不愿意帮你,绝对不愿意帮你,没有甚麽力量可以令我帮你——」他一口气说下去,语气坚决之极,双手紧握着拳,而且神情也出现少有的紧张和严峻,甚至於额上的青筋也隐隐绽起。他如今这种神情,只怕他自己照镜子,也会吓上一跳!

那种神情,自然是他内心实在感到了事态严重之後的一种反映。

事态严重在:范围这个大犯罪者,有了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的力量。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终极的目的是甚麽,但一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

事态又更严重在:原振侠一下子就可以料到黄绢,或其他各国的决策者,在面对这种力量之际,首先想到的,就是想和这种力量结合!

那是人类历史上,不知多少野心家做过的梦——成为全人类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本来,要把这样的野心大梦化为事实,绝不容易。在历史上所留下的失败者,名字可以列成一长串。

可是,当全人类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主权逐步向电脑移交出去,而且交得心甘情愿之际,要实行这样的野心大梦,就容易得多了!

谁只要控制了电脑系统的运作,谁就可以成为全人类的最高统治者!

黄绢要自己帮助的是甚麽呢?原振侠的思绪十分紊乱。是要自己和范围去接触?是觉得范围和爱神之间,必有某种程度之联系,再要自己去找爱神?

一联想到这一点,原振侠的心中更乱。他是和海棠一起见到爱神的,海棠所属的那个势力,当然比卡尔斯将军,更急切想拥有全人类的统治权,他们当然也收到了范围的信。

那麽,海棠会不会也来找自己呢?在极度的混乱中,原振侠有点神经质地又叫了起来:「我绝不会帮你——」他一面叫着,一面狠狠向黄绢望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黄绢对他坚决拒绝的反应是一点也不在乎,作了一个无所谓的手势,同时十分轻松,和他紧张的神态恰好相反,语调也带着几分调皮:「别说得太肯定了!我不能令你改变主意,会有人能令你改变主意!」

原振侠把拳握得更紧,他用压制的,但是又迸发的、充满怒意的声音叫:「没有人能!」

黄绢仍然像置身事外一样地望着他,原振侠正不明白,何以她会有这样的神态时,忽然楼梯上传来了一个轻柔动听,入耳之後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畅的声音:「不见得吧,别太肯定了!」

一时之间,彷佛天下地上,再也没有甚麽事情是大不了的。

无论肩上有多麽重的重担,也被那一句话化为乌有,就算脚下所踏的是满途荆棘,也在这一句话之中化为柔软的菲菲芳草。

原振侠刚才的心情,何等紧张,不但双拳紧握,连额上的青筋也绽了起来,说话已不是说出来,而是近乎声嘶力竭叫出来的!

可是,就在那句话一入耳之後,他握紧的双拳松开,又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全身肌肉自然而然地一起放松,他可以清楚地感到这种松弛。

虽然那句话所说的,他不同意,可是那声音入耳,实在太令人身心舒畅,是以,他不想与之争辩,只是懒洋洋地笑。

那种极度放松,彷佛已超然物外的感觉,多年之前,他有类似经验。那是他还在医学院求学期间,教授采用了特殊方法,教毒品对人体、对人的思绪的影响,他自愿接受了一次吗啡注射之後,有类似的反应。

後来他在作报告时,曾形容这种感觉,彷佛是跌进了一种清清楚楚被催眠的境地之中!

这时,原振侠陡然回想起来,心中不由得怔了一怔!催眠的力量?那动听的声音是甚麽人发出来的?何以会使自己有那样异特的感觉?难道那正是一种催眠的力量?如果是的话,那麽,发出那声音的人,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具力量的超级催眠大师!

原振侠虽然心念电转,那语音馀音袅袅,兀自在他的耳际盘旋。或者说,已直入他脑际的听觉神经中枢,在那里徘徊不去,使他的身心仍感到舒畅无比。

他十分悠闲地抬头寻声看去,脸上挂着一种看来心满意足的笑容。

原振侠和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神态,全然判若两人。声音是从楼梯上传下来的,他寻声看去,自然而然要抬头向上,所以视线也就会掠过黄绢。

他看到黄绢在笑着,俏脸上有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但也有几分妒嫉的神采。

原振侠心中闪电也似地闪过了一个念头:莫非是海棠来了?

可是他立即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海棠的声音虽然动听(黄绢的声音又何尝不动听?

美女若是没有动听的声音,便不成其为美女,倒并不是美女一定会有动听的声音——)可是海棠的声音再动听,也不会有那样的力量。

原振侠可以肯定,那声音一入耳,就会使人产生那样的感觉,必然是由於声音之中,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之故!

他的视线掠过黄绢,望向楼梯,他看到一团轻雾,正自楼梯上,冉冉飘下来——飘下来的当然不是「轻雾」,而是一大团洁白的轻纱。轻纱披在一个丽人的身上,一重又一重,将丽人的胴体全都遮掩住,甚至还有好几重轻纱的面幕,遮住了丽人的脸。

原振侠一眼看去,所能看到的,只是她一头乌黑的、闪亮的长发——可是奇怪在,即使原振侠所能看到的,只是对方的一头美发,他一下子的印象,就是「丽人」,而不是女人。

那是他略一定神之後,仍然可以肯定的事!

原振侠绝未想到,小别墅的楼上,会有一个人在!

那丽人显然不是才到达,而是早就在楼上的了。原振侠也立即可以明白,自己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在,黄绢一定早已知道了,所以,才会说:「我不能令你改变主意,会有人能令你改变主意!」

原振侠甚至可以更进一步推定,黄绢和那丽人一定是一起来的。到了小岛上,先进入了小别墅,那丽人留下来,黄绢到海滩上找自己。

一想到这一点,原振侠不禁心头怦怦乱跳起来,望着那正在缓步走下来的丽人,脸红耳赤,手足无措,竟不知如何才好!

因为从海边一回来,他只当别墅中只有自己和黄绢,根本未曾上楼。那坠入梦幻境界的男欢女爱,绝无任何保留和忌惮,那丽人就算一直在楼上,没有看到甚麽,也必然听到了甚麽。原振侠绝不是生活作风保守的人,但一想到这一点,也不禁尴尬万分!

那丽人竟像是知道原振侠心思尴尬一样,翻手做了一个掩嘴的动作,发出了一下轻笑声。

掩口轻笑,那是十分普通的一个动作。略有不同的是,她掩口时,手心向外,手背向着自己,手指微弯,动作看来也就格外轻柔动人。再加上她所发出的清脆动人的笑声,虽然只是一下轻笑,却包含了善意的讥嘲、适意的谅解,有几分羞涩,也有几分挑逗,更有几分暗示。

原振侠在那一刹间,也就浑然忘却了尴尬,整个人有着心神俱醉的感觉,简直已经痴了!可是他仍然有足够的清醒,在心中问了自己千百遍:这是谁?这是谁?

如果黄绢早知她在这里——黄绢一定是早知她在这里的,因为对於她的出现,黄绢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那麽,刚才怎麽她会一点顾忌都没有呢?

是黄绢和她太熟络,到了完全不用顾忌的地步,还是黄绢放肆地酣畅淋漓,想在这个神丽人面前,表现她和自己的特殊关系?

女性的心理十分难以捉摸,原振侠一片浑噩,全然无法作出任何结论。那时,丽人身形翩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鼻端又沁入了一股难以形容,他敢说从来也未曾闻到过的芳香。

他呆呆地站着,黄绢的冷笑声自他的身後传来,当然是在嘲笑他这时的失态。可是他却连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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