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令-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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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快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虽然她在上飞机前的那一刻,给我留下了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吻,可很明显,那个甜蜜的吻别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运气,这一个多月来,我已经连续十几天的做着同一个噩梦了,在梦中,总是在同一个悬崖上失足往下跌落下去,弄的自己的心脏总在睡梦中还处于过速状态,一个多月前在那个龙爪山古洞陵墓里碰到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尸妖桩怪也总是不定时的跑到我这个梦里搅和一通,骚磨的我每每在梦中惊醒,而后就是在床帮上碰撞的额头泛青!
我看着这次被我用棉布缠上的那个碰撞位置,嘿嘿的笑着,自我解嘲道:“还好哥们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啊,在你这个该死的床帮上缠上了棉布,要不然就这么个撞法非把老子的头碰成个漏勺不可!嘿嘿!”
我摇了摇头,感觉大脑没受什么震荡,额头虽然有点疼,可比起前些天的的那十几次碰撞,很明显要轻的多了!呵呵,这棉布缓冲法还真是有效啊!心里不仅又埋怨起老爹来,这老头也真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让我睡这么老旧的木头板儿床,弄的我最近这一段做噩梦窜起来头上都要撞几个小红包,给他说让他换,这老头就给我瞪眼,说我不知道心疼东西,想买新床,除非等到我结婚了才行,听的我差点想扑上去给这老家伙一个过肩摔,这老家伙,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在受着长期梦魇的折磨,却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真是,我现在对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都已经表示严重的怀疑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自己的来历呢,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我那个要命的亲爹,这会儿站在我的身后,胡子不是胡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我,张嘴就是一通教训:“你个小子啊,都这么大了,做个噩梦还能窜起来啊,真是,过来,我看看头上碰的怎么样!”
老爹把我的头按在他胸前,左右的看了看,点了点头:“还好,昨天你绑的那个棉布起了作用了,今天头上没起包啊,呵呵,不错!”
我看着老爹叫了起来:“老爹啊,你就这么安慰你亲儿子啊,我的头到今天已经碰了十八次了,自打从那个古洞陵墓里回来后我就一直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按说我的心里素质应该没这么差才对,在那些湿骨桩的面前都不带打颤的啊,怎么会连续的做这种梦呢?真是奇怪了!在医院疗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安吉走后的这一段时间就开始连续不断的做这种烦人的死梦了,我都快受不了了!你也不帮帮我解决问题,还好意思说我!”
老爹看着我的烦心样子,笑骂道:“你烦个屁啊,屁屁,我知道你是想那个安吉小姑娘了是不是?呵呵,她走后你就一直失魂落魄的,不做噩梦才怪呢,嘿嘿,不过你不用急,我给你个地址,你一会儿上那去找你司马叔叔,让他用气功帮你拂拂脑子里的恹气,可能就会好点!”
我一听司马教授还会用气功治我这种做噩梦的毛病,心里就乐了,嘿嘿,我也正想找找那老先生呢,好几天没见他了,也不知道这位教授叔叔现在在忙什么呢!
我接过老爹递给我的地址,就往外走,老爹在后边叫住我吩咐道:“你去你司马叔叔那里后就直接的上东子的店里好了,我在他那给你找了个工作,你以后别开出租车了,我已经给你舅舅交代过了,你以后就在东子的店里打工,也顺便跟他老爹学学古文物鉴定的手艺,对你以后入考古业和古玩行会很有帮助的!”
我听完老爹的话后楞了有几秒钟,还没反应过来呢,老爹就把我推出了家门,朝我吼道:“发个屁楞啊,快去快回!见了你司马叔叔后赶紧上东子那里去啊!别让人家等你!”
我看着老爹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就是这么个人,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给我商量,虽然这次的安排让我还算满意,不用再去开那个出租车了,可让我立马的就上东子的古董店里上班,到挺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的,怎么在事前也不给我打个招呼啊,真是的!
算了,不去想了,先去找司马叔叔好了,那老头我到是非常喜欢和他在一起呢,那人天文地理、杂术阵法几乎无所不通,尤其对风水命理学很有研究,聊起天来很有意思呢。民间的老文物串子们私下里就给这老头封了一个“教授”的头衔,嘿嘿,很有意思吧,也算是那些民间人士对他的渊博知识的一种肯定吧,不过我听老爹说过,河南的某所大学里也确实邀请过这人去做他们大学考古系里的客座教授来着,可这位司马教授根本就不屑一顾,虽然好多人觉得这消息有点不是太真切,可我却认为他的那种直梗脾气确实是很有可能呢!
走出了家门口,打开了老爹给我的纸条,一看,不仅哑然失笑,这个老头啊,干考古协会会长的身分干的久了,有点太注重证据留底了吧,这么简单的一个地方也要写个字条,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出租车司机啊,什么地方不知道,还怕我会找不到吗?真是!我看到纸条上写的是“人民公园北门………露天舞厅,司马教授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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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聚沉棺 第二节 舌 战
我拿着老爹给我的字条,穿街绕巷,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人民公园北边高高的围墙下边,我家住的地方离那个公园很近,再加上南阳中心主城区范围并不是很大,开出租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绕城一周,上公园去玩是根本连车也不用坐的,这会儿时间又早,我就抱着晨练的心情,顺着公园的墙边往北门那里跑去!
好久没在大清早跑步了,南阳这座千年古城这会儿沐浴在一片淡薄蓝雅的雾气中,影影袅袅的,空气很是清新,穿梭在公园外墙上的镂空花砖下,一阵鸟啼人语的晨练声音从那些棱眼缝隙中清晰的飘了出来,听的我不由的精神一镇,感叹到,司马教授还挺会享受的,找了这么一个幽雅的地方和我见面,露天的公园舞厅,呵呵!
我一边往前跑着,一边滑稽的幻想着司马教授在舞厅里搂着那些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在翩翩起舞的样子,就忍不住嘿嘿的笑出了声音!
正在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呢,突然就听到前边传过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循声望去,能看到在前边不远的墙根处围了一群人,人圈子里边嘈杂的传出来几声忽高忽底的吵闹声,听起来象是两个不同嗓门的人正在争论着什么!
我一直对吵架看热闹这种事都不怎么上心,所以也就没理会这帮人,直接的就从这他们身旁跑了过去,可刚刚从那群人身边跑过没几步,那个高亮的声音又突然的响了起来,让我立时的刹住脚步,楞在了原地,心里面很是惊奇,这个高亮的嗓音怎么这么象司马教授啊!
我没再往前跑了,转身来到那群人前边,伸头往人群里看去,就看到一个胖胖的胳膊这会儿伸在人群中间正在奋力的摆动,那样子很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我再仔细一看,乐了,嘿嘿,还真是司马教授啊!这老头,他不是应该在那边的舞厅里等着我的吗?怎么会在这儿跟一个算命的瘦老头吵成这样呢!还真够希奇的!
我看到司马教授这会儿正在那里伸着红红的胖脖子,脑门上青红筋纵横,手指向地上蹲着的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精瘦老头,高声的说道:“什么玩意儿啊,你根本就算不准,在这儿装什么大师,竟敢妄称撒米神算术,天下无人能比,简直是笑话,那种本事岂能是你这么个糟糠老头会的吗?你以为弄一把糯米,在你那个八卦阴阳图上随便一撒就能把这姑娘的因缘给解决吗,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听司马教授说什么撒米算命,还有什么姑娘的因缘,不仅感到好笑,看到司马教授指手画脚的朝着那个瘦老头子直吼,把旁边站着的一位打扮的很入时的姑娘的眉头都吵的微皱起来,看样子这位皱眉头的姑娘应该就是那个测算因缘的女主人公了吧。
我心说这司马教授肯定是在刚才去那个舞厅的路上,无意间碰到这个老头在这里给这位姑娘算命的,他一时好奇和技痒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后来估计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一时忍不住他那个犟脾气,就窜上去和这个瘦老头理论了起来,这个瘦老头虽然长的貌不惊人,和我认识的三角眼的样子差不多,可摆摊算命的哪个不会说啊,肯定也是一个嘴巴上不吃亏的主儿,这下就把司马教授给惹毛了,当场和他唇枪舌战起来,俩人一时辨的上瘾,就把和我约定的事放在了脑后,耽误在了这里。
我看着他们两个老头,暗暗的好笑,这个司马叔叔啊,还真够有意思的!
这会儿地上蹲着的那个瘦老头也是一副大气凛然的表情,仍然是蹲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并没有被司马教授的那几句带有戏谑成分的话语吓倒,慢慢吞吞的反驳道:“老先生严重了吧,算命这一门玩意儿,正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哪有你说的什么准与不准的道理,撒米测相之术,并不深奥,只看所学者领会的深与不深罢了,小可不才,还真是略知一二。”
“你说我算的不准,我也不和你论究,看这姑娘的面相和手像就能知道,‘中酝桃花,指染颊红’,肯定能在近期遇到一位真命天子,那是她命中注定的因缘,我的散米算术也正好显示的是这两天的时间,你却说我算的不准,要知道,准与不准只在命轮人的一念间,这种因缘也是只能靠她自己来掌握的,并不由你我所能左右,正所谓‘命虽在天,人却为之,不悖天道,难辨人伦’嘛,我的撒米术虽然精奇,可也只是能点到为止罢了,并不能测算天地,改变人伦常理的,所以请你也不要再乱说什么准与不准的混话了!人算终究不能大过天算的!姑娘,我的话就这么多,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已经算过了,你心里也应该明白我算的对不对,所以钱还是要照给的!”
说到这儿,瘦老头用他那个带着一片墨色眼镜的双眼看着被自己辨的发愣的司马教授,嘿嘿笑着伸出两只枯瘦的双手,朝那个姑娘摆了摆,那姑娘虽然也是听的有点发楞,可仍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圆钞票递给了那瘦老头,然后也不说话,转身分开了人群,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
旁边围观的人们看主要的当事人都走了,就知道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呼啦的一下就散了一大半,该买油条的买油条,改买豆浆的买豆浆,各忙各的了,我看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过去拍了拍正在发愣的司马教授的肩膀,笑道:“司马叔叔,我说怎么在舞厅里找不到您呢,感情在这儿和人辩论呢!嘿嘿!”
司马教授从楞神中回过劲来,转脸看到是我,蹦了起来,赶紧的拉着我往公园的舞厅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对我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屁屁,听到了多少东西啊?真丢人,快走,妈的,今天竟然在你面前现了回眼,小子,记住,这事回去和你老爹可别说啊!要不然我可就丢大人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说这算什么丢人的啊,这老头严重了点吧,想安慰他两句,还没说话呢,就听到身后传过来那个瘦老头的声音,让我们两个人不由的停住了脚步,那人说道:“司马兄,留步听我一言,常言道术业有专攻,你虽然博学无比,堪称教授,可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古人留给我们的崎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