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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怪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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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个钟头,姗曼莎在睡眠实验室外面闲逛时,布强生正好从神经学诊所回来。他欢喜地抱住她,亲了她的面颊。
“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他说。“我没想到这长快就能弄好。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她推开他的身子,独自走进了实验室。布强生蹙起眉头。跟了进去,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全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问,“是不是出了问题?”
“我没动手术。”
“你没什么?!”他说完才第一次想到低头看她的肚子。
“我狠不下心。”她忙着翻弄起桌上的资料。
布强生吓得傻住了。从那天早上的事后,这是他在所有可能性中唯一未料到的一种。
她蹙起了眉头,两眼茫然地望着他,然后,她又低下头,继续翻弄她的资料。这下子,布强生可真恼火了。
“姗,看着我。该死!我是要帮助你啊!我关心你!在李契蒙的那个晚上,你担心得差点发疯。可是,要是你本来那么决心要坠胎,为什么又不了?”
“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
她思索了老半天才抬起头,笑着说:“是因为你,强生,是你说服我改变主意的。”
“什么?”他惊叫。
“那是在我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等护士时才想起来的。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我的孩子一点毛病也没有,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更重要的是,你使我相信这个孩子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身体。你自己这样说过:那将是自我毁灭,是不是?”
她的表情得意得近乎沾沾自喜。他松开她的手,退到卢里太太一直在等候的那个角落。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悄声说,“她是在背诵我告诉过她的每一句话。我不喜欢这个样子,卢里太太。她的意志力没了。”
“你打算怎么办?”
“打电话给医生,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姗曼莎离开后,他和蒲里查医生通了电话。那位产科医生相当温文有礼。他告诉布强生说:姗曼莎已经办好了正式入院手续,但是显然又在护士为她准备病床时换上自己衣服,没打招呼就偷溜出了医院。他猜想她只是改变了主意而已。这种情况他以前也遇过很多次。
布强生谢过蒲里查医生后,又把他们的谈话跟卢里太太重述了一遍。
“假如我是他,我想我也会作同样的结论,”布强生说,“他认为姗只是古怪而已。”
“你不考虑告诉他对话的事?”
“不考虑。”
“那要怎么样阻止——”卢里太太话才说了一半就悟出了他最后一句的含意。
“是的,卢里太太,这该是姗的睡眠课程结束的时候了。停止那些研究,我们也就打断了‘老梅’和胎儿之间的沟通。为此,那胎儿对姗的少许控制力或许就会消失。”
“你不在乎一个没完成的研究计划?”
“姗对我来说要比那个研究结果更重要,我仍然坚持不可以伤害到她的身体,虽然那胎儿对她的影响现在只惹得人情绪不安,但这就够了。”
第二天早晨,姗曼莎到实验室做她协助其他睡眠自愿者的工作时,外表显得相当镇定。她的举止近乎正常,只不过稍有无心流露出的不安。下午四点,她要布强生继续她的睡眠课程。
“为什么,姗?研究已经结束了。”
“那会使我平静。事后,我会觉得轻松、爽快。”
布强生尽可能婉转的拒绝了她。姗曼莎因为他的决定有些张皇失措。他知道这将是她的一个难关,一个过渡期。
为了加速姗曼莎恢复正常,布强生和卢里太太决定尽可能花时间陪她,引她说话,协助她吐露出她的感觉。他们带她一起去吃早饭和中饭,也和她一起详细讨论实验室其他的计划,而布强生大部分晚上便待在她家中。
那是在他们独处时,他才注意到她有了明显的改变。她不再喜欢主动开口,就连她的答话现在也简短到近乎戏谑。但逢他们云情雨意时,她的改变更是惊人。先前,她是既婉转又温存,如今,她却每每采以主动。布强生觉得,现在她似乎只是为了想做爱而做爱,往日的缱绻缠绵已不复存在。
这是星期天的夜晚。远方教堂的钟声响了12下。再过9 小时,布强生就要回到实验室,他躺在姗曼莎旁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原以为她已进梦乡,但是她的手掌却在床单下发出微弱的沙沙声,证明她也和他一样意乱情迷……
一阵缱绻之后,姗曼莎精疲力竭的立刻倒头大睡。布强生贴住她的面颊,紧紧地搂着她,然后,他也合上两眼,打起了瞌睡。
他被远处传来的咔嗒声惊醒。他转向姗曼莎,见她仍然熟睡着,可是却打着哆嗦。他摸了摸她的皮肤,只觉得她浑身冰冷。她的牙齿上下咬个不停,声音听来有点奇怪,那不像是一般人发抖时惯有的不连串的嘎嘎声,而却有种固定的模式:先是一阵充满节奏的咔嗒声,再停止片刻,然后又继续开始。
他下了床,在衣橱里翻出一条厚毛毯。他为她盖上被单和毛毯,同时伸手轻抚她的腹部,可是却大惊失色地猛缩了回来,她的小腹竟然烫如火炉,而她身体其他部分冷若寒冰。
布强生坐在床沿,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不知何故,她的血液竟然流入了她的子宫,增进了那儿的新陈代谢和温度。为了补偿,她身体其他部分的温度便自动降低了。
这件事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当然,这种现象并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因为体温并非意志所能控制,不过布强生知道这事不是由她主宰的。这是那胎儿在起作用,控制姗曼莎的又一证明。于是,他胆战心惊地摇醒了她。
“姗!姗!起来!”他用一手抓紧她颤抖的双颊,固定她的面孔,迫使她看他。他的另一支手则抓住她的手,放到她的腹部上。
“姗,请你听我说。你醒了吗?感觉看看,姗,你自己感觉看看。”
她慢慢睁开眼睛,可是当一摸到他要她摸的部位后,便立刻吓得毛骨悚然。
“你看看你,”他继续说,“你自己看看。你全身快冻得半死。可是你的子宫却火热!你感觉到了吗,姗?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看见五内俱焚、六神无主、七上八下的表情同时全在他一张脸上显露出来,她倏地完全了解了。她缩回她肚子上的手,并像孩子似的抽泣起来。
“这是那孩子干的,姗。它不但能控制你外在的行为,更能控制你的体温和流向你子宫的血液。这就是卢里太太和我一直要告诉你的:这不是孕妇惯有的情绪变化。这件事是在向你表明,姗,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那个胎儿能够支配你。”
泪水自她眼内夺眶而出,接着,她渐渐停止抖动,而她的腹部也慢慢变冷。不久后,她全身又转而暖和。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失魂落魄地喃喃说。
“我不知道,姗。我们只知道他会这样做而已。”
“我真是心绪如麻。这么说,我得打掉它了,是不是?”
他吻干了她的眼泪。“首先你得了解,为你自己了解。”
“哦,天啊!我需要你,强生,请你帮助我?”'  。。' 
“我会的,姗,我会的。”
过了很久,她才再度平静下来,而他则始终紧紧的搂着她。慢慢地,他们终于一起睡着了。 

第十六章
 
她的意志坚强、决心不变。她说,蒲里查医生已安排妥当,让她明晨重新住院。这位医生似乎对她会再来电话不感诧异,非但如此,她觉得他似乎还意料如此。
布强生提议陪她过这一晚,便姗曼莎坚持要好好睡一觉。她不会有事的?姗曼莎保证说她不会,而且坚信自己这次会完成坠胎手术。布强生又说,他明天要开车送她到医院,但她又加以反对。她说,和她的决定一样,她的行为也要完全自主。
她心满意足的向家走去。她的胃已稳定下来,甚至食欲大开。一周之前,她也曾处于同样这个关口,并痛苦挣扎过。如今,她已彻底想通,拿定主意,绝不再向任何人屈服。她因布强生让她自由选择而更爱他。想着想着,不久,她便回到了家。
她从木制酒架中取出一瓶葡萄酒,拔下了瓶上的木塞。现在是庆祝的时候。酒精对妊娠的不良影响已不再与她相关。她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饮了一大口。酒味非常香醇、甜美。
她的住所当阳而热。她拉下窗帘,打开冷气机,又再解开衬衫扣子,扭扭摆摆的脱掉牛仔裤,让一堆衣服散放在地板上。去他的,洗什么衣服。现在,她只想轻轻松松地休息休息。
她喝完第一杯酒,又再倒了一杯。酒精开始使她眼花头晕,心荡神弛。她打开水笼头,准备洗个冷水澡,并在浴缸接水时,对镜顾影自怜了半天。突然,一股寒气逼人,刺得她抽紧嘴唇,倒吸了一口气。
水接满后,她爬进浴缸,把润肤油倒入水中,并抹得全身油滑滑的。她的头斜躺在浴缸顶部,两膝分靠在浴缸两壁,眼皮卟卟嗒嗒的闭起来,想要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会儿。
突然之间,一阵意料不到的恶心感觉忽又涌入胃中。她猛的打直了头,放开手中的肥皂,并抓住浴缸两壁,以防身体向下滑去。她身不由主的开始干呕。接着,一阵强烈的痉挛逼迫呕吐物冲过她的喉咙,塞了她一嘴。她伸手捂住嘴巴,但已太迟。未消化的食物从她五指之间直冒而出,溅入水中,使洗澡水变成肮脏的黄褐色的胃酸及酒的混合物,臭气冲天。她弯下腰,一面咳嗽、一面干呕得几乎把肠子都吐了出来。直到胃酸吐干后,她竟发现自己从水中啄入了一口冰凉、酸腐的胃液。
呕吐毕后,她仅剩用足趾勾开浴缸塞的一丝气力。污水徐徐流入排水管中,留下块状的未消化食物堵住排水口。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她的力气才慢慢恢复,也才能挺身坐起,她打开热水龙头,清洗身上的污处,并把腐物推向排水口。
清洗完后,她擦干身子,又昏昏沉沉地一屁股坐到抽水马桶上。她倾身向前,打开洗脸盆下面橱子,取出一瓶空气清新喷雾剂,把满满一瓶喷了个精光。
她有气无力的披上浴袍,走出了浴室,躺在沙发上,一手横过脸部,闭目沉思,那一定是因为酒的关系。一瓶坏了的葡萄酒。她想。
隔了一段时间,正当她快迷迷糊糊睡着时,一阵刺痛突然开始敲打她的后脑,又像火箭似的直冲到她头顶,使她脑中胀满了压力。接着,她再次挺直身子,睁大眼睛,两手本能的伸向太阳穴,而嘴巴也啪哒一下打开,两唇翻起,露出一付龇牙列嘴的痛苦表情。
那股压力越来越大,使她的脑袋似乎即将爆炸。她紧紧闭上眼睛,并用手掌猛向内压。忽而,她的喉咙又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肖锐的呻吟声。她抱住头,开始哀号,并因剧痛而失去了知觉。
请让我醒来,她心想,虽然她明知这不是一个恶梦。她摇摇晃晃的站起两足,一面哭泣,一面蹒跚着滑向电话,打算向人求援。她想,要是她放开她按住太阳穴的手,她的脑子定会四分五裂,碎为千万块。由于脑中的噪音、压力和疼痛,她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她醒来时,只感到一片昏暗,痛楚已消失了。她东倒西歪的坐起身子,看了看电话旁的闹钟,这时已是半夜两点。
天啊,她心想,我竟然一躺就躺了十个钟头。接着,她看见了地上破碎的台灯。
她惊惶失色的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屋子,她向电灯开关走去,途中又被倒地上的椅子绊了一跤,到了墙边,她摸索着开关,把它打了开来。灯光一亮,只见屋内七零八落,一片混乱。一张张图画躺在地板上,画框全裂了,玻璃也都碎了,碎片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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