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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怪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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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那么费事?让‘老梅’去做的。”
“‘老梅’?”
“是啊,如果你想研究胎儿脑波的话,几个礼拜下来可以累积上千张的描图。你并不晓得怎样才是标准的胎儿波型,所以必须精确地比对,想想看,这么微小的差别若是靠肉眼来区别要到哪年哪月才能整理出头绪?”
“很有道理。我可以把一部迷你电脑与‘老梅’接在一起,预先输入整理波图的程式,令其将脑波按波幅分成若干种类。”
“此外,胎儿脑波是一片没人尝试过的领域,说不定你有重大发现。”
“再帮我最后一个忙,老麦,不要向外人透露这件事,我不希望在事情未见分晓之前让人知道太多,我要拿出具体的结果。”
麦佛森答应为他守密。那天上午布强生一直呆在图书馆里找寻有关胎儿脑波的书籍,忙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他发现麦佛森说的没错:绝少有书籍提到胎儿脑波,即使有,也是很含糊。
这果真是一片没有开发的领域。
自从来到裘伯利中心后,他一直就怀着一种奢望要在某一方面有新的发现,他深信任何新发现都可能对人类有贡献。这是一位科学研究者的承诺,也是他的梦。
那天下午,他打电话给电脑中心。接电话的是派勒。他说他要继续研究上回引起电脑错乱的病人,但为了不妨碍电脑中心的作业,他将把工作时间改至下班之后。派勒同意之后,他又打电话给姗曼莎要她下午4 点以后再来上班。他说他愿意见面后向她解释。
第二天下午,姗曼莎不到四点就到实验室了。她吻了布强生的脸颊一下。
“公私要分明哦。”他提醒她。
她坐下来。“好,我也可以像你那么铁面无私。你欠我35块。”
“为什么?”
“今早我该工作七小时的。”
“告诉你吧,你每天从四点到六点只上两小时班就可以领到20块。”
“为什么变得这么大方?”
“因为你怀孕了。”
“现在就开始存孩子的养育费未免太早了吧?”
他笑了。“昨天我在图书馆研究了很久。我越来越相信你有脑波受到胎儿的影响才变得那么奇特。如果我能证明这一点的话,你我的前途都很可观。”
“你真认为胎儿有脑波?”
“嗯。这一点将是医学界重大突破。”
接着,他提到麦佛森所说的鸡蛋的实验。
“我们不知道胎儿有没有眼球迅速转动的情况,但受到刺激的时候它确会有反应,我想,若是它的神经系统能够传达刺激信息的话,谁又敢说它的脑袋里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好吧,教授,我已被说服了。如果你得到诺贝尔奖的话,不要忘了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等卢里太太把实验室整理好就立刻开始。”
“你保证不会伤害到我的孩子,强生?”
“我保证!”
几分钟后,姗曼莎躺上了实验室里的床台。她把牛仔裤拉低,好让布强生在小腹上接上电极。
布强生和卢里太太隔着玻璃向里面观看。操作板上的绿灯显示脑波记录器正在将信息输给“老梅”。几分钟后,波型进入眼球迅速转动期。布强生看看姗曼莎紧皱的眼皮——他知道她开始做梦了。
小点又出现了。
布强生用手肘碰碰卢里太太。很显然,这是她头一次注意到这怪玩意儿。她吃惊地看着描图上绘出的波纹。这些小点跟布强生头一次看见的已经大不相同,它们不再是“小点”或“小尾巴”了。描图上绘出的是振幅极广活动力极旺的另一条小波纹。这条波纹已经脱离姗曼莎的波纹而自行运动了。
突然,姗曼莎翻了个身,像胎儿一样地倦曲起来。
他觉得眼前似乎发生了一种不可解释的现象,在记忆的深处,他突然想起派勒告诉过他的两句话:“飘浮,开始对话。”
记录器的笔剧烈地摆了几下,又继续画出平稳的波图。实验室里的姗曼莎松开手,然后猛然坐了起来,她睁开眼下瞪着前方。布强生赶紧冲了进去。
“你还好吧,姗?”
她的眼神是空白的。
“姗?”他摇摇她的下巴。
渐渐地,她的眼光缩成一丝缝。
“怎么回事?”她问。
“天晓得,我还正想问你呢。”
“我睡了好久?”
“不太久。”
“奇怪,我觉得好像睡了好久。我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你讲,但又记不起来要讲什么,老天,我只想睡,再让我睡吧。”
布强生对她笑笑,他多少松了口气。 

第十章
 
“大自然接受了动物的体系,”姗曼莎对班上同学说,“因此进化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是春季班最后一周,她的课题正讲到由水栖转成陆栖的脊椎动物。近代新的生物学理论认为人类的远祖来自海底。这一单元是进化理论新陈代谢最快的部分。姗曼莎自己的论文也将在这一方面下功夫。
姗曼莎是位口若悬河的老师,因此她很能抓取学生的注意力。脊椎动物的演化是她最熟悉的,讲起课来也像行云流水般的顺畅。
“最原始的陆栖动物依地理及气候之差异而演化成三种族群,那就是……”突然,她停下来了。她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皱起眉头转过身面对黑板。是忘了?不可能,这一段她可以倒着背出来,她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她无法组合那些字句。突然,她又觉得清醒过来,于是她微笑着转回来面对学生。
“抱歉,各位。”她笑着说:“我的思绪象火车一样连贯,只是偶尔会到站休息一阵。刚刚我说到最重要的三支族群是……”
她又哑口无言。这回,她对自己感到羞怒。她的脚在讲桌后猛跺讲台。她的脑袋除了奇怪的乒乓声之外完全是一片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勇敢地朝同学们扫了一眼:几十双疑惑的眼量都集中在她脸上。姗曼莎觉得脸颊发烫,她从未有这么困窘过。课堂上传出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实在抱歉,”她宣布。“提前下课!”
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学生一批批走出教室时,她还听到“柯士小姐到底怎么了?”的耳语声。
我才23岁,她想,不应该这么年轻就得了健忘症。她听过怀孕期间会有记忆减退的情形,可是总不该减退到这么可笑的地步。
她打了个电话给布强生,两人约好一块儿吃午餐。走出图书馆后,姗曼莎的脚步松缓多了。她穿过中午下课的人潮走向医学院。她刚走过咖啡店,布强生就向她招手。
点了食物后,姗曼莎突然又不想那么快就把课堂上发生的事告诉他,因为他怕布强生会联想得太多,布强生先打开了话匣子,他又提到脑波的事。
“我还是不太了解昨天你说的。”姗曼莎用叉子翻了盘子里的小牛排的芦笋。“我很难相信一个不成形的细胞群然居会有脑波。”
“它并不是不成形的细胞群,”布强生说。“三个月的胎儿已经具有人形了。再说胎儿最发达的器官就是脑。”
“你真的认为它会做梦?”
“我确信它有神经反应。”布强生说:“这种神经反应和做梦有关,不过在资料尚未齐全之前,我不愿这么承认。我想再过一两个礼拜或许就会有答案了。对了,上回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很怪,”她说:“我总觉得这个梦是昨天夜里梦到的,可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是上次在实验室梦到的。”
“到底梦了些什么?”
“我梦到自己躺在谷底向悬崖上望。我正在一个瀑布的下方,只是瀑布是干的。接着,我听到崖顶传出翻滚的声音,然后成千上万的字母和数字从上面落下来打中我的头部。我正要惊叫就醒过来了。”
“很显然这个梦和性有关。”
“为什么?”
“这是典型的‘水烟山谷’,佛洛伊德说的。那道山谷一定没有像毛发一般的树林,对不对?”
“瞎扯!”
“我可没说我是心理学家,”布强生低头看看表。“喂,你不是要代别人的课吗?快迟到了。”
她赶紧吃光盘子里的汉堡包。“好吧,回头见。”
他看着她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走出去。她的脚步自信而轻快。他不想把自己的隐忧告诉她而破坏她的心情。即使实验室中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他相信自己也能够找出合于逻辑的解释。
尔后的两个礼拜里,他继续每天与姗曼莎做两小时的实验。她改变了最初消极的态度而变得急切参与——急切得让布强生感到困惑。每周一至周五,姗曼莎都在3 点45分就到了实验室,和布强生与卢里太太聊个十来分钟,然后在4 点整躺上床台,六点整起床。有几回起床以后,她的眼神有点呆滞,脚步也有点不稳,可是每次都很快就恢复过来。
现在,脑波记录器上的小黑点已经成长为健壮的波纹,连姗曼莎本身的脑波都几乎被吞噬掉了,很显然胎儿的脑波已经主宰了描图。每次姗曼莎睡觉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时间倦曲成胎儿的姿势并捧着小腹。这种现象起初只有几分钟,到了后来慢慢加长至半小时甚或一小时。同时,布强生还注意到了每回姗曼莎倦曲起来的时候,脑波记录器上绘制描图的笔就会停下来。而且,“老梅”在受到来自睡眠实验干扰后也会自动停机。这是他最困惑的一件事。
他和电脑中心主任罗柏的谈话很不融洽。罗柏表示他将不再忍受任何来自睡眠实验室的干扰。“老梅”的功能虽可矫正,但给他们带来很多业务上的困扰。
到了必须解释的时候了,布强生想。不过他并不指望电脑中心能给他任何帮助。他静静地看着卢里太太冲咖啡。她是个好助手——有礼、沉默,办事又认真。他们共享了“小点”的秘密,可是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向他打呼过任何事。现在该是让她知道他所知的一切的时候了。
下午姗曼莎来上班的时候穿着一双球鞋和一身宽大的运动装。她喘得很厉害,但是一点也不疲惫。她的肤色健康而富有光泽。
“我不晓得你还慢跑呢。”
卢里太太说。
“我很久以前就开始跑了,最近终断了一阵子,慢跑能使全身舒畅。”
“想参加奥运会?”布强生神秘地笑着说。
“别笑我。我打赌在任何时间我都跑得过人。”
“医生准许你这么跑吗?”
“他说我可以适量地运行,”她站起来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然后打开实验室的门。“天下再没有比长跑完后蒙头大睡还要舒服的事了。”
“你确信这样不会伤害到胎儿?”布强生问:“我以为所有怀孕的女人都不能运行的。”
“这是错误又可笑的观念,你到底了解多少?在产科学中从没有任何文献提到适量的运动对胎儿会有害。事实上,运动可以舒活子宫壁的血液使胎儿成长得更快。咱们六点见。”说完,她关上门。
布强生和卢里太太吃惊地互看一眼。姗曼莎在里面脱掉衣服戴上电极帽,然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她已经睡着了。
卢里太太说:“看来,时代真的变了。”
“但并没有那么快。”
“所以,我怀疑她从哪里学到了这么多新论调。” 

第十一章
 
当腹部开始绞痛的时候,姗曼莎正独自在卧室里睡觉。起初,她只感到腹部在蠕动着发出类似月经要来时的那种微痛。她直瞪着洁白的墙壁。一个红色的污点出现在墙的中央,向外渐渐扩散开来。没有多久,微痛立刻转变剧痛。她滚到床边摇晃地站起来。她的大腿软弱无力,双脚重得像铅块一样。接着,鲜红的血像泉水一个地从大腿之间汩汩流出。他就在隔壁,于是她大叫他的名字。然而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她想挣扎着走出去,但是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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