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我在下-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媳妇儿抱着美人,头也不回地往马车快速走去。心知这件事闹大了,柳惜音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地和自己搂抱着从河里钻出来,两人还紧贴在一起,虽情有可原,也是名声扫地,以后亲事难成,还可能会惹出更多麻烦。叶昭怕是对自己心生不满,所以不理不睬。
可是……他又不是故意要落水的啊!
柳惜背对着叶昭,朝他温柔一笑。
夏玉瑾更纠结了,他在众人嘘寒问暖下,一瘸一拐地让骨骰与蟋蟀的搀扶着,缓缓朝舆轿走去。
才走了几步,叶昭已经折返,示意骨骰让开,托住他右臂放在自己肩上,自责道:“对不起,我应该跟着你的。”
夏玉瑾见她没生气,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大度道:“得了吧,我上厕所你也跟着?逛青楼也跟着?洗澡也跟着?”
叶昭见他不在意,也笑道:“后两样是使得的。”
夏玉瑾怒了:“你说什么?!”
叶昭很没自觉地讨好道:“听说百花阁新来的玉菁姑娘是漠北人,舞得手好剑舞,夫君有空可以去瞧瞧……”
夏玉瑾气得直跳脚:“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混账消息的,真他妈的该死!可恶,敢当着老子面上青楼!看老子不休了你?!嗷——我的脚啊——”
叶昭安慰:“没事,快到了,男人要坚强点。”
夏玉瑾痛得眼泪都快飚了,看着她那副“男人忍痛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咬着牙道:“忍你个王八蛋!”
回府后,更衣、请大夫,诊断、抓药、煎药等,忙得不亦乐乎。
所幸夏日水暖,两人都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夏玉瑾的脚包得和粽子般,在地上蹦蹦跳跳很是不易,他转了两步,问叶昭:“你表妹怎么办?先说明,我绝对没有见色起意,故意拉她下水!”
叶昭轻轻问:“你觉得她这个人如何?”
夏玉瑾想想道:“在水下奋勇救人,是个挺不错的妹子,而且长得很不赖。”
叶昭再问:“你喜欢她吗?喜欢的话,我可以问问她的意思。”
夏玉瑾差点把药喷出来,他愤愤地擦了擦唇:“你别耍我!”
叶昭淡定道:“太后有教导过我,做皇家的媳妇要大度些。”
夏玉瑾喃喃道:“你也太贤惠了吧?难道真不吃味?”
叶昭道:“我贤惠与否并不重要,重点是在你喜不喜欢。而且惜音的名声已毁,难以找到好婆家,我是负责照顾她的人,难辞其咎,将来留在身边给照顾着,也不错。”
夏玉瑾差点给天上掉的艳福砸晕了,他想了又想,犹豫道:“我对内宅的事兴趣也不大,反正家里也有三个花瓶了,如果你愿意,再添一个让她们凑桌马吊也不是不行,毕竟她奋不顾身救了我,又是你心头上的人,我们家怎么也不会亏待了她。如果你不愿意,就把门第再往下压压,在新晋的进士里面挑个出身贫寒,或是富贵的皇商家族,品行良好,能留在京中的,咱们帮衬副厚厚的嫁妆,死死盯着,料想有南平郡王府和宣武侯府压着,再加上惜音的才貌人品,他们也不敢亏待了……”
“是啊,两条路都不错,”叶昭摸了摸他的脖子,若有所思,“可我总得弄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微微垂下头,眼里流过丝刚决果断的厉色,瞬间消失不见。
柳惜音的意思很坚决,她哭着道:“出了这种事,还有什么面目去寻好亲事,倒不如出家做姑子干净。”
红莺也在旁边哭哭啼啼道:“将军,你就可怜一下我家小姐吧,出了这种事,她还怎么抬起头做人,你就留她在身边吧。”
叶昭安慰几句,点头应道:“此事事关重大,待我去信与柳舅父商量商量。”
消息传出,整个后院都快炸了窝。
杨氏气得浑身发抖,那柳惜音是将军的亲表妹,又出身名门,感情深厚,非她这个小小七品官庶女可比,若是纳了进门,非得夺去她管家大权不可。眉娘自知不敌,害怕以后赏赐都会让表小姐挑完再到她,也很是担忧。萱儿老实,自父兄之事以来,心里最感激将军,唯恐美貌表妹对郡王争宠,很替将军不值。三个女人没事就走到柳惜音面前,一边炫耀郡王与将军伉俪情深,一边指桑骂槐,冷嘲热讽这只狐狸精,只盼她快快打消这个混账念头。
柳惜音统统置之不理,也不去找叶昭告黑状,对大家的态度依旧很和蔼。 三个小妾满腔怒火打在棉花上,恨得牙痒痒,跑去找将军灌输自古以来表妹都是破坏家庭和睦大敌的观念。
绝色美女和风流郡王,闹得满上京纷纷扬扬。安太妃收到传闻,看了一回柳惜音,见提起她儿子的时候,含羞答答,似乎是真心爱慕,也没看上自家媳妇。不由大喜过望,觉得这姑娘的眼光实在好,立刻跑来南平郡王府,找到叶昭,趾高气昂地发号施令:“柳姑娘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你做主母的不要善妒,立刻纳她进门!好为我家开枝散叶!哎呀,我儿玉瑾真可怜,和他差不多的兄弟家里都四五个妾室,七八个通房,做婆婆的孙子都抱几个了,他到现在还是我挑的那几个,真是可怜,实在……”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被盯得阵阵毛骨悚然,全身发凉,忍不住打了两个冷颤。
叶昭平时很收敛,对她很恭敬,虽然气势强硬点,举止爷们点,从不会给她这种呼吸不顺,要窒息般杀气,让人感到仿佛被凌迟般的恐怖。
安太妃倒吸两口凉气,停住训话,愣愣地看向站在屋中的叶昭,双脚有点发软。
所幸,这种恐怖的地狱感觉转瞬即过,快得就像错觉。
叶昭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说话一如既往地带着刻意压低的温和:“母亲说得是,只要玉瑾愿意,媳妇必将她迎娶过门。”
安太妃见对方没有反驳,也不敢久留,结结巴巴丢下两句狠话,急忙离开。
秋华上前,担忧道:“将军……你真的要纳柳姑娘?”
秋水也不放心:“你明明对郡王那么好,那么喜欢他,万一日久了,他喜欢上惜音姑娘怎么办?将军你太亏了。”
“没什么亏不亏的,我喜欢他,并不代表需要他同样喜欢我,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叶昭满不在乎地说:“至于让不让表妹入门,只要他愿意的话……”她轻轻地重复了一次,忽然笑了起来,“只要他愿意,自是可以的。”
她站起身,走出大门,骑上踏雪,迅速往胡青的屋子而去。
到达目的地后,叶昭将正在打盹的胡青从贵妃榻上揪出来,命令道:“修书一封给柳舅父,问问他柳惜音是否真的丝毫不会武功。”
胡青翻翻眼皮,不耐烦地看了她两眼道:“你终于发现了?”
叶昭分析:“普通女子是很难空手将男人打晕的,夏玉瑾说腿麻落水,我检查了他的膝盖,发现麻穴上有个极细的针口。暗器之道,越小越难,能练得举轻若重,怕是修为不浅了。她前阵子被恶霸调戏之事,怕是有假。我要查查她到底为何在漠北嫁不出。”
胡青顺手丢过一叠纸片:“给,早查好了。”
叶昭愣了愣。
胡青解释:“这种事不让你自己发现,你定会为表妹揍我的,蠢事我才不干。”
叶昭尴尬地摸摸鼻子:“谢了。”
调查来的信息上记载着柳惜音自十六岁起,无论豪门公子还是青年才俊上门求亲,统统都被拒婚,前期还算有礼。漠北战后,举止越发荒唐,有个新科进士上门求亲,舅母差不多应了,却被她直接打了出来,还在大庭广众下出言讽刺,骂对方穷酸、高攀,这般嫌贫爱富的举止,还在家随意醉酒,在外动不动痛骂男子,不过半年,名声尽毁,但凡好点的人家都不肯上门求亲。柳舅父无奈,只好将她送往上京。
叶昭不敢置信地翻来覆去看了几次,直皱眉头,问胡青:“她怎可能变成这种人?”
“我也很难相信,”胡青又递上张纸条,“柳将军给你的。”
纸条上歪歪斜斜写着:“自作孽,不可活!若不能把你表妹安抚得妥妥当当,老子不认你这该死的外侄女……”纸条后面还跟着连番痛骂,错字连篇,用词粗俗,难以一一尽数。
胡青敲敲她肩膀问:“下一步怎么办?”
叶昭丢开纸条道:“对手设计得妥当,应用奇兵,打乱她的阵脚。”
胡青诡异地笑:“要军师献策否?”
叶昭:“准!”
59 始乱终弃
南平郡王府,正院,传来阵阵砸东西和郡王爷的咆哮声。
丫鬟仆役们都被赶了出去,在围墙外小声议论刚刚发生的事情。
“郡王爷说要纳柳姑娘做妾,和将军闹腾起来了。”
“将军说让自家表妹做妾绝无可能。”
“郡王爷说柳姑娘美貌温柔,比她这丢人现眼的妻子好上万倍。”
“然后将军不理不睬,郡王爷就开始砸东西,说要休了她。”
“两人横眉怒眼的,很是恐怖呢,我好怕那茶杯飞到头上来,后来还是秋华秋水心好,将我们赶出去了。”
“真不知道郡王爷为什么那么不待见将军,才结婚没多久就见异思迁,真是太欺负将军了。”
“哎,你不是男人怎知道男人怎么想?左拥右抱才是人生美事。”
“……”
围墙内,满地狼藉,夏玉瑾从珍宝阁上拿起件汝窑花卉瓷屏风,心疼地摸了摸,交给秋水放回去,又找了件白瓷大花瓶,狠狠往地上一砸,清脆的瓷片破裂声很是悦耳,然后他站直身子,喘了口气,感叹道:“还真不容易啊。”
叶昭亲手倒了杯花茶,吹凉后递给他,又用手帕拭去他额上汗珠:“歇会吧?也差不多了。”
“嗯,”夏玉瑾猛地灌了好几口茶水,顺手将这个茶杯也砸了,瘫倒在太师椅上,打着扇子问,“你表妹也真混账,若想嫁入皇亲贵族家做妾,早说一声便是,我又不是在宫里完全说不上话的人。皇伯父是老了点,去太子那里也成啊,何必搞什么手段,闹得鸡飞狗跳,还害我的脚扭得……真他娘的痛。”
叶昭道:“她想嫁的只有你。”
夏玉瑾嗤道:“想嫁我也要尊重正房夫人,害我两个月不能行房,拈酸吃醋到这地步的女人,嫉妒心到底有多强啊?最讨厌耍心眼的女人了!”
叶昭的眼珠子飘忽了一会,赶紧岔开话题道:“是啊,我们觉得幕后真相没那么简单,怀疑她别有目的,胡青说先试探她是不是真喜欢你再说。”
夏玉瑾酸溜溜地说:“我们我们,叫得可真亲热……”
叶昭:“都是兄弟,好说好说。”
秋华秋水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屋外堆了不少残渣碎片,桌面、珍珑阁上面的东西也少了许多,处处都是大战过后的景象,然后去将表小姐请来。柳惜音莲步轻移,施施然走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黑着脸”的两人,缓缓弯腰,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站在旁边,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叶昭对着她,脸色缓和了不少,走过去拉着手道:“我刚刚和郡王商量了你的事,也物色了一个品貌不错的新晋进士,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你看如何?”
柳惜音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