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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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翻白眼说:“废话,这下你把她吓得神智不清了,第九军你来带么?”
“总会有面对自己过去的真实的时候吧。”李静转过了身:“她不能老是生活在记忆的空缺中。要想晋身圣将之流,连真实的自己都不能面对的话是不可能的。她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第十二章 逆天
“知道我刚才去干什么了吗?接她的电话去了。”
听到这句话时,本已几乎沉沉睡去的我立即又抓起了电话。尽管这是半个月来首次给陈琪打电话,但她煲电话粥的功夫也忒强了,闲七杂八地已扯了三个钟头。我起初还认真地跟她聊聊感情,聊聊生活,一个小时后发现不是办法,便戴上无线耳机一边聊天一边批文件。结果手都批肿了,陈琪还没有放电话的意思。虽然她好像也挺瞌睡了,但仍时不时地说两句话,多数我都用不着过分反映,学老猪哼哼一声便作罢。适才更是连续十五分钟没有声音,却又不象是睡着,反正我不出电话费,便由电话撂在那里。然而听到这句话后,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陈琪所说的“她”在文字逻辑上无迹可查,但我却心知肚明,说的只会是静唯。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我装作不在意地问:“哦,说了些什么?”
陈琪说:“说是明天要来长岛看我,我很欢迎她。”
我真心实意地说:“也难得你俩能相处得好。”
陈琪洋洋得意地说:“做过一段时间的战友嘛,总会有些生死患难间培养出来的感情。她对我当时的英勇风姿可是发自内心地赞不绝口哪。”
我训斥道:“傻子,我被打下海根本就与远野志贵无关,你干嘛要跑去凑热闹打他?没有你,她们一样能赢啊。倒是胡乱跑去参战,发了疯似的猛冲猛打,往身上扎了十几针步兵战斗剂,搞得战斗结束后严重中毒……你以为自己是我们这样的异能者吗?你始终只是个平凡的人间女性,血肉之躯而已啊,跟恐龙女比什么武勇!”
陈琪淡淡地说:“当时以为你已死了,我也不想芶活了,除了作战之外。再找不到存活于这世上的理由。”
“以后别那么任性了。你好好养息,一切杂事完结之后。我们满尼布楚游山玩水去,要回主星也可以。”我加重语气叮嘱道:“在我专心整理残局的这段时间里,不许你再出任何差错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陈琪轻轻笑了一声,却又说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来:“不过我得给你打し勒耄核淙凰歉龊萌耍晌矣胨慕磺橹幌抻谡接押团笥压叵怠H绻胛仪滥愕鼗埃揖淮鹩Γ ?BR》
我胸口堵了一堵,勉强笑了笑说:“瞧你都说到哪里去了。”
电话放下。我顿时长叹了一口气。这半个月来,整个幕府都在为下一步征伐安其拉做准备,这些工作他们四巨头已做了好些时候,用不着我插手,不过仍然有数之不尽的烦事骚扰我。与洋子地重逢和其中得到的惊人内幕,我至今尚未告诉任何人,甚至每当想起此事时。便有一种不能承受那等重负的感觉。
桌面上还有一些信件。这些信件多数都是下属们知道我平安返回后发来的贺信,格式千篇一律,秘书们翻过后只选了其中一些分量稍重的人的送到我这里来,我也懒得看。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了一封费里亚文字的信,抽出来看了两眼不明白,就按电铃召了秘书来。原来是今天新到的信件。他们尚未审核便夹杂在审过地旧信里到我这里来了。我也没责备他们的粗心,只随便问:“这信是谁写来的?”
这几年来,我军中费里亚翻译逐渐多了起来,许多文秘人员已粗通费里亚文字,虽然达不到读史籍经典的程度,勉强看懂信件倒基本能够。这个秘书看了看说:“这是长恨天统领的下属壑勃发来的。”
“哦。写了些什么?”
秘书苦苦地看了好一会,脸涨得通红:“大将军,属下看不懂。”
我实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抬起眼睛看着他,发出了略带威胁意味地一声:“嗯?”
“这信上的确是费里亚文字,但却没有确切意义。”
我点了点头说:“哦,壑勃文化素质低,写得乱七八糟也是有的。
好话总能看懂一两句吧?”
“不,大将军,这些字根本排列不出任何有实际意义的词语或句子。”秘书鼓足勇气说:“也许该找一个密码破译专家来。”
他这句话说完后,我和他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墙壁上的挂钟,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半了。
秘书苦笑道:“可是大将军,有必要吗?”
我却因此想起了洋子,心中微微一苦,便额外认真了起来:“找一个来,就在你地办公室破译,译出了立即叫我。”
秘书出去后,我没有上床睡觉,而是靠在椅背上合上眼养神。我跟壑勃这个家伙打过几次交道,总的来说感觉不太好,象个还没懂事的大孩子,其性格实在是大有问题,时常干出些出人意料又不被人喜欢的事来。这封信来得如此鬼鬼祟祟,假如只是无关痛痒的事,我可得扣他工资给破译专家发加班补贴了。依照我对他的一贯看法,发生这种结果地可能性很大。
过了好一会,秘书戴着一脸难以置信的愕然表情走了进来,把手中已破译出的费里亚文信件内容和汉字版翻译内容一起递给了我。翻译过后的内容为:
“大将军,掌管费里亚的大人物将有异动,不利于你。在此关键时刻,你必须相信并依靠我的忠诚支持怜悯。我对你的的忠诚和支持远远胜于对那位大人物地,只需要再给予一点点的奖励就可以让这种忠诚永不回化……”
看到这里,我抬眼对秘书说:“汉字翻译你没校对过?语法不太通吧。”
秘书苦笑道:“他的原文就是这样,属下没有额外修饰。”
“那就是他本人写的无疑了,这厮文化比较差,比较关,下次看到稍微修饰下,不然看得头疼。”我吩咐了秘书一声,又低头继续看了下去,只见信的后半段写着:“……我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和任命让我接替它就任费里亚之主的地位。而且。我至今尚是单身未婚,当上皇帝后需要建立一个适度规模的内宫。目前已选定的角色有暮色费里亚的荒荫、灵界地大法师菲林和尼布楚城守虹无双。大将军只要肯答应将她们送给我并且主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我看完后,捏着信纸扑在办公桌上笑得打跌。强横地费里亚族竟然出了这等活宝!看在它逗得我如此开心的份上,就不扣它工资了罢。
壑勃给我带来的欢乐在第二天天明时分被一个意外的消息彻底粉碎了:第三舰队奉全球议会之命前里,已通过尼普尔森门进入了尼普尔森星系!
全府上下顿时为这个大变故忙碌了起来,虹翔被迫从小松山前线飞到甘德尔来汇报工作。见了面他就说:“不能跟他们打仗。”
我白了他一眼,说:“人家又没说是来打仗的。”
虹翔唉声叹气道:“这是政治交涉之后的军事砝码啊!也幸好他们是在赤脊山战役之后才来,要在那之前。只怕形势会乱得一塌糊涂!”
“跟你们联系了吗,舰队司令是谁,规模多大?”
“舰队规模还不清楚,司令是陈香妲,自称带了一些我们开创家园急需的物资,是雪中送炭来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派戴疯子来,显得是不想打仗吗?其实不然。
戴疯子最不愿意打内战,因此如果是他来才能保证绝对不会出事。倒是陈香妲地身份敏感哪,她本是奥维马斯幕府的,与我们关系说不上好。
而且,她老公可是……”
虹翔一惊:“你说羊手掌也来了?那厮最爱趁火打劫,如果是那样。尼布楚危矣!”
我翻了翻白眼说:“一头老黄羊就至于把咱们搞到‘危矣’的程度么?”
虹翔叹道:“现在是我们耗不起,就算空战打赢了连派舰追击的成本都耗费不起,他们后面毕竟有近两千倍于我们的人力,三倍于我们的时间哪。”
“陈香妲之流还不值得我直接出面,你们先应付着。”我站起身来,望向了窗外的大海:“只要能尽快拿下安其拉。稳定大陆局势,谈判中我们不会吃什么大亏。但我有点担心会出其他地事,这个时刻太敏感了,只要平平安安地挺过去,今后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
一月二十一日,陈香妲率领由一百五十艘战舰组成的第三舰队抵达尼布楚轨道。寒寒与她保持着密切联系,但双方都无意迅速进入正式谈判。这样拖着耗着也不是办法,江旭只得将行动提前了一个月。于二十八日夜发起了对安其拉的最后进攻。这次军事行动虽然是最后的进攻,声势倒不见得多么浩大。江旭和辛巴很遗憾地向我表示:我那一年多的失踪错过了许多大场面,特别是场面可谓波澜壮阔的赤脊山之战。
赤脊山战役大胜之后,我军同时获得了巨大地胜利和补给包袱,被逼提前进行裁军减员,现在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不得不斤斤计较,力争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收益,不可能再象赤脊山战役那样动用shourhand的大手笔。毕竟大家想的是胜利后如何活下去,而不是无视明天地轰轰烈烈。
因此,安其拉派遣军的人数非常有限,只动用了两个山地师地兵力,由西部方面军和中部方面军各出一个,江旭任总指挥。这支派遣军度过小松山后,一路的进军可谓是“摧枯拉朽”式的,根本就遇不到像样的抵抗,更多的是饱含热泪迎上来声称“我等得花儿也谢了”的奥维马斯幕府降将。二月八日晚,江旭等人已乘风破浪地急行军到了安其拉大营南部。他们背后四十公里是哈塔莱军的游击区,北方五十公里就是长恨天的东部方面军控制区。眼见对手大势已去,江旭在视频电话里向我报告时很痛惜地说:“早知如此只带一个团来就够了,现在带了两个师,消耗太大了!”
二月九日中午,经过了一场低烈度地战斗之后,安其拉大营上空的奥维马斯幕府旗降了下来。奥维马斯幕府驻守安其拉大营的重量级人物只剩下了一个本菲卡——他以闲职率领一千名安其拉大营卫队抵抗了三个小时,也算是尽到了责任。在俘虏队中见到他后,江旭主动上前对他说:“你是坚守在最后的一个战区级军官。虽然各为其主。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的品行会得到众人的肯定,想必将来会大有可为。奥维马斯大将军呢?”
本菲卡只回答了一句:“他不在这里。”
在随后地搜索中。搜查队把每一个蚂蚁能钻进去的缝隙都翻过了,却依然没能打探到奥维马斯地下落。江旭正在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时,忽然卫兵报告说本菲卡要求会见,有话要说。
江旭以为本菲卡终于想通了要主动供述奥维马斯的下落,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同意了会见要求。本菲卡却说:“你这样找不到的。”
“你知道些什么,请你如实说出来。”江旭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时候合作一些对大家都好,特别对你的前途很有帮助。”
“两年之前。可能‘前途’二字对我还会有所触动,但现在不一样了。”本菲卡说:“空战中遇到戴江南,陆战又遇到你。”
江旭摇头说:“你上次输给戴疯子是战术上的差距,这次输给我却主要是战略上的原因。这场战战役本来用不着我来打的,我还没使出百分之一的手段。”
本菲卡叹道:“你说地我都明白。”
“好了,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