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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星之海洋-第205部分

小说: 星之海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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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火起来,当众逐出会场就比较没面子了。我依言迅速闭嘴,此时听见亚当斯主席念道:

“根据最新形势的发展,由三星总局控制的宇宙防线被动防御模式已不再适合当今战事筹备需要。经研究,决定撤销三星总局编制。以三星总舰队、三星及其守备部队为主干成立GDI宇宙舰队。原三星总局月球门以下部分全数划入宇宙舰队后勤部。宇宙舰队地总司令官将由约翰。亚当斯——也就是本人兼任。副司令官由三星总舰队司令官奥维马斯上将担任。其余具体人选安排将在一周内另行公布。”

亚当斯总司令的这段话出口后,坐在我前面的林宗盛、玛利亚和宋厚德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后面。试图从我这边看出什么动静。

我见他们的求知欲如此强烈,便出于正义使者的同情心给他们透露了绝密的人事安排:

“三位,后勤部的部长将由本人兼任。到时奥维马斯上将出征,你们可要支持好我地工作,一起把后勤工作作好作强,为人类的星际远征打好坚实的后备基础啊!”

我说完之后。立即从他们仨身上看到了一种人体供热系统逆向运作的现行例子。虽然这时是十一月份,但在位于赤道地区的夏威夷开会,怎么也不至于冷,这个会场里的中央空调系统根本就没有启动。可他们三人地脸上身上包括头发都似乎瞬时间凝结出了冰渣,给冻得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能理解他们的心中有如何的翻江倒海:林宗盛是三星总局的局长,自然是最高事务委员会的委员。可这件事是几个核心常委秘密研究通过的,他竟然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但莫名其妙地给奥维马斯踩在脚下,还要让我这个他们最看不起地第五小常委爬到了头顶上当直属上司。要是换了我,这口气也得憋个十天半月的顺不过来,心情不好,就此憋死了也未可知。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仨愁大苦深的人的情绪并不能影响已经为战鼓激动的众人之心。与他们的心情完全背道而驰的是,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原来大家已经在欢迎新军事机构地实质负责人奥维马斯上台讲话了。我对上将阁下的演说并没有什么兴趣,只顾着兴致勃勃地观察前面这三个前常委逆天而行式的生理活动表象,直到静唯暗暗揪了我一把,才把我扯了回来。她低声说:“别那样,虽然这几个跟你交恶,但如此顺风扯旗地落井下石也显得太没品了。做人,要厚道。”

“你真罗嗦啊。”我无奈地坐正了身子,专心致志地看着正在向台子上走的奥维马斯阁下。他事先也不知准备了多久,难得地穿出了一身笔挺的崭新三星舰队金边制服,平时散漫如狮子的乱发梳得整整齐齐,金色的光芒甚至有些耀眼。眼看周围不少女官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我又向静唯嘀咕了起来:

“真看不出,咱们黄金狮子头奥维马斯大人打扮出来还真象回事,有几分中年金发帅哥的风采嘛。有没有一点动心?”

静唯白了我一眼说:“我可不是那么庸俗的女性。”

奥维马斯以新时代的新形象走上讲台后,立即又引来一阵暴动式的掌声。他随即用流利的日语发表了一席很得体的简短演讲。可惜的是,我们这边一伙雷隆多的没一个精通日语,其中水平最高的似乎是我。我们开会都不专心,一直没去找同声传译耳机。适才约翰。亚当斯发表讲话时说得慢,我们几个也勉强听得懂这种会议英语,再加上提都斯在旁小声翻译疑难语句,基本没有什么障碍。可遇到雷厉风行的奥维马斯大人就没辙了——我虽为他突然冒出日语大为不解,但想想他如果说出荷兰语来自己更听不懂,只得接受了这个现实。左右人家的后台老板是日本人,没理由要求他用汉语来发表这个演讲。等提都斯千辛万苦找到一个传译耳机时,奥维马斯已经完成了短短两分钟的精练演讲,台下的掌声更加激烈了。提都斯只得摇头叹息起来,说没掌握到奥维马斯大人的最新讲话,在与时俱进工作上立即落后了一大截。我耸耸肩,凝视着台上大放光彩的奥维马斯,低声在下面唱起了反调,放起了厥辞:

“只是一席演讲而已。稿子也许事先请人反复推敲过多次吧。可惜,再华丽的演说,也无法掩饰我们是行将走入太空墓场,将敌人和自己大批埋葬在那里的事实。看透生与死的迷障,无论是发生在哪里、何时、何种规模、何种原因的战争,其核心本质莫不如此。”

“别这样,小心给人家听见了,影响很不好。”提都斯在一边皱眉提醒道:“我们的自己人也要出征厮杀,别说这种晦气话罢。”

我却觉得心中不吐不快,没有理会提都斯,继续着自己的自言自语:“奥维马斯也好,虹翔也罢,他们率领的千万舰队,在太空中可以划出千万道星辰,但本质还是一具具的大型飞行棺材、会让千百人家破人亡的寡妇制造者。”

第十卷 第四章 进击的号角 前篇

回到雷隆多后,我与洋子同居了。事情发生得很偶然,绝非我事先刻意而为。

夏威夷特别会议之后,奥维马斯等人组织了一个临时战略讨论会议,邀请了来自主星的诸多太空专家、三星前沿的众多战略高手和我们这边的舰队司令虹翔一同参加。因为规模比较大,大十字架上招待不下,这个会便拉到雷隆多来开。既然会议经费不要我出一分钱,我也没有作出无畏的恶人嘴脸去闹腾反对的必要。在这次会议期间,我与老友龙二再次见面了。

自六四年初以来,我俩就见得很少。阴差阳错的,即便有什么见面的机会,都只是几个小时的匆匆一触,而且还附带着公事。几年过去,逐渐不可避免地疏远了许多,许多时候想起来,简直难以想象我俩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组合。为了弥补这种缺憾,我邀请他在这次会议期间到自己家里住。闲聊了几次,单独喝了两回酒之后,分别四年的陌生感觉渐渐消失,我俩那种无话不谈的亲密朋友关系慢慢重现出来。这是现今缺乏朋友的我最为欣慰的收获。

会议结束后,龙二推掉了一切应酬,在我家里和我喝了临别前的最后一次酒,喝了一晚上。酒过三巡,他忽然说:“认识你八年了,在四年之前也曾互为知己。可实在想不到,当年谨慎老实的你,竟会走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我以为他是在说我升官的直升机速度,正有些尴尬,他却又说:

“那时我每天晚上都劝诱你跟寒寒如何如何,你就是不听我的,结果现在她成别人的了。咱哥俩终究都是跟她无缘之人哪。不过,你现在也不是当年的那种害羞处男了。你的女人怕比我多了吧?”

我这才放下心来,干笑道:“如果要与杀伤对象已经超过三位数的你相比,我大概还得再混个三五十年吧。”

“你错看我了,实际上没有那么吓人。多数是当年跟你胡吹的而已。”龙二摇了摇头:“我地第一个女人是京。还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他没管露出惊骇神情地我发出的惊呼和扮出的魔鬼嘴脸,有些黯然地说:“那时我不知道珍惜。总觉得还是得自己争取到的才是好的。

可是之后从来就没有顺利过。我喜欢的,不喜欢我。不喜欢的,即使敷衍了事地应付着交往一段时间,甚至上了床,没过多久也仅仅留下空虚和遗憾而已。到了最后,又回到了京的身边。”

他闷头抽了口烟,喷出一大堆烟雾说:“她很快就要为我生下孩子了。检查过,是个男孩。”

这个消息可把我吓了一跳。过了十几秒钟才察觉到他不是开玩笑,连声贺喜。龙二摇了摇手说:“别那样,比我还高兴似地。就要承担上终身责任的我,可实在不如你这般逍遥自在得起来。”

‘你的本性也许更适合流浪漂泊吧,但有个平静的港湾也很不错。”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事,你应该比较清楚了。抛弃妻子的恶人,终究被情人所弃。三星系统家喻户晓的大笑话哪!追求平稳既不可得。甚至连漂泊都不可以,那我就唯有选择寂寞了。”

“那样不好。”龙二匆忙按熄了烟头,抬头对我说:“想不到你在这方面消沉到这样地地步!算了,别亏待自己。作哥哥的劝告你一句,找个合适的,安定下来吧。总比一个人强。”

别人对我说这些。哪怕是三星上的最恶劣死党兼亲密战友虹翔来说,我也半个字不会听得进去。但是龙二代表着我的过去,代表着曾经纯净清白的我地过去。他的话大大触动了我的心思。当晚我们把酒谈了一夜的感情,全然把迫在眉睫的星际战争忘在脑后。熬夜兼宿醉,以至于我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一大早龙二自己走了也不知道。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钟,天色渐暗。好不容易找回地铁哥们却不得不再次分别,心情有些郁闷,便独自开了越野吉普车出去转悠。一路上拧着脑筋,只在想龙二对我说过的话。

我把车载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放着《欢乐颂》。然后分配了80%的精神用于思考终身大事,还多少得留点神听音乐,最后只剩10%不到的精力花在开车上。这样胡来地在中心区里转悠了个把小时没撞死撞伤群众。可谓一个小小的奇迹。不知不觉中,我的视线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打着手势指挥交通的家伙,可制服又不是雷隆多交警队地。定神一看,自己居然在出神状态下把车开进恺撒皇宫酒店里了。看来我对这里真是不一般的熟,熟到了开盲车的地步!

虽然下了车,我还是处于一种半恍惚的状态。在恺撒皇宫里的庭园里闲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应该作什么。身边不断有英姿勃发的红男绿女组合走过,忽然间更让自己觉得寂寞难当。这也许就是死者对芶活者的报应。

正在满怀心事的闲走着,忽然对面走过的一个家伙很仔细地看了我一阵,待走过了又返回来追着我看了两三秒钟,忽然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黄总督,怎么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简直开始没认出你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真烦啊……我心里发出一阵长叹,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定神一看,原来是情报局的现任局长候琮。当时我在情报局时,他被巴瑞特拉去组建军情处,后来陈琪当局长时要了回来,也算共了一小段时间的事。既然是老熟人,没必要摆什么架子,那就非得敷衍两句才行。我心里烦得要命,却不得不作这种表面应酬。只得很勉强地问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在贪污经费包恺撒皇宫的小姐?我听说里面有个叫小静的头号红牌,二十五万一夜。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她的夜夜郎君?从实招来,如果确有问题的话早点到提都斯那里自首,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我这也叫问候啊?炮筒子一般轰了一气,候琮的脸都给吓白了,连连摆手说:“大人说笑了。我家母老虎凶恶无比。即便没有母虎作祟,卑职也一贯洁身自好。绝不会搞这些名堂的。”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巴斯克桂好心给你发金卡啦?”我见他摇头,又劈头盖脸地质问道:“没有金卡,以你那点工资不贪污经费都舍得进这里消费?我是当情报局过来的,懂得起这些名堂。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老实说了,我可以帮帮你,老熟人么。”

候琮给我搞得哭笑不得,只得苦笑连连。等我说完了,他才申辩道:“大人,是这么回事。前段时间,情报局搞费里亚情报的case,收获很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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