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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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洋子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误,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不起。我这时精神欲发足了,与她斗口之心顿起,对她说:“还有,我还有个发现哦。
悄悄地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说。你这两年似乎发育了不少呢……”
说这种鸟话的下场肯定是给一头掼在地板上,这是我说之前就有觉悟的。但我还是要说出来,因为这才符合我的性格。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看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好几个昔日认识地情报局军官都死得惨不忍睹地倒在墙角,手里还牢牢地握着枪,一个穿着怪异的陌生人站在门口。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活人了。我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桌子上的一个银灰色金属钟状的东西上,开口发问:“这是什么?”
“不知道。”洋子摇头说:“进来时就看到这个东西,但没人知道是什么。都急着抵抗怪物,大家也就没来得及再多想。”
我围着金属钟转了一圈,直觉告诉我不同寻常。皱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简要跟我说说。”
“不知道啊。”洋子摊了摊手:“正在跟指挥中心通报情况,通信就中断了。没过半个小时,那些怪物就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门口的保卫中队没坚持到五分钟!还是这位及时赶到,通知我们拿上武器分头撤退到最角落的房间抵抗呢。要不是他帮忙,我们可能早就完了。”
那个陌生人听到洋子这么说,微微一笑。说:“应该地,不用谢。”
“他是什么身份。你知道么?”我反问洋子。
“不知道,没来得及问。”洋子见我脸色不愉,顶道:“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啦,人家帮我们好大的忙,难道还不是好人?”
“好不好人的,就不好说了。”我慢慢地踱了两步,转头直视着陌生人:“好人也可能不怀好意的,那只是个立场地问题而已。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尊敬的总督阁下。小地是罗马护教团的参事,贱名不足挂齿。”陌生人彬彬有礼地一鞠躬道:“偶经此地,见情况危机,便出手为世人尽些微薄之力,本也是我信教之人分内事,不值贵人嘉许。”
我没理这个满口半文半白的家伙,转过头对洋子说:“你也看到啦。他一出手就干掉几十个怪物,罗马教团的护教骑士,果然名不虚传哪。可是——你可想到了?他既然有这样的力量,为何又要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我们这边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才大展神威?”
洋子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我身后的那家伙也鼓掌大笑了起来:“总督阁下果然不同凡响。在如此激战之余还能心细如发,果然异于常人。
不瞒阁下,我是来——”
那边忽然激起了一阵极其强烈地杀气,他的声音也变得阴恻和冰冷:
“要你命的。”
这股杀气来得太强烈,使得浑身脱力的我呼吸都困难起来。我心中长叹一声,忽然喉头一紧。已被他欺身上前牢牢拿住。激战太久,身上只剩贫嘴之心,却无一分还手之力。虽然勉为其难地抓住他的手,却半分也扳之不动。洋子在后面拼命拉扯,却也没一点用处。呼吸困难之下,我只得勉强运起精神力来,试图侵袭他的心灵。可是……这种信教的家伙果然心灵障蔽强盛得多,而且我适才精神风暴发得多了。精神力严重枯竭,仅仅延误了十几秒钟,他便从我地控制下挣脱出来,厉声喊道:“邪魔外道,下地狱去吧!”
这样死在一个不知来历的罗马教团小瘪三的爪子之下,实在是有点死不瞑目……
正在此时,忽然身后窗子被一发子弹打破了。玻璃飞溅到我和这个杀手头脸上面,他手不由一松,我顺势倒下,和洋子滚作一堆。紧接着传来一声极为迅猛的风雷之声,杀手惨叫一声,仰面朝天地倒了下来,胸口正钉着破天锤。我挣扎着爬起身来,顾不得抹脸上的血,朝下一看,巴斯克冰正站在院子中央,冲我喊着:“黄二,你没事吧?”
他这功夫学得还真及时,救了我一命。我喉咙仍然疼痛得很,只能勉强点了点头,由洋子扶着下了楼来,看见不少全副武装的警卫营士兵正逐门逐户搜索残余怪物。见了巴斯克冰,劈头便问:“你师父哪,看见没有?”
巴斯克冰正给我问得瞠目结舌,一个士兵乙跑来报告:“西北三公里外发现大量怪物尸体!”
我立即把洋子丢给旁边地人照顾,带着巴斯克冰开上野战吉普飞奔过去。从三公里开始,沿途便是一条怪物尸体铺就的肉糜之路。在这种滑不溜秋的肉堆上足足开了两公里多,终于看到前面的小山上有一个巨大的母巢,不过已经静止不动了。我和巴斯克冰都跳下车来,连滚带爬地冲上山去,只见山头四百米方圆全是堆积的怪物尸体,母巢也给打烂了。呼喊寻找了好一会,才在母巢前面地怪物尸体堆中找到了静唯,她浑身衣衫褴褛,肌肤腐烂,已经跟怪物差不了太多了。巴斯克冰把她扛着,从肉坡上一路滑了下来。我火速把吉普车上的水箱提了下来,撕破她的衣服,给她猛地冲洗了一气。冷水一激,静唯顿时呻吟着醒了过来。我便事宜她别说话,便说:“事急从权,给你冲洗冲洗不介意吧?
阿冰冰儿,你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巴斯克冰居然忸怩作态道:“黄二,你臭名远扬了不要紧,我可是要结婚的人哪。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我剥师父的衣服,不好啊。”
雷隆多真是虚伪的发源地,连胖子也这样了!我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呸他,手里动作还不能停,继续给静唯冲洗。她溃烂的脸居然微笑了起来,说:“很不好看吧?谢谢你。及时处理一下,会恢复得快得多。
可惜我现在实在没力气,这种事也为难你了。”
确实挺为难,这工作说着好听,似乎是在将任人宰割地女子剥光猪,实际上跟给烈火烧伤的尸体整容差不多。可我此时一点也不介意,只是专心致志地给她冲洗着,头也不抬地说:“都是相互照应,这点小事有什么?如果不是你及时把母巢击破,钻出几万怪物来,可就不好收拾啦。时间紧急,你护甲也不穿,兵器也不拿便来挑战母巢,才是真了不起呢。”
火速给她冲洗完了,巴斯克冰拿了吉普车后箱里的一件军大衣出来给她披上裹好,飞驰到中心区去送医院治疗。在路上,提都斯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情报局观测站的幸存者不多,但不止洋子一人。他们供述了一条绝对可靠、非常重要的情报。
足以引发一场将我们所有人都拖下去的战争的情报。
《星之海洋》第10卷 作者:charlesp
第十卷 第一章 折返
病房的四壁都是洁白无暇的,只是当中桌子上的一个银灰色挂钟显得相当碍眼。我一言不发地看着那钟,大约足足发了个把小时的呆,忽然听到静唯疑惑地问:“那东西很好看吗?”
“他们说包上这层锡纸就可以隔绝这种装置的运作了,我有点不相信。”我头也不回地答道:“你说我把这层纸拆开试试看怎么样?理论总是有偏差的,我觉得应该用实际行动来测试一下这玩意是不是能够把怪物吸引过来。”
“该不会真想那样做吧?无聊的家伙。”
“少说两句吧,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力气责备我。”我转过脸看着她。经过紧急处置和及时救治,静唯这次的毒伤不像上次那样严重。
仅仅一夜,她下巴附近的皮肤已经结痂脱落,露出下面新生的嫩皮。除此之外的全身都给沾满药水的绷带密密麻麻地缠住,连右眼都给包扎住了,但没有传说中绷带少女的那种巨大吸引力,而是活像个木乃伊。大约是给我看得难受,她转过脸来看着我,问:“你在幸灾乐祸些什么?”
“没,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这样的高手每次会伤得那么惨。”
静唯露在绷带外的那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意思再明显不过:“靠新练神功的巴斯克冰救了小命的你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可毕竟现在躺在VIP病房里的是她而不是我,于是我还是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把她看着。又看了约莫十多分钟,她终于发出了失败者的悲呼:
“我真不明白,你有那么多大事不去做,跑到这里来看着我干什么!”
听到她的绝望呼声,我终于放弃了从心理上骚扰她的念头,说: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我只是想来聊表关怀而已,毕竟我们不仅仅是上司和保镖的关系,对吗?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
见静唯没有反对之意。我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岚丫头没有跟我说清楚,就只来了你一人。身为无忌军长崎家的公主。竟然不带一兵一卒一毛钱,就这么一个人单骑过来。除了佩服你的胆量和武艺,我想不出这样作地意义所在。如果你们想在星空上找到一席之地,找到我是没错的。但如果不付出些实际地,我恐怕也无法慷慨大方地付出你们想得到的东西。”
“我觉得,这些话你应该在办公室就对我说,而不该是在病房里。”
“我只是偶感而发,你可以不回答的。反正你这保镖也当得挺尽责。”
等了两三分钟。静唯都没有出声,我甚至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就在我已经准备放弃这段话题,想出去走走的时候,她突然说:“只是一种试验而已。”
“嗯哼?”
“派出一名无关紧要的废弃公主,前往具有成为未来战略重点的地方观察,直到确信有价值时才出手,这是世故的老人们理所当然的决策。”
我被她地话吊起了兴趣:“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些。什么叫废弃公主?”
可是静唯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再不肯出一言。我又在她身边待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方才离开。一出门便遇到虹翔,他见我象遛鸟的花花大少一般把那个怪钟拎在手中,立即变了颜色。吼道:“你无聊得很是不是?万一把残余的怪物引来了怎么得了!”
“你太紧张了,用不着那样的,现在紧张的该是别人。”我好整以暇地问:“会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就是来招呼你过去的。”虹翔略略收了脸色,招呼身后的勤务兵把我手里地怪钟夺了,又把他们遣到远处。才叹道:“这件事出了之后,我才感到雷隆多的形势复杂得令我喘不过气来!现在我连提都斯的四○四系统都信不过了,所以亲自来接你。再出什么事,可没人挺得住了。”
我难得见他紧张严肃的神情,便以呻吟的口气跟他唱反调:“你得坚强,你得在想象不到的困难前挺拔不倒。”
“黄二,我看这会是不是推一推?”虹翔定住了脚步:“精神科在那边,我带你先去看看?”
跟虹翔胡言乱语了几句后。我终于给他扯回雷隆多政府大楼地地下机要会议室开会。这个会议室修在一千五百米深的地下,理论上可防人类世界的一切威猛武器集中攻击十分钟以上,比现代级还耐打。唯一的不便是前往这个会议室开会得坐上近八分钟的电梯。万一有坏分子跑来捣乱破坏了电力系统,沿那个近两千米的六十度斜坡电梯道爬回地面也不是一般人类干得出来地。因为那里实在太远,我们没事也不会随便往那边去,这还是政府新址建成后我第二次到这个地方来。
电梯吭哧吭哧地向下降,速度慢得让人有把地板踩破直接滑下去的冲动。我和虹翔沉默着靠在电梯内壁的两侧,就着灯光看着放在地板上的怪钟。过了也不知多久——我竭力忍住看手表的冲动,对他说:“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