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诅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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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咱们两个人,真是奇怪了!”
他一抬头,发现楚君雨正向他露出一个奇怪的笑脸,笑得不正常。
“你真的想不通?”楚君雨依然保持着奇怪的笑。
杨瑞有点纳闷,说:“是啊,当然想不通了。”
楚君雨说:“想不通还笑?”
杨瑞一怔:“谁,谁笑了?”
“你呀!”楚君雨笑道,“刚才还紧皱双眉呢,怎么现在笑得跟花儿似的。”
“我,我笑了吗?”杨瑞用手去摸自己的脸,自己好像真的在笑啊,但是他本人怎么一点也没觉察到呢?真是怪事。
“而且呀,你笑得还精灵古怪的。”楚君雨继续点评。
“是吗?”杨瑞虽说一时奇怪,却也肯定自己是在莫名其妙地笑了。
“唉!”杨瑞轻叹一口气,说:“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今天特高兴,就是现在我这心态还放松着哪!真是高兴!高兴啊!”杨瑞感觉到自己在开心地笑了。
楚君雨使劲点了点头说:“是啊,今天我也特高兴,你刚才遇到的那点怪事算什么,今天上午那个方文礼才冤魂缠腿呢,时隐时现,那才叫怪事!可是你看我,现在多开心呀!”
两个人的嘴角都翘得更高,以使自己笑得更开心。
杨瑞探过脸去,在楚君雨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好了,快上去吧,别叫萧小姐等得担心。”
“知道啦!”楚君雨又在杨瑞的脸上吻了一下,转身进了楼道。
杨瑞看着女友上了楼,听到楼上有开锁的声音,才走过去打开车门。这是萧荫可的汽车,眼下只有暂借一晚,明天再还她了。但是,杨瑞在打开车门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里出了差错了?他的脑中连续出现一系列问号。
哦,对了!他在瞬间想到了,是因为镜子,汽车的反光镜!
他“啪”地转过脸来去看紧挨着车窗的反光镜,他的心头一颤:镜子里只有一条幽长的街道,没有他!他用尽全力瞪大了眼睛,盯着镜子,里面还是找不到自己!
天空好像“轰隆”了一声,打雷吗?他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注意这些。不过在这声音之后,他的耳边开始“嗡嗡”作响,而且只有这哨子般尖锐的声音。他全然没有理会这些,他一只手扶着打开的车门,两眼仍盯着反光镜,他,他依然看不见自己!
不同的是,镜子里面多了个黑点,黑点正飞速地向他接近。
像是有人在他的两耳边使劲吹了声哨子,“吱——”地一声,惊得他一闭眼,双手堵住了耳朵。再睁开眼时,镜子里新出现的事物已经赫然闯入他的眼帘——红色的骷髅头骨!滚烫的鲜血流满它的全身!
他想喊叫,他的身后却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
楚君雨进了家门才发现,萧荫可还没有回来。“嗬!荫可和谭队长谈得挺投机啊!”她忍不住甜蜜地笑了,打开房间里的灯,眼前顿时明亮。她脱掉外套,想倒在沙发上休息一下,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来人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
“谁呀?”楚君雨问了一声,无人回答。门又被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来了。”楚君雨答应着去开门,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仍在笑,脸上的肌肉在做出这个表情后似乎僵硬住了。“谁啊?”她边问边透过门上的门镜向外看,楼道的声控灯亮着,她看到杨瑞站在外面,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还有什么事啊?”她打开了门,刚要说话,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啊!”她心中一凛,“砰”地一声锁上门。
明明看到是男友在敲门,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
嗯,她应该隔着窗户看一看杨瑞开车走了没有。
在她接近窗户时,门再次被敲响了,仍是三下,很有节奏,不紧不慢。
她止住了脚步,脸部肌肉活动了,表情终于由微笑转为害怕,她像被钉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敲门声,还是三下,与前面的节奏相同。
周围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不,她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三下!紧接着,又是三下!
她全身发麻,感到头皮一阵的刺痒,但她还是忍不住改变路线,靠近房门,尽管她的速度很慢。
“谁啊?”她又问了一声,还是无人回答。透过门镜,她看到杨瑞仍旧站在外面,仍旧一脸灿烂的微笑。!
她猛地开门,外面仍旧空无一人!她二次“砰”地一声锁上门,猛转过身子,仰脸一看,杨瑞正冲她微笑杨瑞的一颗人头冲她微笑,人头下面没有身体。在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喊叫声未发出来之前,这颗微笑着的她的男友的人头已迅速腐烂,血肉绞在一处;不过烂肉很快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颗流满滚烫鲜血的红色骷髅。
“啊——!!”她歇斯底里地大叫。
身后面出来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第六章 乐极生悲 10
谭增被萧荫可气得无可奈何,从铁塔下来,只得送这位心态难以琢磨的女侦探回家。一路上,他只顾开车,两眼直视前方,一句话也不说。萧荫可坐在旁边,从侧面打量刑警队长,不禁被逗乐了:“喂,干吗不说话?”她问。
“说什么?”谭增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随便你了,没人逼你。”萧荫可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谭增犹豫了,才说:“你真的不想跟我合作,一起破案?”
是的,他不死心,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有与这位萧小姐合作的必要,至于原因呢,他可以冠冕堂皇地说,萧小姐是破案高手,为了尽快侦破此案,减少被害的人数,两大破案高手联手再合适不过了。他十分肯定这一原因,但又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这一点吧,好像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重要原因,是什么呢?他想回避这个问题。然而事实是不容回避的,那就是他想跟这位女侦探呆在一起!“不会吧?!”他心里说道,“难道我对她有好感了?她可是我的对头啊,怎么可能……荒唐荒唐!”
萧荫可白了谭增一眼,冷笑着说:“真是怪了,前些日子谭队长拒绝我,现在您又上赶着求我。谭增,你没病吧?”“我……”谭增脸上发烫。萧荫可开心地笑了,她已经接二连三地让这位刑警队长难堪了,这真是重大胜利。不过,很莫名其妙的,她突然觉得谭增是个很不错的人,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软绵绵的,很舒服。 “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该不会是我他妈的喜欢上这姓谭的了吧?呸!恶心!扯淡!”她马上骂了自己一句,警告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的大脑是不是出了毛病?怎么神经兮兮的?
“我要求跟你合作是为了快点破案,省得再害好多人。你以为没有你,我就破不了案吗?”谭增拿出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吗?”萧荫可“嘿嘿”一笑:“那咱们就接着比赛,看谁先破案!”她满有把握,因为她有阿英给她的那张照片,找到照片上的男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但她没有想到,照片上的男人也是谭增的目标,而且这两个人已经见了好几面了。刑警队长与女侦探都想到了那个男人,也就都认为自己胜利在望,他们彼此冷笑。
眼看到家门口时,萧荫可远远看到了自己的汽车,她纳罕道:“咦?那不是我的车吗?难道杨瑞和君雨在家里?那车门怎么还开着呀?”谭增突然开口说道:“车门旁边好像还躺着一个人。”萧荫可定睛瞧看,可不是,那个人像是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的。
“快过去看看!”萧荫可皱了眉头。警车猛然加速。
“啊!!”当两人从车上下来,低头看躺在地上的人时,都大惊失色,原来是一具无头尸,尸体周围是大量的鲜血。
谭增伏下身子仔细辨认了一下尸体的形态与衣着,心头一翻,颤声道:“小,小杨……”“是杨瑞!”萧荫可惊叫。不错,尸体虽然没有头部,但仅从身体与服装也可以判断出来。“君雨,君雨呢?”萧荫可很自然地想到了好友,她抬头向楼上看去,家里亮着灯呢。“君雨,君雨!”萧荫可已预感到一场大灾难降临了。她三步并成两步,不顾一切地冲上了楼梯。谭增强压悲痛,起身紧随萧荫可后面,同时,已把手枪握在手中。出大事了!他的大脑中闪现一道寒光。
打开房门,萧荫可就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傻在了那里,谭增同时跟在她的身后。
房间里,楚君雨的身体呈“大”字形,仰面躺在那里,张开眼睛,一脸迷人的微笑,躺着一动不动;她的旁边,有一颗人头,是杨瑞,表情也是那种迷人的微笑。
“君雨——!”萧荫可大叫一声,扑到楚君雨身上,使劲晃动着好友的身体:“君雨,君雨你怎么了?君雨——!”其实她知道她这是在自欺欺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呼喊,君雨都不会再醒来了;然而她还是不死心,她不相信这是现实,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君雨在几小时以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会……“君雨,你醒醒,你醒醒啊!”她发疯似的大叫。
谭增原本因为看到自己的得力助手杨瑞的死去而悲痛万分,两眼中早涌出泪水,心脏被怒火充斥着,都在颤抖了,可如今看到萧荫可发疯似的的样子,他只有先强压住胸中的怒火与悲痛,蹲到萧荫可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道:“你冷静一下!君雨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她不会再醒来了!你冷静一下!”“君雨,她,她,”萧荫可突然安静下来,口中喃喃道:“她死了?”是啊,好友真的死了,好友与心爱的人一起死了,就像胡晓琪与孙健一样。她低头看着楚君雨,好友笑得多迷人啊!但是她永远也听不到好友的声音了,永远也不能和好友朝夕相处了。想到这些,巨大的悲痛海浪般翻滚在心头,痛苦的泪水涌出眼眶,流满了她的整个脸颊,她一边喊着好友的名字,一边扑到楚君雨的尸体上放声大哭。
谭增望着那颗杨瑞微笑着的人头,又想到外面那具血淋淋的尸体,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不断。
尸体在微笑,在迷人地微笑;而活着的人们却在流泪,悲痛欲绝地流泪。
谭增睁开眼睛,用手擦去泪水,他知道哭是无济于事的。他拍了拍萧荫可的后背,劝道:“哭不是办法,我们应当尽早破案,抓住凶手,为小杨和君雨报仇。”
萧荫可猛然抬起头来,她两眼通红,泪眼朦胧,但她透过那晶莹的泪水,直盯着谭增,目光无比的坚定。
“谭增,”她说,“我们合作,联手破案!”
(第六章 乐极生悲 完)
第七章 联手 1
靠近S市南郊的公墓里,又新起了两座墓碑,它们是紧挨着的,青灰的颜色象征着消逝的灵魂,墓碑上部正中,各有一张圆形的照片,上面是死者的肖像,一男一女,都在笑,但既不是放纵的笑,也不是甜蜜迷人的笑,而是一种淡雅的笑,只要面部肌肉最自然地展开,轻轻地展开,就能做出这种笑脸,笑容里隐含的是无限的飘茫,暗暗隐喻着这对年轻的生命已随着落叶与黄沙,悠然地复归原始了。照片下面,刻着死者的名字,男的叫杨瑞,女的叫楚君雨,是一对恩爱的恋人,不幸地死去,却又幸福地死在一起。
墓碑前,立定两人,也是一男一女。男人长得很结实,上身穿一件夹克,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墨镜后面是一双充满坚定光芒的眼睛,他表情严肃,双手捧着一束鲜花;女人身材高挑,异常苗条,一头乌黑秀美的长发,穿一身黑色皮衣,也戴一副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