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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游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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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有著上千官兵的巨型核动力潜艇,当年在大西洋深海处神秘失事,至今原因不明,而且失事潜艇的残骸,也一直未能发现,小纳意识到自己如今身在一艘小潜艇中,实在无法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的。

他按钮,合上了舱盖,听不到海水咆哮的声音,多少使他的心境比较平静了一些,他吸了一口气,道:“趁还能后退的时侯,快后退吧。”

韩因一面大声答应著,一面令潜艇后退,仪表上的指针指出,要动用一万五千匹马力,才能使潜艇脱出漩涡的牵引力。

这时,他们还只不过是在漩涡的边缘,可以绝对肯定的,若是再接近漩涡,一万八千匹马力,绝无法和漩涡抗衡,正如韩因所说,潜艇会被漩涡直卷向海底,然后,再也无法离开。

在潜艇挣扎后退之际,小纳利用无线电通讯仪,和在锡诺普的土耳其特工联络,简单地报告著他们此时的情形,并且道:“我们已准备离开,在离开的时候,我们仍然会用回旋法再搜寻一遍,估计在下午六时左右,可以回到锡诺普,随时保持联络。”

那土耳其特工也回了一句:“随时保持联络。”

他的声音,听来有点含糊不清,那是由于他当时一方面守在通讯台之前,一方面正在大吃而特吃当地的一种特别的海产,醋渍凤螺肉的缘故。

这个土耳其特工是一个大胖子,体重超过一百五十公斤,他可以二十四小时不断进食,派他来到盛产各种海味的锡诺普来,对他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而且这个叫作即格的老牌特工,已经将近退休的年龄,这种在岸上的联络任务,对他来说,再轻松也不过,他甚至不顾当值时不能喝酒的禁令,早已经灌了不少酒下肚了。

他所在之处,是锡诺普一个军事基地中的通讯室,就利用了基地上的通讯设备,和小纳的潜艇联络的。在那次通话之后,他令自己坐得舒服一些,小纳在潜艇中,不断把看到的情形向他报告过,录音带已用了将近两小时,看来接著来的报告,还是一样,没有什么新奇之处。

他打了一个呵欠,赶走了在他面前嗡嗡飞著的苍蝇,又把螺肉放进口中,起劲地咀嚼著,一面就著瓶口,大口喝著酒,然后,歪著头,睡著了。

等到他一觉睡醒,睁开眼来一看,和上一次小纳与他通话,已过了一个半小时,他连忙开始和小纳联络,可是十分钟之后,他还是无法听到小纳的声音。

即格开始有点著急,他知道,通讯仪是不可能出毛病的,除非小纳的潜艇,已驶出了有效通讯距离之外,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知道有效通讯距离是一千公里!

他只好设想,是不是小纳把通讯仪的操作停止了?他无法和小纳联络,自然只好等小纳和他联络,肥胖的人,大多数容易心情宽慰,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耐著性子等著,当然免不了吃东西和喝酒。

一直等到小纳说过的预计可以回航的下午时,仍然音讯全无,他觉得事情不对头了,在又经过了一番努力,仍然无法联络到潜艇时,他向土耳其情报总部,发出了小纳、韩因“失去联络”的报告。

六小时之后,“失去联络”的报告,改为“失踪”  

当地军方派出了三架搜索水上飞机,和九架搜索直升机,去进行搜索,都无法在海面上发现那艘潜艇的踪迹。

“失踪”报告,在十分钟之内,由土耳其情报机构,传送到了美国和法国的情报当局。

当然,世界各国的情报网,消息是最灵通的,别的国家,也立即可以知道有这样一件事发生了,与这件事无关的,不会深究,与之有关的,自然要深究。

尤其,小纳已经是一个地位十分重要的人物,无缘无故失了踪,自然会引起震动。

这些事,本来和我无关,在小纳和韩因失踪后的第五天,我仍然不知道这个消息,在忙我自己的事。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是一个我怎么也猜不到的人。

七、顶峰机密

电话响起,我拿起电话来,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卫先生,拜访你之前,先来一个电话,是不是比较妥当一点?”

我一听就愣了一愣:盖雷夫人。是她,她要来见我,不论为了什么,自然都要拒绝。我立时道:“如果是你,由于我根本不想见你,打不打电话,都是一样的。”

那老妇人,当然就是有“东方第一特务”之称的盖雷夫人,她吸了一口气:“卫先生,你这样说,那一定还未曾知道小纳在魔鬼暗礁附近失踪了。”

我又愣了一愣,的确,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忙道:“那……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盖雷夫人十分狡猾:“是不是要见见面,我可以详细告诉你?”

我笑著:“不必了,我可以向美国方面去询问经过。”

盖雷夫人道:“恐怕不能,美国方面觉得事情十分严重,小纳是个要人,他的失踪,已列为绝对的机密。而且,我还有点事要请你帮助。”

我仍然拒绝:“我不能给你以任何帮助,你有一个超级大国的力量作后盾,我有什么能力帮助你?小纳失踪的事,自然也有另一个超级大国去作调查,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说著,已准备放下电话来了,那边,盖雷夫人忽然叹了一声:“有一项顶峰秘密,难道你没有兴趣听?”

我自然有兴趣,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一听到盖雷夫人说有事要我帮助,我已经极想知道那是什么事,以她的神通,居然无法成功,还要我的帮助。

但是我又实在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所以这时,我一听得她这样问,连想也未曾想,立时硬著心肠道:“一点也没有兴趣。”

盖雷夫人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你也是,我认为我们两人之间,多少有一点共通之处。”

我的语气变得严厉:“我和你绝无共通之处,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

她的声音,居然也十分严峻:“当然清楚,我是一个地球人,你也是,卫先生。”

她竟会用这样的回答,这倒是我未曾料到的事,我呆了一呆:“是不是事情牵涉到了外星人?”

盖雷夫人苦笑了一下:“不能肯定,所以才想和你谈谈。与你商议,纯粹是我个人的主意,上头绝不同意,但我坚持如此,请不要令我失望。”

我冷冷地道:“我以为你已经是最高级的了,你也有上司?”

盖雷夫人道:“请停止没有意义的对话,如果你肯见我,我立刻就来,我们上次曾有十分谅解的交往,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机会?”

想起上次见她的情形,她的确是一个行事很果断,而且十分明理的人;不然,就是上次的事,她要和我纠缠起来,我还真要大伤脑筋才能应付。

(上次的事,十分复杂,已记述在“命运”这个故事之中。)

而且,她简直已经在向我哀求了,所以尽管我仍然十分不愿,却也不便坚拒,何况我也极于想知道小纳是如何会失踪的。

我有点勉强地道:“好吧,你来,但是如果我对你的话,一表示没有兴趣,我立刻下逐客令。”

盖雷夫人居然不失幽默:“好,那我尽量拣你有兴趣的说。”

她放下了电话,我离开了书房,下了楼,在门口等著,不到两分钟,门铃响起,我打开门,看到盖雷夫人已站在门外了。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她都只是一个乾乾净净、瘦小的老妇人,甚至是面目慈祥的一个老妇人,怎么也料不到她在“特务界”的地位会如此之高。“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她的身上,真体现到了极致。

我请她进来,她甚至走路的行动,也有一般老妇人的迟缓,可是她的思路,显然清晰之极,还没有坐下之前,她已经十分简单扼要的告诉了我,小纳和韩因两个人失踪的经过。

她甚至下了一个结论:“小纳的失踪,你也多少有点责任。”

我乾笑了两声,表示对她的话,不屑置评,她道:“小纳在看了我给他的文件之后,自然由于解不开的疑团,曾再去找你商量,而你已经离开了,不然,事情或者有点不同。”

我闷哼了一声:“谁知道,一个人每天出门,靠右走或者靠左走,就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

盖雷夫人说话极直接,她打开了她带来的一个相当大的手提包,拿出一个文件夹来,抽出一张纸给我看:“这就是小纳当时看到的报告。”

那正是巴曼少将在医院中作精神状态检查的报告书。

报告书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已如前述。

我看了之后,刹那之间涌上心头的疑问之多,实是无出其右,而最后,我把所有问题,归结成为一个,我直视著盖雷夫人:“为什么要把这份报告给我和小纳看?”

盖雷夫人眨著眼:“我是在寻求,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合作的可能性。”

我挥著手:“请说得具体一些。”

她坐了下来,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巴曼少将──我以下所说的,是顶峰机密──巴曼少将,自两年前开始,一直在作一个疯狂的计画,他是秘密进行这个计画的。在整个黑海舰队之中,除了为数不足一百个,他绝对信任的军官和士兵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我装著若无其事,但已经隐约感到,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我道:“哦,他这样的行动,在任何制度之下,都构成叛国罪了吧?”

盖雷夫人点头:“当然是,可是他的动机,却出自狂热的爱国。”

我皱了皱眉,“爱国”这种行动,可以演变出任何其他的行动来,这本是不足为奇的事,可是巴曼少将做了一些什么呢?

我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可是盖雷夫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如果当日,你不是离开了,小纳拿著这份报告来找你,你是不是会和他一起来找我?”

我想了一想:“也许。”

盖雷夫人没有再问什么,道:“俄国是一个大国,有一大片土地,在黑海之滨,可是黑海却是一个内海,四面全是陆地,唯一通向地中海的黑海海峡,却是土耳其的领土,苏联舰只,固然可以根据国际公约出入,可是却大受限制,没有充分的自由。”

我听到这里,已不禁骇然:“巴曼少将的疯狂计画,不会是要进攻土耳其,把土耳其作为苏维埃加盟共和国之一吧?”

想不到盖雷夫人听了我的话之后,瞪了我一眼:“如果是这样,那只是正常的计画,说不上疯狂。”

我真正有点张口结舌,但是继而一想,盖雷夫人的话大有道理,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用各种手段去并吞另一个国家的土地,这种行为,人类历史上一直在进行著,虽然不能说“正常”,但也不能说是“疯狂”。

盖雷夫人又道:“事实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才一结束不久,史大林确然有这个野心,要把黑海海峡据为己有,替苏联打开通向地中海的通道,就像当年彼得大帝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直线,直线变成了西伯利亚大铁道,替苏联打通了通向远东之门,多了海参崴这个东方港口一样。”

我感到胃部有点抽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海参崴,本来是中国的领土。”

盖雷夫人冷然道:“现在它是苏联在东方的唯一港口,这个事实,只怕再也不会有改变了。”

我闷哼一声,无话可说,历史上的一些变化,在变成了事实之后,再要去改变它,唯一的方法,似乎就是大规模的战争了。

盖雷夫人忽然又转变了话题:“我十分欣赏一种游戏,源自中国的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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