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灵异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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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情不好的我,听见这话,忍不住的笑场。
前面有一个凸出来的小土坡,我们三个凑了过去,缩成一团,我现在身上就穿着秋天的衣服,但是现在夜里的的温度,应该是在零下七八度左右。
癞皮狗挤在我和赶尸匠的中间,不住的颤抖道:“老子,老子,算是脑子被驴踢了,不去找造畜人,居然,居然来内蒙受苦,尼玛,这次老子没被造畜的小娘们整死,要,要冻死在这了!”
我和赶尸匠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我心里对他们两个是很内疚的,但是现在内疚已经说不出口,身子完全僵住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原本举手可摘的星星早就不见了,我们头顶上黑压压的,就像是一个被烧的黢黑的大锅盖,圆咕隆咚,就在头顶上,我心里想着不好,这感情是要下雨了,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啪嗒一下,我眉头被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东西砸中了,这一下差点砸蒙我,癞皮狗嗷呜惨叫一声,叫骂着:“妈了个巴子的,这是冰雹,冰雹有没有!”
癞皮狗直接咆哮体了。
拳头大小的冰雹谁见过,我们三个像是锁头乌龟一般,癞皮狗精,钻到我的身子底下,不在惨叫,可是我身后那一下下的冰雹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不是疼,而是冷,也就是十分钟左右,我就感觉自己背后没了知觉。
我心里有些悲伤,更多的想的是对不起癞皮狗和赶尸匠,当然,还有不能帮程家姐妹破除诅咒的遗憾。
我努力的张开嘴巴,对着一旁的赶尸匠道:“李…进,对,对不住了!”赶尸匠没有回答,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心里一悲,但是他特有的鬼叫声从我背后响了起来:“我欠你一条命呢!”
我心里一暖,心里对赶尸匠的那点芥蒂消泯不见。
癞皮狗在我们两个底下说风凉话:“没事,你们死了之后,我会将你们厚葬的,天葬,水葬,木葬,土葬,任你们……”癞皮狗这风凉话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嘴巴,因为,我们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
那种感觉很诡异,下这么大的冰雹,还夹杂着狂风,可是那轻飘可忽略不计的脚步声,就那么真切的钻到了我们三个的耳朵中。
癞皮狗道:“你们,你们听见什么了吗?”我从鼻子挤出点声音,嗯了一下。
癞皮狗从我身下拱动了几下,然后探出了脑袋,朝着我身后看去,嘶,癞皮狗倒吸了一口凉气,它语气有些怪,道:“好像,好像闹鬼了!”
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转过头来,朝着后面看去,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一个身穿着白色袍子的人在往前走着,天黑,要不是那白袍扎眼,还真的看不见。
我心中一动,莫不是这场冰雹是女鬼招来的?接下来我自己就否定了自己,哪有鬼会这么厉害,肯定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女鬼从我们的视线中走来走去,什么都不做,忽然,我脑子里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这女鬼不会是想着跟我们带路吧!
一想到这,我不能淡定了,被困在这,迟早都是个死,我们三个,还真的不怕一个女鬼,我对着他们两个道:“这,这女鬼是给我们带路的,快跟上去。”
要是在呆一会,估计我都不能爬起来了,起来之后,我弯腰抱起癞皮狗,另一只手放在眼上,挡着那冰雹,跌跌撞撞的朝着女鬼走去。
旁边突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赶尸匠将他身后的那鬼棺放到了头顶上,挡起冰雹,谁说这死人一般的赶尸匠是个木头,你们见过这么聪明的木头吗!
我和赶尸匠两人跌跌撞撞的往那女鬼旁边追去,地上路滑,差点将癞皮狗从怀里扔出来,那女鬼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走了过去,在前面,不急不缓的走了起来。
我们三个距离也就是不到两米,我能看见那前面女子脚跟抬着,足不点地的往前飘着,虽然诡异,但是我心里暖暖的,有时候,这鬼可比人好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女鬼为什么要就救我们。
冰雹依旧很大,我现在手脚冰冷,完全是靠意志在撑着,赶尸匠也不风骚的顶着棺材了,可就在这时候,我们前面的女鬼突然消失不见。
我一阵头大,这算哪出?是不是女鬼自己也找不到路了,干脆抛弃我们了,那至少你得给我们告个别,说个拜拜吧!
癞皮狗眼尖,撕心裂肺的尖叫道:“前面,快看前面!”我定睛一看,前面黑乎乎,圆滚滚的,似乎,是一个蒙古包!
我们三个感动的几乎是热泪盈眶,逃也似的朝着那蒙古包跑去,我简直对那女鬼千恩万谢,恨不得将赶尸匠送给她做个劳力。
拼尽全部的力气,到了后来几乎是爬到了蒙古包面前,蒙古包外面没有栅栏,没有牛羊,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蒙古包,这么大的冰雹居然没有把这蒙古包压塌,我在外面叫了几声,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癞皮狗从我怀里跳了出来,朝着蒙古包里钻了进去,我和赶尸匠,也纷纷钻了进去。
蒙古包里面黑乎乎的,有种淡淡的异味,说不出什么味道,陈腐,不好闻,没有漏冰雹,冰雹一下下的砸在上面,发出咚咚的像是擂鼓一般的声音。
我们三个进来之后,瘫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又冷又潮,躺在地上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不过好在我们现在进到了这个安全的避风的地方,我估摸着,要是在继续再草原那种环境下呆十几分钟,我真的可能冻死在那。
本来以为到了没人的帐篷之后,我们就安全了,但是那癞皮狗突然尖叫一声:“谁!”我和赶尸匠强撑发抖的胳膊,朝着帐篷外面看去,帐篷的门口处有一个人影,还不等我们爬起来,外面的劲风刮开蒙古包的门,卷着冰雹霹雳巴拉的砸了进来,而那个人影,也消失不见
第五章蒙古包
我心中纳闷,刚才明白看见的人人影,说没就没了,是鬼?不像,鬼是没有影子的,难道是这蒙古包里的主人回来了,以为我们是什么脏东西,吓跑了?
还真有可能!要是真的这样,那我们就真的对不人家了,癞皮狗显然想到这一点,跑到门口,狼嚎起来:“喂,快回来,我们是好人!”
假若真的有人,看到一只狗在门口鬼哭狼嚎,我真的不认为他敢回来。
癞皮狗叫了半天,没人搭理它,它被冰雹砸的狠了,就缩了回来,嘀咕道:“怪事啊,要是人不可能跑这么快。”
我和赶尸匠都是半死的人,就癞皮狗火力足,围着蒙古包转了几圈,自己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颤抖道:“狗,狗哥,能不能点,点个火?”癞皮狗尖声道:“点个毛!老子用什么点啊!”一直忽略了这货是个狗。
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个哆哆嗦嗦的靠在火盆前面,裹着厚厚的棉衣,火堆上面是将接来的冰雹,准备烧开了煮方便面,这蒙古包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人的生气。
借着昏黄跳动的火苗,我抬头看了看蒙古包,纳闷道:“这蒙古包究竟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这么结实,是什么毡啊?难道是牛皮之类的东西?”
癞皮狗懒洋洋的,窝在棉衣里面,尖声道:“谁知道呢,不过,我总觉这蒙古包邪门,刚才进来的时候,感觉这个蒙古包像是今天我们追没有追上的那顶。”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说来,而且我还有种感觉,进到这个蒙古包里面,就像是进到一个坟墓当中,压抑,丧气。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但是看癞皮狗和赶尸匠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感情,我只能认为这是自己想多了。
我一直以为有两种地方吃泡面最爽,一是在火车上,另一种就是在宿舍里,现在,我不得不加上了在狂风怒吼,冰雹乱砸的蒙古包里吃热气腾腾的方便面才是最爽的!
我们三个带到粮食不多,但是绝对够今天晚上吃,抢了几口热面吃,又灌了几口浓汤,好吧,我又重新活了过来。
我躺在地上,裹着棉衣,看着头顶的那黄不拉几的蒙古包,我记得以前电视上演的蒙古包顶棚上都是有支架的啊,为什么这个蒙古包没有支架,而且,这东西的颜色好像还不一样,有的地方浅,有的地方重,在这两种颜色交界处,有明显的线缝,那线很粗,我估摸着得跟蚯蚓那般粗细。
越是看,我心里感觉越是难受,不是害怕,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就是压抑的要命,跟上次被诅咒气绝的感觉差不多,但是上次是生理上的,这次,是心理上的。
他们两人早就吃饱喝足,围着炭火忽忽大睡起来,我闭上眼睛,总是感觉这蒙古包外面有人盯着我们看,仿佛刚才消失的那个影子又来了,脑海里还不时的回想起刚才带路的那个女鬼,虽然不害怕女鬼,但是我还远远没有到习惯的程度。
模模糊糊,我感觉自己上下眼皮打架,自己在那似睡非睡的状态下,耳边隐约传来说别人的说话声,这声音很急很嘈,不是汉语,虽然是在睡梦中,听到这语言,我还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这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处处透着恶毒,比起孙家的诅咒来,犹有过之。
不知道是以为外面的风太大了,还是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迷糊的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旁边的炭火已熄,但是红光依旧在,我仰面朝上,看见了让自己惊恐的一幕。
帐篷顶上,一个又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几乎是爬满了,我嘴里脱口而出那九字真言,眼前一花,那一个个的人影全都消失不见,但是我的额头,已经爬满了汗水,我忽的一下坐了起来,擦了擦眉头上的汗水。
刚才那是眼花了吗?可是当时明明已经清醒了过来,我站起身来,朝着那帐篷顶看去,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
外面的冰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有忽忽的狂风声,但是小小的蒙古包里面安稳的不像话,我睁大眼睛,瞪得眼睛都酸了的时候,那帐篷顶上突然多出来一张人脸,煞白,没有血色,眼睛凸着,鼓出眼眶一半有余。
突然的变故吓的我叫出声来,可是这那头头顶上面的帐篷,一张又一张的人脸浮现了出来,那种感觉像是看浮雕,恐怖至极的浮雕。
这一张张的人脸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没有一个重复,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辄,痛苦,绝望,而又憎恨,脸上虽然干干净净,但是那凸出来的一半眼球让人作呕。
蒙古包不高,我在最初的惊慌之后,赶紧呼喊旁边的两人,我说为什么这个蒙古包没人住呢,感情是个闹鬼的蒙古包!
头顶上的那些人脸都是那种暴虐的恨意,而唯独有一张人脸,一张女人的人脸,似笑非笑的在看着我,我脑子轰隆一声,这张人脸跟今天带我么来的那个女鬼重合,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嘴里一遍说着九子真言,一边弯腰下去,冲着赶尸匠还有癞皮狗扇去,这两个东西怎么睡的那么熟!
那些人脸挂在那里,也不动弹,只是那么看着我,我嘴里的九字真言也不管用,我摸了一把赶尸匠,心里咯噔一下,冰凉,在摸了一下癞皮狗,毛都僵了,对于摸过多次死尸的我来说,这种触觉很熟悉,那就是,他们两个已经成了死尸。
刚才冷风没有吹死,冰雹没有砸死,现在到了蒙古包里面,居然无声无息的死了!
我接受不了,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生疼,不是做梦!我在下面有些手足无措,朝着他们两个定眼一看,发现赶尸匠腰间有团黑雾,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