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死劫-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什么礼物好呢?穆姆托上校思虑良久,终于大胆的决定将望远镜送一个给番离人,他相信这样很容易获得番离人的信任。
商议完毕,他打开卫星电话和绿橄榄营地通了电话。
第十二集
穆姆托上校五人带给番离人部落村庄的惊动是可想而知的。全村的人倾巢而出,争相伸着他们的长脖子,上下打量这群从未见过的奇异的天外来客。奇怪的是,这里的番离人只表现出好奇惊异,却没有害怕或敌意戒备,根本没有把人类当作入侵的异类或妖魔。
酋长在宽阔的野地里接待他们,其目的大约也是为了更好的满足部族人的好奇心,这里部族的人能够尽情的观看外来异族。他们的好奇心和急于满足的热情如果憋在狭窄的草屋里,足以让草屋爆棚,屋顶掀翻,酋长这样认为。
这对于这个濒临海洋,却从不出海捕食的部落的确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酋长让部落的人最大程度的公开感受变化。在浪费了许多必要和不必要的语言后,酋长邀请他们席地而坐共进美餐。
番离人搬出了美酒,这种酒竟然含有一股水生动物的腥味,原来番离人将一些在地球人看来稀奇古怪的水生动物,浸泡在酿造好的酒里面,密封在一个个硕大的陶瓮中,瓮盖是用耐腐的细草捆绑在平滑的石板上做成,开封了一瓮就得把它全部喝完,在重大的祭祀或庆典时候番离人总是拿出来享用。
在喝第一口酒之前,穆姆托上校把自己的望远镜送给了酋长。酋长同一个象是部落长老的人耳语几句后,先把望远镜递给了暴鲁库,暴鲁库在穆姆托上校连比带说的引导下,将望远镜放上了几乎看不出什么轮廓的鼻梁。
暴鲁库的眼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奇妙的世界。那些高高的在天上飞翔的生灵们,都仿佛拉到了眼前。暴鲁库惊喜而激动的对酋长和长老又叫又嚷,长老和酋长先后观看了望远镜中的奇妙图象。显然,他们对这一件礼物非常满意。
作为友好的回报,在用过餐之后,酋长忙着带领穆姆托等人浏览了他们的村落,包括制造长矛和弓箭的作坊,也回赠了上校等人一些礼物,如两支制作的非常精美,柄上画有彩色花纹的矛,暴鲁库自己使用的弓,那弦是用牛鹿的筋浸制而成,暴鲁库将弦扣得嘣嘣直响来显示它的强劲韧性。
看看时间过去不短了,穆姆托表示了告辞的意思。酋长邀请他们在村落里过夜,明日还可和部族的人一起去渔猎。穆姆托上校谢过了酋长的美意,在表达谢绝的时候穆姆托上校费了好大的劲,语言学家尝试着使用了七种表达方式才终于让酋长理解。
酋长显得很失望,呜呜的嚷着。上校让米切尔教授和语言学家两人留下来,和番离土著生活在一起,他同时留下了珍贵的卫星电话。酋长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明白,转而开心起来。他最喜欢语言学家了,因为语言学家总是最先弄懂他的意思。他拉着这位地球学者的手又摇又嚷,十分亲热。
“就让文职人留下吗?”瞅准机会,随行部属问上校道。
“如果有危险,留下军人有用吗?”
穆姆托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这个回答足以使发问的军人思考并且暗中默认上校是正确的,他们没有更多的选择。
从卫星电话里,罗贝尔上校知道穆姆托上校已经平安的离开番离人部落回程了,之后就与穆姆托失去了联系。他想,啊呀,不好,此刻,上校怎会关机呢?
带着疑虑和担心,罗贝尔上校率领着四五人出来迎接穆姆托上校等人,他知道他们将要穿过那片湿地,路程会比绕道森林短得多。幸好阿喜星上的一天时间超过二十九个小时,穆姆托等人还不致摸黑赶路。
和穆姆托上校相遇的时间,比预想的迟了两个多小时。罗贝尔上校一直不停歇的往前走,忧虑越来越大。进入湿地都有一段路程后,才看见了蹒跚而行的穆姆托上校三人,两名军人吃力的架着穆姆托一步一步的挪。
在多出的这段时间内,由于穆姆托将卫星电话给了米切尔教授留在番离人的村子里了,罗贝尔却不知情,联系不上,内心已经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瞧见穆姆托上校的情景,便不由得心怦怦直跳。
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穆姆托身边,毫不顾忌到草丛中隐藏着什么危险的动物,只要避开泥潭就行。
穆姆托上校神情疲惫地同罗贝尔问好,罗贝尔没有发现穆姆托身上有什么异常,只是,穆姆托上校始终象是要睡过去的样子,他的脖子软得都快要支撑不住头了。
“发生了什么事?是番离人干的吗?”罗贝尔翻看起穆姆托上校的身体,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是。”穆姆托上校勉强摇着头,努力支撑着说下去,“忘了说一声,米切尔教授两人还留在番离人的村庄里,我让他们留下的,电话也留下了。”
“是蓝嘴蝚,路上,上校被蓝嘴蝚咬了一口。”一个上尉接着说,并且指着穆姆托的腿。
罗贝尔挽起上校的裤腿,看见了腿上的几个带血的斑点,和一个刀口。斑点很小,象被针扎的一样,但是伤口周围颜色很正常,并不见发黑发乌或者红肿。
“难道蓝嘴蝚有毒?”罗贝尔不由得问。
两名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能够准确的回答他。罗贝尔便又问,“处理过伤口了吗?”
“没有。一开始,上校用匕首划开了叮伤处,准备放出毒血,可是流出来的都是红色的鲜血。看不出有什么需要处理的。通过湿地的时候,上校走在最前面。上校一定要走在最前面。”上尉说,有些显得愧疚。
“上校总是这样。”
罗贝尔刚叹了一口气说完。穆姆托坚持着说:“别担心,可能没有毒,我只是昏昏沉沉的,很想睡觉。被叮的地方痒痒的。也许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家伙软软的身体,谁想到嘴唇上却有刺。”
“好吧,上校想睡就睡吧。别操什么心。”
罗贝尔安慰着穆姆托,他让军人们轮流背着穆姆托上校往河口营地走,那里的医学专家们或许能够辨明原因找到解毒药物。路上,他继续询问了那两个跟随上校的军人。他们叙述说,蓝嘴蝚象尺蠖那样弓起身子,突然就弹过来,蓝色的大嘴包住了穆姆托上校的腿,不能说是咬,因为蓝嘴蝚根本没有牙齿,只是一种软体动物,但是它的嘴器上带有尖刺,能够叮人。没等他们赶上前,上校已经拔出匕首将蓝嘴蝚划开成两块。
“也许,蓝嘴蝚的毒液就象麻醉剂一样,上校才那样想睡觉。伤口没有红肿的迹象。”罗贝尔安慰自己说。
“先前还要厉害一点,上校眼皮都搭在一起了,又拼命睁开,他说,如果真有毒的话,恐怕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了啦,他要坚强的挺下去,强烈的生存意志是非常重要的。”上尉叙说起经过来。
罗贝尔上校突然站住了,强烈的生存意志,这一句话提醒了他。他迅速地与绿橄榄营地的医学专家通了电话,然后,他命令军人们唱起歌来,轮番唱,换着唱,唱得一定要让穆姆托上校听见,闹得他不能入睡,虽然唱得参差不齐。歌声就这样延续了一路,直到绿橄榄营地里的人出来接上了他们。
营地里所有和医学沾得上边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为穆姆托上校会诊。此时,上校已经沉沉睡去,一点也不理会别人对他身体的摆弄。各种检测方法都用过了,心跳,呼吸,抽血化验。末了,负责的主治队医只好满含歉意的说:“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医疗诊断的仪器太少了,我们只能做到这步,实在查不出上校是中了什么毒。不过,象是一种生物麻醉剂,这种麻醉剂的药性也很强,换成一般的小动物,一天之内恐怕都醒不了。”
“等它醒来时,已经成为蓝嘴蝚腹中之物了。”埃芬博格院长接上道,“这正是蓝嘴蝚捕食的手段。据米切尔教授讲,蓝嘴蝚是将小型动物整个吞入腹中的。仁慈的上帝,请眷顾你忠实的子民。上校一觉醒来,就会什么事都烟消云散了。”
“但愿如此,上帝保佑。”
不知是谁在说这句话,它成了一种普遍的心声,在绿橄榄营地传开了。为了未来的日子,每个人都在祈祷着,这种祈祷伴随着穆姆托上校一起度过了一个即躁动又平静地期待的夜晚。
第一集
一阵痉挛,把比利科夫斯基中校送入了无知无觉的世界。
当波将金号飞船值班长关掉电源,把一圈很长的,缠在比利科夫斯基中校身上多圈的电线拆掉时,中校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多时了。噩耗被严格保密起来,只向总部高度机密地做了呈报。
总部原来打算派遣几位专家协助波将金号调查比利科夫斯基中校自杀的原因,可是波将金号飞船委婉地拒绝了,一名强硬派将军抱怨说,他甚至不打算向总部呈报这一个恶性事件的,他们自己会很好地处理飞船内部事务,这个消息对于整个舰队不会有半点好处。
顾问希格里斯诺建议克里司令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他希望波将金号飞船能够将调查结果呈送总部,他猜想心理原因是比利科夫斯基中校堕入地狱的重要因素,而这个因素可能正在侵蚀着整个舰队。
调查结果二十小时后传到了总部。调查小组在比利科夫斯基中校的起居室里翻出了中校的一些绘画作品,和一本日记。绘画中,以模仿梵高的《向日葵》,《星空》等作品最多,而日记,则记述中校自己在莫斯科一个画室里经历的回忆片段最多。
调查小组在对照中校的档案后得出结论,比利科夫斯基中校在地球上时,曾经患过冬季抑郁症,绘画是帮助预防和治疗冬季抑郁症的良好方法。现在,这种病症转化成了飞船抑郁症。比利科夫斯基中校是因为患飞船抑郁症,而选择死亡来逃离心灵上的乌云的。
这个调查结果让克里司令和希斯顾问都感到忧郁,幸好穆姆托上校有重要消息传来。总部立即向全舰队通报了穆姆托上校的战绩,并庆贺,但是隐瞒了另外一半消息。
奥特丽小姐云一样飘进了克里将军的独立办公室,其实它更应该叫做克里的起居室,狭窄的星际飞船不可能安排那么多的房间来完成各种不同的功能,因此房间多半是几种功能兼用的。
克里没有察觉到奥特丽的到来,他正埋头于一场电脑游戏之中。一个小时以前,他接到了穆姆托上校击败毕喜国的南征舰队后,却在黑崖海滩船倾沉没的确切消息。舰队的高级首领立即关于这个意外情况紧急进行了讨论。同时,严密地封存了这个消息。现在,从克里的沉浸于电脑游戏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感到很放松的了。
正是这样,克里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休息并叫了一杯咖啡。
奥特丽悄悄的靠近了克里,观看他在干什么,会这么入神。当看见克里戳着键盘按键在玩游戏后,她偷偷的发笑,仍然没有出声,跟着认真的观看起来。
全息显示屏十分逼真的再现出立体图像,克里稔熟的操作,这些都吸引住了奥特丽。克里玩的是一个建设家园的游戏,各种机械在复杂的环境中出击,动作,搬砖运木,凿地筑墙。他的手指是那样的灵活,反应敏捷,比起年轻人来,也毫不逊色。
当克里操纵的铲车突然急刹车在悬崖边停住时,奥特丽不禁叫出了声。
尖锐的叫声刺破了狭窄的办公室的宁静。克里暂停了游戏,望着忽然醒悟后举手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