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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花景生(正文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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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等你的滋味儿……”
  
  ——堪比黄连!小花儿心中默然,——这三年,他虽未辜负阿鸾的苦等,但却仍然觉得意难平,但愿,他能用三十年,再三十年,用他的今生今世陪伴阿鸾。
  
  “我要知道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一点一滴,一点都不许遗漏。”阿鸾勉强从小花儿的唇舌侵扰下逃脱,正色说道。
  
  “……嗯……太子殿下……遵命……”小花儿重又将他的头按进怀里,“……不过……殿下……此时小人腹中饥饿……身上粘腻……殿下可不可以赏小人沐浴进食呢?”轻轻抚 摸着阿鸾光滑的肩背,小花儿嘻声问着。
  
  阿鸾刚要答‘是’,一琢磨这‘沐浴进食’忽觉其中大为玄妙,不禁煞白了小脸儿,额上重又冒出热汗,“……呃……我……我去叫双福……伺候你沐浴进食……”
  
  话音刚落就听殿门处传来轻轻的叩击,随即双福圆滑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殿下,晚膳早已备好,都热了一次了,还有,许提督从台州大营回来了,过来了三趟了,老奴按殿下说的沐浴焚香之词打发他回去了。”
  
  “——哦?!”阿鸾一撑身坐了起来,这次小花儿并未阻挡,“君翔可说有什么紧急军务吗?”
  
  “他没提起,但看起来有点焦灼,还——”双福顿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小花儿将双臂枕在头下,屈起长腿轻触着阿鸾的腰侧,好整以暇地睃眼看着他,阿鸾似乎感到了小花儿凝注的视线,连鼻翼都染上一点绯红,“——还,还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虚呢?阿鸾别扭地想着,一边继续追问。
  
  “许提督还和老奴打听杜承徽,问殿下是否和杜承徽在一起?还问起今日祭祀之事。老奴只说不清楚。”双福不敢隐瞒一一作答。
  
  “答的好。半个时辰后用膳吧,杜承徽——”阿鸾不自觉地扭头张望,见小花儿正眸光瞋瞋地盯着他瞧,不觉又是一阵心慌,遂努力平衡声调:“杜承徽今日在此留宿,你们去长华殿把他的日用什物都取来,今后——”阿鸾双手撑榻,坚定地说:“——今后,他日日都在翔鸾殿了,不回去了。”
  
  空气中回荡着阿鸾清朗的声音,美妙的音节在宣敞的寝殿四壁间游走,小花儿依然静静地躺着,没动也没说话,眸光胶着着阿鸾的面容, ——他虽贵为一国太子,但却肩负着异常沉重的使命,生命在日复一日的如履薄冰中颠簸,今天,他数次违反礼制规例,只为成全自己的永生挚爱。
  
  不知是过了一瞬,还是许久,双福的声音再次响起,简单而恭敬地回答:“——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片刻后,殿门外已悄然无声了,小花儿腾身坐起,揽着阿鸾的肩膀,“才半个时辰呀?怎么够我们一起沐浴呢?”
  
  “什么……什么我们一起……是我们分别沐浴……”阿鸾惊恐地发现自己和景生说话有变成结巴的趋势,“我俩分别沐浴。”他的脖子正被小花儿轻 揉 着,能正常说话实在不容易。
  
  “殿下,如何沐浴由臣说了算哈,而且,关于这三年,殿下最好也和臣交代清楚,特别是刚才那位许君翔君,关于这位仁兄,我十分有兴趣了解一下。”
  
  小花儿毫不含糊地一把抱起阿鸾,飞身下榻,直奔寝殿后的浴房,楚宫殿宇的结构大同小异,他不等阿鸾挣扎便已熟门熟路地找到温泉浴房闯了进去。
  
  阿鸾靠在小花儿的臂弯儿里,鼻端萦绕着他馥郁又充满活力的体香,只觉心旷神怡,“景生……你可真像个贼强盗了……哈哈……可你身上的香怎么和原来不同了呢……”话音未落,他已随着小花儿浸在了温热的泉水之中了,
  
  “体香改变那是因为我成人了呀……可以要你了……”说着小花儿就搂紧阿鸾将他抵在池壁上。阿鸾急喘着要站起身,却立刻惊恐的发现那贼强盗的手竟又摸向了后身,指尖儿在那穴洞口儿搓搓 揉揉,还没等他夹紧双股,那贼兮兮的手指已经趁乱钻了进去,
  
  “……哎呀……景生……你……你饶了我吧……”阿鸾的小毒舌终于叫出了求饶的话,后身里有了那一根肆虐的手指,他此时在水中,真是站也站不住,躺也躺不下,只能背靠池壁吊在小花儿的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阿鸾,别乱动,我给你清洗一下……乖……听话……现在请陈述一下你和许君翔的关系。”
  
  ‘陈述’虽然是个新鲜别扭的词汇,阿鸾倒是一听就明白了,只是……只是这样被他伺候着小 穴……一边还要回答这么一个问题……实在……实在是……万难承受,
  
  “他是水师提督,是臣子,我是太子殿下,就……就这么简单的关系……”阿鸾飞快地说着,盼望能尽早‘清洁’完毕,却不料身体里的手指陡地一动,
  
  “——真的?”小花儿坏笑着舔弄他的耳珠。
  “……嗯嗯……真……真的……”阿鸾呢哝着,身子浸在烫热的水里渐渐融化,——景生如此待他,他该着恼吧?可为何此时他只觉得欢欣喜乐?
  小花儿抽出为阿鸾清洗内 穴的手指,臂膀有力的托着他的腰背,与他额头相抵,“阿鸾,原谅我,你在大华岛的那些日子,我有时候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嫉妒得发疯……”
  
  摆 脱 了手指侵扰的阿鸾松了口气,却又怅然发现那手指的钻弄令人痴迷,恍惚中听着小花儿的话,一下子激活了那段记忆,阿鸾双眉倏地凝立,杏子眼微微瞪起,右手食指蓦地点上了小花儿下腹部的中极穴,“——说!那个泰雅和你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带了聘礼去大华岛提亲?”
  
  小花儿低头看看阿鸾在他肚脐下戳着的玉白手指,咧嘴笑了,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阿鸾……你点的那是什么穴呀……我可马上就要兽性大发了……”
  
  ——啊!阿鸾低头一看,立刻大窘,真是越慌越乱,景生当真是他命里的克星呀,待要抽回手指却已经被小花儿紧紧攥住,“泰雅是我的好朋友,他带着聘礼去大华岛是想向小怡求婚,不是向我。”一边耐心解释着,小花儿握着阿鸾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啜吻,“阿鸾,从我们相识到今日,我没对别人动过心,只除了你。”
  
  阿鸾垂下眼眸,心中曾有过的无边的寂寥,深如海洋,终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只余满满的欢喜和感激,感激上苍眷顾,让景生重又回到他的生命中。放下了担负了三年的沉重盼望,阿鸾忽觉疲乏困倦,满足地靠在池边,任由小花儿为他洗浴,双眼迷迷蒙蒙地半阖半闭。
  
  小花儿心疼地抱起他跃出温泉,拿起池畔架子上的软布巾为他擦拭着身体,一边轻声哄着:“阿鸾,好人儿,现在还不能睡,先吃点东西,不然半夜会胃疼,睡不安稳。”
  
  “困了,困死了,要睡!”阿鸾呢喃着抗议,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这样肆意撒娇使性儿,他像个断线儿的布偶,软塌塌地被小花儿抱在手里,穿上寝袍,扶上床,
  
  “景生,为了你,我把唐门赶出川蜀了,只是至今还没抓到那个唐亦袅!”阿鸾想起这件凭生恨事不禁又振作了精神。
  
  “……呃,”小花儿在他身边坐下,沉吟片刻,拿起布巾细心地为他擦拭着濡湿的黑发,“阿鸾,那个人并不是唐家子弟,他是——”
  
  “——你说什么?”阿鸾骤然回头,不置信地盯着小花儿,——他三年的仇恨怨怼难道全都错了位?
  
  “——他是大蜀世子卫鸾生,落下苍渊的那一刻他亲口所说。其实他——”小花儿顿了一下,眼前又闪过亦袅垂眸下的泪光,“——其实他如今也危在旦夕,好像大蜀残将要将他献于大夏,”小花儿搂着阿鸾的肩膀,恳切地说道:“阿鸾,他以前的一些作为确实伤害了你,两国交战,壁垒分明,我如今也无权请你原谅他,但是,卫鸾生如今也不过就是一枚任人欺凌摆布的废棋,生不如死,那些恩怨往事,就一笔勾销吧。”
  
  阿鸾回眸,惊怔地望着小花儿,细细审视着他眼中的神情,在那在深湛如幽潭的眼眸中荡漾着坦诚的波光,没有丝毫暧昧隐晦。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阿鸾喃喃低问,奇怪地发现自己并未嫉恨。
  
  “……呵呵……阿鸾……我生长在大蜀……对卫恒的暴虐多少有所耳闻……他手下的残兵败将不会比他更仁慈……所以……这位废世子肯定比你我活得更艰辛……他那个性子你也清楚……”小花儿用手指梳理着阿鸾垂腰的乌发,心里叹息着,——但愿亦袅能逢凶化吉。
  
  阿鸾抬眸环视着深广空阔的殿宇,暗夜里,常常有奇怪的声音从沉寂的角落里钻出,直刺人心,——原来那个亦袅,也不过就是笼子里的一只垂死挣扎的鸟,并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江湖恶少,——呵呵呵,当真是太抬举他了!
  
  “一笔勾销,我一时也做不到。不过,听你这么解释过了,我倒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只是错怪了唐门,不知是否会被寻仇?”阿鸾眼珠一转,唇上漾开一个浅笑,“为了你,我可真没少干傻事。”
  
  小花儿紧拥着他,将脸埋在他芳香的发中,深深呼吸,轻叹着:“阿鸾,我想你,非常非常想念。”——那些海上无眠的长夜,那些璀璨的星辰,都记录着他一点一滴的眷恋。
  
  阿鸾‘嗯’了一声,心里浮起暖潮,那些过往,不堪回首,都暂时尘封了吧。他身子微侧,忽然问道:“景生,你说小许今晚反复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报,会不会是东夷海寇又行动了?”一向勤勉努力的阿鸾惯性地想到他负责的海防,不禁心生忧虑。
  
  “——不会的。”小花儿从阿鸾的发上抬起头,断然否定。
  
  “为什么?”阿鸾将下颌抵在膝盖上,舒服得微眯着双眼,像只乖巧的小猫儿,老虎的利爪早已悄悄收起。
  
  “因为我的特混舰队正在为你守卫着东海海防。”
  
  “——啊,果然是你!”阿鸾兴奋地惊呼起来,瞌睡虫彻底跑到了天不吐国,“景生,景生,快告诉我,详详细细地告诉我。”阿鸾转过身一把抓住景生的手腕,景生吃疼地皱紧眉头,“你先别着急,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要是表现好,我就慢慢地都告诉你。”
  
  “景生,你……你的手腕怎么了……怎么回事?!”阿鸾震惊地盯着小花儿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在洗浴时遮盖伤口的临时护腕掉在了水中,“啊,没事,没什么,”小花儿躲开阿鸾的视线,拿起枕畔干净的内袍裹在身上。
  
  阿鸾眸光一凝,坚决地揪住小花儿的胳膊,“——告诉我,你手上的伤,还有昨晚我中毒之事,倒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明浩——?”
  
  小花儿没奈何,只好坐下简要地说了一下昨晚事发的经过,只是下意识地隐去了有关亦袅的情节。
  
  阿鸾恨窘地紧咬着下唇,眼睫一片湿润,他的双拳猛地举起又狠狠下落,痛击在榻上,那坚硬的檀木大床也不禁吱地叹息一声,“当初在苍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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