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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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战点头:“今天你不来我也想要去找你的。”仰头喝光杯中酒,眼望雷停继续说道:“有一个人已经来过两次了。”
雷停目光灿然一亮,伸手指蘸着吧台上的水渍,如蜻蜓点水般在台面上写了三个点。
罗战肃容点头,也蘸起水渍在那三点旁边加了一个每字。
雷停打了一个脆生生的响指:“我等的就是他!”语气中含着一份抑制不住的兴奋。
罗战反倒有些诧异:“你早就知道?!”
雷停摇头,伸指点点自已的头:“猜的。”
两人相视而笑。
几个小时后,当酒意渐退的陈松在落日的余晖里昏然睁开酸涩双眼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罗战和雷停都不见了,空荡荡的酒吧里只有他自已被一根细细的绳子绑在了吧台上。
第一百六十章单兵突袭
下午四点二十三分,坐在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杜长东正与李悦军、陆光新就白保德一案的最新情况展开讨论。外面的走廊里,一脸疲惫的景东仁和丁国春坐在靠窗的长椅上抽着烟,洒满阳光的长廊里烟雾缭绕,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滴铃铃。”办公室内杜长东桌上的电话忽然急骤地响起,杜长东抓起电话放到耳边:“喂。”刚说出一个字,杜长东的脸色忽然微微变色,只听了片刻就蓦地对着话筒低声吼道:“你他妈的疯了!你现在是监管时期,想他妈的坐牢啊!你,,”还没等他说完,电话对面似乎急急地挂断了电话,杜长东手拿电话怔在那里,双眉紧蹙,嘴角抽动,一副怒不可遏却竭力克制的神情。
坐在沙发上的李悦军和陆光新看情形不对,急忙先后站起身走到桌前。李悦军看着脸色变得铁青的杜长东,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杜局?”
杜长东摆摆手,平静了一下狂躁的情绪,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缓缓地冷声说道:“雷停甩开监控警员,现在去了海蛟实业大厦,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事情来!在现在天路集团没有离开白江的情况下,我们又无法调派大量的警力过去,只能派几个人过去看看。奶奶的,这个祖宗真是个惹祸精!”
“什么!”李悦军和陆光新满面惊讶地低呼出声。
半个小时后,位于白东区的海蛟实业所在的临江高层大厦,在金色的夕阳余晖里闪动着灿然、辉煌的金光,仿佛整座大厦都通体流金一般。
宋行站在十四楼的落体窗前,站在这一片耀目生花的光芒里,左手执着一杯殷然如血的红酒,左手负在身后,眯着双眼眺望远处宽展浩然的江水。
忽然,身后脚步声响,一个身穿西服套装的男子匆匆走来,在离宋行身后五步开外站定,低头说道:“宋先生,三哥过来了!”
“什么?!”宋行霍然回身,冷酷的双眼死盯着男子:“他不是说这一段时间都不过来吗?!”
男子深垂下头,不敢面对宋行的眼神:“好象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四哥已经上楼去了,让我过来叫宋先生也立刻赶过去,好象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好了!”宋行不耐烦地高声打断了男子的话语,扬头喝尽杯中红酒,将空杯塞到男子怀里,推开男子快步向门外走去。
宋行还没走出房间,在楼下停车场入口,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面包车正发出刺耳的轰鸣沿着弯曲的斜坡道驶入昏暗的地下停车场。
车子在冷森森的停车场里转了两圈,最后在靠近北面的角落找到一个空位停了进去。车门悄然横拉开去,一身黑衣黑裤的雷停跳了出来。
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雷停半弓着腰,躲在停放车辆的暗影里以迅速而细碎的小步向南边潜行过去。他的走动迅捷无声,行进间仿佛早有规律,停停走走,忽左忽右,巧妙地利用墙角和车辆遮挡安装在各角落里的监控摄像镜头。在近百米的行进路程中,七八个监控镜头竟没有一个拍到他弓身疾走的身影。
雷停在一辆黑色别克轿车侧面站定,半弓着身子探头向外张望。别克车侧面十几步外,是一个专用的电梯上行门和步梯门,在昏暗的日光灯管照耀下,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子抱着手肘站在那里闲聊。男子身后的电梯门上同样有一个不时闪动光亮的监控摄像头。
雷停看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灯光分布,迅速从怀里取出一面小圆镜,侧过镜面,找好角度,轻轻翻腕,天花板上的灯光经镜面反射,远远投出,从站在门口的男子脸上划过。男子猛然惊觉,四顾呼喝一番,两人一起试探着脚步向别克车这边走来,边走着边从怀里取出一柄冷然生光的军用匕首执在手中。
两人在别克车前分开,分别从两边绕行过去,在一路仔细探视后,两个男子在别克车侧面会合,两人茫然对望,其中一人低声骂道:“妈的,明明感觉有人的啊?!”
“是有人!”一个冰冷的声音蓦然响起,还未等两人有任何反应,耳边飒然风响,只觉头顶剧震,两人哼也未哼一声,一齐仆跌倒地。一脸冷肃、手持短棍的雷停就站在他们身后,别克车的后备厢大开。
原来在未惊动他们之前,雷停已经打开了别克车的后备厢。当镜光闪动后,雷停迅速地躲入后备厢中,在里面听着脚步声作势欲出;当两个男子将要会合时才悄然而出,闪电出手,一击奏效。
雷停用两个男子的腰带将他们的手脚绑紧,并把两人塞到别克车的后备厢中,一切妥当后,蹲在暗影里歇息了一会儿,弓身而起,重施故伎,藏身在暗影中兜了一个圈,绕行到那边门口,却没按电梯上行键,而是悄然推开了楼梯门。
当门推开一个宽未逾尺的缝隙时,雷停侧身闪入门内黑影中,楼梯门无声合闭。
雷停的身影刚刚闪入楼梯门内,电梯按键板上下行的标记蓦地亮起,旁边的楼层数从十三层亮起,并异常迅速地逐层直下,不到一分钟,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无声滑开,五六个手持雪亮砍刀的男子大踏步走出。
“孙明他们呢?!真他妈的出事了!”为首的男子四下张望后大声呼喊起来:“立刻通知上面,真的有人摸上来了!”身边男人纷纷拿出手机拔打起来。
“滴铃铃。”为首的男子身上的手机忽然大响,他拿起手机附到耳边,一面听着脸上已变了颜色,还未等电话那边说完,男子猛地扔下电话:“那个混蛋已摸到了七层!留下两个人从楼梯往上追,其余的跟我去十一层拦他!!”
两个男子持刀窜入楼梯门,沉重的脚步声一路向上。其他几个男子急忙返身抢入电梯,电梯门迅速合上。
七层的楼梯间此时已是乱成一团,雷停守在狭窄的楼梯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只用左腿对从七层窜出的黑衣男子实施快如电闪、重如落石的腿击。一时间,叫骂声、痛叫声、哀嚎声混作一团,在狭窄的楼梯过道里回响不息。
无论身形魁伟还是瘦削,只要是从门里冲出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躲开雷停的腿击。被他一腿踢中的人往往一声哀嚎,不是跌回门里就是顺着楼梯直滚下去。只短短几分钟,昏暗的楼梯过道里已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八九个人,每一个人都是辗转痛呻,再无起身动手的力量。雷停一直等到再没有人冲出,才轻声一笑,抬腿迅速向楼上跑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确定是雷停?!”站在大厦十五层的电梯间里,面沉如水的宋行冷声问道。
站在他对面的黑衣男子忙不迭地点头:“我以前见过他,他是那种让人见一次就会一直记住的人,我绝对可以肯定是他。”
“还一见难忘呢?!”宋行冷笑说道,手捏下颌低头沉思片刻,抬头对男子说道:“把其他的大部分兄弟都调集到楼后安全梯下的门口,你立刻跟着我下去。”
“下去?!”男子满面困惑地看着宋行,颇有惧意地嗫嚅说道:“雷停马上就要攻上来了,几乎没有兄弟能够抵住他凌厉的快攻,我们现在把兄弟都调下去,不等于把总部拱手相让了吗?!再说,三哥也在啊!”
宋行冷笑摇头:“所以说你的经验还太浅!以雷停的行事作风,他有必要如此招摇的以这种鸡飞狗跳的形式一路打上来吗?!他可是资深特工出身,如果想潜进来,就算咱们的人再多二十倍,他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来!他现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完全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那么,他为什么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呢?!他想达到什么目的呢?!能够进入这个大厦的入口可就只有两处而已!所以,他的杀手锏另有后着,只要我们制住他的后招,他一个深入敌境的孤军能翻起什么大浪?!”
男子恍然大悟,满眼钦佩地望着宋行:“我明白了宋先生,您可真是运筹帷幄、法眼无碍啊!什么诡计都逃不过您老的这双利眼!”
宋行冷冷地摆摆手:“少拍马屁,立刻打电话通知下面的兄弟,你和我马上下去!”说着,快步向电梯门走去。男子慌手乱脚地伸手到怀里掏着电话,跌跌撞撞地跟在宋行身后。
雷停的身后已没了追兵。
几个从下面追上来的男子在九层楼梯缓台处追上了雷停,却被雷停一轮快脚踢得满地找牙、摔做一团。九层门里也冲出了七八个手执棍棒的男子,却还没等动手就被雷停抢到人丛里,拳脚并用之下,没有一人能挡得一招半式,全部被踹飞摔跌出去,躺满一地,棍棒也丢得满地都是。
雷停一脚高一脚低地站在楼梯上,伸手揉了揉有些渗出血的腰伤,皱皱眉头,抬头向上看了看,搓了搓手上的灰尘,理顺呼吸,抬腿继续向上跑去。
击溃从十一层扑下的又一轮攻势后,在身后扔下仆地不起的八九个打手,雷停顺利地跑到十二层,却在十二层安全门门口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听到从安全门半开的门缝间传出一缕细微、嘶哑的呻唤和粗声大气的斥骂声。
雷停迅速地弓下身子,耳朵凑到门边,门内传出的声音清晰入耳。
“这个字你到底签还是不签?!我最后问你一遍!我已经没耐心跟你耗下去了,你他妈的再不答应,我立刻把你扔进无头江!”那粗声大气的声音压抑着声量低吼着,语声里满含慑人的狂暴和残忍。
“就算我签了这个字,你们就会留下我这条命吗?!呵呵,我胡震东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这点事情我会不懂吗?!你也别废话了,直接给老子一个痛快吧!”
听到这里,雷停惊讶之余再不多想,一脚飞起,安全门应声撞开,身形一闪,已直窜进去。
几步穿过电梯间的方厅,雷停循着方才声音传出的方向径直踢开西侧一扇虚掩的房门,只见略显空旷的房间内除了几张靠背椅别无他物,在房间正中吊灯下的椅子上,有一个满面血迹的男人被捆在椅上,四个身高体壮的男人站在椅侧。其中一个站在椅子正前方的光头壮汉正一手拿着一沓纸张,一手握着尖刀刺戮着椅上男人胸口。在男人垂头痛嘶声中,壮汉的衣裤上星星点点的满是迸溅出来的血滴。
雷停见状,蓦地一声低吼,在四个壮汉完全没有回过神来的瞬间,几个垫步,快如电闪般直窜过去,身子倏地斜插到四个壮汉中间。一拳挟势击出,“砰”正中持刀壮汉喉间;弹腿踢出,脚尖由下而上钩踢踢中椅子左侧壮汉心口;弓步进身,突肘直击,撞正椅子右侧壮汉下腹;回身一个侧踢,凌空踢中椅后壮汉上额。
雷停出手如电,如兔起鹘落般迅疾无伦,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