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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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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长东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了看雷停,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你猜的对,A君又做案了。死者是白保德!”

雷停点点头,侧身缓缓坐到床上,斜靠着床头,低声说道:“白保德到底没有跑出他的手心。你们怎么发现白保德的尸体的?”

“有个拾荒者在西区靠近山边的废屋里发现了白保德的尸体,他惊慌奔逃时被巡逻的武警逮到,讯问下得知了情况,当班武警知道事情紧急,第一时间报警通知了我们。”李悦军低声说道。

“接到李局的电话后,我把情况迅速反应到省厅相关领导那里,领导都高度重视,当然,A君的现身,也同时把你身上的嫌疑洗清了。虽然有人仍怀有疑意,认为这是你的同党为帮你脱罪而故意做案。但我不这样认为,因为白保德案发现场遗留的痕迹是绝对无法仿冒的。”杜长东看着雷停,声音暗哑地说道:“经过内部评议,省厅领导决定暂时撤销对你的指控和监押,并可以参与市局专案组的案情侦察工作,但你的行动必须要在专人的监探之下进行,不能配枪。这些情况市政法委都已了解,他们也已基本认可,就看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雷停伸手抚了抚虎影昂起的头顶,毫不犹豫地淡然笑道:“再让我睡一天好觉,我明天就可以去案发现场!”

杜长东神色一振,略显兴奋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拒绝。”

“不行。”李悦军冷声截道:“你的外伤还没结痂,怎么能去现场进行勘验呢?如果伤口崩裂不就麻烦了吗?!”

雷停无所谓地摇摇头:“这次他们能击倒我完全依靠的是那种不知名的强效催眠药,这两处外伤,连在一起还没有我身上最短的一条疤痕大呢!”

杜长东点点头:“我们可以叫个护士跟着,以防万一。”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相片和一张纸片,放在雷停床上:“白保德死的样子很奇怪,现场的墙上留下了一堆字母和符号。”

雷停先拿起那张纸片,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母和奇形怪状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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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雷停皱起眉头,伸手抓了抓后脑:“这些应该是数学符号。”

杜长东点头:“对,但懂得数学的警员都说,这些符号的堆彻没有任何意义。”

雷停同意点头:“凶手A君想表达的信息还是隐藏在这些英文字母里,只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以什么方式写出的密码。”说着,他又拿起那张相片,刚看了一眼,他整个人都楞住了。

“很奇怪对吧?!”李悦军在一边冷声说道。

雷停点头:“真的很奇怪。”

相片里一个面容抽缩、浑身血污的干瘦中年男子侧躺在满是垃圾污物的地上,被绑在一起的手脚都被摆到与身体完全垂直的程度,整个上身却异样的挺直,象个被人刻意弄坏的木偶。无论是歪扭的头颅还是僵硬、挺直的手脚,在深暗的采光色调下,都带给观者一种异样的发自内心的可怖感受。

“角度太单一了。但我猜想凶手把白保德摆布成这个样子,一定和这纸片上的密码有很大的关系。”雷停放下相片和纸片,低声说道:“今天晚上就让我先睡一个好觉,等明天到现场我再好好找一找,看这个A君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杜长东和李悦军互望一眼,杜长东点头说道:“好吧,那今天先就这样,明天我会派人过来接你。”

雷停淡然笑道:“到我家帮我拿两件衣服过来,对了,再叫个会剪发的警员过来,帮我剪剪头发。”

杜长东失笑:“警员谁会剪头发?!”

雷停摸着头上已经有些长度的头发说道:“剪我的头发不需要技巧,只要有一个推子就OK,你就叫一楼内勤的张猛过来就行。之前我的头发都是他剪。”

“哦。”杜长东恍然:“你是要推成光头啊!”

雷停缓缓点头:“对,就是光头,一根长的都不要。”侧头看向窗外,远处天边乌云渐薄,蓝天隐现。

第一百五十五章凶手的祭品

当光头短须、身穿半长风衣牛仔裤的雷停在丁国春的陪同下走出医院大门时,迎面吹来的冷风使他的后脖梗子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伸手用力抚了抚后脖子和发碴扎手的头顶,雷停双手插回到风衣口袋里,侧头看着丁国春说道:“昨天我就猜到李局会派你过来监护我。现在刑警队的那些毛头小子做事都太没条理,老李头不可能放心。”

丁国春略窘地一笑:“没有没有,我刚做了几天刑侦啊,经验还太浅。前两天,景队还骂我是一根筋呢。”

雷停淡然一笑:“你们景队最近还在忙天路集团考察的事吗?”

丁国春点头:“这是市里边的首要大事,几乎大半的警力都用到安保上了。”

雷停点点头,迎着颇有些凛冽之意的冷风竖起风衣的领子,快步走到医院路口的警用面包车前,拉开门,坐到后座上。

丁国春坐入驾驶位,发动引擎,转头问道:“直接去案发现场吗?”

雷停靠在后座背上,眼望着窗外轻轻点头。

丁国春将一个沉甸甸的黑胶袋递给雷停,随即踩下油门,车子调转方向,从医院的林荫道直驶出大门,开上街路。

雷停打开胶袋,里面装着自已入监仓前的随身物品:一个鼓鼓囊囊的钥匙包、皮面摁扣扁烟盒、手机、高倍放大镜、一团透明胶袋、塑料打火机和钱包身份证等。

随手将手机开机后塞进口袋,其他东西一古脑地揣进衣袋,打开烟盒,里面还摆着两支短雪茄。雷停笑笑,拈起一支放在鼻前闻了闻,却没有吸它的欲望。

丁国春边开车边说着案发现场的情况,他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丁国春的车开得很稳,十几分钟后,车子在白西区接近山边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后,雷停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对丁国春说道:“这里离白杨胡同好象没多远吧?!”

丁国春点头,向西指了指:“过去大约有四条街就是白杨胡同。”

雷停习惯性地抽了抽鼻子:“凶手可能是在守株待兔的过程中逮到白保德的。”

雷停刚一开口,丁国春立刻手忙脚乱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飞快地摁下录音键。

雷停看着他笑了笑,四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这里的破败程度与困牛巷差不多,也是居民移居后留下的破屋败瓦。到处都是碎砖衰草,远近的墙头上都长着一蓬蓬苍萎黄的杂草,从数堵断墙墙头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山边泄洪沟和挡在铁丝网外的茂密树林。

“案发现场就在前面第三间破屋里。”丁国春伸手指出方向:“你应该把虎影带来。”

雷停摇头:“你们都不知道事隔多久了,现场经过这几天的雨水,凶手的气息早就消失殆尽,虎影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招招手,迈步向前走去:“先到现场去看看吧。”

两人在残砖碎瓦间谨慎前行,堆叠散乱的瓦砾间有些湿滑,丁国春脚下滑了几次,多亏雷停在旁才没有滚摔倒地。

案发现场外观是一栋两层小楼,楼顶已被拆毁,门窗都残破不堪,连外墙墙皮都大多剥离,露出死灰色的墙体,墙角边生满了湿淋淋的青苔。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扯着黄色的警方隔离带,一个身披雨衣的警察站在断壁下,看到雷停,下意识地立正敬礼:“雷公。”

雷停点点头,笑着过去拍拍警员的肩膀,掏出装杂物的胶袋撕成两片绑在自已脚上,接过丁国春递上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抬腿跨过隔离带却不马上进到破屋里,而是蹲下身子拿出放大镜逐寸检看起地面。

站在他身后的丁国春吃惊地睁大了双眼,眼前的雷停已没有丝毫带伤在身的迹象,尽管他身上的两处刀伤仍在向外渗着血,但他的动作却似猎狗般矫捷、利落,落脚轻盈。

隔离带外的丁国春轻微喘息着,指着那黑洞洞的门口说道:“根据杜局的意见,尸体没有抬走。我估计他是想让你看一下之后再做处理。”

雷停检看过门口地面和墙面后,蹲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半蹲着身子走进门口,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后,他蹲在门口楞住了。

堆满垃圾和杂物、碎砖残瓦的房间里,触目所至全都是斑驳星点的血迹,连四周挂满灰尘的墙壁上也溅得到处都是。房间正中的地上摆着一个满是破洞的门板,那具死状怪异的尸体就躺在上面。门口对面的墙壁上,以乖张、狂放的笔体写着暗红色的几组字母和符号组成的密码。

雷停向后摆摆手,示意丁国春不要走近,斜身靠在残存的门框上低声说道:“上次你们过来的时候,尸体上有没有什么异状?”

丁国春说道:“你是指象上次暗算孙超的那种机关吗?没有。连整个屋子的外围全部谨慎地搜索过,没有任何机关之类的东西,一切正常。”

雷停点头:“你那儿有强光手电吧,帮我打一下光。”

丁国春转身从警戒警员手里接过一支强光手电,向着略显灰暗的屋内摁下开关,一道白亮的光芒将雷停面前照亮。

在手电强光的照亮下,雷停细致地检看了屋内的地面、尸体、门板和墙面,连地上丢弃的垃圾和废纸都没有放过,还将尸体略作翻动,不时地从地上捡起一些纸片、灰土装进随身带的透明胶袋里。

当一切检看完毕后,雷停退回到门口,手扶着腰部的伤处缓缓站起,略显疲倦地说道:“白保德是在门口左侧巷口被凶手抓到的,凶手把他击昏后摁倒在地并捆绑结实后,将他扛到这里。那个门板也是凶手早就摆好在这里的,他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祭台,而白保德就是他物色好的祭品!凶手一如既往地用胶袋捆缚双脚,但鞋的尺码却和上两次一模一样,而且捆缚胶袋的绑法也是相同,可以确定做案人就是一直无缘见面的A君!”

“他坐在旁边耐心地等待白保德苏醒,吸了一整支中指粗细的国产雪茄。他很平静,手很稳,弹落的烟灰都长过一厘米,最后的烟蒂也不是摁熄的,而是自然熄灭。他还留下一个小礼物,我估计,这个东西应该与白保德至死还保持的怪异姿态有关联。”

雷停缓缓抬起手,他手中的胶袋里静静放着一柄沾有大量泥土却依然显得十分锋利的匕首。

第一百五十六章壁中谜

“这,这匕首是从哪儿来的?!”丁国春诧异地睁大双眼,结声说道:“上次我们过来勘察现场怎么没有发现?!”

雷停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它就直挺挺地摆在门板旁边,只不过上面堆了两块碎砖头就瞒过了你们的眼睛。”扬手将胶袋扔到丁国春怀里。

丁国春仔细看着那柄匕首,说道:“白保德不是被这把刀杀死的。”

雷停瞪了他一眼:“从白保德脖子上的伤口形状就能看出,他是被一柄异常锋利的手术刀或单面刀片、剃刀之类的刀具割断颈动脉而毙命的,如果用这柄匕首割,白保德的头都要被切下来了!”

丁国春略窘地一笑:“你觉得这支匕首是凶手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

雷停重又按着腰部缓缓蹲下身去,远远看着屋子里白保德的尸体,缓声说道:“既然这支匕首不是凶器,看情形又不是凶手疏忽遗落的。凶手还特意用砖头压住了匕首,不想让它轻易被人发现。根据以往凶手的作案习惯,他留下这支匕首就只可能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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