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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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停仰起头,想了想,说道:“不认识。”
“哦。”
景东仁拉着长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说道:“那王钺呢?”
第六十二章 B君
夜色低垂。
雷停看着车窗外急闪向后的路灯树影,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个人我有印象,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这个叫王钺的在省城因为一个建筑工程上的债务纠纷,在数次要债不还之后,持刀绑架了那个欠他钱的承包人索要钱款。后来因索要钱款不成,一怒之下杀死了人质,并碎尸抛弃。那时我正在省厅六处工作,这还是我经手的第一宗绑架杀人案,我追了他半个多月,最后亲手抓住了他;同年年底,他就被执行枪决。你问他干嘛?”
景东仁嘿嘿一笑,说道:“他的家庭背景你还记得吗?”
雷停又想了想,摇头道:“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景东仁得意起来,高兴地说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好了。这个王钺是家里的次子,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了,王钺出事后他父亲也去世了。王钺上面有个哥哥叫王铄,是白江市的一个包工头,好象和他是同一年去世的,死亡原因不详;王钺自已虽然只是一个建筑承包商,尽干些鸡零狗碎的小工程,但他们老王家当年却是省城最有名的杂技世家,曾经多次代表省里进京汇演,还得过国际上的不少奖项!”
“什么!”雷停失声叫道:“王钺他们家是杂技世家?!那王铮。。。。”
景东仁点头:“王铮是他的叔伯堂弟。王钺因犯事身死的时候,王铮正在日本打工。我刚刚从调出来的入境记录上看,王铮是去年刚从日本回到国内。因为家境贫寒,王铮在很小的时候就随着王钺的父亲走南闯北,以王钺和王铄根本瞧不上的杂技维持生计。他的基本功异常扎实,尤其一手飞刀绝技,更是青出于蓝、炉火纯青,十几岁的时候就比号称‘甩手刀王’的王钺父亲名头响亮了!王铮对王钺父亲比亲生父亲还要亲上几分,而在他刚刚离开国内之后,王钺父亲就因为王钺和王铄的先后离世而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雷停说道:“他回来之后自然而然就将这笔家破人亡的烂帐记在抓捕王钺归案的警察的头上。”
“差不多。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景东仁轻敲键盘,屏幕上出现一张男人的相片,看着这张图像和一边的资料,沉声说道:“男,32岁,身高一米七九,抬头纹较重,眉弓略高,目光冷锐。”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B君。”雷停点点头,冷冷地说道。
“你一离开局里,我就彻查了所有省里的杂技团体,逐一比对所有能够表演飞刀的演员情况与现状,排除了五六家近四十多名演员之后,最后锁定了王天雨的家族杂技团。王天雨就是王钺的父亲。他们的杂技团原本设在省城,后来因为生意越来越惨淡,逐渐转到白江市做过一段时间,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王铮从日本回来后的行踪是怎样的?”雷停问道。
“只有他的入境记录。进入中国境内,王铮的身份证就在网上没有任何记录。估计他很快就换用了假身份证,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是早有预谋,并且在国内有人接应协助。只有几桩黑道仇杀的案子有疑似王铮作案的痕迹。”
雷停说道:“疑似?”
景东仁说道:“死者都是被一种形似短弩的东西在近距离射中心口要害而毙命,从案卷所附的相片上看,很象是类似甩手袖箭之类的东西,做工粗糙,箭镟锋利。死者身份都是省城几个帮派的中坚分子,案发地点密集,案发时间也都集中在王铮入境并消失的数月之内。”
雷停点头:“就是前一段时间省城风传的那个‘穿心刺’。”
景东仁说道:“对,现在从手头掌握的证据上看,‘穿心刺’极有可能就是王铮。”
雷停说道:“王天雨的杂技团最后在白江的落脚处是什么地方?”
“他们没有固定的落脚处,在白江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白西区的望江大剧院里。”
“望江大剧院。”低声念叨着,雷停眼前泛现出一个画面。
远山近林的簇拥下,一栋白漆剥落、窗损檐破的四层砖混建筑,对砖齐缝的屋檐下用水泥勾勒出五个大字“望江大剧院”,下面是建造年份“1978”和几个红星,字上的红漆已剥离成暗紫色;门前两层高的回廊台阶下荒草丛生,遍地碎砖残瓦间,雀飞鼠窜;通向门口的林荫路上满是枯黄的落叶,一股股冷风从歪开一边的门里吹过,卷起一团团灰尘落叶裹卷漫扬的风漩。
“那里已经荒废了快十年了。”雷停说道,悠然的有些出神:“那时候建造的建筑大多数都会设有防空洞,而望江大剧院所处位置因为靠近山林,土壤中沙石比例偏高,地下含水量相对平地大了许多,说不定在那年代久远的防空洞里早已生满了湿漉漉的青苔。”
“青苔?!你是说。。。。”电话那边的景东仁猛地一震。
“关强有可能就曾经被囚禁在那里!”雷停清了清嗓子,清声说道:“对于一个四海为家又在白江举目无亲的人,这个曾经熟悉、现已荒废的剧院实在太适合藏身了。从所有迹象上看,这个王铮回来白江的目的很不单纯,他背后的势力更值得我们深思。你带几个人先去那里初步探勘一下,看能不能发现防空洞之类的地方。如果能够发现一些钢缆之类的物证,就再好不过。因为王铮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掌握到这么多的情况,如果那个藏身地真的在望江大剧院,那我们手里的实质性物证就又丰富了不少!还有,让孙超带人查一查有关天路集团的背景资料。与孙紫娟有关的那个石大明是天路集团驻我省办事处的外勤司机。”
“天路集团,外勤司机?!”景东仁愕然地喃喃重复着,有些兴奋地说道:“难道他就是那个c君?”
雷停依旧淡淡地说道:“现在做这种判断还为时尚早,先查查看吧。不到最后,不要枉下结论。”
“是。”景东仁拿着电话敬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礼:“还有什么吩咐?领导。”
“没了。”雷停微笑着说道:“去望江一定要小心点。那小子的飞刀又狠又准,虽然手骨折了,但对准头可是影响不大。对于这个王铮,我心里还有一点疑虑,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象现在这样简单。”
“知道了。”景东仁大咧咧地说道:“老子有枪,这小子敢暗算我,老子非在他脑门上添一个屁眼给他!还有,我觉得孙超说得对,你有时候就是有点化简单为复杂的职业病。”说着,挂断了电话。
第六十三章 案情整理
晚七点零四分。
印有标准蓝白条纹的警用汽车白炽的前灯灯柱象两柄尖刀般划开沉重、暗黑的夜色,从络绎不绝的车流中拐出,四轮微震,驶入市局大敞四开的大门口,带起的风将林荫路上的落叶远远送出。
“嗄吱”伴随一声轻响,车子准确地停在市局办公楼前的停车位上。
面带倦容却双眉紧锁的雷停迅快地从刚刚停稳的车子里钻出,脚步轻快地走上阶梯,与每一个身边经过、行色匆匆的干警举手为礼,径直拾阶上楼,毫不停顿地走向四楼。
雷停脚步快捷,却没有在陈旧的理石地面上发出一丝声响。四楼长廊上顶上的球灯散下的一束束昏黄灯光,映着雷停的面目明暗不定。
他整个人看起来就象一只悄悄潜近猎物的野兽。
始终不变的是一种有些阴沉的凝重。
“的的。”雷停站到杜长东的局长办公室门口中,伸手轻轻敲门。
“进来吧,装什么人!”房间里传出李悦军粗声粗气的急吼。
雷停嘴角微动,带着一丝笑意推门而入。
房间里呛人的烟雾弥漫不散,烟雾中只见杜长东仍坐在他的大办公桌后,桌对面的扶手椅上坐着一脸嘻笑的孙超,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身笔挺警装的李悦军,一团毛绒绒的黑色物事蜷卷在李悦军的脚边。
“虎影。”雷停看到那团毛绒绒的物事先是一楞,随即高兴地低声叫道。
“呼。”那团毛绒绒的物事发出一声低鸣,懒洋洋地伸展开来,挺腰直腿地缓缓站起,原来是一只雄壮、悍然的大狗。
无论谁看到这样一只狗都会心里一悚。
周身稍显粗糙的黑色短毛亮如绸缎、漆如墨染,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着柔光;体形颀长、柔美,肌肉发达的四肢笔直挺立,身高近70公分,身长近一米,颈部昂起,头部微抬,杏仁形的双眼中,暗绿色的瞳孔闪动着锐利、沉着的光芒,气态沉雄、昂然地仰望着站在门口的雷停;尖簇如锥的双耳直立,紧抿的嘴巴边露出两颗令人望而生畏的尖利大牙,只有向下垂着的大尾巴轻轻摇动着,流露出一丝兴奋的喜悦。
这确实不太象一只狗,倒十足象一只浪迹天涯、形单影只却悍然无惧的荒野孤狼。
雷停微笑着微俯下身子,伸出右手。
那狗无声地走过去,用黑色微润的鼻头轻轻地在雷停手心里拱了两下,随即就转身走到空着的沙发前趴俯到地上,只用宝石般晶莹生光的瞳孔直盯着雷停。
它与雷停间流露出的感情竟完全不似狗与主人,倒象极了两个生死与共、惺惺相惜的兄弟!
这真的不太象是一只狗。
雷停走到虎影身前,坐到沙发上。虎影就趴俯在他两腿之间。
“你刚走没多一会儿,海关缉毒科的人就把虎影送过来了。”孙超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没去,,,,”雷停看着孙超,奇怪地问道。
“石大明已经不用找了!”孙超没等雷停将话说完,就直接说道:“你跟我述说完情况我就立即查找了相关资料。意外地找到了与石大明有关的报案记录。”
“报案记录?!”雷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也死了?”
孙超摇头:“生死不明,失踪!和石大明一起失踪的还有天路集团驻省城办事处的一辆奥迪轿车,报案人是天路集团驻省城办事处的主任,史洪江。报案时间是二十三天前。”
“奥迪车!二十三天前!”雷停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帮家伙手脚还真是干净!”伸手从口袋里取出罗战捡到的那颗子弹,扬手扔给杜长东:“罗战在酒吧里捡到的,说是从一个冒充顾海蛟手下的家伙身上掉下来的,我估计有人在故布疑阵。”
“冒充顾海蛟的手下?”杜长东手抚额头,皱眉说道。
雷停简单扼要地将罗战在酒吧诉说的情况重新说了一遍,取出烟盒,将一支雪茄叼到嘴角,划火柴点燃。
“你是说有人想用这颗子弹将关强的死引到顾海蛟身上?”李悦军接过杜长东递过的子弹,看了一眼,望向雷停说道。
“我们需要整理一下:关强死时凶手用关强的手机给顾海蛟发了信息,在附近的顾海蛟迅速赶到了现场。景东仁查到的东西你们想必也已经知道了,从种种迹象表明,关强死于王铮之手,王铮留下了子弹在关强耳朵里。而王铮回到白江其中的一个原因是来向我寻仇,这是一个次要原因,先不提他。那么接下来就是张淑芳死亡,孙紫娟失踪,孟平路口树林里械斗中向我飞刀暗算以及在树林小路上发现的奥迪车,奥迪车后备厢里发现的干枯青苔。”
杜长东点头:“这里面确实有太多巧合。”
雷停吸了一大口雪茄,继续说道:“根据现有的线索,我们可以推知的是:有两股势力为了一样东西进行着你死我活的争夺,王铮和至今仍面目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