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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怪谈社-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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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专门烧她的身体而不烧她的脸?显然不可能。我有一种直觉,庾蒂绝不是自然死亡,否则,就不会出现只有身体被烧焦,而脸没被烧焦的奇怪现象了。

方旋笛死于车祸,庾蒂死于火灾,夏之焕被谋杀,米楚死于自杀。怎么会这样巧合,跟邈有关的所有女孩都死于非命。出于专业的敏感,我对邈的过去感到疑惑,同时还产生了一查到底的欲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破旧的小板凳儿绊倒了,我的头撞到一张旧书桌的腿儿上,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我正要爬起来,忽然发现在旧书桌下面有一个类似信封的东西,把头伸进去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落着厚厚灰尘的黄色信封。旧书桌是靠在地下室的墙角的,而信封恰好就被夹在桌腿和墙壁之间。拂去灰尘,信封上面写着五个字:夏之焕亲启。就在一瞬间,我的心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那个字迹好熟悉!是小虫子,没错,是小虫子的字迹!邈果然没有说谎,的确有一封写着“夏之焕亲启”的信。但是,只有信封而没有信!

我感到自己已经向真相迈近了一步,也就是向凶手迈近了一步,虽然只是怀疑,但我有了一种强烈的直觉。

小虫子曾经给夏之焕写过信,那很可能就是夏之焕被害前收到的那封信。信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夏之焕的凶手!但是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信封会在地下室出现呢?还有,小虫子确实给夏之焕写过信,但并不能肯定小虫子写给夏之焕的信就一定是夏之焕遇害前收到的那封信啊。可是小虫子又是怎样认识夏之焕的呢?到底邈、小虫子、夏之焕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很多问题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但是都没有答案。我的心乱得很。

带着这个无意中发现的信封,我离开了邈的旧居,我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7。不存在的女孩】

叶景孝,是我的父亲。他是仁理医院整形科的著名医师。只可惜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疏远,很淡漠。我总觉得父亲不是很喜欢我。在我的心里,他也总是一个待人很冷漠的医生。

两年多以前,我们还住在加拿大。有一次我在自己家的游泳池游泳,突然腿抽筋,沉到了池底。幸亏父亲及时发现了我,救了我,才让我免于一死。只可惜送到医院的时候,我由于脑部缺氧,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

我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死于心脏病,是父亲一手把我带大的。但是他总是很忙,总是无法照顾我。父亲总是在加拿大和中国之间飞来飞去。在我失去了记忆后,对于童年和中学时期的事情我都无法记起来了,父亲也好像一下子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本来他为人就很冷漠,加上我对他不再存在的记忆,这让我们的关系疏远得根本不像一对父女。

因为我是一个很有逻辑推理能力的学生,所以失忆以后,父亲就把我送回国,凭着我的毅力和天分,我成了这个城市里的东方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也许,我应该感谢两年前的那场失忆,否则,我就不会回国,也就无法来到这个城市,最重要的是,也就无法遇到我最爱的邈。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买好了给父亲的生日礼物,我去了父亲工作的仁理医院——本市最负盛名的医院。

父亲的助理告诉我,父亲开会去了,我只好先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坐在沙发上,我还在想我看到的那些信,那两张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思绪乱得很。因为有些疲倦,我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之间,我梦到一个女孩子被很多护士推入急救室的场面,后来,还梦到另有几个女孩子受了重伤也被推进了急救室。画面很模糊,也很杂乱……

“小叶,你怎么睡着了?”

蒙眬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睁开眼,我看见了父亲。

“啊,我是特意来看您的。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说着我就把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物递给了父亲。

“谢谢!以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不要来医院看我了。送礼物这种事在家送就可以了。”父亲还是一贯的冷漠。

我的心一沉,有些沮丧,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幻想父亲会欣然接受礼物,幻想我们还可以快乐地一起庆祝一番。

“既然您忙,我就不多打扰了。我走了,再见。”我实在无法忍受父亲的态度。

自从上午发现了那些信、剪报和那个信封,我的心就很不安。夏之焕是接到信之后才走的,信应该是被她带走了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信会在邈家的地下室里出现呢?难道,夏之焕的死真的和邈有关?

我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向着邈写给小虫子的信的地址——青苔路237号出发了,也许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早晨八点,我来到青苔路。其实,青苔路几乎是本市的贫民窟。几栋破旧的矮楼,难道小虫子就住在这里?

我找到237号。

237号是一栋破楼里的一户普通住宅。我敲了好久的门,也无人应答。

“哎呀,不要再敲了!这么一大早的。”237号隔壁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婆婆,这家没有人在吗?”我问。

“这家根本就没有人住!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看见过这家的人呢。”

说完,老婆婆不耐烦地进屋去了。

我呆在那里,难道和邈通了八年信的女孩子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邈是在和一个鬼魂通信吗?事情真是邪门儿。

【8。最亲密的人】

一连几天过去了,表哥他们的调查也没有什么进展。他们把邈叫去问过几次话,但是也没有什么收获。案子似乎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今天下课后,我感到很累,一个人坐公车回家。公车上刚好在放电台点歌节目。

“小宇,你的女朋友为你点一首许茹芸的《寄信人》,希望你每一天都快乐开心。”主持人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

“习惯每天早上\看见你写给我的信在信箱\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三年来从未间断\习惯每天晚上\在书房一个人静静的回想\一字一句地写给你\生活点滴片段\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很像纸放进火\给爱多燃烧一些时候\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仿佛船飘向海\就算不停摇摆\都觉得是爱……”

许茹芸的歌声真是细腻委婉,让我得到很好的放松。高潮部分更是缠绵悱恻:“收信人是我,靠着你的感受活,寄信人也是我,想象你可能关心我……”忽然间,我一下子从慵懒状态中清醒过来,我反复念叨着:“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收信人是我,寄信人也是我……”对啊!会不会有人也像歌中唱到的那样,一直在自己给自己写信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收信人和寄信人就是同一个人。

我为自己这个突然兴起的念头不寒而栗,因为它意味着小虫子就是邈自己!不!我不愿意相信这个念头!但愿这只是毫无根据的荒唐推测。邈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写信呢?而且还写了差不多八年的时间。

但如果不是邈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那么为什么小虫子的地址是一个从来就没有人住的地方呢?小虫子是确有其人,还是人间蒸发了,又或者只是一种虚幻?

很晚了,我才来到邈的家,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这个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动的男孩,这个我爱了整整两年的男孩,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并不了解他。原来,过去在邈的身上曾发生过那么多事,曾经有过那么多美丽而出色的女孩喜欢过他。可是,和他有关的女孩却又都遭遇不幸。难道是上天妒忌这个男孩得到了太多女孩的关爱,才把他身边的女孩一个接一个地带走。

我打算好好预习一下明天要学的课程。课程的题目是人格分裂症。这是一种介于精神病理学和心理学之间的病症。有一类变态凶手就因为患有人格分裂症行凶杀人,而通常出来杀人的并不是凶手本人,而是他或她所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

我又在想夏之焕的案子。夏之焕的死和一封信有关,我在邈家的地下室找到了邈所说的夏之焕遇害之前的那封信的信封,但是邈写给小虫子的信封地址上所显示的地方,却十几年里根本没有人住。

看着笔记,我得到了某种启发,如果邈是自己给自己写信的话,小虫子的口吻呈现出女性的特征,那么邈为什么要模拟一个女性给自己写信呢?除非他患有人格分裂症,并且他所分离出来的那个人格是女性,而不是男性的自己。

可是,四年前报案的人是邈,四年后认尸的人也是邈,如果他真的杀了人,又为什么自己报案,自己认尸呢?我想起一个国外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分析过凶手本人会报案甚至会协助警方破案的原因,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如果凶手患有严重的遗忘性精神病,那么他或她就有可能忘记在发病时的所作所为。

我想到小虫子,想到夏之焕的死,想到小虫子可能是杀人凶手,想到邈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信,想到邈可能是杀人凶手……一连串的想法令我窒息。抚摸着邈的脸庞,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邈那天在夏之焕遇害前住过的房间里,从背后看着我的冰冷的眼神,我的手在颤抖。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有着瀑布般美丽长发的女孩子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撞到空中,满身鲜血地跌落在马路中间,血一直流,一直流……然后我看到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好像在微笑,可是我怎么都看不清那个一直在微笑的人的脸……

我一身冷汗,从噩梦中惊醒。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欣,你怎么了?你醒醒,怎么全身是汗?还睡在沙发上?”

一睁眼,我看到邈在摇我的肩膀,关切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从窗外透射进来的那微弱的月光映照在邈的脸上,他好像就是我在梦中看到的一直在微笑的人,好像……

我下意识地一把推开邈:“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做噩梦吧。”

我问邈:“对了,你去陈医生那里复诊了吗?”

邈微笑着说:“去了,他说我现在的情况稳定,你不要担心我。”

【9。另一个自己】

早上,我接到了邈的心理医生陈医生的电话。

“叶欣,我是陈医生。今天能过来诊所吗?我有事和你谈。”

“好的!陈医生。”

来到陈医生的诊所,我们谈起了邈的病情。

“其实,作为心理医生,对于病人的病情我是一定要保密的。但是,要医治好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也一定要得到家属的配合,病才能有所好转。”

“您的意思是邈的病情严重了?”

“他最近到我这里复诊,他和我说起他总是不太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人和他提起他的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做过。”

“陈医生,我是学犯罪心理学的。虽然我们的研究领域和临床心理医生不一样,但是对于心理学的一些基本理论和病症我还是了解的。”

“那么,作为林邈的女朋友,又是一个懂心理学的大学生,你认为林邈现在的症状最可能是患有哪种心理疾病呢?”

人格分裂!这是我最想给陈医生的答案。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我还是想不出来。”我说。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我想林邈已经有了人格分裂的倾向。所以,他发病的时候所做的事情,他是记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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