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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尸变-第13部分

小说: 尸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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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击了一下。

郑保云捱了我一掌,整个软了下来,他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不住地喘著气。

我仍然紧握著他的手腕,冷笑著:“想不到吧,你派去杀我的人,全被我击退了。你的行动,使我必须自卫,我有好几个证人,都可以证明你是谋杀的主使犯,而当你被关进了监狱之后,我还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你真正的身份!”

他对于我有好几个证人,可以送他进监狱一事,好像并不怎样放在心上,但是一听到我讲了最后一句话,他的身子发起抖来。他发出了像呻吟也似的声音:“不要,请不要那样,如果你那样做的话,他们会将我一吋一吋割开来研究的。”

我心中实在恨他,是以我不留余地攻击著他,我“嘿嘿”地冷笑著,道:“那也难怪人家的,谁叫你的来历,那样奇特?我对你也很有趣,来,让我摸摸你的肚子上是不是也有骨头。”

我作势要向他的肚子按上去,他怪叫了起来,我“哼”地一声:“你约我在这里和我见面,但是却立即吩咐人来杀我!”

郑保云喘著气:“我不得不那样做,让我死好了,我绝不能让我的秘密透露出去,如果我的秘密泄露了,想死也不成了!”

郑保云讲出了那样的话来,这令得我心中对他的恨意,消除了不少,同时,我对他不禁有些可怜起来。我松开了他的手腕,心平气和地道:“其实,你对我估计错了,你大可不必对付我,因为我不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不会。”

郑保云向后退开了几步,望著我好一会,然后道:“我还是要设法杀了你,如果我不杀了你,我将没有法子活下去,我得时时刻刻堤防著你,而你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可以威胁我,你杀掉我吧,不然,我一定会设法杀死你!”

他讲得如此坦率而没有掩饰,那倒反使得我有点喜欢他了,我摊开了手:“看来,我们之间,似乎不应该不能两立。”

郑保云吸了一口气:“应该的,你忘记了么?你我根本是不同的两种人!”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指他的父亲不是地球人这一点而言。像郑保云那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忽然之间,知道了自己竟是一个如此奇特、是地球人和外星人的“混血儿”,他心中的痛苦,实是可想而知,他绝不想这个秘密被人知道,要杀我灭口,似乎不应该太苛责他。

我又道:“现在,因为我已做了一件事,所以,你如果杀了我,反倒成了蠢事了。”

他的神情显得异常地紧张:“你做了甚么?”

我则慢条斯理地道:“你应该想得到我做了些甚么,那是任何人在我那样的情形下都会做的事,我将一切遭遇,都用文字记录了下来。”

当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听到郑保云发出了一下吸气的声音。

我向他笑了笑:“你明白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但是我将一切严密地封好,交给了一个妥当的人,如果我有不测,他就公布一切,在那样的情形下,你难道还能杀我?”

他张大了口,望了我半晌,才道:“你……那样做,那是存心勒索我了?”

我摇著头:“或者你不了解我,但是我的确绝没有这意思。我只想和你一起弄明白,令尊究竟是不是外星人而已。”

他坐了下来,以手支额,好一会不出声,才道:“你见到费格医生了?他……说些甚么?”

“他认为和令尊的那次见面,是一次极可怕的经历,他还说,令尊绝不是地球上的生物。”

郑保云的面上,像是涂上了一层泥土一样,我又道:“但是,他的结论,和我们的结论一样,不足以引以为确凿的证据,你在令尊的遗物之中,可曾发现了甚么足以佐证令尊身份的东西?”

他苦笑著道:“还没有。”

“那你应该快点找,如果他真的不是地球人的话,那么在他的遗物之中,一定应该有一些十分奇特的东西可资证明的。”

郑保云苦笑著,不说甚么。

从郑保云脸上的神情看来,他对我显然还不是十分信任的。而我也不必多向他表明甚么,我又问道:“这是他生前的书房么?”

郑保云有点无可奈何地点著头:“是的,据我母亲说,他在这间房间中的时间最多,而且,绝不容许别人随便走进他这间房间来。”

我开始环顾这间书房,因为根据郑保云那样讲法,如果郑天禄有甚么不寻常的东西留下来的话,那一定藏在这间书房。

书房的面积相当大,估计至少有六百平方呎,两面墙壁上,全是直达天花板的书橱,书橱中全是各种各样的书。郑天禄的兴趣一定十分广泛,在他的书橱中,甚么种类的书全有,他的藏书至少在一万册以上。

在正中,是一张十分巨大的写字台,抽屉已全部被郑保云打开了。我向写字台指了指:“你已经找过所有抽屉?”

郑保云点头道:“是的。”

“再继续找!”我吩咐著他,然后向屋角一具有八呎高下的保险箱走去。

那具保险箱的一大半,嵌在墙中,显然用来储放十分重要的东西,我一走到了近前,便认出了保险箱是英国一家最著名的保险箱厂的出品,它的锁是采用文字密码的,不知道密码而想打开那具保险箱,除非是用烈性的炸药将之炸开来。

我伸手在那具保险箱上拍了拍:“你知道打开这具保险箱的密码么?”

郑保云连头也抬不起来,便回答我道:“别碰它!”

我有点发怒,提高了声音:“我在问你打开保险箱的密码,我想这保险箱中,一定有著十分重要的东西!”

郑保云抬起头来:“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它的密码就是三个字:‘别碰它’。我想里面不会有甚么的,因为……他早已将密码告诉了我。”

我不再说甚么,迅速地拨著锁上的几行字母,等到出现了“别碰它”三字之际,我用力扳下开关,将厚厚的保险箱门,拉了开来。

保险箱门一打开,我便看到了一叠叠的大额英磅和美钞,几乎塞满了整个保险箱。

郑保云的钱已经够多了,他根本不在乎再多几十万美金。如果这时,有甚么人能使他用保险箱中所有的金钱,使他购买到一个真在地球人的身份  那正是我们每一个人所有的  的话,他一定会大喜过望地答应。

在保险箱的下格,有两个抽屉,我将那两个抽屉拉了出来,连我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实说,在见到了那保险箱的现钞之际,我虽然未能如郑保云那样完全无动于衷,但是却也绝不致于有甚么惊心动魄的感觉。

因为我有足够的钱用,人使用金钱的能力是有一个极限的。

但是,在看到了那两个抽屉之后,我却大为震惊了,那两个抽屉中,全是各种宝石、翠玉和钻石,以及大串的珍珠。天然的珠宝,有一种震人心魄的美丽,可以令人透不过气来。

郑天禄一定用他许多心血来收集这些珠宝玉石,因为我随便拾起一块方形的翡翠,我就发现那实在是无上的精品。我又顺手抓起一把,然后张开手,让红宝石、蓝宝石、绿玉,在我的手指缝中滑下去,最后,在我手掌心的,是一块无懈可击的黄玉,和一块约有二十克拉,呈粉紫色的钻石。

我将手掌略略倾斜,任由钻石和黄玉跌进抽屉中,和其它珠宝相碰,发出“叮叮”的声响,然后我转过身来:“你来看,令尊遗产中,最值钱的东西,我看是在这里了!”

郑保云看了一眼,仍像是不感兴趣,他有点不耐烦地道:“我们要找的,不是这些东西!”我向后退了几步,在我退出之际,脚跟踢到了一样东西,就是刚才郑保云拿起,向我掷来的那个铜镇纸。

那铜镇纸曾撞在墙上,又落到地上,在我踢中它的时候,它裂了开来。

我向那铜镇纸看了一眼之后,立即将它拾起,那铜镇纸在我的手中,被我轻轻一分,分成了两半,它当中是空心的。

而在我将之分成两半之后,一柄不锈钢铸,十分精致的钥匙,自其中跌了出来,“叮”地一声,落在地上。那一下钥匙落地的声音,十分清脆,是以令得郑保云也转过头向地下望来。

我连忙俯身将那柄钥匙拾了起来,向郑保云扬了扬:“这柄钥匙是开甚么锁的?”

郑保云走了过来,满面是疑惑的神色,摇著头:“我从来也未曾看到过它,我想它一定是十分重要,或者我可以去问问我的母亲。”

我将钥匙交了给他:“那你就快去,我希望你能将问得的结果告诉我。”

他接过钥匙,匆匆地走了,我则继续在郑天禄的书房中寻找著,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并没有甚么新的发现,而郑保云已匆匆地走了回来:“真是奇怪极了,阿母说,她从来也没有见过那钥匙!”

我吸了一口气:“我们一定已发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这柄钥匙被郑重其事放在铜镇纸中,它一定是开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的,我想那一定是一具隐藏在这间书房某一地方的一扇暗门。如果能打开这扇暗门,那么我们就可以发现一切了。”

郑保云想了并没有多久,便同意了我的说法,于是我们两人在这间书房中寻找起来,我们第一步工作,是摘下挂在墙上的所有书画,用锤子敲打著墙壁。

然后,我们将书橱中的书全部搬了出来,郑保云叫了五六个仆人来,将所有的书都从书房中搬出来,堆放在书房外的走廊上。

等到几个书橱全部都被搬空了之后,我们又详细检查著书橱,直到认为书橱中不可能有甚么暗格了,才将书橱搬开,又检查橱后的墙壁。

第八部:吞吃秘密

但是,我们检查的结果,墙中并没有暗藏的保险箱,于是,郑保云又命人搬了长梯来,我们一齐合力检查书房的天花板。然后,又检查著书房中每一件家俬,一直忙到了半夜三更。

书房之中已然乱得连插足的地方也没有了,我首先放弃了,我道:“我们总该歇一歇才好,吃点东西,至少也喝杯咖啡!”

可是郑保云却固执地道:“不,我还要找,我一定要弄明白,这柄钥匙是做甚么用的?”

“当然我们要弄清楚,可是我们可以采取另一个办法,例如说,我们尽可能召集市内著名的锁匠、保险箱制造商,请他们来表示一下意见。”

郑保云立时同意了我的说法,扬著双手,大声向那几个仆人叫道:“你们呆著作甚么,快去叫所有人一齐出动,去找所有的锁匠、保险箱制造商到我这里来,我在东面大厅上见他们,告诉他们,来的人都可以得到我的礼物,或者赠金!”

那时已然是深夜了,可是那几个仆人显然是惯经训练,习惯了各种各样奇特的命令的,他们的脸上绝无惊讶的神色,只是连声答应著,退了出去。

郑保云道:“我们到东面大厅去等候那些人,如果你肚子饿的话,可以先在那里吃些东西。”

我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但郑保云却真的那样做了,而且是在半夜时分突然去做,我多少有点讶异,但是没有说甚么,只是跟著他走出了书房。

我们才一出了书房不久,迎面便看到郑老太太在两个中年妇女的扶持下,颤巍巍地向前走了过来,一见到郑保云,便叫道:“阿保,你作甚么啦?三更半夜,要仆人去见甚么人?”

郑保云似乎十分不耐烦,他挥著手:“阿母,你别理我,你管你去睡好啦!”

郑老太太唠唠叨叨地,像是还想说些甚么,但是郑保云却已急步走了开去。我很不幸,由于礼貌上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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