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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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东你胡说,”黎慧兰气愤地大叫,“陈之道恶人遭恶报天生阳痿,他这辈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
“黎慧兰你这臭婊子,当众揭老子的短,”陈之道恼羞成怒地吼道,“老子就一刀杀了你!”骂着,恶狠狠地举起了手里的尖刀。
就在这时,黄迪凯警长突然自后狠狠地一记连环腿踢向陈大和陈三。正在悄悄地挪动步子向陈之道接近的陈大陈三猝不及防,猛打了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向陈之道、黎慧兰扑去。而已经举起了手中尖刀的陈之道,被陈大陈三二人这么一扑,立即站立不稳身子一颤,手中的尖刀就情不自禁地朝黎慧兰那微微凸起的下腹,狠狠地刺去……
第95章:第三十五章、炸弹扔向情敌
第三十五章、炸弹扔向情敌
作者:唐玉文
怀着畸形的复仇心理,揣着两颗冷冰冰的手榴弹,冒着刺骨的严寒顶着尖厉啸叫的狂风,陈莉萍犹如一个复活的鬼魅,孤寂而痛苦地行走在柳林镇的幽深的小巷里。
幽静小巷的那头,通向雨生食杂店。店里有她的情敌刘芷馨,有她深深爱着的、狠心当众休了她的曾经的未婚夫李泊舟!
因为心甘情愿充当大哥报复刘家、爆炸杀人的“死棋”,此时陈莉萍的心中很坚定也很简单,那就是将雨生食杂店炸为废墟,将刘芷馨、李泊舟以及住在那里边的吴雨克统统炸死!
作为情敌,抢去了自己的未婚夫、抢去了自己终生幸福的贱婢刘芷馨,陈莉萍是一定要将其炸死,而且是死得支离破碎,十分惨烈、痛苦的。陈莉萍觉得,如果不是刘芷馨从中作梗,横刀夺爱,李泊舟是不会变心,当众羞辱、叱骂甚至是休掉她,害得她无地自容而投河自尽的!炸死、炸碎了刘芷馨,自己即使就是被警察抓去坐牢杀头,终生孤寂凄苦也无所谓了!
快步匆匆往前走,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两颗冰冷的手榴弹,陈莉萍接着自己刚才的思路继续想下去。自己虽然痴爱着李泊舟,但还是要将他送入黄泉。李泊舟当众羞辱她,休她,令她伤心到了极点也痛苦到了极点,最后被迫投河自尽——像这样绝情的男人,不该杀吗?而且,此时李泊舟已经深深地爱着刘芷馨,是说什么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来的。陈莉萍的人生观,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得不到就将他毁掉,决不能便宜了自己的情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李泊舟还不该死吗?
“不过,泊舟哥,你请放心,”陈莉萍在心中立誓般地说,“杀了你之后,我也不会独活的,我或投河或上吊,也会随你到阴间去陪你,做你的妻子,给你生孩子,重续你我无法在人间重叙的恋情!”说完这句话之后,陈莉萍重新掖好怀里的那两枚手榴弹,然后咬牙,挺胸,加快了前行的步子。她恨恨地盯着前方,犹如盯着她的情敌,切齿地叫道:“我用两颗威力巨大的手榴弹来杀你,刘芷馨,这一回你算是死定了!”
雨生食杂店,关着门,闭着窗,店里寂静无声,但却从门缝、窗棂里透露出淡淡的灯光来。它给人的印象是,天寒地冻,夜深人静,店里的人因为忙绿了一天,又困又累,已经上床睡觉了。即使有人未睡,也只能是店主刘雨生,在记账,在算数,在盘点货物,准备着明天的生意。
但这只是假象,真实的情况是,刘雨生、芷馨兄妹、李泊舟和吴探长五人,已经全部穿着棉衣棉袄,埋伏在距离雨生食杂店百多米远的一个墙角落里,全神贯注地静等着危害刘家的凶手的到来。
“吴探长,”刘志敏性急,抹着被寒风冻出来的鼻涕、发红发肿的鼻头,问他,“你说,陈家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到这儿来,谋杀我们,烧我们的店铺吗?”
此行,油嘴媒婆不在其中。九叔被杀之后,她哭得鼻青眼肿哽咽连声昏醒数次。吴探长考虑她与九叔的感情,以及今晚与顽敌短兵相接的危险境地,所以就叫她留在九叔家为九叔守灵、哭丧,没让她到这儿来。
“探长,芷馨,”临别,油嘴媒婆紧紧地拉住吴探长和刘芷馨的手说,“一会儿不管是陈之道还是陈莉萍到这儿来做坏事,你们都要狠狠地惩治那两个坏蛋一番,替九叔报仇,替我报仇,替我和九叔二人报仇!”
“放心吧,媒婆,”吴探长说,“只要坏蛋敢来,今晚他绝对跑不了!”
“是的,媒婆,”刘芷馨也说,“在关键的时刻你和九叔能痛改前非,反戈一击帮助我们对付陈之道这个恶魔,我们会为你们报仇的,你放心吧!”
于是他们告别了油嘴媒婆,按照吴探长的安排,一齐走出雨生食杂店,穿过店铺门前的这片百十米来宽的街道开阔地,来到这个与之相对的墙角落,监视着雨生食杂店以及它周围的动静。
“会,肯定会的,”此时,吴探长听了刘志敏的疑问,立即非常肯定地答,“而且据我所知,来的一定是投河未死的陈莉萍。如果是她来,其所用的武器、所采用的报复杀人方式,将会非常的诡异和歹毒,是我们所无法预测和想象的!”
“探长,”刘雨生也跟着儿子提出他的疑问,“照常理,最恨我们刘家的应该是陈之道,他应该亲自出面到此来杀人放火才对,怎么会另派他人呢?”
“因为此时陈之道最恨、最欲杀之而后快的,是令他受辱蒙羞的黎慧兰和哈巴东,”估计危害刘家的犯罪嫌疑人暂时不会来,吴探长掏出他的那只心爱的铜质小酒壶,呷了一口桂东烈酒“炮打灯”,分析给身旁的刘志敏等人听,“所以此时他肯定已经去了哈巴东家,进行他的刺杀哈、黎二人的复仇阴谋,甚至可能已经实施了犯罪行动。然而,陈之道是一条坏事做绝、杀人必死的凶残狠毒的阴头蛇,在行刺哈巴东夫妇的同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刘家人的,因此他一定会派人来刺杀刘氏父女、焚烧雨生食杂店,已达到他全面复仇、杀尽哈、刘两家的罪恶目的!”
“即使是这样,吴探长,”听说陈之道将派陈莉萍来刺杀刘家人,焚烧雨生食杂店,曾做过陈莉萍未婚夫的李泊舟,心中极是不愿相信,“你又怎么能确定,来的人一定就是陈莉萍呢?”
“泊舟,”吴探长答,“你的这个问题可以从两个方面分析!”
“从哪两个方面分析?”李泊舟问。
“一是陈之道现在已成丧家之犬,杀人放火他只能派陈莉萍!”吴探长捏动着手中的那对小钢球答,“九叔被杀,油嘴媒婆也倒戈到了我们这边。陈大陈三猪头草包一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陈之道根本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俩。只有陈莉萍是他的亲胞妹,投河未死又对芷馨及其刘家人恨之入骨,派她前来刘家杀人放火最适宜,他也最放心!”
“那二呢?”刘芷馨也禁不住接口问道。
“因为李泊舟当众休了陈莉萍,也因为陈莉萍已经将你刘芷馨当成了她的致命情敌!”吴探长再次呷了一口“炮打灯”,一张嘴口中便喷出浓浓的酒气来,“陈莉萍来杀李泊舟,既是为了发泄她被休、受辱之忿,也是为了令你们不能成为眷侣,阴阳相隔,破坏你们的幸福!陈莉萍来杀刘芷馨,是因为你夺走了她的未婚夫,夺走了她的幸福,是她致命的情敌——作为陈之道死棋的陈莉萍,所以不论是为了她大哥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一定会来杀人放火,来要泊舟、芷馨你们两人性命的!”
吴探长的情况分析条理清楚,论证充分,剖析透彻,极有说服力,令在场的人个个点头,纷纷叹服。
“芷馨,”听完吴探长的情况分析,李泊舟不禁握紧了刘芷馨的手,愧疚地对她说,“都是我不好,处理事情不冷静不恰当,令你和雨生大叔、志敏大哥受连累,遭危险了!”
“我不怪你,泊舟哥,”刘芷馨含情脉脉地望着李泊舟,深情地说,“陈莉萍歹毒泼辣,与两个哥哥狼狈为奸凶残害人,不休她,她会害死你的!她害得我父兄受大刑蹲死牢,现在又想来伤害你我,那我就和她拼命,决不让陈莉萍兄妹俩的阴谋得逞!”
“好,芷馨妹,”李泊舟更用力地握紧了刘芷馨的手,宛若盟誓般地回应刘芷馨的话,“让我们手相握心相连,同生死共患难,做一对同命鸳鸯!”
“泊舟哥,我听你的!”刘芷馨慨然而道,“做一对同命鸳鸯,让我们生死与共,恩爱百年!”说着,两人眼相对,血相沸,两颗激动而痴情的心,已经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嘘,别吱声,”李泊舟、刘芷馨正欲说话,吴探长急忙竖指嘘声制止他们,“陈莉萍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神情一振,心中的寒冷、倦怠感立即消失。他们顺着吴探长的所指望去,果然,只见在凛冽的寒风中,在暗淡的夜色之下,身穿棉袄、头扎头巾的陈莉萍,已经飞快地跑到了雨生食杂店的门前。
此时,一身杀气满怀恨意的陈莉萍,快步疾奔来到刘家的雨生食杂店跟前。她躲在暗影里,抹抹汗,歇歇气,开始她的行动。
按照她此时的心情,就应该掏出怀里的手榴弹扔进店铺里去,将它连住在它里边的人统统炸个稀巴烂的。但是此时她的心里却有个十分迫切的愿望,那就是在送他们上西天之前,她非常想见李泊舟一面。因为即使李泊舟当众羞辱她,令她痛苦万分无地自容只得投河,但李泊舟终究是她今生的唯一痴爱且曾经订过婚的男人,此番行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因此在他死、她死甚至是同归于尽之前,她更是想要见李泊舟一面。给他们死去的爱留个纪念,以便记住对方的印象,好在黄泉路上寻找、相认。
她去推门,门丝毫不动;她去推窗,窗根本推不开;她想去爬围墙跳进店铺中,但墙太高天太冷手脚不灵便,她根本爬不上去。转到一边陈莉萍看到那儿有个柴禾垛儿便于攀爬,便想通过它攀上高墙,跳进雨生食杂店里去寻找李泊舟,见他最后一面与他说最后一句话,然后再掏出手榴弹,与他,与刘芷馨,与刘家的所有人同归于尽。
陈莉萍在店铺墙根的柴禾垛前摸摸索索,攀攀爬爬,可就急坏了埋伏在对面墙角监视她的刘雨生。因为围墙里离柴禾垛不远的是他的卧室,他堆放货物的仓库。近来生意好做,刘雨生所赚的两千多元钱的货款,因为行动匆忙并没有将这些钱带出来。前两天他通过周老板又到桂林去进了两千多元钱的货物,就全堆在卧室旁边的仓库里,如果就这样让陈莉萍给一把火烧了,那可就损失惨重,再无翻身之日了!“住手,陈莉萍!”想到这儿刘雨生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大吼一声纵身窜出藏身的墙角,“你竟敢来烧我的店铺,我和你拼了!”边喊边向陈莉萍扑去。
好不容易才爬到柴禾垛半中央的陈莉萍,骤然听到刘雨生这晴天霹雳般的一生怒喝,猝不及防,心一惊脚一抖手一软,便嘶啦的一声从柴禾垛上摔了下来,摔了个屁股蹾,也摔了个仰八叉!
见陈莉萍扑通一声摔了下来,也见刘雨生怒吼着前扑已经暴露了目标,所以吴探长、李泊舟、刘芷馨兄妹等人,也高叫着:“陈莉萍,你住手!”跟在刘雨生的身后,形成包围圈向她直扑过去。
陈莉萍从地上爬起身来,这一摔将她的腰脊及臀部都摔得十分的疼痛。面对着前扑而来的敌人,陈莉萍的首先反应是逃跑,然而她站起身来才一瘸一颠地走了两步,就痛得她直抽冷气直呻吟,根本跑不快。
敌人来,身子痛,陈莉萍知道自己今日是绝对跑不了的了,于是不由得将心一